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殺靜宗,合戰印(一)
月三蓉聽了君義奧的話,想起邊角客棧時,自己傳了一道琴音給那人,為瀧煙清心曲,莫非此地當真為先人住所?不在猶豫,坐在旁邊化出如月琴,與那人的伴君簫傳出,摧化族花冰焰兩重花的瀧煙清心曲。
瀧煙清心曲非但可使萬物升華,更可以收攏植物的生命力,使之歸一處。
月三蓉、君義奧曾經在邊角客棧合奏過;當時,兩人為讓族花冰焰兩重花盛開。如今,君義奧被寒罰洞的,四麵八方傳來的,如天地無聲之琴所傷;隻好以此曲,似圖壓製寒罰洞內的激蕩、雄厚的琴音。
兩人為抵寒罰洞中的,來自四麵八方的,如天地無聲琴的琴音;如月琴聲悠揚、伴君蕭音高昂,再度合奏。
月三蓉的如月琴意傳出,嫻靜且與世無爭帶著萬物的包容、柔順、汩汩如高山流水細致入微、源源不斷的琴音。
君義奧的伴君簫音卻為,奮進且隨波逐流擁有萬象的長遠、古老、濤濤如江河湖海依舊有續、淼淼不絕簫意。
如月琴之嫻靜;伴君簫之奮進。兩相乘的瀧煙清心,使寒罰洞內來自天地無聲琴的,激蕩、雄厚的琴音、殺意化去。
月三蓉有絲疑惑,很想問那人,是如何明白瀧煙清心曲可以化解,寒罰洞內的天地無聲琴。她看著那人,有絲沉默,大抵是個冰雪聰明的人,並沒有將疑惑道出。
君義奧麵目無害的看了眼某人,已經安全並無殺氛道:“商蓉我隻是靈光一動,你可別問我為什麽知道瀧煙清心曲與此地的含意了。”
“瀧煙清心曲可以使萬物升華”月三蓉往岸邊走道:“創造此曲的前輩為月族先人。”
“啊”君義奧有絲訝異了道:“你的意思為,我們來的地方為,創造瀧煙清心曲的,月族先人所在之地?”說著有些好笑的開口:“我看啊,你連這裏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還是別太快下定論了。”
兩人陣陣沉默,寒罰洞經過兩人合奏瀧煙清心曲,消彌天地無聲曲竟然傳出陣陣回音。
月三蓉、君義奧細細去聽,群憤激昴之聲四起,更帶仇恨之音,陣陣回響,聲聲刻骨。
“睿山離凡道;黜鱗宮朱氏;孤獨奉君氏;秦州秦紓宮;月族滄桑樓。”
這有點像誓師,更像在平卻禍世魔頭般的,每一聲所傳達的,都帶著字字泣血,連著永無回頭的生死道消。
月三蓉仔細感知,這個聲音,是從寒罰洞中,聲聲傳來的,這裏並沒有留下任何的靈元波動,怎會?就在她靜待時,又傳出另一段,誓死如歸的話。
“殺靜宗,合戰印!”
“殺靜宗,合戰印!”
“殺靜宗,合戰印!”
月三蓉與那人背對而站,小心提防,清冷的道:“是誰,出來?”
“何方鼠輩,休得造次。”君義奧收了伴君簫,手中易瀧半出不出的戒備著道:“再不出來,別怪我來請你了。”
兩人等了會,並沒有發現是誰人在此地,卻確的來說,是這裏除了自己兩人外,並沒有其他生物,連湖底遊魚也不見,又哪裏有什麽生物呢?
這裏為月族陰陽池底寒罰寒,從前也為靈脈洶湧之地,隻不過,由於種種變故,沒有了充沛的靈元,所現的為凍骨屠戮的寒冰,以及冷凝成冰的寒冷罷了。
月三蓉雖然為月族嫡傳,但是叔父、兄長沒有讓她知道的事,她也不會將心力放上麵。
三世來一直如此。
她性子清冷,且擔心的並非陰陽池,平時哪裏會來走動?陰陽池是個療傷之地,她十五及笄之前,不曾走入江湖,又哪裏需要療傷?
就算這回受傷也為,被君義奧給連累。
君義奧並非次北固山的門生、弟子,更是不知陰陽池為何地。
兩人在寒罰洞裏步履維堅的,麵對外來之物,小心翼翼的應對。
“睿山離凡道;黜鱗宮朱氏;獨孤奉君氏;秦州秦紓宮;月族滄桑樓;那不是五大世家麽?”君義奧等了會,洞裏聲音不斷維持著,卻沒有出現任何變故,暗運天鑒術時道:“商蓉,什麽是靜宗,戰印與樊城有關麽?”
月三蓉搖頭。
君義奧眼角餘光見此,略輕笑了道:“你的兄長叔父真是把你當成寶來養著,連這麽個地方,也不相告給你。我猜你之所以會說這裏為,能解我們困惑之地,是為你有過懷疑,卻沒有證實吧?”
月三蓉不可否認。
他見此又沒有正勁的道:“商蓉,你說靜宗會是宗派嘛,亦或是個人名?”
“靜宗是個組織亦是人名。”寒罰洞裏因為瀧煙清心曲、天地無聲琴音的融合,所以四散的寒冰、冰焰聚起,形成一道人影。
人影身穿水藍色長衫,額頭帶著滄桑樓樓主特有的心玉,隻不過,尋常的心玉在心境,她的心玉,被佩帶於額頭;女子長的柳葉眉、雙眼即使隻有靈體,也依然有神且通透,玲瓏剔透的嘴,唇色有些慘白顯示在此地沉睡許久。人如菱花、貌雖美、但清寒四溢。
為月族前輩:月晚風。
月晚風利用寒冰、冰焰升華成點點藍色的靈元歸入體,回了一口氣。
月三蓉翻遍記憶的腦海,隻有一人符合此身分、地位。
月族遷入次北固山,沒有穩定的時期,以天地無聲琴創造瀧煙清心曲的,月族唯一的女樓主:月晚風。
她不禁動容,跪下行禮道:“月族樓主之妹,月三蓉見過晚風前輩。”
“啊?”君義奧脫線的手抓頭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商蓉,她為月族數百年裏難得一現的女樓主,滄桑樓唯一以天地無聲琴彈奏的前輩月晚風?”
她伸手,扯了扯那人的衣袖。
君義奧回神與某人跪下道:“在下獨孤奉氏鏡南宗宗主君瀟笛之子,君義奧君無悔見過晚風前輩。”
月三蓉見前輩有絲入神,開口:“晚風前輩?”
月晚風輕點螓首。
“敢問晚風前輩”君義奧倒是自來熟,對於前輩磨慣了的,打小虎天虎地的忽悠人事物,可謂一套套的道:“您剛剛所說的靜宗為組織亦是人名,所言何意?”
“月商蓉?”月晚風打量後開口。
月三蓉再行一禮道:“三蓉見過晚風前輩。”
“君無悔?”月晚風再度看向君義奧。
君義奧眼神打轉,有感某人寒意四起,立刻道:“君無悔見過晚風前輩。”
月晚風手起月寒術,從中化出一方桌椅,坐下隨手召出如月琴。如月琴轉瞬從月三蓉儲物袋去了她手上。她化了道靈元下去,天地無聲琴音悠揚四起,這回並沒有攻擊兩人,而是為她源源不斷的匯聚自身靈元,將散落在寒罰洞的靈元歸於自身。
月三蓉蠶眉微動,有這個能力的,靈元修為已經到達最高層了。
君義奧苦笑,月族前輩真有個性,行事都與身邊的某人相同,直來直往且毫無顧及他人的感受?莫非真為遺傳?
他的眼不斷的往月晚風、月三蓉身上掃去。
“靜宗為雷霆山尤氏舊址,荒神舊穴;尤靜宗為當年樊城國師;國師的職責為護持樊城乃至中原武林的安危;傳到尤靜宗手上野心極大。”
月晚風字字句句,將過往恩仇道出:“中原王朝樊城掌管的,戰印被雷霆山的,尤靜宗奪去。尤靜宗從此在雷霆山建立靜宗;控製的戰印三百年後失蹤。直到雷霆山落沒,五氣散離。”
“期間,他以印餘令控製黑惡之氣;煉製墳屍;大肆屠殺不聽命令的江湖人;江湖被他攪的烏煙障氣。”
“樊城身為江湖王朝,危難關頭拋出仙首之位,直言誰能奪戰印,扶正統,則可成為下一代武林共主仙首。”
“睿山離凡道;黜鱗宮朱氏、獨孤奉君氏;秦州秦紓宮;月族滄桑樓連合江湖玄門世家,殺尤靜宗,最終將雷霆山尤靜宗之亂平卻。”
月三蓉、君義奧細細的聽,隻感不可思議,為何他們,不知有這段往事?
月三蓉蠶眉微蹙道:“晚風前輩,您是當時的參與者?”
月晚風柳眉微動,讚揚道:“不錯,月族滄桑樓的樓主為我,當時的我為誅滅雷霆山尤靜宗的五大世家之一的帶頭人。”
月三蓉有千言萬語,敗在了這段泣血的往事中。她久久無法回神,突然明白了叔父、兄長為何會如此在意戰印台的變故。
“晚風前輩”君義奧很快就聽出了不同,問:“請恕晚輩直言,為何尤靜宗可以控製戰印三百餘年?”
如果說戰印是很容易就能控製的,那麽為何樊城如今會落沒到,連戰印鬥都無法守住,需要讓江湖百家的人共同相守?
如果說戰印無法輕易的控製,那為何尤靜宗可以控製三百年之久?
讓那個時候的生靈塗炭,百姓水深火熱?
“嗬嗬”月晚風輕笑了聲,帶著讚揚看向他,回答:“獨孤奉君氏之人,果然不同凡顯,個個氣宇軒昂,實為人中龍鳳爾。”
“晚風前輩說笑了,君無悔實乃愧不敢當。”君義奧打個哈哈,看向某人依然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