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贖人
莊楚楚小七青陽小五瑞陽看見彩雲胳膊上的新傷摞著舊傷，都吸了一口氣。小五滿眼憐惜說：
“這秦媽媽也太狠了。這還是個人嗎？我找她去！”
莊楚楚叫住了小五：“你是彩雲什麽人，你找她去？你找她做什麽？是罵她一頓還是打她兩下？這彩雲是那媽媽買回來的人，她要打要罵你能攔著？”
小五一時語塞。
彩霞說：“幾位爺，看著心善，又是闊綽人，做做好事，把這小妹妹贖出去吧！”
彩霞忙喚彩雲：“你別顧著哭，快些給幾位爺磕頭，求求他們。”
彩雲這會不倔了，趴地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給莊楚楚幾個磕頭。看著委實可憐地很。
青陽看了看莊楚楚，莊楚楚又看了看小七。一時沒了主張。
小五問彩霞：“那媽媽要多少贖銀？”
彩霞說：“她買進來時花了兩千兩，媽媽一般都是三到五倍才放人。她來了七八天，分文未賺。媽媽想必得要高點，大概一萬兩左右吧！”
這贖銀不少。
關鍵莊楚楚沒想好是贖還是不贖。不贖吧，這姑娘確實可憐。這贖吧，銀子不少花，贖回來還不知道怎麽安置。一時有些左右為難。
小五忽然說話了，小五央求莊楚楚：“莊主，我沒求過你什麽事，今天我求你了。你先把彩雲姑娘贖回去，這贖銀我給。我每月例銀有百來兩，一年有一千多點。你扣我十年的例銀就夠了。”
青陽莊楚楚小七幾人都有些吃驚：“你想贖彩雲？”
“是。”小五斬釘截鐵的說。
“十年不拿例銀也願意？”莊楚楚問。
“願意。”
彩雲也不哭了，抬眼看向小五。
莊楚楚問彩雲：“我這小兄弟想贖你，他沒錢也沒權，就是平常老百姓。你願不願意跟他？”
彩雲看著小五的眼晴，點點頭：“我願意。”
莊楚楚跟青陽說：“小爺，贖人吧！”青陽點了點頭。
秦媽媽風風火火地過來了：“有點事耽擱了，讓幾位爺久等。幾位爺這就走了？後院有房間，不帶姑娘們去歇歇？”
青陽說：“不了，我們還有事，改天再來。”
青陽指著彩雲跟秦媽媽說：“這位彩雲姑娘，我有個小兄弟看上了，想贖人。秦媽媽你開個價吧！”
秦媽媽滿麵堆笑：“這是好事啊！彩雲，我就說你好命，攀上小爺這邊的人了。”
秦媽媽把青陽請到一邊，兩人商量了一會，青陽一會過來，告訴莊楚楚：“說好了，八千。”
一來秦媽媽是賣個人情給青陽，二來彩雲這丫頭，脾氣死倔，也未必能給她賺多少金銀財寶。兩下一衡量，還不如贖出去，賺一筆痛快銀子。
按著秦媽媽的意思，彩雲今就在這住下，明日她把彩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親自給小爺送去。青陽和莊楚楚怕中間又出什麽變故，拒絕了。
青陽讓瑞陽駕馬車回去取銀子，再把莊主的衣服拿一套來。他們就在這等著，交完贖銀直接把彩雲帶走。
彩霞就在房間裏，幫著彩雲卸妝。就著茶水，把臉上那厚重的妝一一去掉，果然是很清秀的一張臉。小五看得有些呆了。
瑞陽辦事還是神速，很快地駕馬車回來了。把贖銀交給秦媽媽，讓秦媽媽好好點點，秦媽媽說：
“小爺財大氣粗，還能少我一分一毫嗎？不點了。指定隻多不少。”吩咐了下麵的人把銀子收了。
彩鳳彩霞拉了個布簾，讓眾人背過身去。彩雲在裏麵把衣服換了。褲子略有些長，也將就卷了卷。把頭上耳朵上的珠珠翠翠也摘了下來，一並放在了櫃子上。
彩霞說：“對，好妹妹，咱幹幹淨淨地走人。以後出去了，好好過日子。”
彩雲拉著彩鳳彩霞，說：“我舍不得兩位姐姐，都是兩位姐姐照應我。”
彩鳳說：“傻妹妹，別舍不得我們。你運氣好，能從這兒出去。姐姐們替你真心高興。”
三個短暫相處了幾日的姐妹依依惜別。青陽莊楚楚一行帶著彩雲回了商行。
莊楚楚吩時小五把銀子如數還給青陽。
青陽說：“不用還了。就當是我替你們贖出來的吧！”
莊楚楚說：“這可使不得，我的人看上了要贖，當然是我們付贖金。你要付了贖金，彩雲隻有送你那去了。”
青陽隻好讓瑞陽收銀入庫。莊楚楚說：“明兒我得上街去給這彩雲重買兩身衣服。打獵就改天吧！”
青陽說：“不用買，我明早讓瑞陽去庫房取兩套衣服來就是，我們進的外銷的貨物裏，衣服不少。還有些送來的樣衣，抖抖也是能穿的。”
小五趕緊道謝了。
一行人圍住彩雲，問彩雲從哪來的？叫什麽名字，家裏還有哪些人，用不用知會家裏人一聲。
彩雲說：“我是鄉下楊樹灣人，叫孫小紅，今天十七了，家裏爹娘死了，跟著叔公嬸嬸過活。叔公抽大煙，就把我賣了。”
彩雲，哦不，叫孫小紅的眼淚又快流了出來。
小五氣憤地說：“你那叔公嬸嬸真不是人！怎麽那麽狠心把你賣了。”
莊楚楚製止他往下說。主楚楚跟小紅說：“你現在跟了我們，我們以後都是你的家人了，你放心，以後肯定沒有人欺負你。”
小五趕緊點了點頭。
宅子裏有空房子，找了個房子讓瑞陽帶她住下歇息。
待小紅走後，莊楚楚瞅瞅小五，樂了：“小五，你這是得了一漂亮媳婦啊。我看你小子在暗樓就看上人家了吧？！”
小五臉紅了，說：“還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呢，她要不願意，我當她是妹子相處。”
小七說：“你呆啊！她在暗樓時就說願意了啊！那是她也看中你了。今年過春節，讓莊上多出一套嫁衣，就把你的事一塊兒辦了。”
小五自然是願意的，跟眾人鞠躬道謝，謝謝他們幫他贖回了小紅。
莊楚楚想了下，跟大家說：“小紅以後要嫁給小五，是咱們莊上的人，雖然她是咱們從喑樓裏帶出來的，但她也是清白的苦命女子，以後誰也不準提她在暗樓呆過這事。有人問，就說她是青陽的遠房親戚，正好踫上了。”
大家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各自收拾收拾，各自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