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傲龍有悔,商妃有劫(11)
漫天雪花蘊紅,染成飄蓬渡世;雪仙有靈,轉塵心悠,冰凰消散,蛻變輕愁。
驚豔人間的不世嬌花豔蕊,月族珍珠悶葫蘆冰山大塊兒,落到蒼生劫,命懸一線。
黑衣公子恐懼,哀傷,七情上臉。青山走來,也許知雪女負擔不起傲帝情緣。
諸事變成繁蕪,豈是一人的過責?世間沒有同骷天,則不必化青山中的兩靈識。
玄澤紫貂指引化生,入江湖,無盡期。雨落惆陽起,雪散霧霖漓。豈是三言兩語完?
不斷的在雪女的耳朵裏,訴說相逢無盡期,過去的恩,未來的念;為的是不讓意識散。
月三蓉渾身乏力,發現靈識還是會隨心境起伏,掉落心玉,念著又去了蒼生的劫難:
朱貝為愛癡狂,隻因種族不通,聽信奸人的禍害,從此變成牛,永遠回不到過去。
樹神蠻煞欺騙了朱貝,永世不能與阿蘇相見……
墨炫眼微動,待到細語,越變越小時,苦難上了冷漠的臉龐,從來沒哪刻有過無力。
寒鴉有感主人的心,震翅高飛,要將人的意識帶出來。蒼生劫有靈,一次兩次啼泣有用。
次數多了形成免疫力,人完全聽不到,寒鴉啼血的叫喚及,做出任何的回應了。
曼陀羅星的攀登,不向上、則落下,更會消散花蕊;除非花瓣染上商妃的血液不散。
可是會下沉,墨炫隻能不斷的移動位置,試圖往上,喚醒姑娘:“商蓉?商蓉醒醒……”
墨炫正惆悵,忽感人纖細的睫毛動了,湊近去聽得,心神大半陷入另一場劫中。
“什麽朱貝阿蘇,你個悶葫蘆,過去未來的劫數,同骷天界會發生的,還執著了。仙緣困擾紅塵兩三事,心玉為意識所歸,不迷失太困難。必須找到靈識帶回來,久後必消。”
朱雀影護持人的周身,形成火紅的熾色,蒼生劫無法侵蝕身軀;寒鴉與藍鴉魂識相通。
黑衣公子通過寒鴉找尋,心玉蒼生劫中的姑娘,發現人還真的就在朱貝的劫數未脫身。
朱貝為北境蠻荒外,小國的功臣,其國君心存仁慈,人們有難,熱心的相助。
因此人們都十分尊敬國君,朱貝為臣,君臣同心,相助百姓共渡難關。
一年秋天,朱貝受委托,來到州郡視察,關心地方的人們生活得怎麽樣。
遇上阿蘇。輕盈的身姿,風中蕩漾著,飛起的衣裙,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
妙曼的阿蘇奔跑、活潑,一會兒鯉魚挺身,一會兒翻江過海,一會兒倒立,一會兒轉身……
朱貝入迷,由於身份有別。阿蘇與他相愛後,產生了矛盾,被迫分離最終至死。
蠻煞為了欺騙朱貝可以救阿蘇,提出三個要求:
結束國臣的身分;變成牛;娶苗媚娘為妻。一、三條件朱貝應下,第二個延續至今。
悶葫蘆的意識,依賴蒼生劫為生,賭注開啟,並行劫難延續。
“商蓉?”墨炫靈識一半化為朱雀影,一半隨寒鴉進入蒼生劫找尋姑娘,若歎道:
“你不該涉足他們的感情糾葛,流煙盛水婷之事你與荒神介入,流憶至今在月族,可知”
月三蓉隻為一縷魂識,氣血盡失說:“墨炫答應我救下他們,蠻煞為妖植成精專門破壞”
墨炫愛護姑娘說:“你可知快要散去了,還管到來做什麽?”
“我是憑籍蒼生劫而生的;你覺得能袖手旁觀?”
“隻此一回,下不為例。”墨炫無奈道:“你必須快收心神跟我回去,蒼生劫還在支撐。”
“嗯。”人蒼白的笑了說:“朱貝與阿蘇,我早有留意,他們都還有一縷靈識。”
墨炫被姑娘拉拽著往前,不由苦澀難當,傻瓜!隻好通傳氣血,使兩足夠支撐入蒼生劫。
待現身來到黃牛邊上時,朱貝的劫數已經曆無盡的歲月。
月三蓉恰似煙火人間的過客,不食人間的煙火。嫡仙並存,臨世獨立,遺世幽華。
伸出手輕觸黃牛道:“你受了蠱惑,才會化成牛受罪過;蠻煞為惡更為野望的集合。”
黑衣公子手出朱雀火,將朱貝變成國臣,並且快速的由寒鴉帶領,將阿蘇救醒。
“我與商蓉前來不忍見你們受擺布與捉弄;即回歸正常還望歸隱山林好好過日子。”
朱貝、阿蘇跪地:“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
墨炫與月三蓉相對說:“走吧,回去了。”
“嗯。”人正待轉身。
任何的世間道法,有法有破,有規有束;解了一場劫,必有十方難在後麵等著。
正如流煙與盛水婷的賭注,人為參與者,則注定不可能退的幹脆,會引來各方的注目。
蠻煞為當初,將朱貝變成黃牛的施術者;有人能救朱貝再次為人,哪會沒有因果?
“兩位俠客還請留步。不知二位來自何方,冒然的參與蠻荒小國的恩怨所為何事?”
月三蓉冷淡有加,黑衣公子眉頭緊皺道:“滾,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在下為樹神,更為北荒國的蠻煞神。還請兩位俠客有話好說,靜待片刻容我一會。”
墨炫冷沉,手起降心,一劍抵上了脖子道:“看見了麽,還有什麽需要說的?”
“你們不能救他;朱貝的前生還欠著苗媚娘一世的姻緣。苗媚娘向我祈禱才會施法的。”
嗯?墨炫劍再抵一寸向前:“說完了可以滾了。”
蠻煞眼中有灰芒閃耀道:“蠻荒小國自有國君會處理諸事,你的突入非救贖為讓他亡。”
月三蓉蠶眉輕動問:“你怎知會亡,或者你又是誰,敢把有情眾人變成異類?”
“樹神得到了認可,並且為小國的依托,庇護蠻荒一片風雨的神靈,自有賞罰之權。”
“可笑。”清冷道:“朱貝與阿蘇兩情相悅”
“你可知他們相悅的代價為何?蠻荒國君沒朱貝的扶持被他國覆滅,苗媚娘心在朱貝上,心上人與別人相愛;她交出靈魂讓我參與,並且相告前世的因果,我才會動手的?”
朱貝緊握妻子的手,一臉淒苦與難過,愛的深刻更毀天滅地。
阿蘇淚眼模糊:“你胡言亂語。是你與她狼狽為奸,謀害了君主,吸取了運數;還將滅國的恨,怪在朱貝頭上;蠻荒國的毀,朱貝為臣,而你為小小樹神,何至掌管我們的分合?”
墨炫從他們的交談裏,聽出絲許端倪,無奈的望向了月族的滄海遺珠。
月三蓉的意識散離,此道為最大的一縷魂識,未免說:“多留會兒,很懸疑。”
黑衣公子微點頭說:“你啊,任何一樁參與賭注的劫數,都由傲帝荒神欽點的。”
“嗯?有什麽關係,你是否要告訴我早被荒神與他沾染了?”
“你即明白又何必多去參與。可知蒼生劫內隻選十場注;而蒼生的劫難卻數不勝數?”
“墨炫,力所能及者份所當為;你無法否認荒神布局是為了要我們破解的不是嗎?”
“為破他的局,你可知蒼生劫與蒼蓮支撐不了多久,重中之重也為你的存與散?”
“……長生十萬年已經過來了,莫急。”有感黑衣公子的苦痛心腸。悶葫蘆道:
“無論將軍,朱貝,及所有蒼生的劫難,有一個共通點,紅顏舍離分,你不覺得很可疑?”
墨炫仔細的感知,人散去每一縷意識,收回來的景象。若是不提醒還真的會忽略過去。
再閉上眼留心,厚實的大掌,收納回商妃飄散於蒼生劫的意識。
回答不了的,並非想不明白。變相的離分,無非為生命的演繹。
倘若時光能倒回,天意與人心的捉弄,則能避過,更會散開來。
“商蓉,蒼生劫你無法控製,若因此而消散心神,可知因小失大,壞去君無悔的大事?”
月三蓉淡淡的說:“不對,荒神控製的劫數,順風順水也不可能聞風見長的快速。”
墨炫對人無從勸說,隻好道:“商蓉”正要強行將意識帶回去。
蠻煞與阿蘇爭吵,漸落下風,樹神動殺,要將兩的命都除去。
月三蓉手出冰元,蠻煞冰封;不能造次。
朱貝安慰妻子不哭。苗媚娘從另側來道:“夫君,你與我才為門當戶對的,我們回去。”
阿蘇連忙退開,不敢正麵相搏;吃盡了苦頭,隻敢往後去。
墨炫手起劍斬,除她命;異變起,無數的蒼生怨匯聚於一地,很顯然,又是荒神的傑作。
“嗬嗬,沒想你們會流落至此地,還真是小看了,陰陽陣鬥的如火如荼,竟會管尾巴。”
月三蓉蠶眉輕動間,快速道:“小心墨炫。”
黑衣公子降心起,除去樹神蠻煞的性命,隨之兩道人影升起荒蕪。
苗媚娘、蠻煞哪是什麽人類?分明是披著狼皮的荒族戰士。
至於什麽時候找上了,應劫的各類人,隻有荒神才曉得。
墨炫猶感變化廣大道:“你有多少的分身,又要幹幾多的惡事,為何一場賭會變?”
月三蓉淡然的望向旁邊的兩夫妻說:“你們離遠點吧。”
“女俠?”朱貝不明所以:“您受傷頗重,不如與我們一塊走開,他們要大戰了?”
“無礙”人搖頭道:“你們不可出事。”
荒戰士與荒神相通,能製造蒼生的麻煩,不可小覷,更得荒神信任。
“墨炫月三蓉,我若將你們留於蒼生怨;你們消耗了元神,永遠都不可能回得去吧?”
“要戰來吧。”墨炫一手護雪女,一手持劍與之相對。
月三蓉閉上雙眸,無數的蒼生劫,突然發現了造成悲劇者,少不了的都為第三者。
更有荒神滲水,荒族人與蒼生幾乎在一些地盤,都是相生相存,同根相生的。
“墨炫,讓我與朱貝商談吧?”人掙紮懷抱問旁邊的夫婦道:“你們為何會被蠻煞找上?”
朱貝苦澀說:“女俠,望您永遠別小看,一個利誘的風暴與悲情主導的負麵情緒。”
月三蓉眸光微動又問:“紅塵間的苦,走過一遍還記得初心否?”
阿蘇依偎在朱貝的懷中:“有命治成仙,沒命治成癲;如果換回生命的代價是永不相認,我不會放棄。”
“我明白了。”人淡笑,即清淺又帶數絲刻骨淩霜。
阿蘇也跟著道:“女俠,您與公子為玄修吧?切記有的事情是不敢想卻一真存在的。就如我與朱貝,更如朱貝與苗姑娘;明明隻是一翻情,顛覆的卻為蠻荒國。”
“阿蘇少說兩句。”朱貝緊抱愛妻道:“女俠,蠻煞十惡不赦,救了阿蘇;我付出些代價無所謂,隻願再聚首。”
末了又道:“人與人都有間隔,何況與天下的惡靈為鬥乎?隻要心存善念必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