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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清寒誅雷交會,滄桑離凡另處爭鋒

  結束江湖曆練,兩姐妹獨返。稽嘯州至滄桑樓並不遠,月三蓉的速度,再走一天半能到。


  月三蓉行至途中,忽覺冷風鋪麵,更有隱隱殺意,向周身襲來。提高警惕麵對,背後陰風陣陣,帶著月瑩莎往路上落。


  地上沙塵自動坍塌,露出地洞冷光明晃淬了毒的刺、劍、刀。


  月三蓉腳沾地前昔,打落一片樹葉,借力使力踩著樹葉避開地刺、劍之類暗器。轉身手起月寒術,擊中地上冰封塵土,再帶著月瑩莎往冰封之處落下。


  一躍一跳動,來回如白蝶,數個起落破開攔路的埋伏。


  月瑩莎剛剛要開口。她冷眸微蹙向人搖頭。月瑩莎驚訝的唔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月三蓉手起清寒劍,劍挽飛花,一擊排山倒海的從中心往外,氣浪靈元排開。空中的金屬交擊聲,不絕於耳的傳來。


  叮當叮當

  第一波飛箭消去。


  月三蓉劍起靈元落下一個寒冰所成的氣罩。兩人籠罩於內中。


  剛剛開啟符咒防護氣罩,第二波箭雨至,千萬枝箭如蝗蟲過境,紛紛往寒冰中心落去。


  月三蓉的寒冰符咒氣罩,有靈元支撐未裂。月瑩莎臉色蒼白,聽萬箭齊發的破空聲,不斷用手堵住耳朵,閉上眼。


  林中埋伏之地,射完兩輪箭雨,終有人走出。啪啪啪。人未至拍巴掌的聲音響起。


  “嗬嗬,月姑娘當真身手敏捷。”來人為馮晦,看著兩人腳邊的箭雨足可堆積如山,好笑說:“可即使如此,你今天不交出太素劍氣,留命不留行。”


  月三蓉淡漠收回靈元道:“馮晦?”


  “正是在下幸會了。”馮晦裝模作樣揖個禮:“說起你我也算老相好了,上回讓你逃離,連累我被爹罵,實相的話跟我走。”


  “你怎會來此?”月三蓉來不及細思,隻道:“馮姑娘去了哪裏?”


  馮晦好笑:“哈哈。”


  他笑完之後才道:“告訴你也無防,秦州你們抓來的人,已經逃走了。”


  月三蓉微愣。


  他不停開口:“你走時,我是看著你離開的。秦紓宮得罪離凡道氣數將近,來日我父必會率煞衣衛踏平秦紓宮。”


  “至於現在嘛,留下苟延殘喘的秦懷安多活些時日,也無不可,是魚嘛需要養著再撒網,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月姑娘你說對不對?”


  月三蓉並沒有回答。


  月瑩莎從旁邊怒道:“你騙人,君公子在秦紓宮守著還沒離開,你不可能滅得去。”


  “呦。”馮晦好整以暇,雙手抱胸、高人一等,踩著箭矢上前,來她麵前想要輕輕拍人臉頰。


  她退回月三蓉身後,害怕道:“姐姐。”


  馮暗才看向月三蓉分明與她神色相同,嗤笑了聲:“哈,想不到滄海遺珠竟是信任與衷情,君無悔那個胡作非為的飛揚跳脫小子。你們離開前的相擁,我還以為看錯了……”


  他說著話,來到月三蓉耳邊:“月姑娘,你可記得大哥說過的話?”


  月三蓉自運靈元,寒冰暴漲將他振退道:“與你無關。”


  他倒是來勁了:“那我告訴你也無妨,你注定要去離凡道…”


  “我爹召開都察會,而你來了則別想回去。想必你在秦紓宮也聽到了,我哥正在攻打滄桑樓。我是你就不會反抗,而會乖乖的投降離凡道。”


  月三蓉永恒決怒湧,周身泛起陣陣冰藍霜碎。


  馮晦有點訝異,更多的為見獵心喜,遂更加口無遮攔:“你不知吧……”


  “我不想知道。”月三蓉手起清寒劍,帶過月瑩莎,起劍擒拿他逼迫睿山離凡道人馬退下。


  馮晦誅雷劍拔出,天空驚雷落,仗劍兩相對,冰與雷交錯,驚天動地的顫栗。聲音呲呲響,仿佛呼吸都被冰雪消融、電閃雷鳴的聲音,給驚擾的頻律相同。


  清寒誅雷交會,滄桑離凡另處爭鋒。月三蓉手中還有雷霆萬鈞,湧上細小的胳膊,使月牙白的衣裳,冒出陣陣絲煙。


  月瑩莎擔憂:“姐姐,快快放下我,專心對抗他的劍法。”


  月三蓉清冷道:“安心呆著別礙事。”


  馮平鍾就在底下,小丫頭下去,是讓人捉麽?

  月三蓉劍掌擒天,再一記月寒術,往馮晦劍上落去擊中。馮晦劍起雷霆,如狼似虎姿,咆哮滅去寒冰,又向她打來。


  月三蓉清寒劍的華光綻放;寒冰凍骨屠戮靈識;冰冷堅硬;冰沸炎烈。一記清寒反劍之月寒術,打中如虎狼向前逼來的誅雷劍。


  “啊”馮晦慘叫一聲,誅雷劍握之不住,鬆後憑空落下,人沒有靈元支撐也從空中往下落。


  “二公子?”暗衛馮平鍾沒有看清楚,剛剛那招是怎麽回事,先接應馮晦,馮晦半邊臉血肉模糊,不斷有黑煙冒起,他不解忙問:“你怎麽會被烈火灼傷?”


  馮晦有他的靈元傳送沒了熾痛、灼苦,快速恢複吩咐:“馮平鍾殺了她二人,敢在太歲麵前動土,我要讓她們死。”


  馮平鍾對身後煞衣衛道:“顧好二公子,我去一會。”


  他為奉仙首之命,保護馮晦的人,即使馮晦再怎麽糊塗,隻有仙首能打,別人傷了要討回公道,並且加倍奉還。手中暗劍、飛刀、飛劍、飛刺之類的再度往月三蓉身上落。


  月三蓉輔接招,就明白地上的埋伏,都是他的傑作。隨手一劍破開暗器,帶人奪路而逃。


  “追。”馮晦怎麽可能,會輕易的讓人逃走?


  月三蓉反運月寒術,導致內元不濟,身後馮晦窮追不舍,麵色還沒一會寡白的無血色,搖搖欲墜如風中飛花,漸行漸遠且漸飄搖。


  月瑩莎靈元低微擔心:“姐姐,我們這樣不是辦法。”


  “先回滄桑樓。”月三蓉一語定音,阻止她再說。


  她咬咬牙低低的開口:“你放我下來吧,帶上我走不了的。何況……姐姐難道就真不擔心秦紓宮,那裏關押兩個大惡人,逃走了若對我們不利”


  “眼下要緊。”月三蓉並沒細問她為何肯定尤圖雄兩人會逃走道:“我們需要回去見兄長。”


  次北固山,月族護宗大陣已經在,睿山開始攻打之時,被破壞而落沒。


  月族門生、弟子初時麵對煞衣衛的攻擊無法抵檔,以至快速消磨了外傳、親傳弟子。


  他們有的早早明白,小姐去了江湖,參與樊城內戰;有的隻為拚一口氣,也要保護月族的決心,潰散之後,底蘊還在,許多閉關的長老、門生、弟子從靈脈出關,與煞衣衛相對。這般對峙,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月滄海、月半昗身為滄桑樓的實權人物,幾乎沒有閡過眼,白天應對馮暗的攻擊,夜裏慰問月族的傷亡。他們心裏默念著:小蓉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回來。


  夜裏,冷塑峰趁烏雲掩月,從外蒼月離開次北固山。


  竹劍的傷隻好了一點,尾隨著他去,竟是來到了馮暗的房間。


  “冷塑峰,你終於來了啊。”馮暗陰陰的道:“我等了你很久啊。”


  冷塑峰坐在一邊:“馮暗,你別假惺惺的,害怕我反水,就別拿你這副高姿態來擺譜。”


  “怎麽,滅去滄桑樓不是你的夢想麽?”馮暗怡然自得的接受挑釁開口:“你可是很早之前都有反心了啊,要我來說是從戰印鬥開始,或者從十多年前開始呢?”


  冷塑峰痛苦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年月拂衣是你交出的吧?”馮暗並沒有給他反駁的時間說:“她為了保你這個小師侄的性命,竟然甘願落我布的陷阱,等著與我花好月圓呢?”


  “怎麽了?你忘記了麽?”他雙眼沒有感情;有的為踩踏尊嚴的口吻:“那是我要得到月族美人的計,可歎月拂衣寧死不與我成親,而你卻成了毀她一世人的背後凶手,你忘了我可沒忘,哈哈。”


  “是我親手毀了拂衣苑主?”冷塑峰似乎才回想起那段十多年前的不堪、下作的過往,隨後不斷搖頭道:“不,那是你逼的,我沒有辦法,是你毀了拂衣夫人,我要殺了你。”


  說著,手起劍刺向馮暗心口。


  馮暗拎過他的劍,如拎著鴨子,輕輕一提劍去了腳下:“冷塑峰,你醒醒吧,滄桑樓快要滅了,你的醜事如果不想公布於世,那麽就答應我把月拂衣弄來。”


  冷塑峰反問:“你要拂衣夫人幹什麽?”


  馮暗冷笑反駁:“你隻需要聽令行事,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我見不到月拂衣,你的惡事以及背叛過滄桑樓的曾經,我都會向月滄海告發。”


  “你。”冷塑峰不知應該說什麽。


  竹劍尾隨著他而來,雙拳緊握的流出鮮血,長驅而入前刻,被人提脖子,帶出了睿山煞衣衛的範圍。


  “你是誰?”竹劍手起初如劍道:“再不現形我會動殺了。”


  “你要做的為,把知道的帶回去。”黑衣人聲音沙啞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切記告訴挽商君千萬不可讓滄海遺珠回來。”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馮鶯?”竹劍拿劍指著她問:“為什麽你要幫離凡道破壞滄桑樓的護宗大陣?”


  黑衣人停了步子,沒回頭,也沒否認:“竹劍,有時退一步海闊天空,你明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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