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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荒神搶商妃,悲酒識蒼凜(七)

  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平岡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風雨,春是溪頭薺菜花。


  滄桑樓月族是經久繁衍過來的,自從上萬年前的誅馮之爭落後又升起,經久未衰。


  樓內坐鎮的有挽商君、玄武境主、蒼龍境主、罪神及玄坤遊茨等中原群俠。


  人才輩出,則不會落至沒路,相反走過最艱難的時刻,已經成為中原數一數二的天星。


  樓內月族的親傳、門生,隨黜鱗宮、墨境、秦紓宮及鏡南宗不再派玄修來特訓。


  恢複成為原有的,多了數分的沉默,更兼月族小將在外曆練沒回歸。


  月春、月夏、月冬等親傳,雖然也為滄海遺珠的徒弟,但是還留在族內護持。


  以至於暮曉、拂晚的回歸,使族裏憑添了數份的清脆、活絡,不再沉暮、莊重。


  滄海遺珠走動,使族裏的小輩,沒事兒做的,也來了湊熱鬧。原有四人的隊伍。


  很快形成了一條長龍,浩浩蕩蕩的,往後山看‘彩虹’去了,很顯然圖的是氛圍。


  春雨過後,特別還是驚蟄的天氣,春雷剛動,哪裏有彩虹呢?


  兩位姑娘熱切勁未消,還真的沒退讓,上了後山彩虹沒有。


  天燈一盞一盞閃爍,明滅、五顏六色的光芒,從山腳飄來。


  輕柔、飄逸、生命的華光;燃升形成漫天璀璨,希望與祝願盡在無言中。


  前來的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看小姐”暮曉手裏有落下的一盞燈,寫著字,蒼勁有力,桀驁穩健,氣正山河:


  “如若是夢夢亦飄,人生何時似年少;再將往事回想起,隻覺兩眼淚飄搖。唉,什麽啊?”


  暮曉臉上神情很精彩,又換了另盞說:“小姐,我們再看下去吧,誰寫的真牛。”


  月三蓉淡漠的望了眼,知肯定與暮曉、拂晚回來滄桑樓有關,冰山解封火山暴發。


  墨炫雙手抱肩,對君大公子的認知,還是有的,從後輕笑聲,則沒多去顧,護人為要。


  清風三位姑娘明白暮曉在做什麽,歡樂的錦上添花。


  “好漂亮啊,你快看花燈,一閃一閃的是不是很好看?”


  “沒錯唉,還有飛魚,火紅色的鱗光還閃著華顏呢,滄桑樓腳下怎會有人放天燈呢?”


  “桂花燈,清風拂晚暮曉,快快來,很香的呢,非常的好聞。”


  數人及月春等一下子活躍起來,紛紛往前去了,接過一盞盞的燈,有一句念一句:

  “難道我就真有不堪與差勁,不值得你留戀懷念,分開若是我造的孽,誰能救救我?”


  “想著轉角處會遇上你出現,念著盛世高台更有不滅的煙火,情長路長又有多少交換?”


  “時間逝過,歲月流過,心煩燥過,過往雲煙的變化,怎敵得過停留與等待呢?”


  “一線情緣牽白首,不是冤家不聚首?暮曉是誰在放天燈,難道表白滄桑樓的姑娘麽?”


  暮曉在月春的腦袋上重重一拍說:“我讓你不來還跟,別拖後腿啊?”


  月春長成了憨厚的漢子,能與步大師兄比肩說:“我不明白當然要問啊?”


  姑娘打下去說:“熱鬧起來就行,別多尋問,快快看枙子的,嗯寫的好,‘你聽得到我心裏的呼喊嗎,百世的情緣糾葛,問了太多太多,隻願相伴潮起潮落。’小姐好不好看?”


  暮曉拿上枙子花的天燈,往姑娘來道:“很漂亮呢,您怎麽都不感興趣啊?”


  月三蓉望了眼數位姑娘及弟子都在收天燈,冷冷的轉身往山下去了。


  清冷的姑娘就在念,為什麽會明知驚蟄沒彩虹,還跟來後山走一趟?

  京洛風流絕代人。因何風絮落西津。籠鞋淺出鴉頭襪,知是淩波縹緲身。


  紅乍笑,綠長嚬。與誰同度可憐春。鴛鴦獨宿何曾慣,化作西樓一縷雲。


  墨炫拽回姑娘,對數人露齒一笑,讚賞做得好,敢拿萬年寒冰開涮,真不錯。


  “商蓉,與其困睡不醒,後山風景正美,不如我們多留會兒吧?”


  月三蓉眸子微動說:“你怎麽還跟他們一並的胡鬧起來了,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墨炫不是青年,隻會更直接的留下人來:“再呆會兒吧,即是玩笑,樂一陣多笑會。”


  瞪過去道:“一天天的沒正事兒做,你還有理了?”


  大老大將小手往厚實的掌中來道:“做看的消遣不好?你不也在棲月居鬱悶有加?”


  “可是”人皺眉說:“他就不能別”


  “什麽?”黑衣公子打斷說:“他明明說過氣跑了你,要把你追回來的呢?”


  “哼,你都跟他一塊了。”


  “嗬”墨炫眉眼微彎道:“他當天帝的三千年,每天都要麵對無數的奏折。埋在文書堆裏出不來。為了同骷群俠及江湖的安穩日夜操勞。為了高台穩定煞費苦心。


  未料還是讓他一手葬送。你跟了他之後也在盡花園裏,從沒往外去過。


  此生他即有時間來玩花樣,看不就得了?想起他三千年為了道運辛勞,還是現在好。”


  月三蓉玉麵微紅,念起曾經:“就沒正事兒做。”幾乎落荒而逃。


  堅持的彼端,為正義的底線。即為命途的摧折,何不順遂心頭的固執?


  對上淪陷黑暗裏的華光,不心動是假。要拿來兌換的若為一場相思十負的注。


  縱使過去了,也不願再度倒回去,地獄冷血的懷抱,千萬鮮血所鑄的溫情,無福消受。


  墨炫好似明白人還有顧慮,拽著人,向暮曉等姑娘眺眼。


  清風、六依靈機一動,很快與暮曉、拂晚兩兩成組,將所有的天燈都收回來。


  霎時異香鋪鼻,遠近散發、繚繞,更有寧神的味兒傳出來。


  “小姐,您看月下仗劍圖,所繪者不就是您麽?我好似在哪裏見過。”六依高興說:


  “稽二公子的殿裏有五副畫,分別是摧生族花圖,月下仗劍圖,雲遊仙凰圖,困睡美人圖及傾城一笑圖。清風暮曉找找能不能將另外的都找回來?”


  拂晚立刻道:“秦二公子還說過,是他毀了三副呢?隻留下了族花與傾城一笑。”


  清風從後說:“沒錯,後麵的應該是稽二公子補上去的吧?”


  暮曉微思搖頭:“不對,是秦二公子無事才補繪的,說漫長的歲月,留下一個懷念也好。”


  清風點頭:“沒錯,還說可惜了小姐對五副水墨丹青很滿意,才會費盡心力的。”


  暮曉活潑道:“可不是,稽二公子還在側碎碎念了數日呢,損得秦二公子都想踢人。”


  清風再含笑:“陳公子去揍的沒贏,還被阿茨敲了頓。”


  六依活絡道:“唉,你們說的什麽呢,他們又不在,還是找圖要緊。”


  俏皮又與某呆瓜相同的容顏,還在不斷的示意:某寒冰越來越冷了呢?


  另外三位姑娘立刻從旁翻找起來,果不其然的在餘下的天燈中,找回另外的數盞。


  “小姐快看美不美,還特意上色了呢,簡直還原了棲月居稽二公子書殿內的五副圖。”


  清冷的呆反再度見到了畫像,猶如往事在耳邊繞。


  抬起頭時又有雨落無聲。


  墨炫又一回對四位姑娘讚賞,拿起雲遊仙凰的天燈,評價:

  “畫工不錯,當初的你很圓潤;永不複往昔的模樣了,畫中人更像雪仙。”


  月三蓉打量,一舞於記憶裏永不褪色,到底是什麽變了味呢?

  怎會一步步走來,竟會變成越來越不配,更會存活於世為負累?


  清風當先湊上來說:“小姐為什麽會舞雲遊仙凰,滄桑樓的祭祀之舞很難學的呢?”


  暮曉靈動道:“我猜肯定需要小姐拚命一搏,才翩翩起舞,否則小姐才不管紅塵事勒。”


  六依清脆不減:“我與清風在滄桑樓,為了河公子也曾起舞,未料失敗了。”


  暮曉聽出言外之音:“呦?從前掛在嘴邊為河九星,怎麽變成公子了?莫非動情了?”


  六依對野丫頭一個沒忍住,打個暴栗下去:“你就不能別尖銳?竹劍能受得了你?”


  拂晚從旁說:“唉,你們是不曉得,她與竹劍每回相會都是女追男。”


  暮曉不幹了:“你還敢在小姐前麵揭短,看我不把你打死。”一追一趕在後山鬧起來。


  哈哈,後山衝滿歡聲笑語。正待諸人都正興、熱鬧正湧,漸漸的天晚餘暉出現時。


  君義奧坐著一隻龐大的孔明燈,從內探出個頭腦,果然見到了數日未露麵的佳人。


  “商蓉還好嗎?你能不能先讓我進滄桑樓,我都卡在山腳進不來,你可是我之妻。


  何至於為了邪神的威脅,真正的拒君於山外?還請打開山門。


  天境為護,你不能一輩子都幽居於此。我們約定過還需要往更廣闊的天地走動。


  更說過要往另個境地,扶持另一位帝子歸來,還說過要接回墨言樂樂,啊”


  月三蓉果斷出靈元,隔天境的屏障,擊中了孔明燈,他話未說完,往滄桑樓山腳落了。


  清冷的姑娘不再看天燈,臉色蒼白的吩咐道:“往後還有此事,一律回絕切莫泛濫。”


  往山下去,數步跌倒在地,失了魂魄,遺了風華。


  墨炫數步如風,人與地麵親密接觸前接過:“商蓉?”


  萬年寒冰的眸中還有氤氳四起的淚花。


  大老大望著,一瞬的心疼,對姑娘家的心意苦歎說:“即不中意我們走吧,夜了回去棲月居。”


  攔腰一抱,化成靈光回去小院。


  月半昗知消息,當眾將一幹弟子挨個罰了遍,什麽風都敢跟,別留到來。


  暮曉、拂晚自知闖禍了,灰溜溜的下山。兩為滄桑樓的核心,能自由進出。


  清風、六依好笑,被老先生罰抄樓規三百遍,沒完不得出來浪。


  至於月滄海是知曉此事的,還為挽商君。叔父在前頭罰,侄子在後麵收拾。


  山下的君大公子摔的老腰都快成兩段,幸好最後關頭運了靈元,才沒當場變成肉泥。


  滄桑樓已經落在天境,更在次北固山的上頭,能以孔明燈飄到一定的高度可想麵知。


  馮鶯姐弟將他背回稽氏酒館的時候,暮曉兩也回來了,更有步夜明在。


  朱白涉冷眼看君大公子玩花樣,他費盡心思的作畫。


  笑的天真說:“呦,不錯麽,君公子成了麽,滄桑樓的門能進了?”


  君義奧笑了道:“商蓉是本公子的,你還想呆在此處,別礙本公子的眼,滾。”


  朱白涉略動眉頭隻說:“二哥避而不見,我自然得留於此處暫待,不多打擾了。”


  步夜明對兩的較勁、倒刺之類的,還是有解的,前段時間滄桑樓大變,更傳來朱宮主為荒蕪之主的消息。


  竟還能見到他來找挽商君,頭都大了說:“君公子?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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