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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抱大魔王大腿

  符淅兩隻小手變相地抓著某男人的大腿,因為是鑽在人家鬥篷裏麵,所以眼前一片黑漆漆的,可是她有意識到,暝途似乎有與龍聽淵正麵對峙的意圖。


  眼見男人腳步向前一跨,符淅心下一慌,想要阻止,結果重心不穩,一腳踩在了暝途的腳後跟上。


  座下群臣眼見寶座上的矜貴帝王,突然沒有預兆地向前絆了一跤,旋即很快穩住身形,繼續麵不改色的,用淩厲威嚴的眼神俯瞰眾生。


  暝途:……(懵


  躲在暝途鬥篷後麵的小符淅尷了個尬的扶額:……(——II

  得,上次小心翼翼跟在他後麵走路,就怕踩某大魔王的腳後跟,這回真踩上了。


  眾臣:???臥了個大槽的活久見


  傳說中無人敢近的冥域,千百裏外聞風喪膽冷血無情的九幽暝帝,居然走路會絆跤?

  符淅感到慚愧,小聲躲在他鬥篷後麵嘀咕,“對不起途途,害你風評被毀。”


  暝途無所謂道,語氣很拽,低笑,“嗬,本座風評有好過嗎?”


  符淅捂臉,發笑,“唔,還真有點道理。”


  自從意識到對符淅的朦朧感情後,暝途對龍聽淵的敵意更甚,尤其是感覺到符淅似乎很在意他感受的樣子,心裏更加有股說不上來的煩躁,莫名的無名之火攀附在胸口,悶得發堵,熾得發痛。


  藏在他鬥篷裏的小東西抓住他褲管,“別,別跟他正麵起衝突。”


  暝途身形微僵,冷淡開口,“為什麽?”


  符淅是個敏感的小姑娘,同樣也感覺到了暝途的不悅情緒,雖然還不太清楚,隻好搪塞了個聽起來很滑稽的理由,“變,變那麽小,太,太丟臉了,這,這絕對是我的黑曆史。再說,我幼時,本來就跟龍聽淵有些不愉快的回憶,想起那些,我簡直就是葡萄美酒裏麵的卑中卑。”


  暝途聽後,稍稍一愣,然後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了。


  符淅小手沒好氣地拍了男人褲管兩下,“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不準笑。”


  小東西實在太可愛,總是有魔力讓他生不起氣來。


  本想騰出手拍拍她的小腦袋,可想到她還是“隱身”狀態,隻好收回蠢蠢欲動的手,冷靜而又認真地對某個小東西說道:“你就是你,對任何人都無需卑微。以前是以前,但是現在,隻要有本座在,就永遠不會讓你有低頭的機會。”


  暝途說這話是認真的,是符淅讓他重新有了抬頭見到陽光的機會,而他同樣也不會再讓她陷入過去陰影中。他的小東西,本來就應該享受世間最美好,最珍貴的。


  符淅失神沉默。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的內心就像樹一樣,越是向往高處,通向陽光,那麽我的根就必須要向下,紮入肮髒的泥濘,伸向無盡的黑暗,蔓延。可遇見你之後,我想讓你做我樹上的果實,風雨來了,有枝葉抵擋,陽光躍下,可以展現最美的色彩。那棵樹所經曆過所有的風吹雨打,都能化為守護果實的力量。”


  他所說過的話字字清晰,猶如雨滴,一顆一顆落進塵土,潤物細無聲,卻帶著萬物生生不息亙古不變的意義。


  符淅一時之間呼吸凝滯,愣神了老半天,才小聲不知所措地‘哦’了一聲。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滾燙的臉,細聲細語了句,“不,不就順手解救了冥域的萬物蒼生,又順手救了你幾次,也不必這樣‘深情款款’地感謝我吧,那個,怪,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符淅知道暝途話裏有更深的意思,但她卻不敢往更深處的地方去想。


  自作多情傻白甜戀愛腦的代價,她可承受不起了。


  符淅在心中卑微痛哭(撓爪子


  很久以前,暝途還是神的時候,符淅曾開玩笑似的問過他,“嘿,我說大魔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不然老是沒事找事老纏著她,嘴上不樂意,說話不饒人,最後又總暗中屁顛屁顛幫她。


  雖然是開玩笑的問候,可那時候的她,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不過她倒也沒有什麽特別期待的答案,因為心裏麵早模擬出很多種,是暝途這種性格會作出的回應。


  例如:你腦子最近是不是養過魚了?(意外之意:你腦子進水了。)

  或者:本座給你表演個戲法,我頭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意外之意:老子給你頭笑掉。)

  又或者:你是不是最近又被哪個地主家的怪物給打了?

  那時的暝途還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模樣,果不其然,他臭屁地回了一句,“我喜歡你。”


  符淅臉紅心慌,“啊?”


  “天天被我欺負成鳥窩頭的樣子。”


  哦,他補充了一句。


  “連起來就是,我喜歡你天天被我欺負成鳥窩頭的樣子。”


  符淅趴。


  她確實腦子不正常了,才會去問暝途這種話不著地詞不達意的問題,他是最嫌棄什麽莫名其妙男女情愛的事情了,而她也更是腦子裏除了玩就是吃,然後就是祖上繼承下來的使命,維護天地間的萬物平衡,對於男女情愛也是半個子兒都不懂,問她等同白癡,能完整給你講個神話愛情故事就不錯了。


  後來,她就再也沒問過。


  她也很喜歡就這樣恰到好處的距離感,最好的朋友就在自己身邊。


  寂寥的神界,因為有他,才變得不會無聊。


  隻是她並不知道,後來的暝途,在最後離別時,拚死也未來得及對她說上一句:我見眾生皆無意,唯遇你動了情。


  暝途還是看在了符淅的份兒上,淡定地坐回了寶座上,隻是那位身穿金絲白衣的男子眼神始終還貫徹在他的身上。


  符淅見大魔王沒有跟龍聽淵正麵對峙,這才鬆了口氣。


  她心知肚明龍聽淵手握的可是大男主劇本,他能來到這個地方,即時沒有人幫助,也能順其自然的來,無人阻擋。


  還真是汗顏,一個是手握反派劇本的男人,一個是手握男主劇本的男人,不幹架幹到底都不科學。符淅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這麽突然?


  該不會……


  該不會是某隻傻鳥暴露了吧?


  符淅在暗中瞪大了眼睛,更加篤定了這個結論。


  她懊惱地瘋狂跺Jio,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除了某隻蠢鳥,也不會有這麽大嘴巴的存在了。


  真是關鍵時刻身邊沒個靠譜的。


  結果某大魔王的鬥篷披風被某個小家夥踩著一袍子灰。


  暝途:……


  眾臣好奇地盯著他們九幽暝帝的袍子:怎麽在動?


  ·

  人群中,身穿金絲白衣的男子透過麵具,在暗中觀察寶座上的男子,這個貫徹四方的梟雄人物,冥域之王九幽暝帝。


  他與自己一樣,戴著麵具,並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雖然距離隔著很遠,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後,似乎還有另外一股熟悉的氣息,很微弱,卻又讓他能夠立即確定。


  是符淅。


  麵具背後的那雙眼睛更加幽深,此人認識符淅。


  他又接著觀察四周,第一次來到冥域,這裏的環境,靈氣,人物都非常特殊,危險的氛圍總是似有若無地在徘徊。這裏所有人物服飾穿著都偏向於暗色,而他一身金絲白衣,顯然與這裏格格不入。


  金絲白衣男子身邊,同時也跟隨著三位友人。


  他們分別是南宮問律,墨凝也和靈澤。


  南宮問律和墨凝也,兩人武藝高超,是很好的幫手,而靈澤是靈樞大師的弟子,醫術高明,冥域凶多吉少,難免會有人受傷,但是有靈澤在,就形同如虎添翼。


  當然,鳥不算。


  某鳥飛來飛去的,到處尋找符淅的氣息,忽然敏銳發現,她的生命靈力越來越薄弱,他立馬心裏揚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冥域這裏的萬物是由符淅的靈氣喚醒的,這裏的萬物如果減少了往日生機,那麽也就意味著,符淅的靈力也在衰退。


  看來黑鷯所言句句屬實。


  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有與黑鷯完成最後的交易。


  跟符淅的性命相比,所有的後顧之憂,仿佛都不值一提。


  南宮問律手搖著折扇,笑著問龍聽淵,“雖說淵兄冒險來冥域是為了勘察其他勢力,但實際應該是另有別意吧。”


  墨凝也同樣也附了句,“淵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宮問律一手折扇拍在了墨凝也的肩上,“墨兄也發現了?”


  墨凝也沒有說話。


  南宮問律拿著折扇拍了拍腦袋,“你們玄武國的人還真是冷淡,可我上次路徑玄武國,發現那邊的人民還是挺熱情的啊?”


  靈澤站在一旁淡淡地笑。


  南宮問律隨便耍了下寶,墨凝也終於一語驚人,“昨日的那個女孩,此人非彼人。”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了龍聽淵,龍聽淵也睨向了他,“墨兄此言何意?”


  墨凝也倒也不賣關子,“我們兄弟走遍四方,且不說熟不熟悉身邊的人,但是論麵對一個人的偽裝,那是再家常便飯不過了。”


  龍聽淵還未發話,南宮問律則哈哈大笑了起來,“差點忘了墨兄對於易容幻術可是鼻祖。”


  墨凝也看向了南宮問律,“律七兄也早已發現了,卻還要我來解說?”


  南宮問律笑了笑,“哎,既然大家都察覺了,也就沒什麽好說了。人家淵兄意圖很明顯了,恐怕昨日那名少女本尊,就在此地吧。”


  “不言而喻。”


  龍聽淵也沒否定什麽,這些兄弟跟隨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若是連這點洞察力也沒有,那也不會還在這裏暢言閑聊了。


  墨凝也道,“淵兄擅長以幕後操控棋盤,可若哪天親臨某地,一定是為了什麽重要的事或者,人。”


  雖然一路上都是南宮律七在跟墨凝也說話,但最清楚的人卻是靈澤。他能辨別所有人的脈象氣息,聽了他們這些言論,他也更加清楚,龍聽淵是為了她才來的。


  所以說昨日那人,是假扮符淅多日的那個人。如果龍聽淵早點懷疑,叫他來確認,那麽,那假人的這麵目也不會苟且到現在了。


  盤旋在空中的某鳥,早已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且,愚蠢的人類,吾可是有節操的,懶得以他人皮相苟且。還真以為,區區修士,能夠洞徹神靈本尊?”


  鳳中霄可以說是符淅肚子裏的蛔蟲,真要說模仿符淅,隻要他有心,還真的不會有任何破綻。要說走漏風聲,那更是不可能的。


  鳳中霄是絕對有分寸的,他清楚什麽消息可以透露,什麽消息不可以,隻要能夠貫徹一定目的性,就可以透露。所以他透露了符淅在冥域的消息,實際上一來是為了符淅的生命安全,二來則是順理成章地推進任務進度。


  符淅的任務雖然急不得,但也不能拖,否則負擔在她身上的危險會加倍。


  她一直害怕暝途會跟龍聽淵起正麵衝突,但他們會碰上不過是早點晚點的事情,也是他們之間的宿命。


  另一邊,龍聽淵身邊的兩位友人又互相交流了起來。


  “據我所知,那位名叫符淅的姑娘,應該是個相當有趣而深藏不露的存在吧。”


  “扮豬吃虎嗎?”


  南宮問律跟墨凝也其實早對符淅以表深深的興趣。


  因為一個人如果一直光芒萬丈,人們會覺得理所當然,不以為然,但是一個平時一無是處,風評臭名昭著的存在,接觸下來後,卻是個從容優雅,深不可測,相貌也驚為天人的人時,反而會產生一鳴驚人的反差感。


  跟隨龍聽淵一起南征北戰的人物,各個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見過許多扮豬吃虎的人,閱曆廣泛,看待事物更喜歡透過表象看待本質,從不輕易小看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往往不起眼的人物,才是最致命的。


  龍聽淵全程寡言少語,他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不知為何,他不太喜歡符淅的光芒被更多的人發現,更別說,連他自己也從未發現過。就連對於符淅來說是陌生人的存在,都能夠察覺到她的不可思議,可到頭來,自己才是後知後覺的那個。


  ·

  躲在暝途鬥篷後麵的符淅想要瞅一眼龍聽淵還在不在,忽然,察覺到幾股熟悉且又強大的危險氣息,她雙眸圓睜。


  不好。


  她鑽出了鬥篷,看向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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