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同骷天,同骷道荒分黃泉(11)
月三蓉在大家提點,不饋餘力相助下,創出同骷七術。以同骷決為式,符陰七術為根。
七式分別有心法的頓悟、招式的淩厲、功體的兼容、靈元的不定性。
隻有同骷台上同骷人,方才能使出。
遊婆放下了心,不再對君義奧嚴厲,慈悲大發,讓四徒弟去後山采藥。
即然同骷七術有效,可以壓製荒蕪、克製意識內的分海之元。
補天丸可以解除了,那隻為短暫的克製荒蕪,更為使他自製、破而後立不依靠荒蕪、灰元的手段。
以便讓他在陣法運用,自身的反應、靈活、機巧對戰。
同骷七術創成,同骷天的事,必須回到同骷天解決。更得回到因果河畔。
玄坤宗不適合,將荒蕪及其他的勢力引來,那會給未升起的兩帝,帶來滅頂之災。
後山四小妖幾乎將,師尊點出的藥材,通通采集起來。
遊婆親自動手,燒了一大缸水,拎著某君獰笑往水裏丟去,燙死豬不為過。
荒帝嗷的一聲,忍住要大罵及,動手砸缸的心思,閉上眼以這些年來的靈活運用。
慢慢適應水裏的溫度,發現不止百度的高溫後,幹脆半閉了意識,不理會外物。
歸息於靈識的彼端,任糟老太婆想幹嘛幹嘛去。數十年都過來了,沒道理敗在最後。
月三蓉、墨炫守著那人,對遊婆無法反對。這位老婆婆就是個麵惡心善的。
費了那麽大的工夫,方才讓傲帝的荒蕪有控製甚至,超越自我的時候,他們為之感恩。
“遊婆,需要我做什麽嘛?”月三蓉上前尋問:“君需要多久方才能出現?”
呔,遊婆臭罵道:“這才剛開始,就心疼他了,我告訴你往後才有得苦的時候。”
“老身所做可不是隻為解除補天丸,水沸之苦為他欠蒼生的,還有淩遲與火烙。”
“同骷天蒼生血淚,他在火宅隻為償還荒族的過,又不是無辜與同骷群俠的。”
“這裏為因果河畔,為帝為君,他說葬送,就將同骷天的生靈,全部推往死亡。”
“你以為那批怨,沒有找上來怎麽回事?同骷天的正道,所做所為一心護持蒼生。”
“傲帝為了美人,他們成為被丟棄的,一分可悲的靈魂。他們會沒有死亡的恐懼?”
“那些在因果河畔,更被老身收集,以將近三千年的時間,通通回歸因果河畔。”
“老身煉製補天丸,其藥引則為同骷台蒼生的恐懼及對怨恨,嗬嗬”
“如今,要解開他的那身怨,你知要怎麽做了吧?”
月三蓉麵色煞白:“為什麽你要讓君一人受此過?”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往水缸裏跳去。
人九死無悔的話音也傳來:“我與君同,即為消過,君往何方,卿當奉陪。”
“商蓉。”墨炫好似,老早就明白,人會這麽做,拉住了人問:“你這又是何苦?”
人臉上有淒清:“墨炫放開,你別管,同骷台即要消過,我不可以苟且偷生。”
“要去也是我去。”玄衣公子淡淡的道:“我才服了半粒補天丸,你沒有沾染同骷台的怨。”
說著玄衣公子往水缸裏跳去。
遊老婆子臉色沉如墨,一骷髏杖子,將百死不回的墨炫往回拎,更沉、更重的話再響起:“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墨炫,這裏為玄坤宗,你要做什麽之前,還請先問過我同意與否。”
“你即使服用補天丸,也隻有最後一程,方才受了陣法之過,這會進入水缸,死無全屍。”
“有些事分天時與地利,更有運轉而生,不是你們的打亂了,不僅君無悔無法回歸。”
“你們也受不起這份煞怨,從這裏消失。從後觀看則好,再敢胡來,老身打斷你們的腿。”
遊婆子的勸告與後話總算說清了。
月三蓉閉上眼,明白這個恐怕也是遁帝的功勞,要讓同骷天再起,若無法消除前因。
恐怕會讓他們往後寸步難行,不忍君義奧受苦,同骷心決運轉之餘,默默傳達經過。
君義奧歸息之中,神識可比意識高強多了,基於水深火熱,沒有開口,隻是點頭。
即為同骷天,我造我罪我擔。當初的毀滅是自己的過錯,要擔起來隻會愧對,承擔得起。
同骷天的傲帝,三千餘年為同骷台做事,卻在墜落的前三年,一改往日的溫恭、節儉。
為一個人,更為他的選擇,即要承擔此罪。他擔。
月三蓉縱使有,墨炫安慰,也心神不屬,水缸的藥材不斷,缸底的火燒不滅。
人的心思不屬於自己,通通去了護持,還在為同骷天的蒼生,負累的君義奧身上。
墨炫手裏還拾著一個饃,遞了過去,數月來,人丁點食物都未吃,這隻為開頭,哪裏吃得消?
“商蓉,你我都無法替代,望你相信君無悔能挺過去的,補充力氣再來關心吧?”
人木訥的接過,放嘴裏咬了小口,又收回,雙眸繼續盯著水缸。“幾時了?”
墨炫長歎了聲:“水已經換了第九道。過了三個月。”
人去盤坐的遊婆子那兒:“遊婆婆,已經為第九回,您不是說過完可以了嘛?”
同心的人聽得到,無聲的咆哮與嘶吼,恰為火宅內的相通,更為那人無法忍受時的悲音。
又怎會坐視不管?
遊婆抬眼,咒道:“不是還沒有將水燒完嘛,你心急什麽,下一關是否要代替啊?”
“月商蓉,他會這麽做,並不是你的錯;你也別將這些想得太重,即使為了你。”
“事已至此,最後一關他不受也得受,那是他的責,若想過往後會負擔的後果。”
“當初的他早有覺悟,值得你來瞎好心?我是你會想的為,應該怎麽將同骷天再立。”
“與其在此地虛度與他同守,不如去關心外麵的戰事變得怎樣了。”
“你還以為因果河畔不會在十年裏變化嘛,荒蕪即未離開,你要怎麽麵對?”
“升起的同骷天,哼,玄澤之事還未解開呢,罷了,愛幹嘛就去,再敢煩我骷髏杖伺候。”
人被她訓了頓,默默的被玄衣公子拉下了。
墨炫抿著嘴,似笑似惱,對這個人的擔憂,也真是不知應該怎麽辦才好。
一念遊婆子還真被,君義奧給說中了,肯定還藏了玄澤宗主的事,未告訴他們。
隻說:“商蓉,我去樞紐境外,一會朱常餘他們吧,順便將這段時間的近況與他們一說。”
“嗯。”月三蓉悶悶道:“你去吧,荒蕪十多年來,想必正在全力找尋我們的行蹤。”
“切記不可讓寒砂樓的人馬離開,凡事待我與君出關再論。”
墨炫去了一會。遊婆會提起此事,則有必要先往一觀。
待君義奧經過水煮九回、火蒸三月、刀、兵之災臨身半年有餘,鞭躂意識。
消去了同骷天的眾罪,補天丸的功力完全的發揮出來之後。
遊婆子才為他療雙眼之傷。
月三蓉近年來,一直陪伴在那人的身邊,雙眼已經蒙上了白布。
能否見得光明,就在此一舉。小手緊握都有汗漬流出,緊張的不行。
墨炫斂下了,朱常餘等人在外麵,接收的消息。遊婆倒是有先見之明,未理會外界諸事。
他時時會往樞紐境外跑去。
人滿心滿眼所裝的為君義奧,即為能解決的事兒,則沒有多尋問。
君義奧拆除雙眼的白布。
樞紐境的四徒弟、墨炫、月三蓉及遊婆紛紛齊聚。這一刻於他們很重要。
十多年來的成果,通通都在此番印現呢?他們都在盼望著,君義奧能快快好起來。
因果河畔的災難,最終要在因果河畔解決,玄坤宗並未到理紅塵的時候。
最近的玄坤宗外,也更多的層殺伐與血霾籠罩了。
遊婆並未多分心,動手卸去白布,一層層繞過來,所有人心神緊崩。
“你長期不見光明,樞紐境就算暗淡無光,也不是你一下睜眼能見到的。緩緩睜開。”
“有刺的需要你提醒?”君義奧笑的可沒給她麵子說:“我會不知要怎麽做嘛?”
拉著人纖細的小手,擋在了雙眼前,慢慢的睜開。
墨炫都想踢他一腳,要擋光不知拿自己的手來擋,擺顯什麽?
“商蓉”君義奧拉著人的手,這些年來心意相通,櫛風沐雨,對彼此的轉變,似乎許久都沒有,打量過某人了。幹脆將人攔腰一抱,正麵相對的人。
黑的如墨,神秘莫測。男的狂傲,女的幽柔。
時間如在這一刻停滯了運轉。
重見光明的荒帝,十多年來的過往,如夢中的缺失,更將那三年的遺憾補回。
他願意以己身,代替失去的性命。倘若沒有挽回過,人就再也回不來。
隻會失去再立於同骷天的資格。
他寧願以極端的相鬥,火宅鬥、因果河畔鬥、深邃古河鬥來與荒蕪糾纏。
隻為人能陪自己長生。
倘若沒有寒江雪的雪染成紅色的,同骷天及他付出的代價,真的沒有那麽重。
最終就是按照,同骷天的規則走下去。那樣他來不到因果河畔,也不必受火宅之刑。
更不會牽扯出九宮俠宗這一行。
最重要的為,同骷台上的鷓鴣聲,永遠會悲音啼泣,似血合唱。他會失去她,永遠。
君義奧毫不猶豫,俯身在人光纖的額頭一吻,語重心長:“商蓉,這些年你跟君受苦了。”
“君能視物否?”月三蓉尋問,激動之情夾雜清冷道:“看得到嘛?”
小手在那人的麵前晃動。這人就是這樣,無論有多大的喜悅,依然為清清寒寒的。
永遠不會為了一事而歡喜的跳起來,也不會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做下有失體麵的事兒。
哈哈,某君將人的手,收攏放回厚實的手心道:“有刺的可為神醫,當初即毀君雙眼。”
“她不賠君一雙更亮的眼,哪裏對得起這些年來的大動肝火啊。”
遊婆拿起骷髏杖子,重重往地上,戳起一個窟窿,“哼”了聲,沒多理會。
人瞥了眼過去,掙紮開:“沒正逕。”
君義奧笑了,也沒有放手:“是嘛,君哪裏不正逕了?”
“夠了,你的離經叛道還要我們明說嘛?”墨炫忍不住的出聲道:“好了別裝睡,起來有正事。”
“墨炫最近越來越火爆的嘛?”君義奧獰笑說:“你最好跳的歡,別讓我逮到。”
“很想打的嘛?”寒鴉往半空飛去,就要與他來場打鬥一試水深。
君義奧懷抱的人沒撒手,他打來的招式一拉一帶間,往別處去了:“你別蚍蜉撼樹。我最近火氣有點大,要湊上來找湊的,我不會放任。商蓉在這兒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