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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質問的階梯,刀削刻骨淩遲

  墨炫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中,在朱常餘的後頭護持,白虎鑰不會輕易的脫落。


  朱常餘穩定了掌舵後,對他點頭。


  他才轉身來到稽天涯的麵前,偏冷的眉眼,修長且帶笑。


  一閃而逝、如白駒過隙的笑,快的讓稽天涯認為他沒有笑過。剛剛想擺顯,又害怕他收成玉符的血骷髏,傀儡打人可是很粗暴又不用分場合的。


  稽天涯跟著傻嗬了數聲,不再打攏人靠在,君義奧的胸膛閉眼不斷揉耳朵。


  君義奧為某塊萬年寒冰不斷的順毛,撫著通紅的耳朵,對稽二貨不斷的吐槽,念:將來有一天,自己定要打死這隻花蝴蝶,人被他這幾聲給吼的不斷鬱悶,又在生悶氣。


  他似有感,更加抱首挺胸的在兩人的麵前、白虎背上蹦噠的歡。


  更讓除了墨炫以外的人,對他有要暴打一頓的心,哪見過他這麽機靈的人?


  感情真是跟滄海遺珠磨過來的,這逃月寒術的速度、機敏,那個敢與他比拚、並論呢?


  月三蓉腦海不斷的回響,荒神所說的話。任那人撫耳朵,止不住的疑惑有加。


  君義奧似有感,人已經回歸了狀態,尋常毫無所動的雙眸,似乎要找什麽線索,深邃的眉頭微挑,這個人是在剛剛知曉了什麽嘛?毫無意識的去探心玉,並沒有什麽發現。


  她與他相對,到口的話咽了數咽,拚命回憶,記憶如擱淺的魚,隻剩大口闖粗氣。


  君義奧見到人的模樣,立刻問:“商蓉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有什麽回憶出現?”


  沒有回憶的你,哪裏會出現剛剛的困苦及無助呢?

  可是你的回憶我已經全部封於心玉中,為何你還能知曉?


  他有些心急的,很想問什麽,更想知曉為何而淚流滿麵,果斷的先問出。


  月三蓉耳朵通紅,微搖頭、又點頭,問:“君公子可否相告荒神為何攻打同骷天?”


  “還政荒神,帝與妃退位啊。”他有些好笑,果真咧開了嘴笑的正歡說:“你怎麽還糾結當時的他們為何進攻同骷天呢?這個消息是當時的所有人都知曉的啊?怎樣了?”


  月三蓉眸光微冷問:“真是如此?”


  為何荒神會通過一絲心玉,傳來消息說是為了要自己去天外南海呢?

  這其中,到底讓自己錯過什麽想不起來?荒神離開的時間發生了何事,為何在記憶中繞,依然沒有繞出個所以然來?後來誰揮長劍,斬斷前塵舊年,訴說一將功成,功名誰蓋棺?

  月三蓉緊握厚實的手,不讓心如刀剜,鈍刀剮肉。


  “對啊。”君義奧笑笑說:“這為同骷天的事,我騙到你來作甚,還有你隻為記憶不全呢,往後的你自當有回憶歸來啊,到時候不就明白全部?商蓉告訴你別太擔心我知道嘛?”


  他深邃的眼中,一抹來自心頭湧起的不安,為何他們從怒至終,都在走糾纏不休的路。


  隻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人問的太過露骨又對往後的,影響太深了啊。


  這要讓自己怎麽去回答,凡塵過往的因果相連?

  他突然就有些惱怒,人太過精明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如此警醒的戒備呢?


  “我不擔心。”月三蓉對他輕笑道:“隻是很想確定一個答案罷了。”


  “嗯?商蓉要確定什麽答案啊,你不會有回答,再來誆我的回答吧,你越來越不老實了。”


  “我做了一個怪夢。”


  “什麽夢?從前會做嘛?稽兄這麽胡來不會天天都在你耳裏這樣吼吧?啊哈哈”


  “荒神曾對我說過一段話。”


  “商蓉”君義奧打斷,害怕人鑽牛角尖道:“荒神自古以來就不是好東西,他說的話你也信?難怪會被稽兄這個大傻冒給欺負到,在耳邊大吼大鬧,你可真是顧頭不顧尾了。”


  月三蓉不再繼續,隻問:“你為何不讓我說下去呢?”


  他笑的有些勉強說:“咳,你說什麽我還會不知道,還不是與荒神有關?我告訴你荒神…”


  月三蓉嘴角帶起輕弧上揚,有絲淒迷問:“知道他不好,又擔心我會鑽牛角尖,能否…”


  他並未讓人把話說完,緊緊帶著人,撫身而下,親著不讓人把未說的開口。


  月三蓉力不從心,使勁推開,他哪會放人就此輕易離開?


  稽天涯等人要去亂。


  墨炫果斷招出了,血骷髏散發強大的威壓,除卻朱常餘分心掌舵,沒有波及外,餘下三人半步都不能動彈。他最清楚兩人麵對的是什麽,又怎會讓稽天涯去亂兩人的對談?

  也許有的結,真的隻有他們才能解。


  別人插手太多,隻會成為時局下,將浪潮越推越遠的。


  他們放不下的為對彼此的依托,更為對過往的青雲煙夢。


  君義奧納納的鬆開了人,見到人雙眸泛起漣漪,心疼說:“商蓉,別問了好嘛?”


  月三蓉手上運元,對著臉掌下前刻,深呼吸道:“為什麽?”


  憑什麽我做看的,連一絲都不能知曉?


  為何你連半句解釋都不曾給我?無論是曾經、過去還是未來?

  他忍下苦澀翻湧道:“我說過的話依然算數,你別再摻和進去,這為我要麵對的,與你無關,我隻願你在滄桑樓平安的呆過去,這趟願遂山之行結束你回月族吧?好嘛?”


  “說來說去”月三蓉辛酸漸起道:“你要我做的隻為退讓與逃避麽?”


  “記住,你是君義奧君無悔今生認定的人,無論做什麽,隻要我向前衝就可以。這些與你無關的事,我不願你去多管。這樣或許殘忍,我不願外來物使你失了從前。”


  “君公子,從前於生死恩仇麵前不重要。”月三蓉語帶哽咽,鼻音漸重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的,你知曉嘛?”


  他帶著人難掩痛苦,冷漠漸重,變了從前翩翩公子的眼,染上層煞氣於威嚴的臉上:


  “商蓉,到底太害怕我會被針對,還是你就要管過往來著?你並不在江湖中,又何必往江湖裏來?江湖本是斷腸地,我要你離開為的就是還有接續,你為何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一句江湖人,一趟江湖行;功過誰與評,何者謂癡心?


  月三蓉與他相對,氣息不再悠遠,有了急緩道:“你的苦心可有問過我的意願?”


  她幾乎吼出了這話。


  如沐春風的聲音,暗藏微冷的溫柔,竟如被無數束縛所成的繭,並非不曉那為自縛於心。


  隻是不願如此下去了。她的擔心、就算連一個尋求的回答,在他的言語中都得不到。


  她明明隻希望與他談論,荒神去天外南海時,自己丟了的是什麽。


  並不願與他爭吵的如此嚴重。


  月三蓉揚起一抹嘲諷。


  或許荒神說的是對的,那段時日的她是過的不好,才會沒有丁點回憶吧?

  她深呼吸,不甘他苦、不苦他累,突然發現那抹不甘不知為了誰。


  君義奧擒著瘦骨如柴的臂彎,搖搖人說:“我需要的為你能活,並非要經過你的同意。你已經回來了,就放下過去好好活著不行嘛,你又何必念念不忘那些過往?”


  “你難道就不願說荒神在普天祭流落天外南海,這段時間同骷天發生了何事嘛?”


  君義奧瞧著人,眼神不似來自人間,帶了探究,更要確定是誰讓人知曉這段過往:


  “那些不重要。我也不知道。”


  他說完拂袖,將人帶身邊。


  月三蓉輕輕一推,將他推開,頭重腳輕的往旁邊而去。


  “商蓉別這樣。”他帶著沙啞道:“為何不能再等等呢,也許等你該知曉的時候,自然會知曉,你這又是何苦?同骷天上那麽多的地方,隻有帝與妃坐鎮,你不覺得問的急?”


  “那些我有權知曉,你就不能相告?”月三蓉冷眸之中,有無法輕忽的寒意籠罩道:“或許你知曉的為,荒神果然藏有更大的後台,他去天外南海隻為同骷天的自我防範?”


  “可你這樣做,到底圖什麽?難道就是以身入劫,使同骷天支離破碎?”


  質問的階梯,刀削刻骨淩遲。月三蓉並未輕易放過,有些事要明白的,阻在了前方,她不介意將其全部送入黃泉道:“君公子,是疑惑我會去找尋答案,在此之前也請你先回來吧。”


  “伴君簫是你的,等將來你什麽時候會來換回去,也許我們之間才會有相同的對談。”


  “你的決定我不會阻止。也請你別把你的意願強加我身。”


  “你即知我們都負擔不起太多,能祈得兩頭平衡時,勸你別管太多。”


  君義奧蘊怒生,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問:“你想幹什麽?”


  人在願遂山與荒神對談過?

  不可能,與荒神對談為何能瞞得過自己?可是……


  君義奧升起淡淡的不安道:“商蓉,聽話別再逞強了;你不是荒蕪的對手,更別去沾染荒蕪,那樣的你會身死道消。人間經不起你再次離開。”


  “我寧願用我的死來換取你的生,這場賭注你才為重中之重,你死此境不存,別讓我難為,我真不願你出事,別任性了好嘛?往後的我們還有許多的時間去麵對。”


  “別再急於一時了。”


  月三蓉抬眼,三世的回憶如影隨形。頭殼頗痛,到底哪裏出現了錯漏?

  噗,她滿腔的疑惑,隨氣血逆湧,傷了五髒六俯。


  “商蓉?”君義奧手起陰陽印,要化給人加強自身的防備。


  月三蓉果斷閉氣,不接收道:“此為你的,我無礙,別為我費神。”


  “你,就不能別那麽硬氣?陰陽印於我來說隻為調和雙元的。”


  “我知你意。”月三蓉閉上雙眸調息自身的功體。


  墨炫上前扶好人,開口:“放鬆,我為你調元。”


  月三蓉冰冷的雙眸微閡,鬆口氣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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