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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易手一方台,亙古情緣轉(四)

  月三蓉睜開眼,印入眼簾的為一朵曠世奇花,花顏嬌豔欲滴,色澤如真的無虞,若非限於畫框,任誰也不會發現,這為筆墨丹青。


  花中有迷為異彩,冰焰升華。繁華似錦的青花瓷旁邊,有一人專注撫琴,琴如人如月,人似嫡似仙;淨世出塵之餘,眉間的冰冷、疏離並存,很難在這副畫中望出畫中人的情意。


  月三蓉回憶,那人是在最美的一品花中,留下了這抹影。愣愣的望了東邊窗簾那兒。


  那是一副粉裳羅裝的人,正在高台一舞雲遊仙凰,畫中人冰藍與粉裳並存,淨與絕同在,更是唯一的,褪下月牙白裳的時候。


  南方門口所放置的為明月夜,滄桑樓的角樓上,兩個身穿白衫的人,雙劍相對,一者手握清寒,四周冰意自起;另者飛揚又意氣風發,還是個少年郎。


  月三蓉的雙眸帶了星光,又好似隻為璀璨。西邊的臥榻所放,是一副美人榻,榻上人眸子閉著,睡著有些憨,眉頭皺著許是被什麽東西困擾。


  北方的人身穿一慣的白衫,眉頭彎彎、眸子晶亮、淡淡的梨花渦印象,恰似醉了酒的人,微紅的雙頰比尋常之時,動人三分,更吸引目光。召示時光不散,笑容不換。


  月三蓉輕輕的撫摸畫中人的笑,臉上笑意微現,眼中就出現了張帶飛揚恣意的臉。她回過神,斂去笑意。


  君義奧眨眨眼,人真的很中意,撓著頭毛問:“商蓉喜歡嘛?”而後找到了個地兒坐下道:“我可是特意給你畫的呢,花了我許久的時間那些可好看?”


  “嗯。”月三蓉明眸中帶抹輕鬆問:“你哪有時間畫這個?”


  他笑說:“哈,我想著明天的別離,沒什麽東西好送你的,就權當把這個送你了。不見我時就看看,我也會想著你的。”


  月三蓉別開了頭。


  他動手煮著茶,邊開口:“記住我不會出事更不會輕易的離開。你在滄桑樓若沒有什麽事則別出江湖。也許往後的天下武林,不會平靜到哪裏去,商蓉答應我隻要你平安順遂,滄桑樓有能力周全你的安危無憂比什麽都重要。”


  “嗯?”月三蓉輕歎了聲,目光還在冰焰兩重花的畫上打轉。


  君義奧遞了杯茶與人麵前,不由好笑問:“商蓉我說的你聽到了嘛?”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月三蓉並未應下道:“我們要做的並非退隱。”


  你所想的隻為我退,可知我要退,退到哪裏都容易,甚至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也不難。


  你可知,我要的卻為將來的,你我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港彎?


  也許你的風浪,不存在我的位置。可是我似乎習慣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你。


  君義奧望過去,似乎在人默默的沉悶裏,將要說的話都知了,他看著人的眉眼不如從前的冰冷,甚至在萬年冰雪的眸中,見到了絲柔和;青絲因為吹著風不及清理,所以落下了縷在額間;露出嬌憨以及傾世容顏。


  眼中人仔細端詳著月族的族花,一人一畫竟成了永遠,即使記憶都褪色,也絕對無法抹除這絲,以時光匯聚的錦繡年華。


  君義奧拾起了杯中的茶,張口就灌,牛飲而下,感歎:喝茶果然不是自己能做得來的事,要是有酒該多好。又是陣陣苦笑,某人現在都排斥自己,還飲酒不把自己丟了才怪。


  五幅畫中央,雙影對坐。月三蓉並未望他,徑直的望著畫中族花出神。


  君義奧隔了會時間,才道:“你即如此說就答應我,別讓我擔心。商蓉,你不知我真害怕你會做出什麽,與正道有違的事來。”


  “為什麽?”月三蓉好似很隨意的問。


  “你是正道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他回答的有些自愧弗如道:“挽商君對你疼愛有加,先生更是嗬護你如至寶。而我的往後則注定會被風雨纏身。”


  也許我們的現在的確不適合在一起,可是我自信你是我的,為此,我不願你為了不必要的江湖紛擾,而打亂了原有的步調。


  我要你安心的在滄桑樓等我平卻世浪濤天,把你帶走去迎接我們的一片情天。


  我並不需要你為了我的將來,而過的奔波無度,渡日如年。


  我知滄桑樓可以護你,我放心把你交托與滄桑樓,僅此一條足夠我去飛躍千山萬水,平卻九天十地,滅了屬於我們的所有麻煩。那為我該做的,則不需把你連帶。


  “獨善其身,置身事外。”月三蓉望過認真又清冷問:“這些就是你所謂的好與順遂?”


  “有些時候我寧願你能這麽做。我才可放心去周旋天下以及武林的諸事;除此之外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豈非讓我”


  “你的意思為我是脫累了?”


  “不,商蓉聽我解釋。”


  “你要說的我明白。”月三蓉望過去,帶了抹沉思淡淡的道:“是我的不會推退;自從決定要出江湖曆練起,我的風雨我來擔。”


  叔父更知隻有入江湖打轉,才可真正的提升修為。


  兄長對你我之事不會反對,更是不愧餘力的支持。


  可為何,獨獨在風暴中心的你把我推的太快了呢?

  君義奧與人相對,尋遍記憶的腦海,隻來得及說:“我擔心的是你會一步錯,步步錯的沒有相聚的時機。再說了我正如宮主所言會站在風口浪尖才想你能避。”


  “之後呢?”月三蓉冷冷的問:“是不是我避開了就要讓你去承受所有的風雨?”


  “商蓉相信我不會這麽做,我們的現在缺少時間與力量,隻要有相對的時間,我足可麵對未來的風雨。”君義奧想要帶著人,觸手之際雙元斥,驚的他退在旁邊,望著人安慰道:“何況月族老先生真的很懊惱我的存在,把滄桑樓的滄海遺珠搶走了。眼下的時局由我來擔,你攪進來了,我將來怎麽去見老先生啊?”


  他說話時,有些自嘲,更多了絲深刻,笑在臉上為往後的人擔心。


  “也許步夜明說的是對的,你在滄桑樓為挽商君的心頭肉,假如跟著我風裏來雨裏去,挽商君不會多說什麽。老先生非把我剁了不可。”


  “再者,誅馮之爭正起,就有願遂遺址,那個地方”


  “你也不願我隨行?”月三蓉眸光微斂問:“或者你又明白了什麽吧?”


  君義奧會邀人出來外頭,為的就是安靜,能有相談的機會;願逐遺址鬧的紛紛揚揚,某人就是清冷的,當然希望人別來參加。


  他更知道人不會輕易的否認,才會退而求其次,讓人往後歸隱。


  願遂遺址不平靜啊,一個搞不好,就會有去無回。


  按照睿山的態度,恐怕過後還有許多的變數沒有浮出水麵。


  “哈,你想多了我是說願遂山一行之後,你別往江湖裏去了。”君義奧灑脫的一笑,對上人清寒能凍住所有情意的眸子道:“到時候我來解決諸事,而你則留在滄桑樓,修練也好悟道也罷,提升修為靜待過完那段時間,以便我們重逢利於江湖行走。”


  月三蓉生起一絲怒意;他的存在就如同人張揚,不知何時進了心、上了眼;一遇變故起,丟了是自己,反過來還要勸著、安排著自己的退路。為何你不能在丟棄的邊沿,多想想往後,卻在遇上了變故的時候,為未知的擔憂,再度要自己歸隱呢?

  紅塵一線牽,哪有隱世入世嫌?


  她終於不再望手中的畫,微怒問:“你在害怕什麽?”


  君義奧眉頭跳了跳,心念:我擔心的為我們之間沒有將來。可是那些更不能與冰雪聰明的人說不是?不說還有個盼頭,說出後是要真應了稽二貨的意分道揚鑣麽?


  “我能擔心什麽啊,隻不過不願你有失”


  “為什麽你要說的如此委婉,當初的你接受黑惡之氣時,可有想過我會有失”月三蓉拂開了他拽著衣袖的手問:“你丟開伴君簫時可有想過,從今往後不再有拾起的機會?君公子我不願輕易的否認從前,可為何你從來就不曾給我多一條路來選擇以及行走,卻連事後補救的理由都還是讓我別上心?”


  “商蓉夠了。”君義奧閉上眼,很想帶人來身邊,揚起的手放下道:“那些過去了則別再提起。我要做的是替鏡南宗報仇,替義父義娘討回公道,為此生死道消再所不辭。他們的死為睿山造成的,我不會放過馮檜”


  月三蓉淒美一笑問:“你既知有些事會發生以及到來,卻直來直往的不曾避開。那為何要來管製我的做為是否會失了從前?”


  “我說過夠了。”君義奧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喊出道:“對我是害怕會失去。可更想的為報仇,滅宗之仇不容我放過睿山。睿山強勢又能整出願遂山的遺址,誰也不知離凡道會生出其他的事端來。它的強大”


  月三蓉怒音漸起問:“睿山不止滅了鏡南宗,更擊敗了滄桑樓秦紓宮,我們都要報仇你為何要以身承接黑惡之氣,走上邪魔歪道的反路來讓江湖正道明目張膽的質垢?”


  “商蓉!”君義奧大聲道:“天下行人利來利往,睿山的強大不容我選擇退避,當時無路可走,我才會以身承接黑惡之氣;那些為過去的事了,我要的並非為過去置喙,而為你別擔心以及步了我的後塵。”


  月三蓉輕笑,傾城的容顏掩不下心酸道:“君公子,那是我的紅塵,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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