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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情深似海,此海彼岸功過難全

  娉婷少女見情,標誌惠心若蘭;一生隻為蝶夢,獨步迷途未醒。


  月瑩莎聽到姐姐的問話,老實的交代:伯父掌滄桑樓,養傷中,休生養息於洄閣。


  江湖以願遂山的遺址為重,這段時間江湖旮旯的硝煙,都漸漸消散,通通轉在願遂山。


  願遂山的遺址開啟,沒有勢力能限製進入。


  隻要聞得消息,並且修為在一定距離內的,都抵不住誘惑,會進來一尋機緣,就算能探得一些寶物,也可發揚光大,半身風光無限。


  月瑩莎懷著這個心態,在滄桑樓呆不住了,與月夢池師姐,得到伯父的認可。


  前來白澤客棧,找挽商君商議。


  月滄海哪裏會同意小丫頭獨自進入內中闖蕩?當即怒斥月夢池不分清重,帶人胡鬧。


  月夢池去了領族規之際,小丫頭夜裏偷偷的進來了。


  月三蓉呆了呆,許久沒有反應。按照月瑩莎的講述,兄長知道她會前來,隻是不知還派了誰進入尋她。頓時心發涼,兄長身邊可不能缺少門生、弟子的支撐。


  千萬別將竹雨、竹騰、竹空都放進來。睿山見失去中堅戰力的滄桑樓,怎不暗中下陰手?

  兄長對瑩莎表妹愛護非常;這會出了事,必是有考量。


  月三蓉按下擔憂,罷了,即來之則安之,同骷天落在願遂山,並沒有逆天的手法,提前出不去。當務之急,眼下走一步算一步才為正勁。餘下的憂,憑添煩惱絲。


  月瑩莎對姐姐周身的冷意害怕,有感人沉著傾國傾城的臉,心思遠走不由說:“姐姐?”


  “嗯?”月三蓉對朱白涉道:“多謝朱公子周全瑩沙的安全。”


  朱白涉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逝,隻是笑笑說:“月姑娘不必客氣,我與挽商君為莫逆之交”


  “停”稽天涯聽不下去打斷:“朱公子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啊,你都來許久了,戰印台?”


  “天涯?”月三蓉冷聲道:“閉嘴。”


  稽天涯嘿嘿一笑,拉著人說:“蓉蓉真大方啊,我可告訴你,樊城的你還是公主呢,這回交托的戰印台,你以為是為自己不成?這方台還事關陳兄呢,對不對?”


  秦一琯立刻說:“沒錯月姑娘別管,這回看我們定要讓朱公子將戰印台還回來。”


  又轉眼看向陳偈力不從心道:“活死人為樊城陳林王之子嗣,他就算在秦紓宮我那兒,戰印台也要帶回去吧?總不能還要等將來陳林王來找吧?”


  她對兩人摻和了一腳下去,隻有放任的份。


  朱白涉並未多論,化元入儲物袋中,將戰印台拿出,遞還給人手中說:“月姑娘,此為戰印台,當初說借如今重逢,我將此台還與你保管,還望收下。”


  她望過去,朱白涉幹淨的笑臉上,如酒醉的天真,剛剛與自己持平的影,並不覺得壓迫與難解,使這些天來,思慮過度、不曾好好休息的,她過份清晰的看清楚了這張臉。


  朱白涉的笑,天真、迷人、很容易讓人放鬆,竟如一縷光,悄悄印進萬年寒冰的心房。


  她又有些發呆。


  君義奧高出一個頭的個子,擋在兩人中間,大咧的接過戰印台道:“朱公子即是有借有還,再借則不難,還望往後你不會再以這樣的心腸來動正道的東西了。”


  她抬頭,竟然在那人深刻的五官裏,窺到了生氣,嘴角微揚。


  “哈哈”稽天涯頓時就覺得,朱白涉果真是自己的福星。


  君無悔暴亂時,能被他氣的死去活來。


  蓉蓉無措時,更能被他逗得展顏歡笑。


  他果然是個不簡單的。


  “蓉蓉有沒有搞錯?”稽天涯提開君義奧來人身邊,拽著衣袖不斷的搖說:“你不是打過他嘛,為什麽又要樂嗬,是不是君無悔怒了才是你的歡樂啊?那好啊”


  二貨稽說著話,對君義奧一拳轟下去又開口:“你別在意,要他怒還不好,我分分鍾能讓他怒上九重天”見人揚起的嘴角又彎下,連忙轉口:“蓉蓉,別這樣吧,來給我笑一個?”


  嗷,君義奧冷不防被他砸下拳下來,打的三魂上天飄,七魄見鬼神去了。爬起身怒道:“稽天涯別讓我打死你,滾開,你懂個屁,再來瞎亂,我”


  月三蓉冷眸盯著他怒意漸起。


  他訕訕一笑,轉口說:“商蓉,朱公子左不過還個戰印台,還能讓你記到地老天荒了”


  “這本是樊城之物好不好?我們可是答應陳玄修要找回戰印的?”


  稽天涯雙手抱胸又要上前。


  月瑩莎擋著:“姐姐,稽二公子就是個來亂的,君公子受傷頗重,你還是別讓他再打下去了,君公子也是人會受傷的,你平時也很在意他的啊”


  “稽兄來打我數拳讓商蓉出氣吧。”君義奧要熄的怒,聽她的話立刻轉口說:

  “隻要商蓉開心,就是我的歡樂,來吧,大不了我今後就頂豬頭臉過北坎門的時日。”


  朱白涉在人後,看著他們一夥人的打鬧。


  嘴角輕鬆上揚,頂著溫潤的笑,依然為睿山的主事。


  即不參與也不阻止,仿佛從來就是人群中的看客,即不耀眼、也不會全部泯滅。


  月三蓉眸光怒懟那人之後,又毫不自主的往他那兒去。


  這會兒,不止君義奧、稽天涯倍感毫毛倒豎,就連墨炫也發現,人有些不一樣。


  稽天涯拽開壞事的小丫頭:“你去旁邊呆吧,你認為我願意打他啊?倘若你能把他勾走,那我絕對不動他一根毫毛,可以讓他別煩蓉蓉嘛?”


  月瑩莎有些緊張,脆聲聲的嬌細話語,於在場人耳裏繞:“你還不就是仗著姐姐保護,才會有恃無恐,姐姐將來遲早會離開滄桑樓,看你到時要怎麽辦?”


  君義奧、墨炫不為人知的地方相視。


  兩人齊運同骷天的運數,要察朱白涉的底。


  人平時就不是個,會熱心他事的。


  此回來到北坎門,又哪裏會輕易的,在心續難安之時,縷縷的與朱白涉相對?


  不是朱白涉藏的深,就是人真有問題。他們一路與人相伴,並未出現變故。


  墨炫低低示意:有沒有發現?


  君義奧從旁尋問:可有端倪?

  墨炫寒鴉盤旋高殿:並未發現他的可疑之處。


  君義奧點頭:他毫無破綻,更沒有荒蕪之氣。


  會不會是你的荒蕪之氣,無法測到其隱藏的荒蕪,才會有失?


  你認為我對商蓉的事會輕易的糊弄?也許稽兄會知曉答案,不如我們再問問?


  商蓉為你的,你竟然會無法得知真相?


  我,我從前又與現在的商蓉不熟?


  墨炫嘴角一撇,露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望向心思不屬打鬧堆中的人,上前摸摸人的額頭,並不會發熱,相反的與尋常的時候更涼道:“商蓉在想什麽呢?”


  月三蓉回過了神,看著他認真的問:“你覺得朱公子怎麽樣,他很奇怪又熟悉。”


  他挑挑眉冷漠的說:“他並無任何的異樣,商蓉,來北坎門我們每一步都需要仔細走。”


  “我知你意。”月三蓉點點頭道:“先休息吧,快夜了”


  “不著急,我守著你入睡吧。”墨炫看人眉頭微挑,道:“怎樣了,很有精神?”


  月三蓉看眼圍在殿內的許多人,到口的太吵咽下說:“無。”


  “哈,你即不願休息,那我陪你說會兒話吧。”墨炫拉人出殿外道:“走,去那兒坐坐。”他肩上寒鴉先入北坎門的橫柱上麵堪察異樣,確認無異後,帶人由上往下躍去。


  “嗯?”月三蓉己不可察收回手,坐在北坎門的頂上道:“墨公子有何話要說”


  餘下的還沒有出口,背後簌簌風聲響,陸續出來五道身影;再後麵還有月瑩莎拉著朱白涉也落在橫杠頂上。


  朱白涉溫聲一笑,對最邊上的人說:“月姑娘,瑩莎姑娘說這兒不如睿山下榻的地方,隻有討厭的人,因此我也來叨嘮了,還望你別見怪。”


  月三蓉剛想點頭,君義奧不知怎麽的在邊上一提,她坐他腿上,重心不穩又怒懟過去。


  “朱公子有小丫頭,哪陣風也敢跟啊。”君義奧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可不行,商蓉喜靜不喜熱鬧,更是個守靜的,你這樣直來直往的,莫非要打小丫頭的主意?”


  “君公子,是我要朱公子帶我來的。”月瑩莎小蘿莉的臉上,撲閃的大眼睛,看著人說:


  “我好不容易與姐姐以及你們重逢,自然跟你們走啊,哪裏可以與朱公子在一塊的呢?”


  她又看向他身邊的月三蓉問:“姐姐對不對?”


  情深似海,此海彼岸功過難全。月三蓉不由微歎息,靠在那人胸膛點頭道:“嗯。”


  稽天涯取笑:“小丫頭看到了嘛,你的君公子正與姐姐如膠似漆呢,別癡心妄想了啊?”


  秦一琯來和稀泥了:“小丫頭別理會,稽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都支持月姑娘與君兄在一塊的,你就隨便再找在場的除,我與君兄外的任何人共渡餘生吧啊?”


  “真的嘛?”月瑩莎立刻望眼稽天涯。


  稽天涯:“除了我”


  她又看向陳偈。


  陳偈“除我以外都行。”


  朱常餘立刻道:“我也有良人”


  朱白涉:“瑩沙姑娘,二公子喜歡開玩笑,你別太在意,他逗你的,感情之事不可勉強。”


  月瑩莎盯著他,又望君義奧似問非問。


  君義奧不喜上眉頭,抱柔弱無骨的人越發緊,更有要與他幹架的模樣道:“朱公子,你既願意接受小丫頭,不如與小丫頭成一對若何?”


  他們對小丫頭總感威脅不大,還是個不諳事世的。從來都忘了,會隱藏的人,才為最害怕、最厲害的。無怪他們放任,隻為小丫頭的前頭,有一顆光芒萬丈的滄海遺珠。


  大多數人的成全,都會用在最正確的地方。


  可是一路行來的他們都忽略,往往磨了人一層皮的,永遠不是性子冷、不願理會事世的萬年寒冰。


  因為站在風浪尖口的人顧全大局,所以走過的路,再殘缺也會有人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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