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因起希望峰,緣斷崖掀濤(12)
君義奧一直在因起峰,樊城發生的事,通在掌握中,更知曉、透徹。
近月來荒神想盡辦法,接近因起峰、緣斷崖,通被群俠打壓下去。
三天前的行動,極端、不按常理出牌,殘忍的從地底挖通道,誰曉得?
幸好月三蓉補充缺漏,並且數個時辰都在護持高台,同時讓正道磨的隻剩一層皮。
歸凰上手,空出時間,因起峰、緣斷崖即被荒族翻出,則先解決,別留軟肋放任傷害。
傲龍一手懷抱佳人,另手握劍,通天山海之元,受澤中至尊召喚,蒞臨劍中。
玄澤道運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來,更在道運總成,開了銀河般,打通因起峰。
某君上回開啟通道時,特意暫緩帝運的運轉。
荒神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會在中原找尋因起峰。時也命也,道運之爭在雷霆山賭注結束。
邪中的王者已經沒有,再爭奪同骷帝位的資格。輸在冥冥注定中。
道運、荒元的正統,都不可能再承認荒蕪之主;留於他的則為,叛臣賊子、爭權奪位。
帝運臨身的君義奧,為九帝之一。放眼睥睨玄黃,手執歸凰劍,運轉傲帝決。
天鑒術打底,再起同骷天七術之,同骷雪,一戰功成萬古枯。
攜風雪、帶冷冽,懷中還有傾世美人,一劍通天斬向荒神等數人,鎖定命途,集中精力。
葉屠眨眼之間,手出刀劍交叉擋在前頭,接傲帝招,不敵口吐朱紅。
三個時辰,打壓的河九星有多麽慘,被傲龍傷的有多麽重。
緊接著,稽天峻、稽天涵被一劍挑的隻有半口氣。
“住手。”荒神避開鋒芒,運轉邪元,加大摧發,接招道:
“君無悔,很好,你最好別讓我找到把柄,不然,三千大世界,休想有遁帝的立足之地。”
嘭,邪蟒與歸凰劍正麵相碰。楊戰、君玄骨一手扶一個傷者,眼裏驚駭。
葉屠收招,戰鬥力少的可憐,“荒神,退吧,被他一網打盡,我等通會沒有性命。”
君義奧嗤笑,輕佻又無所畏懼:“退?打傷本帝許多弟子與玄修,遲了。納命來吧。”
歸凰劍出,一隻山水潑墨的鳳凰,伴隨水墨龍影,盤旋在緣斷崖,誓出強招。
無數的英靈回息,立於傲龍、商妃側,安撫不斷脫落的山體。
異象衝天而起,青龍之威、朱雀之火、白虎之勢、玄武之態異變更跌、層出不窮。
四象驚天陣,起到護持的作用,因雙人有帝運回歸,激發同骷天的陣法,納道運。
緣斷崖底升起驚豔世間的璀璨華光,四海八方英靈,似亙古線牽,若長生十萬年的祈盼。
帝運成兩分,一注入帝與妃之意識;另半散四海歸墟內、宇宙寰塵中,風起雲湧之際,作神來之筆。
道荒戰未消,劫數未落,要歸位的非但為帝與妃。
而為同骷高台,以身轉劫,以身承劫、以身受戮的所有正道之士。
待劍中納元飽滿,似有因果循環,引動混沌劍。異象未停歇。
君義奧決定以快打快,痛扁落水狗;已經落到緣斷崖底,不會讓荒神好過。
荒神小人心性,十萬多年來通未變,打得贏的,死命算計占便宜,打不過的留下狠話:
“君無悔很好,同骷高台勢必會脫住你許久的時間,哈哈,我們魔嶼境不見不散。走。”
隨手在雲層中,落下邪族的傳送陣,帶上所有人消失無蹤,天樊城書院外清溜潔淨。
“秦兄,九星小子,帶上樊城的所有生力軍,前往魔嶼境支援稽兄。”君義奧深邃的眼,確定荒神離開後,收劍氣血逆湧,散發陣陣意識。
九霄之上的帝運,不再往緣斷崖落下。
“挽商君與烏鴉嘴留在緣斷崖養傷,混沌神回寒江雪;我已經將樊城的百姓放回城內,因起峰緣斷崖待你們離開後,會被天境帶走;你們趕緊去阻止荒神動玄關島。”
秦一琯很快說:“我若是將樊城的主力帶走,荒神去而複返,豈非讓此地遭血劫?”
月三蓉扶好那人說:“他未識透君運轉帝運,不會再打此處的盤算。”
“商蓉所言無誤。”君義奧毅力支撐不倒,此去戰荒蕪,必須交代,遞去傲龍令牌道:
“告訴稽兄危難時刻運用傲龍令,同骷天位還在蒙昧中,他無法延續,拿此物戰荒神。
我與商蓉合道荒軀及將高台接續,久則十月,短則三月;務必要頂到我們回歸。
魔嶼境打通的為,妖界與同骷天的要道;不可草率行事;若荒蕪動殺中原的派門。
則可以通過此令將秦紓宮,鏡南宗,墨境放入天境;中原還望你在側輔佐他不倒。”
秦一琯後知後覺:“你們得盡快回來;可知他最警醒的為,你倆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君義奧好笑說:“去吧,因起峰緣斷崖有了結果,我與商蓉會立刻趕來魔嶼境。”
河九星咽了數咽的話出口:“商蓉還望你趕緊回來;切莫將所有都埋入蒼生中呐。”
月三蓉微歎道:“我有數,魔嶼境有勞你頂住。”
哈,河九星拍拍風幹的血跡,隨意說:“你還不知我是神龍?我解決不了的事還有主人啊,別擔心我;要操心的為你君。他的劫難與心魔都未消呢,沒穩定高台就合道荒軀”
月三蓉眉頭微跳道:“你是否知曉了什麽?”
呃,九星子將一個陣靈,遞給人說:“拿著,主人擔心你承擔不起,遇上變故喚我。”
小手接過,赫然為銀河九星一縷魂識,好笑道:“我知。”
河九星歎道:“我覺得主人擔心或許沒有錯,冰炭同爐,你君與荒神的較量不下百回。
你君愛江山更愛美人;荒神見縫插針,若沒找到因起峰,大可先按下,別去麵對。
唉,要合道荒軀,縱使有九天之上的道運,也差了時候,祝你好運。”
月三蓉心頭緊蹙問:“你怎麽知曉的?”
“你笨啊,主人可是眼明心清的呢,哪會不曉得同骷天運到了什麽地步?”
月三蓉微點頭說:“有勞費心,我若有麻煩,必會找尋你的。”
“對嘛別生份,主人與女主子不能前來同骷天,本公子可是他們的代言人。”
月三蓉對轉過了彎兒的,傻二愣子似的陣靈趣味一笑,小手將陣靈放回寒江雪,未語。
君義奧也從旁與,秦一琯交代了後續諸事兒,四人分別離開。
因起峰、緣斷崖已經從天樊城書院,搬到了天境。與樊城的關聯,消失了。
天樊山也隻為樊城普通的,擁有殘留陣法的高山,而不再有靈性。
傲帝道軀、荒軀及帝妃葬身的高台、萬古枯屍、屍山海勁等,通入了天境。
樊城的百姓,免受荒神的屠戮,避開一場大戰的波及。
秦一琯依然留下,陳林王、趙白虎、蕭瑟等樊城舊臣守城,安穩百姓等事。
與陳偈、河九星、小將及墨境的弟子,江湖匯聚的玄門修者火速帶上傲龍令,趕往魔嶼。
飄蕩又無根的天境,因起峰緣斷崖落坐於其上,天命所歸,英靈來謁,等待亙古的時光。
留下墨炫、月滄海在屏障內養傷,帝與妃,相依隨行相伴而生,落於崖底沒挪動半步。
時光隨風飄揚,亂了思念,葬了飛花,埋了三千繁華。
傲帝一身玄衣隨風揚,深邃又鮮明的眉目,打量緣斷崖底的四周。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發出閃耀的華光,還存在崖底的四神獸殘靈,使命早已轉交。
過去與未來的相交,隻為等待帝與妃再臨,交托一份,亙古的傳承、信念、無悔、守護。
感受到兩個奔向道途的人,完好無損的歸來,為永恒的願望。
更為無盡長空守護的交代。英魂也隻為了要看一眼,才甘願消散於天地間。
“我坐守同骷台的三千年,一味盡心盡責,在其位,司其職,做好本份。”
君義奧無盡懷念,近鄉情更怯,不敢見來人:
“並非不知接手了玄澤主位戰印是跳近了火坑;年少輕狂不過鏡中的飛花。
時過境遷才發現,天高地厚,無心無蟎同樣會犯下彌天大罪。
扒去一身的行頭,傲帝商妃落了道途,不過為三千繁華中的一葉偏舟……唉。”
月三蓉望向四周的神獸影,傳頌亙古的職責與使命、失落與升起、長埋與守護。
充滿辛酸道:“自從嫁給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在你的心裏永遠為第二,江湖的起落,蒼生的利益為第一。你想做的去做吧;最後一程我相隨。”
戰火彌漫,流離失所為同骷天的過去式;未來的無盡期,至少還在掌中。
君義奧被人戳中軟肋,笑不失威儀道:“你是我唯一擔心的,你很清楚我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
同骷天的江湖,並非沒有波動,風雨難洗的心痕,會隨時光而走,彼此停留的情緣,始終為鷓鴣天雙人共同承擔、守望、努力得來的結果。
縱使在最後,高台落下,依然為心甘情願與世沉淪。
每一段不易的和平,都掩蓋艱辛的血淚。
每一個決策的背後,都牽動無數的英靈。
不是沒有奇跡,而是換來奇跡的代價太過沉重。
分分合合中,亙古十萬年;蒼生注是商妃的劫數,因起峰則為傲帝的難坎。
錯的熟悉,全的珍惜。
都為世浪左右態度的可憐浮生、飄萍;未落的風雨,道途需要延續,未來可期願彼可安。
君義奧想回頭,苦笑道:“你知嗎,若我能算到你我緣份隻有三千年,我會日日夜夜都陪伴你;而不會為了高台勞心勞力,費盡心力固守導致荒蕪起於四海。”
月三蓉一行清淚落。來來回回間,到底是誰的對與錯呢?
“你……該合道與荒軀,還差什麽?相思血豆及各條件成熟麽,鴟尾戰印未歸可成否?”
君大公子回歸天境,暫時阻斷意識的消耗,猶感冰山大塊兒的結,深似海、可探不可測。
很想多勸謂,人在側就好,更相伴此生了,太著急可不好。
“鴟尾固守魔嶼境,遁帝都不能感知,戰印在何方;當初散道荒軀的歸來路線全亂。我盡量一試吧。”
“若時機不穩定,暫緩可行否?”
“緩?嗬嗬,荒神會退,無非你我還留守此處;倘若讓他知曉我是頭紙老虎,必會掀浪。”
“萬一不成你必將心魔橫生;同骷高台未再起,你為重中之重。”
君義奧眉目輕揚,一抹笑意在臉上,五官深刻,即有傲龍影,更存天帝威。
隻是在江湖闖蕩過後,越變越嚴謹,過往的飛揚不羈、放蕩輕狂與鮮衣怒馬漸漸消失。
威嚴四起的同骷天帝影,清晰的印在邪魅又從容不迫、灑脫自如的臉上。
攬過天命紅顏道:“非但是我,你是我的支撐依靠;讓我一探,不行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