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道荒戰開,同骷定局(一)
百代繁華,千秋紅塵,都盡過客本分,朝升暮落為期。壽元延益,尊榮萬古。
是非盡,恩怨無;留下塵歸塵,土歸土,白骨歸白骨,風過消散無。
稽天涯攜紅顏,月三蓉、墨炫站立在蒼龍鯨背之上,青龍與紫貂為支撐,不讓失去重心。
望向煙消雲散,劫數縈繞,疾風驟雨通歸因果河畔的一方境地,四散飄零、七零八落。
沉默是對往生最大的悲哀與悼念;妖界沒有錯;錯的為妖族的掌權者。
更為凝聚不死血肉,擁有渡世伐之功的諸多前輩,野心蒙眼,利益熏心,最終葬了妖界。
倘若此境沒有妖族變,灰妖上位,不死血肉渡世伐劫數的作祟者攪動風雲天地變。
同骷天則沒有同骷台,沒有君氏無悔,沒有海外荒族四海荒蕪壓過祥雲籠罩、荒戰道衰。
恩乎,仇乎,緣盡墜落天道有蹇;歲長,情長,戰火紛飛生靈塗炭。
天地間的恩仇多的是,不在乎一樁步落黃泉又再起的無奈變遷。
可不該的為,惹上同骷傲龍,更不該盡屠有情眾生。不留餘地,最終所帶死亡。
滅絕的因,早在灰貂界首反時,屠盡了紫貂一族,更有紫林、紫炎犧牲為始造成。
還心高氣傲的要圖玄澤宗所立的九宮俠宗主位。
野心欲望,橫亙地獄黃泉;報應禍福,定數消亡必還。春花秋月從眼過,反動必遭禍。
因果河畔大開,一扇生死橫跨的門出現,若眾妙、合玄牝、道法藏華光,三千因果現。
容納妖界往地獄黃泉安生,從此三千大世界,妖界除名。因果河畔,多了樁亙古的愁緣。
“喊”稽天涯收回過去的恩怨與點繁縈繞,一聲歎,數人回神,笑的飛揚不羈,欠抽道:
“蓉蓉阿茨,不會傷感吧。破地方能落是為好,更能將新家重新再立,為喜事。”
月三蓉蠶眉微挑,並未理會他說‘新家’的意義。
遊茨胡亂的擦了擦鼻子,微酸又有許多的淚,不住的流。在青年的胸膛挨,模糊了青衫。
“你混蛋,早幹嘛去了;若是早將毒瘤去除,同骷台至於落到而今都沒有立起來?”
稽天涯尷尬順手抱住說:“彼時天道不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明明就有實力,在彼時將灰貂族葬送因果河;妖界也不至於落到此地步。”
青年快速道:“你是不是想說,倘若在十多萬年前,我將他們斬落,至少你不必受許多的流浪,而同骷天也不必落了高台,後續或許是在更好的方向,不會養荒神白眼狼?”
“狼子野心有灰貂族及老不死的老彼夫足夠。”遊茨沒反對說:“又何苦讓他們苟延殘喘導致一境都滅去;何況最終還是需要你回歸解決,誰讓你當初慈悲不下狠手的?”
嗬嗬,稽天涯這一刻,變成遙遠的守護,為一方天界的絕對強者說:“恩怨情仇本乎數。”
小義舍,大義全;小家分,大家成;小怨生,大怨存。
有道心上秋色是為愁,自古抽刀斷水水更流。
紫貂一族滅,玄澤宗主甘願冒著生死存亡的危險回歸妖界,已經為強怒之末。
若是了結妖界的恩怨,又要置畢生的使命於何地?
能將紫貂族紫林、紫炎滅去,又禍及同骷天,玄澤宗主選擇小義全大義。
交戰印,找傳人,以身為封,護全同骷天界的眾人。
此做為,已經斬斷了所有來自妖界的因果,漫延同骷天之嫌。
無可奈何的為,妖界是有一段時間,不入同骷天界搞破壞,更安分了三千多年。
同骷天的麻煩恩怨,並不會因為一位玄澤宗主以身入輪回,燃燒魂魄不入黃泉而終止。
海外荒族的不穩與野心勃勃,三千年同骷傲帝掌戰印的祥雲籠罩,通為時光的憑證。
見證了災難與劫數,愈演愈烈。一場山巔之爭,商妃命落黃泉。三年道荒之鬥,道與荒軀誓分。諸因諸果,是非對錯,細數底事,添歲月憂愁、加蒼茫點燈,消磨無盡變數無定。
玄澤紫貂當年在紫貂族滅去,放了一條生路給妖族,為天道、為人心、為顧全大局。
妖族不思退守,默守成規,反而連合荒族,斬斷商妃的命數。
咎由自取,自掘墳墓。今日之果,昨日之因。是苦是痛,都得承受。
墨炫結束了兩的對談道:“都是蒼生,上天有好生之德。莫太悲哀,是降是落都有定數。
其實我也好奇,同骷天管地獄黃泉為罪者;原以為落後,很快能見到他。
未料落後,麵對荒族不斷的打壓與逼迫,死也不放過;則明白有變數。
還沒有三年,地獄變。無數的道荒戰死亡之人從眼前經過時,才知妖界的恩怨廣。”
遊茨在因果河畔呆過的,哪會不知過程?一場演繹,都經沉潛,幾許繁華,不過塵傷。
起落可以有很多次,而對於劫數的膽顫心驚,隻得一個結果,起為風雲湧,落為鬼見愁。
不是為了起落的流殤與無奈苦,而是每一場劫數的紅塵變遷,帶來的通為血肉蒼生、黃泉開道、祭奠英魂。湧動的變故,為升沒帶來運轉與變化,進步的無奈,白骨鋪道。
癡心總被風雨淹,淡泊紅塵緣盡淺;浮生萬物,幾許翩翩幾許惆悵?
“你幸好有遁帝出手,才沒散在黃泉道。三千大世界的因果,為遁帝在掌握。
玄林宮,玄熾宮都落了。玄林宮的因果沒有經過黃泉道,已經消沒。
熾光殿卻因其主子墜落黑暗無間,至今還在因果河畔受塵世之罰。
妖界落,他們與玄坤宗,玄野宗的運數,該回升了。悠悠大千世界,風起雲湧不斷。”
墨炫抬頭望天,隻道:“遠的顧不到,回歸中原必是血劫彌天。”
稽天涯哈哈一笑:“有你我在,管他世浪濤濤,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逍遙一世何足道?”
黑影冷漠的問:“你是過的夠瀟灑快活,君無悔呢?”
呃?青年一噎,猶感萬年寒冰也望過來,緊了緊紅顏才道:“管他呢,屬貓的九條命。”
嗬。大老大適時低下了頭,未多去顧雪仙的鬱悶。
跳脫的青年眨眼撓頭毛,後知後覺道:“不會是被我一並送入因果河畔了吧?”
或許為真的,畢竟與荒神在妖界大戰,又沒紫貂的守護,或許一塊去了地底。
咧嘴樂了說:“咳,蓉蓉,他有九條命的,傲龍呢,能通行地獄黃泉,你別急啊。”
月三蓉望跳的有點高的好友。永結同心通傳近況,按下了。
稽天涯一手抱紅顏,另手拽悶葫蘆的衣袖,扯了扯:“你不會是真擔心他會被掩埋嗎?”
“閉嘴。”人喝聲微惱,輕唇微啟又想拎耳朵。
他好似有感,左耳跟著動了動,又成小媳婦在念:
“你還真是。君無悔同骷天上能隨時打通地獄輪回;更在黃泉道通行無阻,吃苦當吃補;哪裏會害怕再入因果河;我替你教訓他是為你好,隨時隨地都被他吃死死的。
不吃苦哪能成長?就你心意不堅,他來了還不知用月寒術。
還是從前好啊,一晚上能將他封五六次,更能讓他脫光衣衫乖乖端茶倒水。
你現在還能使喚他做這些?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先生可沒同意他把你娶走呢。
從前未合道荒軀及你雪仙玉骨沒成時,他有理由推脫,不把墨言樂樂接回來,而今呢?”
墨炫打攪問:“是誰錘寒江雪的門來著?”
青年眉眼微跳:“有嗎,站出來,老子打死他。”
“說瞎話也不打草稿。”
稽天涯臉紅脖子粗:“墨兄,咱得連合,保護蓉蓉;總不能真讓他過太美滿了是吧?”
黑影語不驚人死不休:“是啊,靠商蓉就能生出墨言與樂樂唄。”
遊茨頭一個哈哈大笑,月三蓉玉麵微紅瞥眼大老大。
稽天涯有點驚悚問:“你是不是預定了蓉蓉的女兒,才會把鯨落推的太快,啊”
血骷髏避開遊茨,錘了拳下去。青年順利掉落蒼龍鯨背,往無盡空間洪流落去。
“天涯?”遊茨炸了道:“墨炫是不是想死,天涯若有問題,我必要你跟著一並去。”
沒經過腦袋想,水晶杖子先敲。護夫狂魔從前不打大老大是因為沒惹到。
一瞬之間,蒼龍鯨背上隻有兩姑娘。麵麵相覷的望著無盡黑暗的空間。
遊茨剛要去找尋兩回來的,摧動青龍往下墜。
一道華光從因果河畔出現,接過青年與黑影,如亙古都站在某人的旁邊。
輕佻的話也響起:“有刺的就不能別什麽都學烏鴉嘴,留點德性會死嗎?因果河畔已經炸鍋了。老狐狸更在忙著安置,不讓黃泉動蕩。你將稽兄與烏鴉嘴都打下去,一塊作陪麽?”
“君無悔?”遊茨見到稽天涯不再多強:“沒死趕緊回去,荒神呢?”
喏,君大公子指向背後說:“他若不走魔嶼境,必是從別處借道回同骷天,我們趕緊去。”
不可讓荒神摧殘魔嶼境,雖然鴟尾與魔嶼的通道開啟了,不是給他濫用無度的。
還沒說完,七首邪蟒落到了鯨魂前。
荒神左有荒姬,右有假刁,還有數百號妖界救回的,來自天外,假刁號召的妖類。
陰沉又無以複加的荒蕪之主,一次次被傲帝阻止,中斷了計劃咬牙切齒。
“你的本事倒逆天又無法估算。縱使如此又能耐我何;回中原誰主沉浮還未定。”
君義奧攬過冰山大塊兒,笑意有加問:“是來下戰貼的?”
荒神銀邪槍挑中鯨背,一擊驚天地,泣鬼神,就是要讓五人墜落黃泉。
槍出被無形的屏障擋住,別說刺中誰,要再進一步都困難,傲帝在前,休想有翻浪之機。
他冷然許多:“中原武林你即看到了會發生的變化。我是來告訴你別想的太美。”
君義奧揮手間,與天齊肩道:“你要戰要鬥,衝我來;若是敢動我在意的全滅不留。”
哈哈哈哈,荒神回音陣陣:“君無悔啊君無悔,即知商妃不是你的,則應該早早的放手。我收了妖界辰心液,必斬斷你回歸的路。你以為不接招就行麽,拭目以待吧。”
君義奧要阻止他離開。已經乘著邪蟒從魔嶼的入口,回歸同骷天去了。
“唉。走吧,不可讓他埋沒通道。”某君並未顯露其他,懷抱姑娘微緊。
“你很緊張?”月三蓉在青年控製蒼龍鯨時問:“因果河畔有何事?”
君義奧湊近香唇,偷得一飛吻,很快調戲道:“卿與君永結同心,明知故問嗯?”
手也不老實要將人就地剝了般。
人盯他不正經,手起月寒術,冰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