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中原之東風雲(11)
晉州鄧慰山,梅花香雪海,一處萬年不變的地,一方亙古不凋的梅,花雨落,繽紛絕。
紅梅豔雪傲骨、白梅淒天凜冽,散清新的芬芳,爛漫的花櫻,為秋的愁、肅殺減蕭瑟。
千裏夢江山,梅影拂香,花語映千鶴,花藏錦繡未央,漫天物華葬送秋風。
梅花常開不敗,千江風月,萬古泛華。水墨仙山迎仙客,紅塵難覓別有洞天盛世畫卷。
江湖的風波,蒼龍境主罩著,染不上祿世仙蹤,優美的景色,風情萬種,渾然天成。
突來陣風,吹著漫天花海,絕世佳地飄零花瓣滿天飛舞,紅花星韻閃爍,白梅泣之如雨。
此乃罕見又亙古長存,寧願留連,永世沉溺的地盤。
偶爾一兩隻渡鴉,飛來人間仙境,停下駐足,收翅歸枝棲落,竟如頑劣的稚子歸根。
斂去渡鴉的勇猛,化為普通的靈禽,通靈滿足於,一雪山風的最美境地。
仙蹤不止有渡鴉,時光的印記,刻劃梅花的賽雪淩風。幼小且等級低的靈獸。
地上爬的小動物,偶爾也會亂竄於梅花樹底,打亂遺世獨立的寧靜,憑添盛世生動。
清風微動間,君義奧、月三蓉、馮荊擺脫一路的埋伏,從中原之東,縱身來晉州梅山。
夕陽西下,月滄海、君玄離、君南祀急切的來到,六人會合身染風塵,恰如梅花紛落。
房中,君義奧刀劍之傷數時辰靜休已好,對悶葫蘆的話好笑,未免感慨道:
“商蓉,愧疚會使他放下權謀心計主導欲,隻為餘氏的存活,長久定計隱忍?”
月三蓉蠶眉微蹙說:“上萬年前我冰封魔嶼境,曾略提過盛水婷為君給他最後的慈悲。”
哦?君義奧未停止功法的運行:“你之意他虧欠餘氏,將她打造成另一個盛水婷延續荒族之運?”
“極有可能把盛姑娘的欠,轉移到餘氏身上,荒唐的行徑,形成此幕。”
君義奧盤坐著說:“若按你之猜測,盛水婷之死使他有心魔或者突破口了?”
掐指微算一片混亂,苦笑片刻,再度接續時,猶感變化許多,帝運未停滯不出事。
中斷樊城的帝運歸來,勢必有得磨。
“按你的說法,他必定在背後做過更多見不得人的事了,恐怕我們所見的餘氏之過”
“都為他主導與引領的。”月三蓉淡漠道:“他控製餘氏無非另一個盛姑娘,君”
“恐怕不止簡單的控製餘氏,中原武林都會癱瘓頹廢停滯;中原之東並未止步發展。”
月三蓉有一段時間,擔任過武林的掌舵者,彼時災難橫行。
地宮行、招親鬥、超齊島深井、雙怨封海外、仙境落中原、妖族風雲錄通顯。
武林正道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應對斬不斷、劃不開的劫難。
最後回歸中原的魔嶼境,以身冰封玄關島,一萬二千年,意識沉埋島嶼。
某君願遂山清醒,通過夏長青回歸中原,展露頭角解封冰山大塊兒。
從此,過往的事,遺留魔嶼境,糾紛不斷,道荒之爭不停。
可冰封的不止為萬年寒冰,還有荒神一塊封了,半身、銀邪槍都在魔嶼境。
封印荒蕪之前,曾提過盛水婷的恩怨。
仙境落前昔,盛水婷死時,雪女的腦海,曾出現山關沉海,傲龍落,冰凰封的畫麵。
魔嶼封印,應對此劫,月三蓉曾對荒神當麵指出:君給的唯一憐憫與慈悲為盛水婷。
萬年寒冰一心要與傲龍同去同歸,封魔嶼不得為之的舉動,讓中原安定上萬年。
君義奧對那段往事,傲龍過往的風雲,隻要留心自有感應,天界之根為傲帝。
長歎道:“他若真因你說破盛水婷的姻緣,虧欠強加餘氏之身;恐怕從開始打的主意極端另人發指;荒蕪的算盤或許已經為中原的武林,數個頂極的大世家絕對清楚,內部必亂。”
月三蓉眸光微斂說:“滄桑樓,墨境他指染不了;鏡南宗有君宗主守護;至於秦紓宮”
月滄海從旁說:“大哥首級已經被荒蕪從朱族搬走了,正要動石山,遁帝出麵留下。”
哦?君義奧樂了道:“老狐狸出麵了?不是再三嚴令祈祀不得前來同骷天?”
君南祀苦笑:“遁帝若不前來,石山必會被他帶走;也幸好前來加強同骷至法。”
月三蓉微笑問:“遁帝說過什麽,祈祀與芷柔有來麽?”
“你啊”月滄海搖頭:“隻有時間的虛影,我們攔住他重傷垂危之際,阻止了行動。”
“宮主的首級?”君義奧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商蓉,蒼玉泉恐怕會行險端。”
月三蓉不明所以,美目望過去。
“喊,遁帝出麵他肯定知曉,你否認他的決定,義薄雲天的貨是個高傲又惹不起的。”
月三蓉驚呆了道:“他還有青姑娘,不至於真個丟下吧?”
“笨”額頭一敲道:“君之意他或許會阻止荒神的行動,我們必須趕在之前阻止。”
月三蓉轉過了彎,望向旁邊道:“兄長”不知應該怎麽接續了。
“挽商君,我要說的非常重要,而且隻會說一次”君義奧沒了過往的輕鬆道:
“我在蕭州時曾說過懷疑朱族有荒蕪,才會前往想必您是知曉的。”
月滄海微點頭道:“抱歉,是我不對,不該打亂”
“咳”君義奧擺擺手道:“我現在要告訴你的為餘氏或許是受他的騙,上當了。”
月滄海與君南祀、玄離相對,苦澀道:“大哥的首級是荒蕪當著我們的麵搶走的。”
“不盡然,你可知我們太過專注餘氏的底與行動,忽略他的存在掌握黜鱗宮了?”
君南祀沒怎麽明白問:“君公子,餘氏在你們離開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可知她命不長?”
月三蓉關心:“如何了?”
“你們走後荒蕪動殺是非道,朱宮主首當其衝,餘氏以身擋關去了半條命。”君玄離道:“隨後他衝殺江湖百家死傷無數,破開我們的防護,進了朱族,餘氏歸天就在近些天。”
君義奧、月三蓉相對,直覺不可能說:“餘氏若死,豈非與盛水婷的結局沒兩樣?”
“不對”人微搖頭:“若他為荒蕪必會保下她的命。”
嗬嗬,君義奧不含糊笑道:“除非餘氏真愛他並且真的不懷疑,否則保了命不長。”
月三蓉微笑,頗覺得有理,“兄長”向月滄海解釋諸事為當前的首要。
“挽商君,我與商蓉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荒神,更為主導中原武林的敗類。”
君義奧一句話,使三人都吃驚,靜待說透。
夏長青、秦懷安的事,為過去的斑斕,更為懷疑的起點。
前往黜鱗宮,則為找尋證據。初時兩人沒掉以輕心,餘氏出現承認時,動搖立場。
從此步入荒神的局中,接二連三的以餘氏為中心,卻未料使荒神瞞天過海,去一劫。
五日的樊牢之鬥,荒神主導了局;中原百家為熱鍋上的螞蟻;挽商君等更在黜鱗宮;唯獨他對底下的行動早已明白。
更兼昏睡、解封石山等,都為金蟬脫殼、明有荒神主導局勢,暗中他動的手腳。
將過程明白的述說;月滄海微不解:“無悔,他隻為三弟,你怎會說成荒神?”
“你無法否認荒神一直與我們對戰,根本沒時間破解石山的機密不是嗎?”
月滄海雙唇微顫開口:“若真是他太可怕了。”
君玄離心倍寒道:“君無悔要想清楚,你知曉中原武林的重要性?他是荒神底下會崩潰散去。”
嗬嗬,君義奧心微沉說:“我早有預料;宮主的首級,若他真為荒神必還在黜鱗宮。”
“你說什麽?”三人齊聲開口。
“中原的據點,是非道為他暴露的,除此為近來的雷霆山;不可能沒有更廣闊的後備。”
月滄海不可思議:“你之意倒回去?你已暴露再回去黜鱗宮,他為荒蕪必知所為何事。”
君玄離也阻止:“武林的中小世家即被他掌握,你回去隻恐會將風浪往身上匯聚。”
君南祀顯然也知重要:“月姑娘可有更好的辦法?”
月三蓉眉頭微動道:“君不如以關心餘氏之傷為由倒回去?”
君義奧讚成時指向額頭說:“得加把火才能使他暗中的動作停下來。”
“如何做?”
“挽商君,宣布朱族接續朝暮會,並且向江湖分派資源,補償損失吧。”
月滄海很快說:“不如我以月族的名義向江湖傳達歉意,相告蒙騙的事實,再以此為繼?”
君南祀眼亮道:“此法可行,若能把荒神的真麵目揭露往後足可導江湖百家回正途。”
月三蓉眉微動道:“速行,先機可占不可拖延,遲則生變。”
哈,君義奧向旁邊道:“玄離,川流呢?”
君玄離眨眼說:“我把他落黜鱗宮了。”
眾人聞言色變,白虎境主的骨肉,勢單力孤的留在荒蕪的巢穴,不出事才怪。
“該死的”君宗主咒罵說:“小子欠抽又吵鬧,平時靈元太低,又要跟著我走,我”
君義奧搖頭說:“海葵很敏銳,你即落下或許早走了。”
月滄海微笑說:“寧雨傳來消息,朱小公子及朱族後輩剛到魔嶼境,代表黜鱗宮參戰。”
君玄離額頭的冷汗才散去說:“小兔崽子,還真玄。”
君義奧放下口氣說:“挽商君”
“我明白”月滄海點頭說:“已經交代寧雨顧好朱小公子。”
“我們走吧。”君義奧行動不再受製,向人點頭,一行再往黜鱗宮去了。
同時向江湖下達的消息,也已完成;江湖百家在月滄海走時,邪染的屏障並未散。
留在朱族也沒離開;相反的,倒是三人出來的急,闖過邪染一路向鄧慰山前行。
再一回來月族的立場動搖,六人到黜鱗台,使江湖百家越發的害怕。
朱白涉的臉色依然蒼白,氣色也不好道:“二哥?”又看向旁邊:
“君公子?怎會一同前來,發生何事?我怎麽收到滄桑樓同意支援的消息?”
月滄海秀氣的眼,一如即往的溫潤,更多了幾絲心寒說:“詳情如此。”
近來所拖之詞相告,末了說:“江湖百家為滄桑樓護航,為月族的責任,我需要處理。”
“太好了。”朱白涉天真不露半點作做道:“我們快快召開會議與百家分派資源吧?”
“不著急。”君大公子含笑說:“餘氏重傷與你情投意合,我回來為救她性命的。”
朱白涉臉色微變,笑的不自然:“哦?有勞君公子了,請隨我往西廂。”
君大流氓來道:“其實你早知我,緣何又當著江湖百家來勸商蓉呢?”
他的笑依舊隻說:“月姑娘為二哥心頭至寶,不能跟你受苦,此理足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