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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不是她

  訂了去惠市最快的機票,安伯陽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帶著溫婉出門,正準備上車時,剛好被從葉家回來的葉詩音撞見。


  葉詩音抱著小涵下車,看著他們疑惑地問道,“爸媽,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安伯陽和溫婉均為一怔,安伯陽率先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我跟你媽去見一位故人,要明天上午才能回來,你跟其他人說一下!”


  看著溫婉紅腫的眼睛,明顯是哭過,葉詩音狐疑地問,“爸,我媽她……”


  注意到了葉詩音的視線,安伯陽連忙打斷她,“詩音,我跟你媽急著趕去機場,要不然怕時間快來不及了。”


  “哦!”葉詩音點頭,雖心裏疑惑,但見他如此說,也就是再多問,隻囑咐道,“爸,你跟媽路上要注意安全!”


  “好,你跟小涵快進屋吧!”安伯陽怕葉詩音再問,連忙扶著溫婉進車。


  望著安伯陽的車離開,葉詩音嘀咕了句,“怎麽感覺他們今天怪怪的呢?”


  特別是溫婉,不僅眼睛是腫的,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好像受了什麽的打擊似的。


  嘀咕完,葉詩音抱著小涵轉身,看見站在屋子門口的池溢寒時,不由一怔。


  “大哥,……”葉詩音本來是想問池溢寒知不知道安伯陽和溫婉去哪裏,可當她才叫出兩個字的時候,池溢寒淡淡的對她微頷首,便轉身走進屋內。


  葉詩音擰了擰眉,心中的疑惑加深,今天怎麽所有的人都這麽奇怪。
……

  飛機抵達惠北市,安伯陽跟溫婉走出機場,直接去了墓地。


  來到刻有黎北川的墓碑前,看見墓碑上那張溫和而清俊雋永的容顏,安伯陽對著墓碑上的照片,顫著聲音說道,“溢寒,我跟你媽來看你了,對不起,這麽久才為看你,希望你不要怨我們,我們也是今天坆知道……”


  說到這,安伯陽哽咽得無法再說下去,渾濁的雙眼發紅蒙上一層水霧,仰起頭,想要將眼眶裏的淚水逼回去。


  可是,不管怎麽努力,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模糊了雙眼。


  溫婉臉上早已淚流滿麵,她從安伯陽的懷裏掙開,上前,顫抖的伸出手,落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溢寒,溢寒……”


  溫婉輕聲低喚著,仿佛要將沉睡的人喚醒般,可回應她的,除了風吹過的呼呼聲外,就隻有樹木搖擺的沙沙聲了。


  “溢寒,你怎麽就躺在這裏了呢?你起來看看媽媽啊!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丟下我們,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你是在怨媽媽對不對?怪媽媽一直都不來看你……”


  說著說著,溫婉癱坐在地,傷心的抱住墓碑痛哭了起來,淒切的哭聲響徹整個墓地。


  半個小時後,安伯陽怕溫婉哭壞身子,拭掉眼角的眼淚,上前將她撫了起來,沙啞著嗓音勸阻道,“婉婉,好了別哭了,溢寒肯定不希望看見我們為他這麽傷心!”


  幫溫婉擦拭掉臉上的淚痕,安伯陽對著墓碑說道,“溢寒,我跟你媽回去了,我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說完,安伯陽摟著溫婉轉身離開,可是,還沒走幾步,迎麵遇見了何心琴。


  何心琴看見安伯陽和溫婉,第一反應就是立即,慌亂的轉身,打算逃跑,在這裏看見他們,肯定是證實了她之前說過的話。


  那麽,如果安伯陽和溫婉在這個時候,一怒之下,可能會把她帶到警察局裏去。


  不行,北川已經認她了,她不要在這個時候去坐牢!


  “何心琴,你給我站住!”看見何心琴要跑,溫婉厲喝一聲後,猛然從安伯陽懷裏掙開,朝何心琴衝過去。


  何心琴的手被溫婉抓住,不得已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假裝不解地看著溫婉問道,“安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何心琴,你竟然還問我做什麽!”溫婉狠狠的瞪著她,雙目有著從未出現過的怒火,“都是你,要不然我兒子也不會躺在這裏!”


  何心琴掙了掙被溫婉緊緊握住的手,掙了幾下沒掙開,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楚昕身上,“安夫人,你可能誤會了,害死你兒子的人不是我,而是楚昕,當年要不是她打電話給北川提分手,也就不會發生那場車禍!”


  溫婉揚起另一隻手,不由分手的,朝何心琴臉狠狠揮去,怒聲道,“你還敢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三十一年前把孩子抱走,之後的這些事情也就不會發生,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安伯陽見溫婉情緒激動的動手打人,為了避免她再次動手,連忙上前,抱住她往後退了兩步。


  溫婉靠在他懷裏,再次痛哭了起來,“伯陽,是她,要不是她,我的溢寒就不會離開我,不會離開我……”


  安伯陽安撫地拍了拍溫婉的肩膀,隨即,抬頭怒視著何心琴,厲聲道,“何心琴,如果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我早就要人把你抓起來了,你今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下次也許我不會那麽好說話!”


  要不是怕溢寒恢複記憶了,知道養育了他二十幾年的女人進了監獄而傷心,他早就叫人把何心琴給抓起來了。


  他安家的孩子,豈能是隨便讓人抱走的,而且一抱就是二十幾年。


  何心琴怔在了那裏,她以前一直認為都是楚昕的錯,要不是楚昕車禍就不會發生,這幾年來,她也就不會過得這麽痛苦。


  可是,直到這一刻,聽見溫婉對自己的控訴,才全然醒悟,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就像溫婉說的那樣,要不是當年她把孩子抱走,今後的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安伯陽冷冽的眸光掃了何心琴一眼,摟著溫婉繼續往前走去,他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情緒再如此激動下去,身子遲早會垮掉。


  倆人剛坐進等在車內,安伯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見上麵顯示‘楚昕’兩個字。


  盡凝了片刻,安伯陽才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立即傳來了楚昕關切的詢問聲,“爸,我聽詩音說,你跟媽下午出門的時候,媽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媽她還好吧?”


  安伯陽眼裏滿是動容,低頭睨了眼懷裏的溫婉,才回答道,“你媽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剛才何心琴說是楚昕害死溢寒的,再加上他看過的那些調查資料,原本他心裏還是有一絲怨恨,但這一刻卻全部消失了。


  楚昕這麽善良,永遠都在為身邊的人著想,她付出的往往比他們所有人都多,他又有什麽資格來怨恨她呢!


  “之所以會隱瞞大家,起初的時候,是因為我跟北川經曆了那麽多艱辛才在一起,而北川好不容易回到家人身邊,他很珍惜跟你們的感情,我們怕大家知道後,所有得來不易的東西會再次離我們而去,所以,他隻好繼續以池溢寒的身份跟大家生活在一起.……”


  楚昕說到這裏,心口的痛加劇,為池溢寒而心痛,即使他不說,她也知道,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甘願占用另一個人的身分活著,那是因為,非常看重跟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家人,為了不讓他們傷心,他隻能將自己隱藏起來。


  微頓了一下,楚昕接著說道,“後來溢寒失憶了,選擇繼續隱瞞,是為了不讓這個家再次陷入痛苦中,更是為了不讓溢寒有心裏負擔。”


  說完,楚昕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溫婉,“媽,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原諒我,但無論如何,你們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溫婉眨了眨滿是淚水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楚昕,“阿昕,我知道這一切不能全怪你,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與我陰陽相隔長眠在冰冷的地下,那種心被撕般的痛,同做為一個母親,我想你應該能夠想象,所以,我現在雖然不怨恨你,但是做為一個母親,我卻不能釋懷的說出原諒你的話,希望你能夠理解!”


  她想,任何一個母親,應該都不會釋懷,或許,這需要時間,待繁亂的心沉澱之後,才能夠真正的釋懷。


  楚昕點頭,抬起手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應該慶幸,溫婉沒有怨恨自己,這比之前她預想的結果要好得多。


  可是,當那句不怨恨、那句不能釋懷交集在一起,心就痛無以複加。


  溫婉看見楚昕低著頭,捂住嘴巴隱忍著哭泣的樣子,心裏滿是心疼,想要伸手去抱楚昕,可卻被她生生的忍住了。


  她偏過頭不去看楚昕,硬著心說道,“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楚昕聞言,連忙用手胡亂的抹了把臉,將臉上的淚水擦掉,點頭應道,“那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說著,楚昕撐著沙發,緩緩地站起來,可跪的時間有些久腳已經麻木了,還沒站穩,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往一旁倒去。


  楚昕害怕睜大眼睛,雙手下意識的抱住肚子,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倏然,一道身影,從門口處衝了進來,將她倒下的身子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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