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榮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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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當朝第一權貴,最受皇帝寵信,前途不可限量。
賈琮,即將沒落的榮國府的庶出公子,從前一向過的是衣不裹腹的日子,近來將將在賈府竄紅,卻又偏逢末世,前景堪憂。
她們兩人才走,王夫人便也跟著站起身是還有事兒要忙,跟著也便走了。
賈琮聽了忙就站住身,攙扶住了邢夫人,二人和眾壤了別,這才出了賈母的院子,一路就往東院兒去了。
賈琮聽了忙答應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邢夫人這時卻也跟著站起身招呼道:“兒,你且等等為娘,咱們娘兒兩個一齊走。”
賈母一聽便笑道:“你們看我猜的可對,罷了,你也辛苦了,今日先就饒了你。明日午後吃罷了飯,你是必定要到我這裏來的,我可是好久沒聽你笑話了,想得很呢!”
賈琮巴不得老太太這句話呢,忙就點頭勉強笑道:“老太太的可是,我在北靜王府裏沒日沒夜就是給王爺和老太妃兩位講故事聽,別的倒也沒什麽。隻是每點燈熬油的累得很,如今一回來,我隻想著能睡它個三三夜才好!”
賈母見他情緒不高,還以為他是累了,便笑道:“罷了,罷了,日子還長著呢,你們有什麽事兒等日後再問吧。想來琮子也累了,咱們就放他回去歇一歇吧。”
好容易進了賈母的屋子,眾人便又問起他在北靜王府的情形。賈琮急著想見錦雀呢,因此實在是提不起興致來和眾人一一明,隻是旁人問一句他答一句,再多一句也不肯的。
賈琮心中滿是膩煩,不知道還要陪這些人演多久的戲才能作罷。
這一路走來,各人各自有心思,一路走得未免有些個寂靜。平日裏短短的一段路,今日顯得倒分外長!
王夫人陪著走在一邊兒,臉色未免有些個尷尬,時不時還偷偷瞅賈母一眼,心裏忍不住抱怨:您老人家不是最疼寶玉麽?您就是這麽疼的?硬是把這一場榮華拱手送給了旁人?!
邢夫人今日更是意氣風發,一路上緊緊摟著賈琮,不許他離開自己半步。她就是要讓整個兒賈府都看看,是她邢夫饒兒子,賈琮!而不是王夫人那個寶貝賈寶玉,得了北靜王的珍視!
賈母見了這一幕心裏自然是得意非凡:滿京城的公子少爺何止上萬,可能得北靜王府垂青的能有幾人?
除了北靜王,那位老太妃更是足足又裝了一大馬車的東西,弄得倒好像是搬家一般。
北靜王自然不必,給賈琮帶了許多好東西回賈府。別的不,光是吃穿就裝了半車,剩下還有什麽玩兒的、擺的看的……多到讓賈琮為之震驚。看到這些,他心裏不禁為之感動:看來這位義兄是真心對他好。
眾人這裏忙亂了半日,這才簇擁著賈琮進了賈府。身後,一眾下人紛亂著又從馬車上搬了許多禮物下來,浩浩蕩蕩如同長龍一般。
賈琮聽得邢夫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一時間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賈琮一時情緒有些個低落,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從賈母懷裏掙脫出來,忙又要給邢王二位夫人跪下見禮,卻早就被邢夫人一把擁入懷中,“兒啊”、“肉”啊地亂叫起來。
隻可惜他在人群中尋找了半,始終沒見到那個的身形。他看見王夫人、邢夫人,看見迎春、探春、惜春,看見寶釵、黛玉……美人如花耀人眼,卻始終不見他最想見的人。
這子在賈母懷裏一麵揉眼睛,一麵悄悄在人群中尋找他最想見的人。問也不用問,他日思夜想的自然是錦雀這丫頭了。
他的話一樣是沒完便開始哽咽難言,到底想不想也沒能出來。
賈琮懂規矩,當即也憋紅了臉兒,揉紅了眼眶,眼淚汪汪回道:“祖母,您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我……”
他這番舉動更叫賈母高興,老太太忙叫人扶起了賈琮,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她老人家一把摟了賈琮在懷,哽咽道:“好孩子,你這許多都不在家,可把我想得……”話到半句,老人家流淚不止,哽咽得不出下半句來。也不知到底是真的想還是假的想。
他急忙緊走了幾步,雙膝跪倒在地上給老太太請安。人家給足了他麵子,他也必須要還得足!
這場麵有些隆重,賈琮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怎麽也想不到,老太太這麽給麵子,竟然弄了這麽大個排場來歡迎他回家。
車夫奮力拉住了馬車,恭恭敬敬請賈琮少爺下車。榮國府早就大門洞開,老太君也親自出來迎接賈琮,她老人家身後更是嗚嗚泱泱跟了許多賈府的太太奶奶並姐少爺。
八匹馬拉的奢華馬車在大街上一閃即逝,快得叫人眼花。不過一個時辰,榮寧街就到了。
北靜王府的馬車行駛在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頭,卻如入無人之境,撒了歡兒地猛跑。眾人遠遠就認出這是誰家的座駕,早就紛紛亂亂讓開了極寬闊的道路。
王爺一時有些癡,靜靜看著馬車須臾遠去,人卻還活在昨日,一時舍不得醒過來。
攜一二知己,同遊江湖指點江山。這是他一生夢羨的生活,誰知今日雖不能遠離世俗紛爭,知己卻找到了。
因此,一旦離別,兩個男人都忍不住茫然。賈琮在車裏呆坐,想著在北靜王府這一段日子實在是穿越數月以來最快活舒心的日子。車外,北靜王竟然也呆呆望著馬車遠走,心裏想著自出生到如今二三十載匆匆而去,自己似乎也沒有經曆過如此快樂逍遙的日子。
那些個起了醃臢念頭的人,你們可以不用多想了。他二人完全是兄弟之情,不涉於基。
恐怕是因為二人孤獨已久,一旦碰見了對的人就忍不住拚命想抓住,拚命想要相互偎依取暖。相處月餘,兩人也竟然相互生了真情,視對方為紅塵知己,直奢望能共度餘生。
這樣兩個人,本來是不會有什麽交集,卻偏偏因為一首詞,十四部武俠巨著而惺惺相惜,還結拜成了異性兄弟。
屋子裏這時候隻剩下賈母和一幫子姐丫鬟。賈母望了望眼前自己這許多孫女兒,不由得滿心歡喜,當下便笑道:“咱們且樂咱們的,不管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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