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南離門朱雀境(二)
南離門朱雀境位於,南離府深處,荒無人煙、江湖人跡罕至的地方。
墨炫對南離府門、範圍所現的寶貝,丁點不感興趣。
似乎隻為等待月三蓉的到來。
人來了,明白下一步要做的之後,帶上人徑直去朱雀境找尋至寶。
月三蓉開始五人的隊伍,有了他的到來,成了六個。
這一行的他們比東壬門時,走的更快,更沒有留下蹤跡,江湖人,無論是同骷仙境的,還是中原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腳步。就連時刻注意墨炫的君鶯蕊、君達也不知。
通過朱雀境的考驗,依然有兩關。
墨炫順著指引,對刀山火海徹底無語且謹慎麵對。六人進了刀山,誓要找出條路來。
秦一琯行到途中,又圓潤的暈過去。
陳偈略呆愣、又棄嫌的背上自家公子走最後。這段路程好似一座山,實則層層疊疊。
火為熱的,踩腳下陣陣生疼;刀更是真的,一擦皮膚就滲血。
墨炫在前頭挨了無數刀後,想直接摧毀刀山火海;君義奧搖搖頭,拽他去了旁邊。
月三蓉手出月寒術,與鋒利的刀尖上,著了層厚厚的冰。
銳利的刀芒,漸消之後,又被火海熱氣蒸騰了寒冰。她雙唇沒了潤澤,透支許多靈元。君義奧不忍人受苦,手一拂,阻人再運心法。這片刀山火海若驚動江湖人,指不定會生出什麽亂子來。
他按下眾人要,強行破壞陣法以及道路的心,“算了,我們還是一個腳步一個釘的走吧。”
“君無悔為何我總感會發生變故呢?”稽天涯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說我們並未來過此地”
“稽兄小心。”陳偈最後麵,拉住了他別往刀口上碰。
稽天涯手捂心口,咽下了要說的話:“陳兄多謝。”
“客氣。”陳偈雙唇緊抿,淡淡的吐出兩字。
後麵的危機剛剛解除,前方的墨炫著了道。他被刀蹭破了皮之後,就如同激發了刀山之靈,一把把利刃有規律的,把人圍成了圈,一會如大雁南飛,一會鋒芒畢露,勢凶勁狠的往身上來。
“商蓉小心點兒。”君義奧帶著人在身邊道:“這些刀長眼了,被它們刺中是會丟命的。”
“嗯。”月三蓉淡淡的點頭。
“這樣吧,商蓉先顧著陳兄稽兄,我與烏鴉嘴對上那些刀片吧?”君義奧遇上危險,倒首個把人往後帶道:
“烏鴉嘴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可擋一麵,你別擔心,顧好後頭別讓我們分心。”
月三蓉望眼墨炫。
後者輕薄的嘴角微動,隻道:“聽他的,不然你會受傷。”
“我”月三蓉手起玄機擋下突然飛來的刀子,當啷聲響道:“那些不好破,注意。”
他們點頭,專心對敵。
君義奧擋開刀片,哪知刀鋒沒定性,刁鑽去了他的身前,轉個彎,來到墨炫的肩頭。
月三蓉站在他旁邊,眼見刀片削下墨炫半個肩頭,要走的步子定住,玄機劍將刀片一劍斬斷,扶住他道:“你可有要緊?”
“我無礙,你必須回去,這裏有很多意外。”
“天涯陳公子足可保護秦二公子,你們帶頭……”
君義奧百忙裏道:“算了商蓉到我這來吧,別逞強。”與墨炫易位,去了人另一邊。
墨炫看了眼稽天涯後,突然來了句:“我總算明白了他為何時刻想揍你了。”
君義奧不明所以。
“他總這樣。”月三蓉淡淡的道:“你別太介意。”
君義奧百忙裏反應,一手持卷刀,一手摸摸鼻,頗瀟灑說:“商蓉,我不願你受傷。”
“我知。”月三蓉手起玄機劍,與刀光閃閃中,相對滿山的刀子刀片。
我們都不是武功高強的頂尖者。能進入這方秘境修練,已經是少年子弟最大的資格、榮耀了。
麵對危險,隻能做彼此的安慰。能把握的時刻並不多。做為江湖走跳的,不會輕易退縮。
俠情無悔,對於我們來說,能牽手走下去,已經是此行最好的奢望。
往後太長,當下彼此是牽心的足夠。
君義奧擋在了人麵前,卷了鋒刃的刀,並沒有丟棄,相反收了起來,危機關頭拿出來用,竟順手無比,嘭、嘭、嘭。他擋了無數刀片,擊落於地。
墨炫並未拿出劍,就地取材拾起殘刀與雁形刀山對拚。
月三蓉手起玄機倒成為唯一完好的武器。
墨炫眼神微冷,望向另一邊的君義奧問:“你就不能換把好的刀,這裏多的是。”
“烏鴉嘴什麽時候也有稽兄的囉嗦了?”君義奧丟了卷刃,拾起了利刃在刀山上衝。
“卷刃走沙。”月三蓉淡淡的道:“與刀山上相對,鐵屑四起。”
“呃。”君義奧尷尬的笑笑說:“不會有下回,隻是用慣了就沒丟。”
稽天涯從後麵擋刀,說不上話,否則會說他是個情長的,連把破刀也舍不得扔。這貨自從月滄海開了靈寶房,讓他擇劍以來,就帶了許多上品靈劍。
墨炫雙眼不再難受,與這群人相交並不深,忍不住的話開口後,一心一意對付刀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前麵帶頭的三人閃過一念,在刀徘徊不定時,又起了新輪的商議。
君義奧道:“商蓉,烏鴉嘴可有什麽辦法破開此陣?”
月三蓉道:“若不離開,必會引人來。”
墨炫道:“縱觀此地刀山,像是種植的種子,若不找到根處,很難連根拔除!”
君義奧問:“此地之根很難尋吧?”
月三蓉道:“君公子可否以天鑒術一探?”
君義奧搖搖頭,“太危險了,我施術必須集中精力,這裏不安全,還是聽烏鴉嘴的,先找到根處吧。”
他可不願人為護自己而受傷,天鑒術需要時間,自己最缺者就是時間呐。
稽天涯、陳偈守在後麵,前頭大洪流的刀子被三人擋下,依然有不少的漏網之魚飛來。
陳偈背著自家公子,手臂上不止劃了三兩下,整條手臂都溢出血跡。
“陳兄走前麵。”稽天涯看不下去了道:“秦二百五真心寬體胖,這個時候還睡得著。”
“有勞。”陳偈去了他前麵,帶著秦一琯不再被冷刀子劃傷。
“他自小遇上武鬥,不是跑的快就是暈的快,你往後熟悉了則見怪不怪。”
稽天涯不想笑,樂子難消說:“果然像這麽回事,陳偈啊辛苦你要護他了。”
“是宮主救了我的性命。隻有我死公子才能出事,否則……”
“停。”稽天涯果斷打擾,並且挑走了背後一刀與一排排的刀相撞落地:“我們還年輕呢,哪有那麽容易就死去的理。陳兄別太消極了,幸好蓉蓉不在,否則必會給你大白眼。”
看輕你那祈人憂天的樣。
他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陳偈想想,果然是一塊長大了啊,連月姑娘什麽心思都能猜到。
不過,月姑娘為人高冷、疏離,真會給自己大白眼?
他有些懷疑的往回望。
“咳咳咳。”稽天涯一手插腰、一手指點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蓉蓉就會這……”
嘭,陳偈好心為他擋住了背後冷刀子,冷漠的侍衛帶笑說:“看來月姑娘有你為友,果然是一大損失。滄桑樓好好的,往後可得多養隻米蟲了,嗬嗬。”
哎。稽天涯就想拉他好好的論人生。
陳偈去了他前頭,留下自家公子的背後給他顧著。
他風中淩亂道:“陳兄別著急走啊,蓉蓉就是有個性又說的少做得多,更加麵冷心熱的人。”
陳偈又想起了,滄桑樓不知誰罵的:稽天涯花蝴蝶。冷漠的臉,笑意更是不斷。
月三蓉三人走在前方,一舉一動非常清楚。
墨炫越發皺眉,烏鴉飛上了空中,找出刀山火海的弱點。烏鴉盤旋數圈,血紅色的眼,帶回破綻,落到墨炫的手上。
他閉上眼,感知烏鴉傳送的消息後。
冷漠的人、不苟言笑的臉上,出現絲絲快慰。如法製炮,傳靈元入朱雀鑰。鑰匙內散出一隻火色大鳥,鳥的羽毛、喙、爪子都是火紅的,一聲長歎後,從刀山火海飛身而起。
他對月三蓉等開口:“商蓉,你們隨我來。”
眾人去到了朱雀的背上。
稽天涯總算想起了,為何自己會不安:“墨兄,若你早知道這個辦法就太不厚道了吧?”
“天涯。”月三蓉勸慰好友不可失禮,又對墨炫道:“寒鴉於空中看到了什麽?”
“許多人往朱雀境的方向來。”墨炫疑惑的眼,皺眉的望向兩人問:“你們到底是不是”
君義奧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烏鴉嘴,我知你厲害,不該說的別說啊,這裏可不止有我們呢,萬一你漏洞百出,把我與商蓉摧入風口浪尖,看我不宰了你這隻烏鴉煮來大餐。”
“你”墨炫住口,望著當頭的兩人,“但願你們真的不會害怕從前啊。”
“嚴重了。”月三蓉淡淡的道:“太遠的我們到不了,還是以眼下要緊吧。”
“哈。”墨炫好笑說:“你果然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化的太多。”
“這話說的你就變了許多似的。”君義奧拽著人的蔥蔥玉指,缺了鋒芒的刀一收道:“別太過了啊,願遂山中高人比比皆是,你再如烏鴉沒個定性,哼哼,我的警告有限。”
月三蓉輕剮了眼過去,他的飛揚與謹慎同存。並未開口糾正他留德。
墨炫看了眼他不予理會,待朱雀送他們進入朱雀境後,才開口:“我們到了。”
落地,收朱雀鑰,扶著人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