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薛舉攻城
四月中旬,天空中的天氣格外的明亮,正午的時候,在太陽低下操練,可謂是熱的滿頭大汗,和項羽主力相比較的蕭城,薛城就比較輕鬆。
但此城的軍事地位非常重要,蕭城和薛城兩個城池,如若丟失其一,事情將會便是非常嚴重,暫且不說城池兵敗的問題,光是夾在兩城中央的邿河就非同一般,原因無他,此城一丟,韓擒虎的水寨就像是形同虛設,項羽如若在長驅直入,怕是輕而易舉。
而此城的守將便是陳慶之和召虎兩人,而陳慶之所采用的便是守城,他不敢肯定,項羽會不會在這四周布下更多的伏兵,所以隻能步步為營。
而在城下攻城的乃是項羽的左膀右臂,薛舉以及他的兒子薛仁杲,外加方天定、方貌、方肥三員小將軍。
麾下五萬兵馬已經在這裏擺開的陣仗,站著後麵的薛仁杲身騎著棗紅色馬,手中拿了一杆黑槍,嘴中叼著一個狗尾巴草,身穿鎖子甲,眼中帶著不屑之色,帶著一個頭盔,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攻城吧!”
站在前麵的薛舉,身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雙目如電,下巴上的胡子如同剛針一樣,扇形展開,手中拿著霸王槍,身穿饕餮甲,眼中帶著一種氣吞山河之氣,蒲團大小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胡子,雙麵一眯道:“城牆上的守將不可小看啊!”
“父親!怕他做甚!待我領著身後的將士們,打下城門,以報前幾天的恥辱!”薛仁杲眼中帶著倔強之上,臉龐上還有一個箭傷,剛剛結疤,星目眺望這城牆上的守軍,心中咽不下那一口氣啊。
“退下…”薛舉猛然大吼道,薛仁杲如受驚之鳥,連連後退,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和不滿,薛舉看著他這副樣子,氣罵道:“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東西!記吃不記打!”
薛仁杲如驚弓之鳥一樣,看著自己父親瑟瑟發抖,薛舉轉過頭,猩紅的雙目帶著一絲絲的血腥,半響道:“三位將軍!腹中可有良策啊”
方天定三人一聽,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軍中上下,真正不怕薛仁杲的,除了項羽,恐怕也隻有龍且了,三人中方天定年歲長一些,連忙雙手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我等必然萬死不辭!”
薛舉一聽,回頭看了一眼打啞迷的方天定,方天定身子一陣,整個人都激靈了一番,連帶著身後的方貌和方肥兩人,暗罵方天定亂說話。
方天定頭上的細汗漸漸冒出,但還是故作淡定,心中暗想:我說錯了什麽嗎?”
薛舉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閉幕沉思,背後戰旗獵獵!隨風飄蕩,麾下的士兵,兵刃寒光,盔明甲亮,衣甲鮮明,一排接著一排,一個個螞蟻方陣,井然有序,遠遠一看黑壓壓的一片。
站著城牆上眺望的陳慶之,穿著一身白衣,身材顯得消瘦,淩亂的發梢隨風而動,一身白衣在微風的吹拂下,盡顯陳慶之的風骨,陳慶之時不時還咳嗽一番,深重的黑眼圈像是幾夜沒有合眼了一樣,幹扁的嘴唇布滿了寒霜,鼻息下方長胡子吹的繚亂。
陳慶之站著城牆上,雙麵眯起,看向下方的大陣若有所思,站在後麵的大將召虎,手中拿著一個披風,披在了陳慶之的身上,這才令陳慶之暖和一些,臉色顯得擔憂道:“將軍!外麵風大!我們還是先下去吧!”
“咳咳……不必了!”陳慶之手指攥成拳頭,捂在自己的嘴前,咳嗽了幾下,感慨道:“這副風燭之枯骨,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了!”
“將軍何必妄自菲薄呢?這天下還等著你我二人去平定呢?”召虎扶著陳慶之下城,陳慶之揮了揮手道:“防守城池吧!薛舉這次是來真的了!”
“將軍這是何意啊!”召虎麵色有些不解道。
“前幾次的薛舉都是試探,兵馬稀疏,時間又隔了一天,顯然是士兵做休整!今日早上,薛舉大營的煙火比之以往要長一些,多一些,想必是多燒了一些肉糧,讓這些士兵都吃飽,為大戰做準備!讓士兵認真點,真正的戰爭開始了!”陳慶之扶著牆角下來城牆,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感歎。
“將軍放心!交給再下了!”有了從今天早上準備道現在,召虎早就準備好了,虎目盯著前方的大軍,按著懷中的寶劍,蒲團大小的手,按著城牆的柱子,大喝道:“都給老子瞪大眼睛!敵人要是膽敢靠近就給我放箭,都給我看著點,也都注意點!晚上老子叫火頭軍給你們加餐加肉”
“諾!”士兵拉著手中的弓箭,手上保持著拉箭的姿勢,手心都出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看向前方的大軍,不敢放鬆警惕。
薛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半響道:“攻城!所有大軍全部攻打北門,正午時分,薛仁杲你帶領一萬步兵,進攻西門,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拿下!
“得令!”軍令如山”薛仁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帶著麾下的士兵前期繞城。
“撕拉!”薛仁杲懷中的寶劍一拔,帶出斯斯劍鳴,大喝道:“殺!”
“衝!殺!”喊啥鎮天,戰馬嘶鳴,數萬士兵扛著肩膀上的雲梯,向著前方衝殺而上,兩隊陣型大變,出現兩個方陣,麾下都是弓箭手,一個個都在持弓張目,看向城牆便是萬箭齊發。
“咻咻……嗖嗖!……!”冷箭絡繹不絕,如黑夜中的蝗蟲過境黑壓壓的一片,籠罩歸來。
“防禦!隱蔽!”召虎臉色一變,舉起手中的頓牌大喝道。
“衝鋒!”城牆下方天定,騎著戰馬親自拖著一個雲梯不出幾個呼吸間,便是靠近城牆邊角。
“放箭!”召虎大喝道。
兩軍交戰,可謂是殺的熱火朝天,下了城牆的陳慶之聽著城外的喊殺聲,微微一笑,兩邊的士兵連忙扶著他,恰在這個時候,一杆流箭從他頭上飛刀他的腳下,插在他的腳下,陳慶之看了,指著這個冷箭,指著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