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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月秋無衣,月族新秀

  君義奧被陽神、黜鱗宮追殺,兜兜轉轉回雷霆山。


  月三蓉三人經過是非道,當日殘烈的大戰,未褪去殺氛,荒蕪脫落傲龍體,落地生根。


  歲月的痕跡逐漸加重,這裏的荒蕪之氣若無人處理,必會為往來的人造成負擔。


  眼前有事擔擱,匆匆趕路。


  雷霆山下朱赫貢、陽神擒拿,荒蕪之氣暴走的馮荊與三人相對,雙方人馬火光四射。


  陽神也想不到,月三蓉竟能快速找來;目光出現花火,那為星光璀璨的顏色。


  就要打起來時,朱赫貢勸退,告訴三人:君義奧在山上,承受不起太多的灰元。


  所以被馮荊反噬;他們才能擒拿馮氏反骨。


  明確的表明:馮荊為殺朱常餘的罪魁禍首,黜鱗宮甘願與陽神合作,也要擒他。


  則不會把他拱手相讓,望月三蓉好自為之,先救君義奧的性命,再來管黜鱗宮的事。


  月三蓉運轉永結同心,知他所說無誤,與好友、黑衣公子照眼,火速上山。


  朱赫貢的態度強硬,君義奧被傷,先顧到重要的來。


  馮荊的命,早在當日是非道,錯殺白虎境主,非是不救。


  而為時機不允,他滿身的荒蕪,君義奧有寒江雪,還無法防止,又要怎麽辦?

  月三蓉化光,再度回來尤氏救址,曾經避世、隱居的地盤,人去樓空沒有光彩。


  除開血跡、斑點、打鬥損失之物外,哪裏有君義奧的影子?


  人微運同骷天決,他的想法依然不變,隻好讓過,不再堅持找尋。


  來他傳送消息的地方,封印了兩小生命,輕輕劃開屏障,把昏迷的兩人抱起來。


  “馮秋?”墨炫傳送靈元給五歲的稚兒,再看向另一個還沒有睜眼的小姑娘:“這是?”


  “馮無衣。”月三蓉淡淡的道:“馮鶯與孟斷腸的閨女。”


  “君無悔去了哪裏?”墨炫打量寒鴉,啼了聲,要帶路又害怕。


  月三蓉抱著哭聲驚天的小女娃兒,道:“算了,先安置他們吧,太久沒吃東西了。”


  稽天涯滿是愁容,“我們帶他們幹什麽去?先找月族人,把他們安置吧?”


  “也好,下山吧。”月三蓉沒有再看,君義奧所在的地方一眼:“消息不得走漏。”


  稽天涯初時不解其意,寒鴉一聲驚啼,轉過了彎,若是讓陽神知曉,還有兩個小娃娃。


  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的性命,喪心病狂的要拔馮氏全族,他會留下馮無衣才怪。


  這個家夥快速道:“從今往後馮秋為月秋,馮無衣為月無衣,蓉蓉覺得如何?”


  腦袋靈活的,很快按排後路。


  月三蓉點頭,從永結同心的彼端,傳來兩人經過馮鶯之口定下婚事,又將此說了遍。


  稽天涯滿臉的黑線,那麽小就定下,會不會太早了?不再多論。


  來到雷州,傳來月族的門生、弟子,將月秋、月無衣接回滄桑樓。


  雷霆州過了數日,直到江湖的消息,再一回傳來耳裏。


  朱赫貢號召另外的三大世家,討伐睿山時,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再誅馮氏餘孽,滄桑樓月氏、鏡南宗君氏、秦紓宮秦氏必須到場。


  他強硬的命令,若不到場,則不給黜鱗宮朱氏麵子。弄得朱常餘的七日祭沸沸揚揚。


  “此事不簡單。”月三蓉眉頭微動道:“朱宮主如此陣仗,到底要做什麽?”


  墨炫正待回答,一道消息,無聲無息打入寒鴉,他渾身一震,什麽都沒有說。


  稽天涯也不解道:“若非黜鱗宮的算計,則為荒蕪之主操控,也不見得殺馮鶯姐弟,能泄多大的恨,他這麽張狂無度,就不怕成為第二個睿山馮氏,還真以為江湖不敢反他?”


  月三蓉召來寒鴉順毛,道:“荒神要對抗的,豈非為君公子?”蹭的從坐中起來。


  墨炫適時把人按下,“你不該攪和的,他們之間的瓜葛,讓過又何妨?”


  人雙眸有絲淒清,仔細探寒鴉的回憶,並無蹤跡,問:“他與寒鴉溝通過?”


  黑衣公子適時一笑,“商蓉說什麽話呢?”


  她淡淡道:“墨炫不會說慌,與三蓉相同。”


  墨炫眉頭深鎖,不再多語,也沒讓人離開,無微不至的守護人,不讓受丁點傷害。


  月三蓉再度開口:“你知嘛,他若前往睿山,不會活著。荒神與陽神不會放過他。”


  稽天涯找到開口的機會:“蓉蓉說的什麽話,你不是與他相通,他走沒有試試不就知曉?”


  人要走,公子攔路,才回來麵對,淒清的人這段時間過的都不怎麽好。


  往常與墨炫也不會鬧什麽矛盾,近來發生好多事。恩與仇,他們知道並未明說。


  雪仙玉骨、仙骨金髓從來都是相生、相伴的,這份默契,讓同骷傲帝都隻有羨慕的份。


  產生分歧的時候不多;幾乎從沒有過。


  重生歸來,世浪磨的,隻剩下吵吵鬧鬧了。


  “我隻有一個要求,他殺天殺地不能死。墨炫,羽音夫人說過朱少主死,活不下去。”


  人淡淡的轉身,不再與他相對道:“你可知,他若死,我也不會獨活,麵對世間的沉輪?”


  墨炫閉上眼,“同骷天界需你。”


  “可我要的是他。”月三蓉眸中溢出清冷的淚花,快速飄過:“他走讓我怎麽辦?”


  墨炫幾翻狠心,最終放手,“商蓉,你與他注定要留下一人在世間,明白嘛?


  我還是老話,即使要入地獄,也是他去,而不能把你從我的紅塵與人間帶走。”


  月三蓉快步往雷霆山走,“他說什麽了,要你攔住我的腳步?”


  黑衣公子苦歎道:“已經去了睿山。”


  人頓住,再起永結同心,明明感應他就在雷霆山上,再與公子相對,所念傳達。


  稽天涯從旁跟著,還真的有什麽事在流轉,不由長歎了聲。


  為何總感覺,命不久矣呢?君無悔要幹什麽,不會把自己坑了吧?


  他苦笑,天機真的不可泄漏,飛揚、欠抽的眼,帶了層勉懷。


  墨炫劍眉略動,沒隱藏寒鴉的波動,一道荒帝元神湧出:

  我去睿山找荒神;雷霆山留下我與商蓉通傳的元神,此役你們不得前來。


  荒神機關算盡,控製馮荊,斬斷馮氏生機,非但為檮杌,更為要讓我受伏。


  他之招不得不接下。墨炫記著千萬別讓,商蓉前來睿山。


  荒蕪對荒蕪,他奈何不了我,而我會傷害她。


  短短數語,非常冷靜,沒了與月三蓉雨夜對談時的偏激,更沒有被蒼生怨控製的不甘。


  那為荒帝的傳訊,隻為交代朱雀境主,護好摯愛別受紅塵打磨。


  月三蓉的麵色都是苦的,這個混蛋,竟然會把永結同心逼出體內,又是痛、又是怒。


  數個飛躍前往雷霆山,收回永結同心的元神,淩空化光,向中原三山之一的,睿山趕去。


  稽天涯越接近睿山,眼裏越發的害怕,那為命不久矣的前兆。


  墨炫一心都在人身上,即使發現吊兒郎當的他出了異樣,更在護持人,別被外物所累。


  月三蓉要進入離凡之城。


  稽天涯順手,拉住人:“蓉蓉?這裏的風景很美,你能不能停下腳步,陪我賞賞?”


  月三蓉被不著調的好友一拉,整個人都往他那去了,碰的鼻子生疼,很想打過去。


  見到他變了個樣的氣息,斂去風塵仆仆道:“天涯你?”怎會湧起天禦院雙劍靈的氣息?

  人的話到嘴邊,頓住不敢相信。


  她明明警告過,無論未來發生什麽事,都不準他動天涯的。


  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讓好友發生異變?人的臉色蒼白到了,可怕的程度。


  稽天涯親昵的抱住了人說:“有你真好。你是知曉的我從始至終,就想拱滄桑樓的玉白菜。快要分別了,你就讓我安靜會唄?”


  他即難受、又依賴人的寒冷,在分別的時候,即不知是君墨言、君樂樂的感覺更深。


  還是雙劍的使命更重,如可以到地老天荒。


  月三蓉慌了,連忙把他按下道:“天涯,鎖定周身氣海。”隨手一拂,月寒術將他冰封。


  無法阻止他的變化,不知君義奧要幹什麽的家夥,隻能隱隱察覺,好友出事與他有關。


  又哪裏知曉這代表的為獻祭呢?


  她始終錯過了,三年前躺在天禦院,東壬門蒼龍境時,稽天涯說過的話。


  墨炫似要阻止,卻在動手時,明白君義奧、稽天涯在做的為何事,生生在途中製止。


  若是君義奧一身荒蕪,沒有控製理智;他非但會阻止,更會從中攪和。


  可是荒帝有言在先,給他唯一的任務是,顧好人不失。他則隻能在外頭守護。


  這一點,是荒帝的反擊,也為近段時間,荒神在中原排風弄雨,得來的一個小小的告終。


  荒帝的末路,隻能自己去走過。


  朱雀境主始終為南離門之主,非傲帝,代替不了同骷天。


  稽天涯也知這個理,自從荒帝恢複理智以來,他的使命也來到了:“蓉蓉,難得平靜。


  我們就在這裏吧,你別進去了。打打殺殺的事,為君無悔做的,你是滄海遺珠呢?


  又何必去管殺伐,君無悔即要你別進入,你留在這裏陪我怎麽樣?”


  他懷抱著人就沒有放手,更沒有多去管外事。


  月三蓉勸道:“不,天涯讓我去阻止,你不能出事,他更不能有事。”真的恐懼了。


  一邊為好友,一邊為愛人。若雙雙遇難,她的支撐就散了啊。人若冰凰就要走。


  蒼龍境主幹脆將人困在一個地方,欠扁的笑音傳來:

  “你還真是片刻都不得安靜。我需要看風景,你不陪,嘿嘿,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墨炫頭殼往旁邊看去,睿山的風景哪有好看的?這個家夥就算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不說破,能讓人別進離凡之城,有他相助倒也好。


  月三蓉瞪向不著調的好友,“你們都要找死,活著不好嘛,為什麽不能走一條平坦的路?

  他做什麽你就支持,動殺天下也不會阻止,同骷天這樣,來到睿山也這樣。


  為了他的命令,連生命都不要,無論錯對到底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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