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情字當頭一關,冰焰中轉
君義奧幾近跳腳。去秦紓宮的途中,月三蓉完全無視他、疏離他、冷落他。
當他如空氣,完全不存在。
稽天涯、秦一琯兩隻眼睛都眯成了逢,發現生氣的人很有趣,越發在他麵前擺顯的湊熱鬧,與冰山交談、親近。不介意讓他更難受點。總之,君義奧自找的,也怪不得誰。
陳偈看著月三蓉、君義奧相處。明明兩人都有情,卻是礙於局麵,又有兩個電燈泡照亮全程,平時不笑的臉,頻頻的冷冷的似傻笑。
秦一琯敢保證,往常的二十年,都沒見過陳偈有這些天的樂嗬。他也越發心安理得,與稽天涯惡整君義奧來消磨玩心。
滄桑樓的滄海遺珠,眼看著就要落鏡南宗了,他們都心儀滄海遺珠呢,不多磨磨君義奧難道還要與他扛架?這架式,誰敢跟他爭,不得找人拚命?
秦一琯很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
稽天涯與人交往甚深,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點,當場翻了桌上的食物,月三蓉抬頭,他又問心無愧的扁了頓君義奧來解悶。
陳偈咬著牙來樂,但見君義奧還在團團轉的要,月三蓉搭理自己又毫無辦法時,抬頭看了眼一直押著尤圖雄、陳詬武,以及照顧月瑩莎的文副使,眉頭一皺似乎留心。
朱白涉有感他的注意,帶著月瑩莎與他點頭後,輕笑的押兩人上路。
陳偈眉眼微動點頭,再看公子兩人又做死,去招惹君義奧的晦氣,他不由好笑於月三蓉道:“月姑娘。”
“何事?”月三蓉近乎賭氣,對君義奧不理不采。
他從旁看得一清二楚說:“你好似對君兄有很深的認知?”
“不是。”月三蓉別開頭,非常迷茫的道:“怎樣了?”
他勸道:“請恕我直言,你與君兄似乎藏著很深的結未解。”
“你知?”月三蓉眉不動眸子如山的盯過去。
他頗感沉重的冷壓,語一滯道:“這……”
“直說無妨。”
“姑娘眼裏藏著不為人知的風雪,近乎鬧矛盾。可是與君兄有誤會?如若不棄我可洗耳恭聽。”
“我……”月三蓉話沒開口。
“秦兄,你的侍衛會不會想要勾結蓉蓉啊?”稽天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秦一琯搖著折扇,與活死人熟悉,更能感受陳偈的怒火。於是道:“謔謔,君兄你再不來,月姑娘就會屬我秦紓宮了……”
嘭
陳偈果斷出刀砸他家公子身上,平生頭回砸,砸的很爽,又想再砸下去。
扛刀的手都起了青筋,似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怒意,別四處漫延,波及無辜受戮。
“哦呦……”秦一琯頭回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倒地上久久不起。
稽天涯最爽了,看著秦一琯如翻肚皮倒地不起的鴨子,嘎嘎的叫,他哈哈的笑。
君義奧總算回神了道:“咦,秦兄,劣者不說了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啊,從前是得意過頭……”
他頭字沒說完,也被陳偈掃了出去,壓在了秦一琯身上,使自家公子做了回墊背的。
稽天涯這才反應陳偈的火氣有點大,幾時見過他怒慫秦兄了,這多大的怒火呢?沒等他來掃,去了月三蓉另一邊道:“蓉蓉,你與陳兄說什麽了,會讓他動怒?莫非他向你求……”
月三蓉果斷將他冰封在原地,與陳偈往前走去,不多管三人在幹嘛。
秦一琯隔了許久從地上,如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雙目著火追上陳偈一提,提到自己在麵前,怒不可遏又忍無可忍的咬著牙,橫向他道:“陳偈啊,我是誰呢在你麵前也太沒地位了吧?”
月三蓉眸子如冰晶,冷的泛起寒光,於旁邊看著犯二的秦二公子耍寶。
陳偈好好的對談機會被自家公子與、稽天涯打亂,什麽好心情都沒了,又哪裏會搭理無理取鬧的白癡公子,抬頭看天。
秦一琯掄起袖子,拿起折扇、一手叉腰、一手指點道:“我跟你說……”
餘下吐槽千餘字略。
半個時辰過去了。稽天涯、君義奧差點睡著,兩人在旁邊初時很有趣,直到後麵才發現,陳偈真的很偉大,能受得了秦囉嗦的神神念。
秦一琯說的口幹舌燥。
陳偈在他讓路後,揚了揚手,對月三蓉道:“月姑娘請,快到秦州地界了。”說著留下秦一琯在風中發呆,稽天涯、君義奧幸災樂禍。
“嗯。”月三蓉往前走。
君義奧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人另一邊道:“商蓉,怎麽樣,剛剛那幕好不好看?”
月三蓉抬了抬手,皺眉道:“放開。”
君義奧眼一亮,捉的小手更緊,流氓道:“不放。”
“再不放我用月寒術。”
“我不放。”君義奧用靈元防範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為什麽放手?”
“什麽問題?”月三蓉氣苦,容顏都有怒意上湧。
“我那天說的啊?”
“什麽?”
君義奧微笑,某人終於理會自己了,這幾天過的什麽時日啊,不過似乎也不錯呢,於是道:“我說做你唯一的風景,你不會忘了吧?”
說完近乎強橫的將人攔腰固在自己的旁邊,麵麵相對道:“你的身邊如缺了一角,此生我與卿同守如何?”
他不知何時使用的靈元,稽天涯、秦一琯既不能來亂、也不能打亂,猶如被他以定身咒定住了。兩人有心參和,半步無法動彈,更不能出聲,頓覺君義奧就是個賴皮的家夥。
稽天涯不斷的嗚嗚叫,就是上不來動不了。
“安靜。”君義奧又起了道如赤焰的符咒,頓時克製的他半分聲響都沒有,場中隻存淡淡的風聲,吹拂著容顏如冰、吹拂著衣服獵獵帶響。
情字當頭一關,冰焰中轉。月三蓉內息沸騰,往後退,揚起手,冰冷道:“別過來退開。”
“商蓉?”君義奧自己都不知為何會喚的如此無奈道:“別鬧了好不好?我……”
“你誤會了。”月三蓉搖頭沒有給他解釋道:“我並未缺失什麽。”
“我……”他還想說什麽。
陳偈立刻道:“君兄,月姑娘似乎對你諸多疑惑。”
月三蓉聞言微微一愣,卻沒有否認。
君義奧聞言劍眉一動,似一會又半響問:“哦?陳兄剛剛是問此,被秦兄打亂了?”隨後不動聲色解開了稽天涯、秦一琯的術法,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樣,痞痞的道:“我還以為秦兄所言為真呢,嗬嗬,商蓉這樣吧,往後有時間我們再好好談吧?”
月三蓉冷眸看著他輕點頭。
稽天涯拽開了陳偈來了人的另一邊問:“蓉蓉,你答應了君無悔什麽?他就是個渾蛋,你別被他忽悠知道麽?”
“天涯,你放手。”月三蓉無奈好友的拉扯,愁上眉頭看著他,回答:“我知你意先入秦州吧。”
“啊?”稽天涯有些不情願,卻鬆了手問:“陳兄剛剛說什麽了,值得你消怒,讓他接近?”
“稽兄,我與商蓉是天地情緣,百千年結來的姻緣。”君義奧似擺顯又似宣布道:“無論怎麽輪回替換有波折也分不開,你明白嘛?”
“君無悔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稽天涯可沒有耐性聽他扯虎皮道:“我問蓉蓉,你再插嘴秦兄等會準備上,揍他丫的沒話說。”
月三蓉再度與陳偈走,留下三人又在那裏討論深層次的話。
陳偈笑的鬆了口氣,對月三蓉更親近如親妹。月三蓉對他的改變看在眼裏,放在心上,並沒有點破。待到他們托磨的進了秦州城,才感受到城裏的靈脈洶湧無比。
月三蓉從前並沒有離開過滄桑樓很遠,初次來秦州,眸中訝異之色四起。
陳偈介紹道:“秦紓宮與離凡道隻差了座山,睿山腳下為秦州。宮主這些年經營不易,與仙首的磨擦更是明裏暗裏不斷。”
“秦紓宮倍受打壓,隻能將算盤轉到,自身的資源上麵,提升宮中整體實力。”
月三蓉微笑的眸如彎月道:“秦公子倍讓宮主與你無可奈何吧?”
“他啊?”陳偈低低的湊人耳邊說:“宮主被他氣昏過三回,暴走了七次,拿刀架他脖子更是無數回了。”
“……嗯?”月三蓉抬頭看向被君義奧、稽天涯提來的秦一琯,止不住輕笑“哈。”
“笑什麽?”君義奧一提,將秦一琯丟給了陳偈,很自然的來某人身邊問:“你們該不會是背著我們說壞話吧?”
陳偈背上自家公子。
月三蓉如悶葫蘆,無語看著他們二人一身狼狽,隨後拿起錦帕為他擦拭道:“沒有。”
稽天涯頓時把人拍開道:“蓉蓉,你都許久不曾對我笑了,還關心他我不依。”
君義奧一把將他擠開道:“我告訴你往後我才為滄桑樓的齊名老三呢,位置比你這個老四大,最好安分點,別惹我,我最近火氣可是很大的。”
月三蓉滿臉黑線,聽著他們的談話,沉聲不語。
稽天涯道:“怎麽,你敢上滄桑樓提嘛?”
君義奧道:“為什麽不敢?誰會吃了我麽?”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害怕老先生哈哈。”
“可我現在不害怕你。”
說著動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最終,他們三人是鼻青臉腫的見秦宮主秦懷安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