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此生與君同(九)
一天的時間,可以處理許多事;荒神奪四鑰,與雷池邊上,與中原正道做交易的消息。
如風傳過雷池每一個角落。
江湖人、同骷仙境的流浪人、世家、門派弟子先後將雷池圍住。
願遂山的結界,初時隻有世家的弟子能進入;隨著時間的推移,限製修為變的更鬆。有些世家的老祖,不嫌丟臉也會自降身份進去。當然,五大世家的家主不會動。
他們為中原武林的門麵,牽一發係全身,又怎麽會做這些事呢?
黜鱗宮宮主朱赫貢當冊會酒樓為,臨時駐足點。他將黜鱗宮處理的事,一應都搬來酒樓過目,隻為掌握中原之東的局勢;不至於離開,宮中的事物中斷。
與他做法相同的為鏡南宗;君玄離對於諸事,其姐君羽音無法處理都會,送來給他。
至於秦州的,秦懷安數月,來來回回於秦州、願遂山跑。
守在願遂山最久且最明白局勢的,除開離凡道,就剩滄桑樓。
睿山仙首有印餘令在側,有什麽事都能交給這位高人去做。次北固山有月半昗在掌。
侄子、侄女遠在願遂山,老人家一邊撐起滄桑樓;一邊分心關注願遂山的近況。所得的消息,都由弟子兩頭傳,能安一份心,對江湖上的盛事,盡出十分力。
月滄海剛讓竹雨、竹空回去滄桑樓;秦懷安就從子矜客棧,來到白澤客棧。
兩位世家之主退開餘下之人,對當前的局勢長談。
“近來江湖就連毛賊都不見,子樓,願遂山進去的人到底有多少?”秦懷安擔憂說:“我前往江湖走動,中原的武林,少見一灣清泉呐,不知兔崽子進去會不會遇上凶險。”
“懷安兄,我們大意了。”月滄海露出一抹為難說:“早知會在江湖興起巨大的狂潮,當初不該讓小蓉冒然衝進去的。長鞭莫及的真出事也無法動作,世家的麵子,還要顧及啊。”
秦懷安搖搖頭道:“隻要睿山不動,我倒不擔心其他的;但凡他們動了,無論在哪裏興起江湖的浪潮,都會讓我們轉瞬陷入被動的局麵。”
月滄海清秀的一笑道:“我盯著他們未有動作,但凡他們還要立足,中原局勢還擺在此地;馮檜急需裏麵的東西,來壓製一身的暗傷;不會急於行動;隻是……”
再度停下未語,但凡睿山野心勃勃,應得的到手,哪會不需要與江湖世家分一場勝負?
這場江湖與睿山的相鬥,風浪早已襲卷所有人。
他們身為世家的掌舵者。
從前停戰,是為願遂遺址開啟,倘若江湖後輩出來;帶的恩怨、是非又豈會沒有摩擦?
再起的殺伐,注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導火索,依然以睿山開頭啊。介時無論怎麽戰。他們要做的都有閃失;一個處理不好,才會為江湖,惹來通天大患。
月滄海未言明;秦懷安自有定見。兩人所商正為此,勢必要定下一方計劃。
秦懷安拾起茶杯,又重重放下。
月滄海對大哥搖頭,輕飲茶,放下手,所思去了遠方,擔心小妹無法周全。
秦懷安眼一動問:“他們真的沒有動作嘛?秦州在睿山的腳下,我讓門生弟子注意那裏,卻發現離凡道那一塊,防守森嚴,子樓,倘若他們背地裏將我們一網打盡,則不可不防。”
“嗯?不會。”月滄海確認道:“無訟館並無異樣;此點我可作保。”
“哈。”秦懷安一笑:“既然不會在願遂山行動,那麽肯定會在離凡道生事端。”
“這樣吧”月滄海合計說:“我去冊會酒樓;懷安兄走一趟棋連亭,將這段時間我們所得的消息,傳達黜鱗宮及鏡南宗知曉。好讓他們也多提防點江湖切莫生變?”
“也隻能如此。”秦懷安長歎聲,兩人先後離開白澤客棧。
他們的行蹤,頭一時間,傳回無訟館。
坐於深厚高坐上的,馮檜與身邊諸長老交流。不過在手的,依然為清寒劍、淩淵劍。
因為裏麵所藏的為太素、太極及太易劍氣,所以馮檜不放棄統合五劍氣。
控製江湖武林,為至尊盟主,取代樊城的地位,為馮檜不惜大肆動殺,江湖武林的開端。
有三道劍氣在手,更有尤圖雄的那一道;陳垢武所係者還在找尋的途中。
他有底牌,要做的事,又怎麽可能中斷?就算途中出現願遂遺址。
江湖後輩出來;他要得到的收回,豈非更加大他的籌碼?
馮檜與無訟館裏陰沉的道:“他們那群螻蟻還是很警醒。告訴印餘令,睿山的動作加快,別讓任何的江湖人,接近離凡道;加強周邊的防備,待老夫將三道劍氣得到。”
“朱白涉回來後,立刻將江湖世家,反對睿山的全部除去,他準備不能暴光。”
陸世宗從長老那邊出列,抱拳說:“是”退出無訟館,親自將消息傳給印餘令。
中原暗潮洶湧,願遂遺址內,更是熱火朝天。
君義奧、墨炫再次前來雷池時,荒神並未出麵,冷塑峰從荒蕪池來到。
通往荒蕪巢穴的陣法,移到雷池的旁邊;他的背後所擁有的,荒神後備著實高強。
君義奧雙手抱胸,拽著稽天涯往後邊去了。
冷塑峰手一揮,適時的,讓檮杌老者、護獸老者也去後頭。
再次相對,他們要的為:四鑰的歸屬,這個也為荒神大張旗鼓,擒拿月三蓉的原因。
“冷塑峰。”君義奧雙手抱胸,深刻的五官,經曆風霜,自有刻骨的痕跡。
“君無悔。”冷塑峰的聲音帶蒼涼,“想月三蓉活命,交出四鑰,你不想她的命。”他手裏拿出一條荒蕪之鞭:“此刑鞭你應該認識,有心看人受傷,請便。”
刑鞭出,周圍散出一片海元,冰意散發,此鞭專門破同骷天,犯錯之人的靈元、根基。
倘若月三蓉被此鞭打中,也不用再運轉永恒決。
墨炫當即往前走了數步。稽天涯、朱常餘將他拉著。肩上寒鴉似有感,夜裏的稽天涯過的,很瀟灑且飛揚;近段時間出了,荒神的事後,冰封的人刻意的遠離;他冷漠的眼微惱。
這場對談還是交給君無悔去處理吧,要做的並非去亂。再來,談崩了才可以收拾殘局,與荒神提前對上不是嘛?又何必不讓君無悔去相談呢?
荒神知其意,今日此場才不會親自出麵。好在稽天涯、朱常餘並不知曉,刑鞭為何物。
否則,黜鱗宮少主不好說;稽天涯肯定會頭一時間去亂來,將這場對談搞崩。
“冷塑峰。”君義奧向墨炫示意別著急,再開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重複道:“你不是很寵愛月三蓉嘛,四鑰交出,我不會讓她受傷。反之你看著辦。”
“你對裏麵的什麽有興趣?”君義奧輕佻一笑道:“別怪我沒警告你,裏麵沒你想要的。”
“你還分彼此嘛?”冷塑峰獰笑道:“我要得到功體傳承與你要得到從前有區別?”
“荒神明知那方高台並不在裏麵,還要再三堅持,所圖為何?”
“哈哈,這與你無關。”冷塑峰對他笑的很好,不介意再插上一腳:“能阻止你們的步子,是我畢生的願望,能讓你們回歸不來,於荒神也是很好的,對吧。即如此你好像”
“哦?”君義奧好笑點頭道:“你即如此說,那我不凡告訴你,四鑰”
“君無悔,我是你說什麽之前,會再三考慮別人的感受。”冷塑峰高傲中,小人得誌的眼都翻白說:“月三蓉還在冰封中,她對你所說的話有解,更能一清二楚的聽到呢?”
“你”君義奧手起雙元,立刻對他轟去。
“哈”冷塑峰不退反進,手出一鞭,輕輕的揮下,君義奧的雙元如同殘雪遇熔岩。
嗤的一聲響,就將雙元化消。
君義奧對刑鞭的作用,總算想起了,並且明白此鞭為,從前的天外南海鎮界之寶。更為罪神、惡首的骨骸所成,隻為破正道之人的靈元,以供天外南海的管理、維持。
冷塑峰竟然能得到此鞭。足見荒神對他的看重程度。
荒神劫前去一趟天外南海,竟然掌握此鞭。可見從前的他有多少的後手沒有使出?
君義奧揮了揮發麻的手,念:莫非人那麽快,從琉璃宮闕回來同骷天,正為荒神的背後之人,所動的手腳?能掌握刑鞭者,其實力非大奸則為大善之人。
荒神不可能輕易的掌握;除非有人將天外南海的鎮界之寶先行取回,再將天外南海之主除去;讓荒神認主,方才能使此凶鞭,讓給冷塑峰。
“你可知,自己在幹什麽?。”君義奧若有所思道:“你身為中原之人,竟然幫荒神做事,回去就不怕中原江湖戳你後背,挺不起腰?”
冷塑峰笑藏著白瞳道:“君無悔,我為誰做事是我說了算,你要做什麽之前,還望多想想別人呐?”
君義奧輕佻的道:“你的意思是死了心,要與中原正道為敵了?”
“怎麽?”冷塑峰帶傲氣問:“我手上的靈寶,你還會看不出來是為何嘛?”
“你可知這麽做,你可能會永遠出不去願遂山的遺址?或者荒神已經算好你的出路?冷塑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屠刀,別再一味的執迷不悟。”
“哈哈。”冷塑峰笑的猖狂四起道:“君無悔,是不是每一回你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都會來這番說詞啊,你可知你現在如同跳梁小醜?我需要你來勸麽?愚不可及啊。”
君義奧對他再勸道:“說什麽之前,還望你別太過啊。”
“對你需要嘛?你沒覺得我已經可以將你們全部都除了嘛?”
“你太囂張,沒有好下場。”君義奧有些憐憫的道:“正道護持不易,哪容得下你的猖狂?”
“君無悔,看來你是不願將四鑰交出啊。”
“四鑰沒有,要命一條,你敢來取否?”
冷塑峰一笑,刑鞭不對他去,向月三蓉冰封的地方說:“那你就拭目以待啊。”
“冷塑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