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收複次北固山,離凡道的專場(一
靈鴿所傳的消息,君羽音的義舉以及言辭,打動了黜鱗宮;朱赫貢召開朝暮會,共商征討離凡道。月滄海、秦懷安帶領半緣村的精銳,去了黜鱗宮連合。消息說明朱家隻有君羽音一人,君義奧、君玄離去了療傷未歸。
月滄海的用意是,留下秦一琯、陳偈在北境入口,等待月三蓉兩人回去,齊攻打滄桑樓裏睿山離凡道的鎮山使,安置叔父,再與自己會合。
月三蓉眸子微動,書信化成霽粉,撕下衣裳,咬破食指,寫上謹記兄長的教誨,靈鴿傳給兄長。暗念:黜鱗宮隻有君姑娘麽,那人去了哪裏?發出的靈鴿,從來沒有消息傳回,更不見回音,莫非出了大事了?不安上湧,伴隨寂寂寂的聲音,腦海回響成為一曲孤音長存。
稽天涯看著她的模樣,也知人在想念,相思的人最容易沾染愁緒,何況還是冰山?吵著人一路回去與秦一琯等人會合。月三蓉簡單關心了,傷勢未愈的叔父後,叔父把逐鹿劍交給兄長防身帶去黜鱗宮。同稽天涯、秦一琯以及陳偈奪回滄桑樓。
這一回,是次北固山的反仆。她與稽天涯從前方正麵攻打山門;陳偈、秦一琯從後山原始森林,偷偷回去次北固山。
“守山門的為長老,武功高強,我們兩個連手也未必能戰勝。”稽天涯先前試了一番,無法攻打氣餒道:“早知會遇上這麽個麻煩,當初的我們就應該來亂上一亂,好讓他們記住。”
“稍安勿躁。”月三蓉眸裏的牽心未褪,更多冰冷封存道:“秦公子陳公子進入之後,才為我們的機會。”
“那現在怎麽辦?”稽天涯兩手一攤,及其無所謂道:“我們可是主力進攻的呢,不會讓他們去當主力了吧,話說山門都難進,往後還了得?”
這為滄桑樓的山門,往常來此地就如同過家家,這次倒回來,首先吃了個敗戰。
稽天涯無限感懷,淩淵劍什麽時候能拿回來。
月三蓉自動忽略他後半句,運轉永恒決,頓覺難過,心心念念的依然是那道鮮衣怒馬的影。最近時常念著他,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她搖了搖頭退下。
守在山頭的長老馮昌,見到滄海遺珠隻攻打一遍山門就退下,細思自己的修為並未提升,滄海遺珠是否言過其實了?又想起人的配劍還在離凡道,也就沒什麽擔心的,關起山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都這樣了,手底下盡出肮髒的跟他一起。
這天喝的醉醺醺,天外大雕飛來窗口,啼啼了數聲後,立在那不動。
馮昌半夢半醒半睡意,見到大雕如見馮檜,大喝了聲“我的乖乖”,連滾帶爬的去到窗口,拆開書信,所見的指令為緊守山門不可出,最近離凡道局勢緊張,分不開人手,必要時睿山會發出指令,隨時準備撤退。
他揉了揉眼睛,這算什麽事?大喚:“來人,給老子滾出來。”
“昌老有什麽事?”跟班跪進了房裏問:“是不是滄海遺珠攻打進來了?”
“攻你個頭,老子要酒拿來。”
“昌老酒來了勒。”另一個跟班相隨於他左右,舔著臉看他喝酒。
咕嚕咕嚕
一壺酒就沒了,他罵罵咧咧開口:“娘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縱觀睿山也沒有這自由,老子不受召,看他離凡道能拿我怎麽辦。”
跟班一:“昌老說的是,我們都是您忠心的手下,您說什麽是什麽,大不了我們集體反了他睿山,來次北固山稱王稱霸也是可以的。”
跟班二:“昌老,睿山離凡道風頭正盛,大雕還在窗口呢,您別被仙首給聽到了啊……”
啪
他話還沒說完,馮昌手起巴掌落,打得他翻倒在地。
馮昌唾罵了聲:“老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還想拿仙首來壓我不成?你還是不是我養的狗,怎麽胳膊盡往外拐呢?”
“昌老熄怒啊,小的不是有意的。”跟班跪下使勁磕頭。
馮昌放過了跟班又在大口喝酒。他不知這些話,已經通過大雕傳送給了睿翼殿;馮檜這些天來,身邊沒了離凡道第一醫師在場鎮守,太易劍氣離體,一身的印餘令,壓製不住,又遇上馮昌的打擊,麵臨江湖上的威壓,黜鱗宮的浪潮。當場在睿山離凡道大發雷霆。
啊
馮檜怒吼了聲,睿翼殿瓦礫不斷落下,嘭咚咚響聲過後,馮檜虛弱的不止一丁半點:“傳馮鶯上睿翼殿。”
朱白涉侍立在他身邊,跪下開口:“仙首,您派她去鏡南宗鎮守之後,她與其弟一直沒回來啊?我不知馮姑娘為何走的決絕,可是期間確實沒有跟隨長老回歸。”
馮鶯自從靜候聽令以來,一直在等著一個出逃的時機,正逢馮檜要動殺鏡南宗,她果斷找了個理由一同跟去,從此帶上弟馮荊,一朝脫卻樊籠去,好向朝陽學鳳飛。
“走了嘛?”馮檜手捂住心口,再問:“睿翼殿上還有誰?”
朱白涉跪著不敢動,額頭冷汗直冒:“回仙首,還有我以及沒有出任務的世家嫡傳。”
正當他說話時,外麵進來了馮暗等人:“拜見仙首,不知仙首急急召回我們所謂何事?”
“馮鶯姐弟背叛離凡道。陸世宗他們交給你諸殺。”
陸世宗跪下領命:“是。”
“秦州地界紛紛在傳秦懷安要回來的消息,馮暗帶領稽仲府以及還在睿山的人去鎮壓。”
馮暗眼露狠戾,領命:“是仙首,我保證完成任務。”
“陳詬武出去江湖數月有餘,白涉通知他們的行程加快,遇上變幫立刻請緩。”
朱白涉擦幹額頭的汗,抱拳退下:“是,還請仙首放心,我立刻讓煞衣衛帶領人去接應。”
馮檜看著他們消失,也不再捂著胸口,對著黑暗中開口:“天下人就算都跟本座做對,本座也要讓天下人死。”
暗影淡漠道:“你並非他們的對手,我再派兩人與你吧。”
“哦,多謝你了,本座將來一統武林,你的功勞比天高比海深,必會徹底銘記與睿翼殿。”
“嗤。”暗影回絕,“鐵山鐵水。”
話音落,無數黑氣籠罩的暗中,走出兩座小山,小山為人影,比尋常的人高出兩倍有餘,他們如機械,聽了吩咐木訥跪下,“見過令主。”
暗影傳了道黑惡之氣給馮檜,鐵山鐵水自動跪向他,“主人。”
馮檜哈哈大笑,而後開口:“鐵山,本座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滄桑樓除去馮昌,接手他的位置守住次北固山,沒有仙首的命令不得輕易進攻以及退。”
鐵山消失在睿翼殿。
朱白涉門外徘徊,恰似不經意前來,時則聽到了消息,走過之後步履未變,回到小院傳了道消息去黜鱗宮。
滄桑樓的進攻,月三蓉眉頭不展,秦一琯傳來消息,後山的煞衣衛也有許多,木頭人強闖過數次,都不得勁。非但損兵折將,更帶半緣村的老底都賠上了。
月三蓉守在山外轉了許久,愣愣的發呆。
前後夾擊不行,總須找到辦法,破解睿山的銅牆鐵壁;如果有兄長在此地,那麽這些不需要自己動腦的吧?月三蓉微搖搖頭,有絲不解縈繞於心頭。
“蓉蓉,你在想著什麽?”稽天涯從後痞痞的上前,“別太擔心了,子樓兄給了我們時間來收複滄桑樓,再不濟我們直接化光進去,除了那個老不死的殺出來也可以。”
月三蓉微搖頭。
“你不是擔心這裏?”他倒是個飛揚的,撫著人轉過身問:“莫非你在擔心君無悔?”
月三蓉白了眼,周身氣息微斂。
稽天涯就服了人這點,平時冷冷清清的悶如葫蘆,心事半點都藏不住,“你放心,我們安置好了這裏,或許就可以與他見麵了。”
“他失蹤了。”月三蓉直白的陳述事實道:“黜鱗宮隻有君姑娘。”
“有君姑娘的消息,不就等於有了他的消息?子樓兄都去好幾天了,他出了事兒肯定會通知你了啦。走走夜裏冷我們回去休息。”
稽天涯一股子熱情的勁兒,全用人身上,連拉帶推的,就要人回去休息養好精神以備不時之需。夜裏無語,天明微光閃亮,月三蓉閉目中,有感恐怖的黑惡之氣,快如閃電從外頭經過,微閡的眸子睜開,所見為好友擔心的臉龐。
“天涯,外頭誰來了?”
“沒人來呀,怎麽了?”稽天涯守著人睡覺呢,哪有什麽人來?“你醒了就洗漱好,今天是與秦兄約好的時日呢,連手攻打山門。”
說著撫起人,又是打水又是擰帕的給人簡單清洗了翻,頭毛也順過了之後,拉著人往山門來了,就在這時山後響起信號彈。
月三蓉剛想讓秦一琯別衝動,見了冰藍色的信號彈,頓覺沒那麽簡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手出玄機劍一揮,身後的門生、弟子聽令攻打山門。
收複次北固山,離凡道的專場。月三蓉迎風而立,衣襟飛舞獵獵作響,望眼熟悉的山門道:“睿山輾壓另外四大世家,怎會輕易放棄滄桑樓?”
稽天涯道:“你說什麽?”
“天涯,你留下守護叔父。”
“先生有竹空竹騰以及長老守護。”
“你先別進入,待我通知再來吧。”
稽天涯聞言,不解轉身往後退回安全的位置,“你這人真是的,不許有下回否則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