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為何老是儀仗那兩個家夥
在三大天王想要逃走的時候,符淅忽然冷著雙眼閃現在他們麵前,朝他們伸出手,一道強烈的綠色凝光出現,與符淅曾交手過的羅刹自然知道這是什麽,萬物乾坤印。
萬物乾坤印是上古十大封印之一,耗時短卻堅不可摧,無人可以逃脫。符淅的靈能攻擊力雖然不高,可是旁係神法卻無人可擋。她真正的厲害之處不是她有多強,而是她所能掌管的權限極高,萬物皆她所管,任何生靈都不例外。
所以,哪怕是世界之外的生命,也會被控製在她的封印之內無法動彈。
這也進一步說明,符淅此時的靈力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加上她與剛恢複神格的痕之風聯手,這兩人聯手本就無懈可擊,羅刹等人明顯已經感覺到了壓迫感。
“風,不要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符淅隻有在非常認真的時候,才會叫痕之風為風。在自己靈力即將耗盡之前,她才意識到被動不是辦法,隻有主動出擊才有機會。她不能畏懼他們的力量,也要讓他們嚐到厲害性。既然他們這麽急著想要取痕之風跟她的命,就說明他們也畏懼他們的力量。
既然如此,符淅自然要讓他們如意了。
痕之風當然也不會浪費他這一瞬剛爆發出來的力量,加大了神力與空間力度,用盡最後的力量將他們三人暫時封印在秩序空間裏接受審判。
僅僅隻是漆黑的密室,卻仿佛過了一年四季日月顛覆。
一場惡戰過去後,終於恢複了寧靜。
羅刹、紅蓮華、散殃鬼王三人暫時被封印在了痕之風的秩序空間裏麵。
痕之風的能力與符淅相仿,掌管權限極高,可控製萬物一切根本,但是攻擊力同樣不是最高,若他們二人再加上戰神刑焱的力量,就毫無死角了。
就在剛才,痕之風已經耗盡了大部分力量,他顧不及自己喘上一口氣,將昏迷不醒的符淅打橫抱起,迅速離開了這裏。
符淅傷得很重,她不但耗盡了全部靈力,還受了重傷,在靈力不足的情況下,她是很難自愈的,情況樂觀的話,她最多靈力盡失,變得與普通人無異,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可恢複。可是情況糟糕的話,怕是命在旦夕。
他不敢抱太大希望,散殃鬼王心性殘忍心狠手辣,又怎麽可能會手下留情。剛才那一擊,若不是符淅反應及時,替他擋了下來,他怕是早魂飛魄散了。
真是個傻姑娘。
符淅重情重義,舍己為人,可以為了夥伴付出生命。
痕之風內心隱隱作痛,早已慌得全身發顫,一路上橫抱著符淅嘴裏都在呢喃,“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符淅是經常受傷,甚至好幾次生死一線,但種種結果都證明,她的付出所換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對方的代價比她慘痛。
她就是這樣執著的性子,縱使形神俱滅,也要奪得一絲希望。
途中,女孩一口鮮血溢出黏在了他的衣服上,抱著女孩的男子眼睫顫抖紅了眼眶。
醫者不能自醫。
他到底該怎樣才能救符淅?
普天之下,誰能夠救得了萬物之神?
都是他,如果他能夠再早一點恢複記憶……
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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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痕之風抱著符淅趕到三台會閣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天邊的一絲光亮已經透出雲層,附近樹梢上隱隱有了清晨的鳥啼音。
鳳中霄是最先感知到符淅出事了的存在,他與她靈力共生,她一出事,他就會感知到。此時他第一個踏出門外,焦急的眼神盡數表現在藍綠色的眸子裏。
刑焱打著哈哈伸著懶腰踏出了屋子,看到那隻鳥已經起了有些意外,奇怪,這傻鳥平時可是最愛賴床的,“起那麽早?”
鳳中霄不安道,“符淅可能出事了。”
刑焱眼神一緊,“你說什麽?”
刑焱並不懷疑這隻鳥話裏的真實性,他與符淅隊友多年,早有了默契共鳴,現在他也好像感覺到現在安靜得過分,符淅與痕之風都不在這裏。
刑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問痕之風,“你與她靈力共生,現在還能不能感應到她的所在方位。”
如果鳳中霄能夠感應到,那還好,若是感應不到,就說明符淅可能奄奄一息了。
鳳中霄朝他搖了搖頭,眸底已是暗潮洶湧。
他感知不到符淅的一點靈力。
不是死了,就是靈力耗盡。
萬物之神靈力耗盡,與死亡無異。
他開始慌了。
刑焱怒了,一把衝上前去拉起鳳中霄的衣襟,咬牙切齒,“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你搖頭又是什麽意思?什麽感應不到?你宇宙總局走一遭回來是不是腦子撞傻了?”
平時一直話多的鳳中霄,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變成了一隻青鳥,恍恍惚惚道,“吾去找她。”
刑焱一把抓住它的鳥尾巴,“你給爺回來,爺跟你一塊兒去。”
“你們又在吵什麽?”
此時,龍聽淵也從房內走了出來,他一向自律準時,起時很早,剛出來,就聽見一聲吵鬧,原來是某鳥在跟那個四國將軍,既然是他們兩個,那就見怪不怪了。
身穿黑衣的暝途則是一早就以肆意的坐姿坐在屋簷上,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長風揚起他的紅色披風,他一副劍眉星目,目光深遠,一直冷靜觀測著前方動向。
小東西不在這裏,昨天夜晚,果然是她。
他隻需一下下就能感應到淅兒不在這裏,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狠下心跟出去的。而他現在,整顆心到現在都平靜不下來。他的子令牌在符淅的身上,子令牌已經認她為主,她的任何情況,他都能感知。
可是現在,子令牌沒有感應,沒有感應,就是最大的問題。
淅兒……
就在他下一秒抬眼的時候,就看到痕之風抱著一名重傷的少女回到了這裏,而那名少女他再熟悉不過,就是淅兒。
痕之風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見麵前閃現出一道壓迫的黑影,隨即,懷中剛抱著的女孩已經不見,再睜眼一看,女孩已經順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淅兒……”暝途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在看到女孩滿身血痕昏迷不醒的時候,眼底滿是震怒,猛地掃向痕之風,“發生了什麽事?誰傷的她?”
暝途的眼神已滿是冰霜,怒滾翻湧,敢傷他的女孩,他要那人償命!
他用命捧在心尖上的人,豈容得了別人傷害?
痕之風還未開口,龍聽淵與刑焱已經來到他麵前,也親眼目見了重傷在暝途懷中,昏迷不醒,蒼白著一張小臉的符淅。
“這是誰做的?”刑焱勃然變色,“誰敢傷害符淅妹子?是誰將她傷成這樣?”
刑焱幾乎是顫抖著手附在符淅頭上感知她的靈力,“靈力盡失……她靈力已經全耗盡了,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下意識的,刑焱轉身狠狠揪起痕之風的衣領,“你他媽是不是又幹什麽破事連累她了?”
他看到的,痕之風是跟符淅一塊兒回來的。
痕之風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說了聲,“是。”
如果不是為了他,符淅就不會靈力盡失。
龍聽淵從始至終守在符淅身邊,清冷專注的視線從未從女孩的身上移開過。
暝途知道龍聽淵在想什麽,他想抱符淅,做夢。
“你——”刑焱剛想一拳朝痕之風臉上砸過去,忽然聽見女孩虛弱地一聲,“不要……焱大哥。”
“符淅,你怎麽樣?”刑焱收了手,緊張地詢問符淅的情況。
暝途冷冷道,“她現在很虛弱,沒力氣過多言語,我先抱她回屋。”
他抱著女孩,一腳踹開房門,大步流星地朝著臥榻的方向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女孩放在床榻上。榻上的女孩麵色白如紙,唇皮色淡薄如櫻粉,顫動著眼睫,好像逼著自己要張開雙眼,逼著自己醒過來的樣子。
暝途的手放在了符淅的頭間,輕輕地呼喚,“淅兒……”
符淅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清明些,啟唇說道,“是我帶他去的,不要怪他。如果不是他,我也回不來了……”
是她隻帶痕之風一個人去的,想要破釜沉舟搏一搏。不得不說,這是一場以命相博的生死賭注,索性不負所望,痕之風恢複了神格,他與她也暫時壓製住了三大天王。
隻要痕之風恢複神格,他就可以暫時安全,不做別人的眼中釘了。
如果因為她,令痕之風出事,那她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本想去打探世界之外三大天王的密謀,沒想到直接被迫正麵迎擊。
三大天王中了她的封印,又被困在秩序空間裏,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來了。
而她靈力盡失,卻因為本命靈力護住了她的心脈,同時也保住了性命,現在的她與普通人無異,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見符淅一直為痕之風求情,刑焱也不打算揍那家夥了,他不會讓符淅為難。
那他偷偷揍。
怎麽說也肯定是痕之風那個坑貨沒保護好符淅。
刑焱心裏難受得緊,又不忍責怪符淅,隻能輕輕抱怨,“為什麽不帶上我?”
按理說,現在知道符淅秘密,最靠譜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符淅無奈,如果帶上刑焱大哥,那倒是失去了讓痕之風恢複記憶的這個契機了。
他們三人隻需稍加努力,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戰勝世界之外那群勢力的。
有些契機,一瞬就錯過了,她必須把握住。
礙於還不能讓龍聽淵暝途等人知道他們的秘密行蹤,符淅隻能說,“我隻是聽到了可疑的動靜出去探探,後來痕之風也跟了出來。沒想到真遇到了強大的敵人……”
說到這裏,符淅真想一拍自己腦袋,這番話她自己都不信,作為神明,誰能傷得了她?
隻是她沒想到,她說什麽話,他們都信。
都是因為自己是受傷次數最多的,導致所有人有種她容易被人打傷的錯覺。
她遇到的可都是強到變態的敵人……
明明隊友裏麵她最不好戰,可是,每次都被迫迎戰。
還被打得連親媽都不認識,太丟臉了……
讓她昏死過去得了。
符淅內心是絕望的。
“究竟是誰傷的?爺現在就去揍他!”
刑焱已經犀利地變出了戰刀,一副勢必將對方弄死的態度。
“我……”符淅遲疑了下,看起來有些為難。
這時,龍聽淵雙手輕輕搭在了符淅的肩上,一字一句道,“淅兒,告訴本王,誰傷得你,本王定要他碎屍萬段!”
龍聽淵心裏早鬱積了百種憤懣,他想肯定是有人懷疑了他的身份,來為難符淅的。
符淅如實告訴他們,“這件事,你們不要在過問了,我會自己解決。”
刑焱眼底滿是傷痛,“怎麽解決?你靈力盡失了知道嗎?現在的你,就是個普通人也敵不過,別人隻需對你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推倒。這樣的你,怎麽去對付那麽強的敵人?”
符淅,“……”
她不要麵子的嗎?
痕之風抬眼默默看了刑焱一眼,心裏很是內疚。在隊伍裏,誰不知道刑焱最寵符淅了,凡事都他跟個老大哥一樣擋在前麵,從來護著符淅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所有人都知道,符淅曾待他恩重如山,救過他數次性命。所以刑焱曾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動符淅半根毫毛。
看到嬌滴滴靈氣可愛的小姑娘傷痕累累靈力盡失,他怎麽受得了?
符淅早已生無可戀,以前雖然吐槽自己是個弱雞,可實際上她滿是信心自己早晚成為真大佬吊打一片,現在,是真弱雞了,弱到普通人輕輕一推就倒的程度。這以後,她還怎麽淡定扮大佬打臉渣渣?
眼看明天三台會閣是最後一天了,她無法出賽,怕是得從長計議。可若是其他人趁她虛弱,對她下手怎麽辦?
符淅從沒這麽憋屈過,她眼眶裏懸著淚光,委屈巴巴地抓著痕之風,“風啊,我現在弱得一比,你可得保護我哇……”
痕之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符淅嘚瑟,讓這小子每次跟自己鬧著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