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一劍驚天斬,護紅顏知己
竹劍目送馮鶯離開樹林,立刻轉身回滄桑樓。
順著彎延的小路,一個空檔被人敲暈於路邊,完全沒有意識,雙眼陷入黑暗之前,看到了滄桑樓外係弟子的鞋子,於眼中漸漸走遠。
再度睜眼,為淩晨天剛亮之時,往日再過半個時辰,睿山的煞衣衛,就會攻打滄桑樓。
竹劍撫摸頭殼起身,運元趕回去。
他來到外麵,就見竹騰、竹雨守在山門團團轉的如螞蟻,連忙上前問原因。
竹劍終於明白了,冷塑峰昨夜竟然倒打一耙,說自己勾結睿山離凡道,才會使馮鶯快速破壞滄桑樓的護宗大陣。自己昨夜沒有回來;又有他的狡辯,導致今天紫竹居竟然要求,竹騰、竹雨前來擒拿。
竹劍來到紫竹居,不止冷塑峰在,還有老先生以及自己的爹娘跪於下首位。如果不是爹娘求情,那麽自己恐怕不會有麵見挽商君的機會。
竹劍鼻子一酸,想到了小姐還在該多好,又想起馮鶯說的話,要自己轉告挽商君:不能讓小姐回來。
他突然就感覺事情不簡單,換位思考小姐會怎麽處理後。有了計較跪在紫竹居一言不發,頭低的隻看得到地板。
月鬆祿:“逆子,你昨夜去了哪裏?”
竹劍道:“孩兒知錯,還請挽商君爹責罰。”
竹雨:“竹劍,你快向挽商君解釋,你沒有出賣背叛滄桑樓啊?”
竹騰:“竹劍,你是掌罰的,我們都知道你不會背叛,你有什麽就大聲說出來。”
竹雨:“沒錯,我們都相信挽商君會為你做主。”
月滄海道:“昨夜竹劍為何整夜未歸?”
竹劍道:“挽商君……”住口沒有再說下去,冷塑峰已經有前車之鑒,背叛之心不言而語,然而自己卻被他敲暈。他惡人先告狀,要自己後來的還要說什麽?
小姐曾說過鋒芒畢露與藏拙太過,都並非好的發展。
竹劍決定隨機應變,以退為進,站大義舍小禮;失禮就失禮吧,能讓滄桑樓不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相內亂來得好。
有時大動幹戈,不如忍一時風平浪靜。
竹劍是個銳利的少年,這一刻似乎成長了許多。
冷塑峰剛才還眉開眼笑,竹劍竟然避而不答,頓時不知如何是好,跪下磕頭:“挽商君,我昨夜下山采購,確實見到了竹劍從煞衣衛那裏出來,還請挽商君明鑒。”
月滄海與月半昗對視,竹劍的變化如崢嶸的豹子,一瞬間洗去沿華、褪盡塵埃;讓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小蓉,到底是什麽讓不知輕重的小子,一夜之間仿佛成長了?
兩人再三確認,竹劍明白什麽事不好明說。
竹劍不出聲。月滄海也沒有再說話。月半昗更是老神在在。
姿蓮來了竹劍身邊著急搖拽道:“我兒倒是為自己解釋啊,挽商君仁厚,隻要迷途知返,必會給你重新改過的機會。”
“逆子,堂堂四少之首,竟然投奔睿山走狗,老子今天打死你,我月鬆祿沒你這個兒子。”
嘭,月鬆祿說完話,就起了靈元,要了結竹劍的性命。
月滄海終於坐不住,打偏了月長老的靈元,心想小蓉在這裏,不知會發生什麽?隨後搖頭,小蓉古靈精怪,必定不會相信竹劍背叛吧?
他打偏了月鬆祿的靈元,抬頭看天色,微微一笑又飲茶。
月半昗八風不動,淡淡的靈元鎮壓紫竹居,頓時氣氛詭譎。
這時,竹空來報:“不好了,挽商君,睿山離凡道的人打進山門來了。”
他前腳到來。
步夜明又是急忙跑來跪一邊,口齒不清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嘭。月滄海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道:“身為滄桑樓的門生弟子,平時我就是這樣教你們的,臨危不亂遇事不驚的果決去了哪裏?”
步夜明聽說了,大師兄整夜在紫竹居的事兒,隻好規規矩矩的磕頭,急事緩說:“參見先生挽商君月長老,煞衣衛施放黑惡之氣,我們的人輔接觸,死傷大片,還請挽商君定奪。”
無論有什麽恩怨,我們先對敵吧,別讓滄桑樓滅去了啊,到時我們都會無家可歸,無處容身的。
冷塑峰突然明白了,挽商君、月先生剛才的猶豫,就是在等待這一刻。他還沒說什麽。
月滄海點頭對月鬆祿道:“鬆祿長老姿蓮長老,還望你們先去對敵。”
兩人看著他一身冷意聚集,有口難言,大局為重道:“是。”
竹騰焦急的問:“挽商君,竹劍為清白的。我以自身擔保,他不會背叛滄桑樓,還請挽商君明察,別輕易相信謠言定罪竹劍。”
竹雨、竹空剛剛想說話。
月滄海打斷道:“我自有分寸。”
待他們都離開,月半昗化了道靈元屏障,落於紫竹居,扶起竹劍道:“做的不錯,小蓉教人有方,你總算不如從前,莾撞直衝如初生的牛犢了。”
“啊?”竹劍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嗚,我還以為挽商君會把我除了呢?”
月滄海搖頭問:“事態緊急,竹劍,你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何事?”
竹劍如實相告所知的經過。
月滄海指甲掐入掌心,似了然、似確認問:“他答應過馮暗的要求了?”
“我不知。”竹劍略頓開口:“我本想衝進去,被馮鶯拉走了;路上被他敲暈才在這時回來。”
月半昗快速作下應對道:“子樓滄桑樓可滅,你與小蓉不能出事。我命令你與竹劍速去江湖找小蓉不得有誤。”
月滄海一愣,隨後搖頭道:“叔父,竹劍被他盯上。讓竹劍去找小蓉離開,我為樓主與滄桑樓同生滅不會離開。再來,我若離開您無法顧著月族。”
月滄海一語定音:“竹劍聽著。”說著從懷裏拿出個儲物袋道:“此為品詩苑禁書閣古籍,你交與小蓉同去外麵暫避風險,別回滄桑樓明白嗎?”
月半昗瞪著侄子。
竹劍推卻道:“挽商君,您與我一起吧,小姐神出鬼沒我找不到。”
“心誠自然通神。”月滄海開啟陣法傳送人下山道:“竹劍聽著,千萬別讓小蓉前來滄桑樓。”
他說完運轉永恒決,將人從玄閣唯一的通道,送下次北固山,隨後與叔父相對,兩人出紫竹居,正麵迎接睿山的對決。
竹劍眼一花,來到山下,看了眼位置,離次北固山外圍很近,煞衣衛的外包圍圈。辨別方向,立刻去了找小姐。
月三蓉帶著月瑩莎避開馮晦的追蹤。馮晦、馮平鍾兩大高手坐鎮,哪是避開,就追不上的?
兩人在路上,轉了數條路,最終依然被馮晦找上。
馮平鍾又一輪暗器,消磨月三蓉的靈元。
“姐姐小心。”月瑩莎驚心動魄的大喚,眼見暗器就要切中人的心口,竟是自運靈元,起劍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月三蓉在她拔劍時,加乘靈元給她的劍上,對消襲來的飛劍。
轟隆隆。月瑩莎還在想著,為何自己的靈元能抵擋暗器時;又一輪飛劍如落花而來。“姐姐救我啊。”
她嚇的當場失色,再也不知出招,直接抱住了頭。月三蓉剛回元,將她拉到背後,想象的疼痛並沒有來到,耳邊傳來了道欠扁的聲音。
“蓉蓉,你不會告訴我讓自己受傷就是對自己的保護吧?”稽天涯淩淵劍帶點寒光,再一劍逼出了馮平鍾等人道:“你說我怎麽會大意的,讓你們就這樣離開呢?月老先生知道了肯定會扒了我這身猴子皮的。”
“天涯。”月三蓉淡淡的笑問:“你怎麽追來了?信呢,有沒有送到子寒舅手上?”
稽天涯甩甩手道:“在肚裏呢?我已經記下了內容,到時給老頭看。”
稽天涯目送兩人離開轉身要回稽仲府,手中書信拋了拋,即無憂又是個飛揚的少年郎;完全沉浸在了,蓉蓉還是在意自己的氛圍裏,獨自傻笑邊行邊樂。突然信掉水裏,浸的墨汁四處擴散。他腦海裏就想到了,睿山離凡道就如同黑色的墨,隻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
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既然睿山有機會就不放過,那麽蓉蓉、小丫頭獨自上路,不會遇上危險才怪。
他怪叫了聲“哎啊”,看著眼前的稽仲府,打濕了的信,直接揉成了團,張嘴往肚裏塞,尋著路上的痕跡,緊趕慢趕的往滄桑樓來了。
月三蓉有他的到來,終於鬆了口氣,有人護瑩莎的周全,這段路程必要讓馮晦付出代價。
“你沒送到信?”她依然臨危不亂,隻有點狼狽道:“罷了,有時間我與你同去見子寒舅。”
“啊哈。”稽天涯笑的好生自在道:“這是你說的,如果你敢背約,那我會硬拉你去。”
“好。”她與他背對著道:“顧好瑩莎讓我來。”說完提劍就往前衝。
稽天涯拉回了一股碌向前的人,鬱悶上臉道:“蓉蓉,先休息換口氣,調休好再來。他們敢追你如此地步,我來替你出口氣。”
月三蓉看著他扁扁的嘴角如同落下,人似怒箭揚弓,劍意要發未發,輕笑道:“好。”
一劍驚天斬,護紅顏知己。他輕笑“哈”,玄淵心決如同決堤道:“有我在沒意外,蓉蓉你別擔心恢複靈元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