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玉殘,收寶,白虎影芥虛(一)
君義奧、荒神輔交手,平衡的空間出現裂縫。
墨炫護人入骨髓,又怎麽會輕易的,讓君義奧麵對荒神的挑戰?兩人為君臣、為兄弟、為師友,連手對戰並沒有回過元的荒蕪之主。
拳掌至凡、大道至簡、禍害至重;平行的空間,說到底隻為荒神支撐的移動之境。
怎麽受得了三個實力恐怖的人交手?
何況這裏已經遠離了,月三蓉的心境、識海。
三人或多或少對人愛護與守護,未在心境用強;來到此地放開手腳。荒神一掌相接,荒蕪的靈元漸漸消散,差點露出真麵目。
君義奧手起一指點江山,古老且如枯屍的氣息,伴隨屍山海勁一點點匯聚,莊嚴且肅穆。
墨炫冰元起,凜冽之意漫延了周遭,拳出冰焰焚燒荒蕪退路。兩人有心把荒神留下,為此默契出招;招式起,天懸地巔日月倒轉,逆天之擊頓讓荒蕪之主也退避三舍。
荒神的退路已經封鎖。最大的錯誤是錯估了,墨炫會回來的那麽快。手心裏的心玉幾度想毀滅,最終腦海有清冷的人在轉。起荒蕪之氣,滾滾蒼茫灰白色,化入掌中。
他一掌出為:掌心雷付荒蕪。
一指、一拳對一掌。最終拳散冰意消,指點江山不滅,掌雖存,但片麵零落不堪。
墨炫要去奪心玉。
君義奧麵無表情一拽,人的心玉,隻有自己確認,才能知曉荒神是否做了手腳。那為自己的情份,又哪裏會假手他人?“墨炫退下,讓我去吧。”
“嗯?”墨炫聽他的聲音蒼涼又深邃,偏冷的眼神動容:“小心,別著了道。”
“哈,當初劣者都沒怕過他。”君義奧笑意不減,從容不迫道:“這回又能玩出什麽花樣?”
荒神心有不甘,見到人一步步走來,退到暗淡的空間裏,落地上,荒蕪的氣息覆於麵,到了取舍的邊沿,他不是輸不起的人。
最大的屏障誰是他的轉世,並沒有暴露。
君義奧去了荒蕪跟前,並沒有取他手上的心玉,而是以奇妙的術法,召回了月三蓉的心玉。心玉入手後,他滴血入內印出人冰冷的容顏,這為真的。再也不強行支撐往後倒。
“君無悔?”墨炫扶著人,傳送靈元看眼荒蕪之主,罷了他命不該絕,先留著讓他多蹦噠些時候吧。“收心凝神,我帶你回去。”他並未看荒神化成光點消失,尋著人的靈識回心境。
墨炫回到月三蓉的心識境中。見人竟也口嘔紅,拽過君義奧手裏的心玉放回心境。離開時留下一道靈識守護人,問:“你怎樣了?”
月三蓉見到心玉回歸,隻是少了一半,斂下訝異的情緒,回答:“無礙。”
“他消耗頗多。”墨炫淡漠的道:“我們離開有些許時候了,先回去亭裏。”
寒鴉呀了聲,主人回歸自是欣喜。
月三蓉就著他的手起身道:“有勞你費心了。”
“可有餘力?”墨炫提著君義奧,攔下纖細的腰身說:“你從旁指路吧,我帶你出去。”
“嗯。”月三蓉靠在他身邊,心氣漸短道:“我與君公子若會沉睡”
墨炫嫌棄的看了眼君義奧,任烏鴉落肩上說:“他凡事都擔太多了,你別太在意,還是先養傷要緊,荒神不好對付,要做什麽等去了白虎靈穴再說,到時我們好好閉關。”
“我們都受了傷”月三蓉淡淡的說:“墨公子記著將境內所有人都帶出去。”
墨炫不解人的意思問:“你是看到了什麽嘛,還是明白了將來會發生什麽,這麽著急”
“願遂秘境即為同骷天。荒神不會放過我與他。”
“有我在,你別在擔心餘下的了,相信我會護持你的生路,有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這一回,無論上天入地,我不會輕易的丟下你了,這為我們的諾言,就算隻有我在守護。
我也會將此按照我們的約定走下去。
身先者不止是你,更是我。
墨炫不會對人說太多,因為她並沒有回想從前,所以太多的背負會讓人適得其反。
相反的,有他的守護,他又怎會輕易的讓人走投無路而受傷呢?他們的守護從來不會有誰先來後道,不是嘛?就算入死也相同。也許荒神有一句話是對的。
同骷天的其他人,無論轉世、輪回、重生,他們都沒有他回來的快。這何嚐不是她為他做的呢?既然我們都在為彼此付出,那麽餘下的路,依然照舊就可以。我不願祈求太多。
墨炫護送兩人的靈識,回到亭子裏時,稽天涯、朱常餘、陳偈正團團轉。
秦一琯醒來,頂著活生生的豬頭臉,不斷的問千化,他們三人去了什麽地方,就如同要把之前的暴打,落千化身上。千化滿臉的委屈,對主人不斷的開導他們會沒事。
奈何秦一琯不信啊。
千化快被主人蹂躪的哭鼻子。
墨炫有血骷髏在亭裏,知曉了所有事。嘴角微揚,並未多說什麽,調動靈元傳給月三蓉。
稽天涯、朱常餘如法製炮,運蒼龍、白虎影將神獸之元過寄於兩人身上。
“蓉蓉,怎麽回事,你是真的找罪來受嘛?”稽天涯就沒有停止操心的份說:“君無悔皮糙肉厚的,又哪裏是需要多操心的?他沒有陰陽印不知再補回來嘛,何需你去心疼?”
“你心疼他為何不心疼,我也在這兒白白的擔心你,就這樣二話不說的離開,你想過若沒有墨兄跟著,這趟到底有多凶險?真是十多年來活的都喂了狗,哪有你這樣往前衝的人?”
他有點不是滋味,人的修為越來越高了。
自己就算用盡最大的力量,也隻有在後麵守護的份。
月三蓉隔了會,恢複些許的靈元,見到君義奧依然在沉睡,手起鳳骨鎖牌,再運永恒決,為他補回透支過度的靈元,不再沉睡。聽著好友的話,嘴角微動,淡淡的關心吐出。
“天涯我知。”她接收神獸的靈元,化入鳳骨鎖令,傳給君義奧道:“我會小心。”
稽天涯張口無言,閉嘴不甘心,鬱悶環繞,再抗議道:“我需要的不是你小心……”
“嗯?”月三蓉看過去問:“什麽?”
“你……”他急的滿臉都是紅的,對萬年寒冰那反應遲鈍的性子,有點捉急道:“蓉蓉,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談了。”沒道理人的修為能逆天,自己就真是小媳婦吧?
就算蓉蓉真的隻有跟君無悔的份,難道還能產生鴻溝不成?這怎麽了得?
他想好好談談。
自然有人不願談啊。
秦一琯:“喲,稽兄是不是天要下紅雨了啊?”
月三蓉道:“談什麽?”
稽天涯:“往常不是我衝在前麵的嘛,怎麽這回都沒份了?”
君義奧:“稽兄告訴你商蓉是我的。”
朱常餘:“君無悔醒了,可有大礙?”
月三蓉道:“天涯有時間再說吧。君公子可有不適?”
稽天涯毫毛倒豎,對這群二貨三貨隻有怒目橫天的份,更帶無奈、著急的成分更多。
月三蓉眉頭微動,對上好友幹脆傳了道靈元,將他花了的臉上的傷撫平道:“好了你都不是小時候了,還胡來。”
“商蓉。”君義奧扒開他的頭殼,湊人身前說:“頭,很痛。”
“君無悔去死。”稽天涯怒不可遏,飛了拳過去:“我忍你很久了啊,你再打亂試試?”
月三蓉木訥的不知其所,任他們再打一場,閉上雙眸,眼不見心為淨。
墨炫好笑看獨自生悶氣的人,對稽天涯頗有好感,似才發現,這二貨打君無悔,真的不需要理由,想到了就打,不分場合與地點。他環視了圈,人都還好,才問:“芥虛小築”
“我有辦法將它收下。”朱常餘輕掩了嘴唇,慢慢的說:“不如讓我將它收了吧?”
他們說著話,齊齊看向月三蓉那,自動忽略了打鬥的君義奧似要說話又來不及說。
“是否會被其害?”月三蓉隻問:“它受令於白虎鑰,你會受傷否?”
他搖頭,再三思量說:“我利用白虎鑰,將它控製入鑰匙中吧?不會阻止白虎鑰的運行,或許並不會產生多大的麻煩,我需要試試,說不準。”
“哈。”月三蓉輕笑了聲,傳了道鳳骨鎖牌的靈元於他手中說:“先試探可否收服。”
朱常餘見白虎影瑟瑟發抖,不由對人又產生忌憚,很快的斂下了神情。
“多謝月姑娘,那我先去了,你們在此地等我吧,讓我”他本想讓稽天涯陪同去,但見二貨稽打半殘不缺,受傷沉重的君義奧上癮了,隻好道:“陳兄可否陪我同去?”
陳偈手一動:“請。”
“等等,等等。”秦一琯總算學乖了,不再歪門斜道上動腦筋,正事來了,隻好吩咐:
“黃金豬,芥虛小築雖然是西癸門的,但有五劍氣事半功倍,你不如讓稽兄一塊去?”
他眉頭微挑,疑惑了:“嗯?”
秦一琯忙低低說:“沒錯沒錯,君兄月姑娘的你別想了,稽兄的嘿嘿,不要白不要嘛?”
他對這貨腹黑的能力,有目共睹,帶一抹好笑及意味莫名,拽稽天涯就往亭子外走去。
稽天涯哎哎了數聲,問:“黃金豬做什麽?”
陳偈如他相同的意味莫名的看了眼,自家坑貨公子,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玉殘,收寶,白虎影芥虛。朱常餘毫不客氣道:“幫忙。”
稽天涯走了。
君義奧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起來後,頭重腳輕的去了月三蓉那兒,沒說話先窩著人在手低喃:“商蓉,稽兄往後定會成另一個烏鴉嘴,不行太不劃算了,我有時間要好好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