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懷念留念一念癡狂
君義奧一拍腦門，暫放不說散與否的事兒。點到即止，比找尋答案更好。
此程所探的十六字再度提起：玄坤宗跡，天地妙法；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墨炫、朱常餘相對，玄坤宗？
莫非為宗派墜落到了因果河畔？為何他們長期於此地，都未發現有這個名字呢？
這裏雖然為一條，天地神靈都不管的，三千大世界的因果河畔。
但是懸疑古跡、寶刹古寺、玄道妙教無所不存無所不在，更有一批專門不落黃泉之人。
為的就是，收攏、打壓、欺負弱小之輩，使之歸順於一處，變法子帶上流落的人探古跡。
生前做過重大的案件，死後到了地獄黃泉是要還的。那群居心叵測之輩，提升修為。
深邃古河顯現的宗跡，應該早就現世了吧，又哪聽過，玄坤宗這個名的？
三人一籌莫展，縱使能力通天，也力有未及，宛如玄坤宗這個陌生的地方。
月三蓉淡淡的抬頭，沒小看因果河畔，這會兒怏怏的不願多動彈。
細心打量此地，與凡塵中的市集並無不同的地方，隻是此地的人更多層行色匆匆。
每一個來到因果河畔的人，都為被前塵過往擔擱的，無法入輪回。
他們消耗的為靈識，若無法找到輪回的黃泉，天地神靈不顧此地，會消散。
月三蓉才心驚，這座城的底蘊到底有多大，才能供養河畔的所有生靈？
人的分神使，君義奧跟著望向外頭，一笑道：“看什麽呢？”
嗯？回頭問：“這裏沒名嘛？”
“呃？因果河畔稱之為因果渡口，隻有了卻凡塵過去，方才有再入黃泉的資格。”
“至於深邃古河嘛，稱水底下的城，城中才為主宰這個地方的強無霸，並無準確的名字。”
“深邃古河，因果渡口。”月三蓉一笑來了句：“未料三千大世界，竟有玄幻至斯的地方。”
嘭，荒帝在人光纖、亮麗的額頭一敲，寵溺的笑道：“你想不到的事，還有許多。”
人摸摸頭殼問：“事討論的如何了？”
“你想下樓去逛逛嘛？”很自然的對墨炫、朱常餘說：“這個問題你們多想想吧，我與商蓉去去就來。四處打聽多走動，派些探子與老土著溝通，有了結果告訴我就行。”
荒帝滿頭灰發，說完了話，餘音繞耳，人不在了樓中，徒留朱常餘瞪大眼。
墨炫雙手抱胸，一抹熟悉的回憶，笑印於臉上，反倒讓脫離荒族的朱少主又是不適。
月三蓉出來時，看清楚了木樓為：寒砂樓。
因果河畔的兩邊，都有流動的靈識，更有人來人往，他們修為未到位。
補充凡間的食物，更可以支撐靈識的消耗。深邃古河為三千大世界流開的河。
河內水產豐富，鮮魚、海鮮、扇貝、珍珠、蚌殼、玳瑁無處不在，可以提供食物來源的。
變成此地特有的食物，端上桌供人補充消耗、進食。有食者，必少不了衣、住、行。
林列於古河兩邊除開各色各樣，三千大世界的無所不及的食物外。
更醒目的則為綢緞、客棧、酒館。更甚者還有姿色較好的，名伶歌伎淪落於酒肆表演。
月三蓉被黃泉之下，還有這個地方驚到了，冰藍色的眸裏無知所措，愣愣的跟君走。
荒帝望人一笑，狂傲的眼裏，帶著一如即往的深邃、汪洋、浩瀚若星空，閃閃發光。
拉人來到古河較為中心的地方，為人解釋此地的諸多勢分布。
人挑眉，這裏還有勢力？一念荒神則仔細的聽著，分心賞異域的奇景。
深邃古河除開，座落河底的何氏仙府為勢力中心，不可撼動外，還有另外五大勢力。
一為虎距於河之東的荒神所屬：荒蕪殿，為異軍突起的。
二為河之南域外所屬：落雁峰。
三為河之西與落雁峰相對的勢力：囚籠。
四為河之北的：熾光閣。
五為河中的土著，不容小覷。數大勢力隱隱相對，各方牽製，誰也奈何不了誰。
“嗯？”月三蓉輕笑問：“君所屬想必為土著吧？”眉目間光纖華麗，一攬風月同色。
“哈，果真什麽事都瞞不過卿。”君義奧邊帶人往河道中間走去，邊為人解釋道：
“這是遁帝的功勞，你應知墨炫的寒鴉，靈識散落了吧。他正好來到此地有琉璃宮相助。”
“我千年後到來，但凡事半功倍，再者也需要諸多的勢力連手，方與土著結好。”
人淡淡的道：“琉璃宮近些年來劍拔弩張。我歸息都能感受到各方勢力隱隱欲動。”
“那不是你的問題，唉，想必你一心隻為與我會合，方才抵抗琉璃宮，可知世間但凡還有一處可讓我信任，那個地方就為九帝盤宮。你這心思啊，相思上臉了我可沒辦法。”
月三蓉拾起修長的手，十指相扣往前走，在暗淡的夜燈照耀而下，身影拉長。
感覺同心的寧靜，相伴夜色昏黃中，身影搖曳剪影不斷，猶如可到地老天荒、白首不離不棄。
君義奧任人拉著，兩邊的街道，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更有叫賣聲，傳來耳中如無物。
身邊之人方才為亙古永恒的。好久沒有放下心思來走過了吧，自從當年流放荒神以來。
閉關八十一年，遇上道軀無靈元；排布鋤荒之爭，千年火宅煉獄刑，時過許久。
再度擁有閑暇、靜默的守護，他們周遭的事物，變了不止一翻。
“上一回你我同行是在兩千八百年之前吧？”月三蓉回憶去了遙遠道：“彼時四海升平”
君義奧接道：“為同骷天成立的三千年，你我月下相對，曾說補完道運，往後蒼生無憂。”
清韻猶存、飄渺如仙的人回眸一笑，“你我維持同骷台的穩定，付出全部。”
荒帝傲然，笑意在臉灰發飄揚，發絲張狂無悔無懼：“我們曾說過不離不棄，那為少見的輕鬆時光。”
“更為傲帝一生戎馬，帝運有所小成，回歸山海池的時候。”月三蓉懷念道：“倘若當時你我未補回道運，是否不會讓荒神有機可乘，君，我這些年在想，到底是你我的造就”
“卿可記得我早前說過的？”君義奧將人回手一帶來到臂彎，望人淒迷的容顏，悠悠開口：
“道運不齊，荒族必反；若得補齊，同骷天經曆隻為小劫；反之，三千大世界危害更廣。”
“我們能做的，並非為過去揪心，卿知時運，更看得開，又何必再入囚心牢籠無端傷神？”
月三蓉靠在胸口，靜聽強而有力的心跳，悶悶的：“當我意識歸息之時，留念的為過往。”
“也許你也曾想過，分開總比死別更好。可拿繁華去兌換一境生靈塗炭，君，值得否？”
那人緊握小手，傳來堅信不移的意念，更使他在迷亂中，堅信有一個人在等待重圓。
不由好笑道：“縱觀蒼生劫苦劫歸，小大劫難無數，你我在其位方才思其職。”
“倘若將來有一天，並非同骷天之帝與妃，介時你們再度共守夕陽西落，也不會多生煩惱。”
人回頭望眼，笑說：“此生有君足矣，無論是何刑與罰，我願陪君同受。”
荒帝手一緊，抱著人撫身親吻，索得長相思，一謁日久別；芳澤佳人故，世懷傾城傷。
月三蓉眉頭微斂，一吻而深暈頭轉向，突來天旋地轉，落到一方榻上。
沉迷之人，並非一個，三千年來的遺憾，闊別重逢的時候，見證滿室芬芳。
醒時，荒帝深深望著人，眷戀的人如小貓，每一回都有別樣的柔情。悠然拾起一縷青絲。
順手將人也往心口帶，嘴角揚起的笑，似邪似魅似傲帝降臨。
人微微動眉，不知今夕為何夕，熟悉的倚靠，刻骨的柔情，不願醒後化成灰飛煙滅。
“嗬”荒帝悶聲一笑，於人耳邊倜儻道：“商蓉這是不願醒嘛，亦或為君打擾了好夢？”
“吵。”月三蓉低低的吐出個字後，又不願多動彈。
“嗯？你是在說君吵嘛，想必芙蓉小築隻有你是不必這樣過的，千年來卿受累了。”
人手向頭殼頂上一拂，作怪的聲音才沒來煩著，念著那個地兒，一抹淺笑印上心頭：
“那很亂，更有外人打擾，總歸不如在君身邊安心。”
荒帝望著嬌憨的人，吐露誓海情天，不由一歎道：“往常我們去九帝盤宮時。”
“芙蓉小築則為我們的臨時住所，也難怪你會想念，君是否要好好的安慰商蓉？”
人含糊不清點頭，又覺得油嘴滑舌，不如從前的正直，後知後覺的搖頭回答：
“不要，你不好伺候。”說完轉了個身，又感五髒廟在鬧動，衡量之後繼續睡。
荒帝樂了，支起人的頭額，低低吐露熱氣，循循善誘道：“是嘛，我怎麽覺得是卿許久未活動，方才跟不上了呢？”
人在念，這說的到哪裏了，覺得沒有正逕過。拂了個身不再搭理，養神去了。
君義奧見人慵懶的，臥於身邊不願多動，來勁了，再一回湊上去，與人額頭相對。
“這是未醒來，還是不願醒來呢？再這樣不理會，我可會”說著停頓很長的時間。
再度親上人色澤著粉色的唇瓣，許久才放開，惹得人不斷的皺眉及翻白眼。
又是一陣好笑，剛要再動手時，人才起身。
未著方寸的人，展現於荒帝的麵前，深邃的眼裏，動容的即不知是無悔，亦或為情緣。
月三蓉玉麵微紅，拾起羽化衣要穿戴著。
那人手一攔，將衣裳通通往另邊放，所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君義奧難得有，與人重逢的時候，安排對人無用，莫不如有什麽一起麵對。
口幹舌躁再度與人嬉戲，鴛鴦戲水、交融這些年錯過的待遇。
呃，月三蓉還未回過神呢，低低道：“君，”聲音顯然變了味，動情時不如寒冰的高冷。
荒帝於人心口，姿勢曖昧有餘，越發如魚得水：“商蓉，商蓉。”呼喚的為此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