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控製之爭,底線之論
渡客山莊,座落在蠶月閣的東北方,穿過護城河、越過古老的城牆,就能到。
月三蓉等人前來時,荒神療治傷勢未回元。
流漓自是知曉,主人對女俠的保護程度,首先出來,往荒神要害重擊,不讓他逃。
荒神百忙裏回神,但見月三蓉不避自動前來,獰笑過後,數個閃身,離開組織去了山巔。
此地南國人多,更多的考量為,在此造殺無辜,眼前絕對清冷的人,永遠都不會理他。
荒神走後,手裏的消息通過,荒蕪之氣一條條傳達天地的每個角落。
月三蓉主動送上門,他哪會放過,少不得要將其他人一網打盡,不能留下把柄。
更不能讓別有居心的人,回去報信。他有再多的手段,也不能讓千化、流漓知曉。
這裏為心玉的殘缺之地;他們知曉稽天涯、秦一琯肯定瞞不了。
而他還不想那麽快,與月三蓉的兄弟、朋友對上,那樣得不償失。
月三蓉眉頭微動,他還有手段,微不安,向寒鴉眺望後,再轉頭望向當家的。
後者向門生、弟子揚手,魚貫而入的門生一把火,渡客山莊燃燒的幹淨,從此蠶月閣隻為聽曲的酒樓、茶樓,不存組織,更沒有維護一方暗地穩定的勢力。
月三蓉再三要求,當家的別管,奈何後者未聽,隻想送人離開。她隻得尋寒鴉帶路。
山風獵獵,輕揚衣物撲撲作響。荒神獰笑望向人:“商妃,你的執著,當真不可多得。”
“盛姑娘在哪裏?”月三蓉冷沉問:“你把她安排身邊幹什麽?”
“怎麽,隻允許你藏流煙之子,不能讓我帶上盛離開,你多問了。”
千化為靈智之寶,道:“荒神,為何要讓女俠前來此地,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嗯?”荒神有些不可思議,月三蓉沒有告訴過兩人是在蒼生劫中?
他略一思索,明白人壓根就不想讓,身邊的朋友、愛人前來摻和,蒼生劫的心玉諸事。
不由一陣仰天長嘯,又笑又怒,更帶急促,想要找人傾訴,喘過這口氣,幹脆道:
“你不願讓身邊的人卷入此中,為何能溝通,長埋於過往的同骷天帝之影將我重創?”
“於你無關。”月三蓉對上他的精明,哪會不知他打的什麽算盤?
荒神似喃喃自語,又似發自肺俯:“你可知,其實我不願以身去主導這場局的。”
月三蓉冷眸盛怒,他來說這個已經晚了,又有什麽用?
荒神並未看人的神色,一味的道:“當時你若不直接進入流煙的生命裏,我則不會如此。”
“那一曲琴簫合奏,南國的人都感歎當今世上,有人能與流煙並肩。”
“你可知當我發現,有人的意境能與你齊肩時,我多麽的興奮嘛?”
“那時我打過主意,自己來主導這場局。在此之前所想的,也是傾盡所能,讓你輸。可她讓我驚豔。血相思豆回來後,還一味的沉溺於流雙城的過往裏。她有數回發現我不是。”
月三蓉雙拳緊握恨不得將他一劍活剮,隻得將心思放下。
當家的對這號人,體會到了可怕之處,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牽動別人的心緒,如此人物。
哪有簡單的呢,月姑娘可千萬別衝太快。想來流煙生前,托小雪的警告是對的。
人為冰冷的火焰,哪裏會不知,荒神的算計,一有機會都會往前衝。
“她真的很傻,明明知曉我不是真正的流雙城,還一味的要與盛爭輸贏。她更明白這場賭局從始至終都為我在操控;卻貪戀一時的美好,你說不死她又該死誰?”
月三蓉冷兌:“你是否也對流煙動情了?”
荒神有一刻望向人的,隻道:“沒有,她從來隻是代替品。”話意有一絲興奮。
月三蓉緊握玄機,道:“你明明有許多機會將她肚裏的小生命除去。”
一句話,使荒神的荒蕪之氣不穩,憤怒開口:“我要她死僅此而已。”
“她隻為代替品,則不必留下性命;能讓她死的唯一辦法,就給她造成最致命一擊。”
月三蓉冷怒問:“盛姑娘呢,她對你又有何價值,值得你如此珍惜?”
荒神罕見沒再多說,站立山巔風過袖揚,更有一派高人的冷漠與絕情,無不印上荒蕪。
月三蓉笑的清冷道:“你明明在意的為流煙,卻拿盛姑娘來代替,你覺得這樣做公平?”
“荒神,虛偽的你要到什麽時候才明白,世間的真情與守護,她們都為冰清玉潔之人。”
“跟了你竟遭到如此對待,為何到最後,你連親兒都要狠毒的除去呢?”
荒神衣襟重重的拂下,憤怒非常的望向人。有始以來,頭回對月三蓉生氣。
很想上前提起人,但見人左右的流漓、千化,誓死護人的性命,渡了數步往後退。
他沉聲反問:“你懂什麽,她們隻為我的玩物;而我會以身為餌,最大的原因是你參與了這場紅塵。她們會得如此慘淡的結局,完全是你一手導致。”
“你心心念念的為,讓賭約往好的方麵引之時,可知我在幹什麽?”
“若非聽聞南國的血相思,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念,你以為我會改成這條路?”
“可歎我千防萬算,竟沒有算到,這一切為同骷天帝生前,就已經排布好的局。”
月三蓉找回線索問:“你如何得知,血相思之事?”
荒神笑裏藏刀,極盡陰沉反問:“我的話你又會信多少,能讓我受傷又毫無防備且心甘情願的,當今世上有幾人能做得來,你問是誰,何不念偶然的偶然成必然呢?”
“那也是你心態不正。”月三蓉極盡反問:“倘若你隻論賭約,又何必至此地步?”
他諷刺“哈”聲過後說:“你果然是愚不可及的,擺在麵前的問題不是我,卻一味逃避。”
月三蓉往前走去。
千化多少轉過了彎,把人拉住說:“女俠,他狡詐,您不可輕易的過去。”
流漓提高心神聽他們的對話,道:“千化是對的,女俠,別走動周圍都是荒蕪之氣。”
月三蓉回神運元往周遭探去,往後退數步。
何時陷入荒神的包圍圈中的,為何自己不明白?
罷了,先回去要緊,這場賭注不分勝負,往後與荒神之間還有得磨。
當前,以血相思將殘缺不全的心玉,控製在手。
絕對不能讓,荒神通過蒼生劫,操控相思十負及,無辜的有情眾生。
更要將荒神趕走,此為心玉的殘缺之地,他有絲力量都能襲卷血禍翻天。
月三蓉冷靜道:“你想說什麽,是他從前布下的此局嘛。荒神為何就不能想想”
“正道永遠為正道,守護者所為以防萬一;你有實力有禍壞之力,當今誰會掉以輕心?”
“你說他做錯了。你沒有利欲薰心,沒有找尋血相思豆,這些又怎麽存在?”
“是你動了流煙之後,又在辭別晏上,與盛姑娘攪和在一起,導致流煙走火入魔”
“心魔琴不穩。你若那時收手,正視本心與她相守,又何至於此地步?”
“你的野心在強調,需要一步步往上走,最終才會觸碰他的底線,你明白嘛?”
哈哈,荒神笑的很辛苦,受重傷、未調回荒蕪之氣,聲傳十裏八方,很快被風聲湮沒;更如同嘲笑萬物,“你說的這些為這裏的經過,可知我從來到此,所為就不是與她相守?”
“那些規矩與底線又是誰定的,他不埋下這手,我會被他所傷,你又能站在這裏說話?”
“他即提防我又為何不徹底滅絕,而要留下我生存的空間?”
“你即知他做下的後手,他又知我會來破壞,當初就應該將我除去的啊?”
控製之爭,底線之論。熟悉的對話,就如同從前的他們對過。
荒神閉上眼回想,相同的山巔,相同的情景,他們的對話是有過,類似的曾經。
依然為他的反叛、她的規勸,是從什麽時候起,他們將過往都回了一遍。
心玉所封的曾經,都能在此地相同的上演呢?
也許他對她的在意,真的會成為往後,荒族不得不再次滅去她的絆腳石吧?
再度麵對曾經的選擇,他是否依然會狠心,將人一劍了斷呢?
荒神有片刻是走神的,熟悉的場景回憶過往,觸景生情。
蒼生劫,為一場賭注,可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與她相對與她賭。就算有事。
他要找的也為正主,同骷天的天帝,而不是麵前清冷的人。
他想方設法要來的,隻為能與她多相處,為何她的眼裏、心間,所想的都是另一個人?
荒神暴怒中,失去對談的心思,隻道:“商妃想必需要回去。你可以走,離開吧。”
千化寒毛倒豎,緊緊拽住人的衣袖:“女俠,他要將我們除去?”
搞什麽,自己隻為救人的,人沒事,自己與大哥難道要留在此地?
“荒神要幹什麽就來。”流漓的腦子沒千化轉的快,隻道:“你敢動老小弟,我跟你拚命。”
月三蓉似也明白,他的打算為除兩部靈決之靈,道:“你要幹什麽,先問過玄機。”
荒神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放你離開是為,不想強行控製你在此地。”
“你若不走,我會將你留下,別逼我對你動殺。我真的不想再殺你。”
月三蓉玄機擋關道:“流漓護好千化及當家的。”
後者上前手一揮,對諸門生弟子說:“諸位盡全力保護月姑娘及兩位公子不受傷。”
“是”門生一擁而上,護在人的麵前。
“當家的?”
“月姑娘,此賭注定無法分勝負,風雨早就猜過會是這個結果。切記不可與他獨自對上。”
“我知。”月三蓉隻道:“你先退下吧。”
當家的搖搖頭道:“讓我送你們一程吧,你也需要時間準備,才能請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