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鴟尾;戰印;虛裏藏實實中影
月三蓉的意識回歸,睜開眼還在鴟尾的旁邊,一身傷痕消失無蹤,左腳完好如初。靈元調整至巔峰、修為到達飽和、周身不再清寒籠罩,就連隱隱欲出的冰焰靈,也安分的歸於心境。
她閉上雙眼,極陰戰印之靈,內中多了三教靈元、天下願力。
這不是夢!難道自己真的見過遁帝?月三蓉耳邊轟轟響,更有種無措,片刻後回神,手起靈元輕輕讓鴟尾張嘴,二話不說跟隨君義奧的後路,去了鴟尾的肚裏。
君義奧去了無邊黑地,更多的屍山海勁、暴戾之氣,進入黑色怨氣中,靈元的修為寸寸精進,每時每刻都處在暴戾又失智的邊沿。
月三蓉來時,三色靈元護體,很輕易就見到了氣息與此地同的人。
君義奧深邃的眼神,閃著種種不安、隱忍以及無法言說的痛苦。雖能精進修為,更多的為,讓人苦不堪言。
她隱隱明白了,自己不來,他會在此地修煉,並且控製暴戾恣睢的氣息,變強解決所有麻煩。
月三蓉不由微愣,什麽麻煩?他吸收丁點氣息都變成這個模樣了,還要讓自己等待?
她看著他不再說話,傳送三色靈元給人回神。
君義奧意識漸回歸,看到了人第一眼想笑,笑過之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寵溺以及無悔。他什麽都沒說,緊緊把人帶身邊。
“商蓉。”他的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名,烙成一世情,翻覆一片天,渡世一生永不悔。
“君……”月三蓉張嘴之後,就不知應該說什麽。
我能知道的有多少?為什麽你連開口相告都不願,卻默默為我付出那麽多?兩人的劫難,誰要你強加於一身了?
月三蓉升起絲絲憤怒,化作不甘,隨之閉眼,不再多論,安心與他的血肉相連。
“你怎麽進來的?”君義奧似明白又疑惑道:“我還想著要出去見你呢,你就從外頭來了。對了這裏是那隻鴟尾的肚裏麽?傳聞鴟尾善吞,竟然把我這個虎天虎地的小霸王吞肚裏了,嗬嗬,等我出去定要打了它的牙,看它還敢不敢隨便吃。”
月三蓉聽著他的話,隻道:“我們出去吧,這裏的暴戾與你相投,你需要時間才能接納。”
君義奧道:“商蓉你有事瞞著我?”
月三蓉道:“沒。”
“你騙人的時候,眼睛不敢看我。”
“我沒有。”
“嗬嗬。”君義奧痞痞的一笑,隨後搖頭,兀自開口:“剛剛我腦海裏真的閃過你會離開,被人搶走的念頭。我想著誰敢把你搶走,我將來找到了人,定要將他暴打一頓。”
他說的心有餘悸卻帶著笑道:“還好我睜開眼,你就從我身邊出現了真好。”
他其實想說的為有你真好。
月三蓉看著他的笑容,按壓了不甘,就在想辦法要怎麽出去的時候。鴟尾有了白、金、紫三色靈元的光芒,壓製一絲亙古封印的畫麵,自動張嘴。
“兩位是誰,為何會前來此地?”神獸威嚴並存,眼前兩人,無波亦無動,頓時眼一翻,眉頭戰印抖一抖道:“你們緣何來魔嶼外圍所為何事?”
月三蓉未語。
君義奧拉著人的手,眼微動回答:“在下為鏡南宗獨孤奉君氏義子君義奧,此為滄桑樓月族挽商君之妹月商蓉,請問魔嶼為何地?為何您的眉心會有這枚印記?”
他指的自然為,鴟尾眉心的戰印。鴟尾完全清醒,戰印隻在眉心點點印現,並不如兩人初見時觸目驚心。兩人心思非同凡響,都在打轉,莫非離凡道甚至武林找尋的戰印就在此地?
鴟尾一目了然道:“嗯?你們為門派弟子,為何會來此地?”
它一身的屍山海勁與君義奧相同。
君義奧不由摸摸鼻,這個家夥比之自己也太過暴躁了吧,改哪天能教訓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才行,我的麵子裏子放哪擱?
他不由走神,神色上了飛揚的臉上;鴟尾沒由來感到顫栗;月三蓉嘴角一撇,笑如繁花印月,錦繡未央又帶清淺如清風,雙眉彎彎賞心悅目。
“商蓉?”君義奧一把擒過了人問:“我沒說錯話吧?你怎麽笑的……”
月三蓉一時不知應該說什麽,輕剮了眼他,對鴟尾道:“前輩,我與君公子從玄關嶺,不慎跌落到此,冒昧打擾您的清淨還請海涵。”
鴟尾看著她帶有困惑,到底神智未清喃喃的開口:“像,真像不過不可能啊?”
而後轉動了龐大的身子,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算不來天機使然,略有些遲鈍的道:“你們無意到此,快快離開吧,再晚了我會把你們統統吃了。”
月三蓉望了眼此地為單獨的地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兒的,隻好問:“請問前輩可知出路?”
鴟尾隱隱散發強大的威壓,哪知月三蓉紋絲不動、君義奧更是它散多少靈力,就納多少威望。它終於正視起眼前的人,試探的問:“你們從前……”
君義奧看向它帶了絲懊惱問:“前輩都叫了你這家夥不會是裝模作樣的擺架子吧?”
鴟尾快不及眼吐出一股屍山戾氣。
君義奧手撚法指,指尖靈元如一點寒芒,與它的戾氣相對,頓時退了數步。
鴟尾也不是吃素的,哪容得下他再三挑釁,先打過一場再論,連番吐了三口戾氣,紛紛圍向君義奧的周身;君義奧深深呼了口氣,再起靈元感歎沒了易瀧,以指成劍式掃向它,三指下去戾氣輕易破去。鴟尾直接吐戾氣與他相對;君義奧這才陷入泥淖,渾身都無法動彈。
月三蓉再起三色靈元,對消了鴟尾的戾氣,把人拉開道:“君公子?”
鴟尾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子不錯,竟然能接下我的招式。”
君義奧對某人示意無礙,又對它道:“前輩果真氣度非凡,隻不過脾氣太差勁。”
月三蓉攔阻道:“前輩既然擔心打擾,不如送我們一程,讓我們離開魔嶼若何?”
這個樣子,鴟尾的高強與暴躁並存,他們即使想問戰印也恐怕落空,還不如先離開的好。
鴟尾點了厚重的頭道:“我可以送你離開,隻不過你們必須保證不對世人公布此地的位置。不然我現在立刻除了你們,以絕後患。”
君義奧氣樂了,還真拿自己是根蔥來顯擺,於是道:“條件交換,你眉間的戰印怎麽來的?先不說無法除了我們,以商蓉輕易阻止你的手段來論,要殺你也不是難事。”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鴟尾罵道:“我站著讓你們動手,你們就能輕易除去?這位姑娘的靈元恐怕並非自己的吧,又能擋我多少擊?”
月三蓉眸子動了動。
君義奧自知靈元並非某人的,是為了要知道這家夥口裏的消息啊,逞強道:“哦,這麽說你是還想一戰了?”說著蓄勢待發,就要與它決一死戰。
月三蓉微蹙眉,上前道:“前輩,你要誅殺我們不易,不如相告緣由?”
鴟尾又哪裏會輕易的相告?更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味。
月三蓉隻好道:“戰印就在魔嶼對吧?”
“嗯?”鴟尾冷靜的看了眼她越發困惑,問:“你知道?”
“應該怎麽取出?”
鴟尾不言語,顯然不買賬了。
月三蓉、君義奧不動聲色相對視,離凡道汲汲營營的戰印,真會在此地?此地可是睿山的腳底下啊,馮檜精明的老家夥,怎麽會搜不到?
君義奧對某人開口:“這個地方為懸掛的,我們要出去很困難。”而後又看向一邊的鴟尾,有種暴走的衝動道:“喂,老家夥,魔嶼是怎麽藏著戰印的?”
“其實我也不知,戰印虛影很早就來了此地。”鴟尾很想拍死他,更多的為實話實說,不由道:“我在此地許久歲月了,久到忘記自己的存在目地為何。”
月三蓉又問:“為何戰印會缺失一角?”
鴟尾搖搖頭:“我也不知,年代太久想不起來所為何事了。”
“戰印是封印在此地的麽?”月三蓉看了眼它眉間的戰印不由又再問:“你不知道?”
鴟尾這下安靜的點了頭。
君義奧看了眼它眉心的戰印,隻道:“也許這隻是戰印的鏡像,戰印缺失了一角,它眉心的戰印也會缺失一角。”
月三蓉看著他的麵龐,問:“真實的戰印在哪裏?”
“五劍氣才能找出吧?”君義奧不確定的道:“它眉心的戰印血肉相連,怎麽可能取得出來?”
“它是為戰印而活著”月三蓉眸子略蹙問:“或者戰印存它則存戰印散它則散?”
“確實有可能。”君義奧隻道:“它的底下存在巨大的法陣,商蓉你看清楚了是什麽嘛?”
月三蓉搖頭。
鴟尾剛剛醒來的,又怎麽會知道這些?
鴟尾;戰印;虛裏藏實實中影。君義奧對此,付之一笑後,商量道:“喂,大家夥,我與商蓉保證不會把你在此地的消息相告給外人,不過……”
“不過什麽?”鴟尾有些納悶,為何暴躁過後的自己會聽從他們的話,順著說下去。
君義奧與某人相對,笑如萬丈光芒道:“你的肚裏可有巨大的寶藏,借我修煉些時候唄?”
月三蓉微微別開了頭。
鴟尾團團轉隱隱的暴脾氣無法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