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背地裏的陰謀
謝絕了薑旭寧要送他們回A市的好意,阮馨和藍恩開著車離開Z城,回了A市。
等車離開了醫院,藍恩才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收斂了笑容的小貓問道:“小貓,出什麽事了?”
阮馨放下揉著額角的手,扭頭看著藍恩說道:“四季天堂的工地出事了,有個工人被垮塌的鋼筋砸傷,正在醫院搶救,還不知道具體傷的怎麽樣了?”
做工程雖說有工人受傷是在所難免,他們也提前給這些工人買了人身保險,可作為老板,誰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無論傷輕傷重無論是誰的責任,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如果遇到好說話的還好,如果遇到那些胡攪蠻纏的人……
想著阮馨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有些頭疼起來,她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祈禱,那個工人不要太嚴重,也希望他的家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人。
藍恩一邊注意著四周,一邊安撫著阮馨,“別擔心,事情或許不如你想的嚴重,有我在,沒事的。”
“恩!”他的一句‘有我在’就成功的安撫了阮馨有些焦躁的心,即使他什麽都不做,就陪在自己身邊,也能讓自己安心,至少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些,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她現在再怎麽擔心也於事無補,隻能回去後看具體情況。
阮馨和藍恩正在往A市趕的時候,葉蓉正在那工人的病房外問納蘭珍琴阮馨的去處。
“納蘭助理,總經理究竟去哪裏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怎麽能不在?”葉蓉的臉色很不好,剛剛差點被傷者的家屬傷到,想到一大早就沒在公司看到阮馨,臉色又沉下來幾分,語氣之中不自覺的帶上質問的口吻。
麵對葉蓉黑如鍋底的臉色,納蘭珍琴還是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等她說完,才不慌不忙的說道:“總經理有事去Z城了。”說著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接著說道:“不過現在總經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大概再有兩個多小時就到了,葉副總,總經理有交代,在她回來之前,這裏由我負責就行,葉副總早點回去休息吧!”
葉蓉看著麵色從容的納蘭珍琴,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她是發現了,這個年紀看上去不大的女人很不簡單,這麽多天時間相處下來,她就從來沒有看到過她臉上的表情有過多大的變化?暗暗捏了捏拳頭,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些,看著她說道:“既然是總經理交代的,那就辛苦納蘭助理了,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打電話給我,我晚上還有一個飯局,就先回去了。”
“好的葉副總,請慢走。”納蘭珍琴異常淡定的點了點頭,目送葉蓉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想到她剛才一來就追究傷者責任的事情,心裏暗暗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蠢還是真蠢,這個時候不先安撫傷者竟還想著追究責任,不激怒家屬才奇怪,想到她剛才險些被家屬打的情景,納蘭珍琴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不過下一秒又因為她留下來的爛攤子頭疼起來,現在傷者家屬的情緒都很激動,恐怕這件事不會很簡單的結束,想到這裏,她不禁懷疑葉蓉是不是真的是故意激怒傷者家屬的了?
而葉蓉,在離開了醫院之後,立刻就去了和人約定好的地方,來到藤皇大酒店的1602號房間,葉蓉直接從包裏拿出房卡進去,看到正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男人,立刻露出一抹笑容,走了過去,“龍哥。”
若是此時阮馨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定會很驚訝,因為此人正是他們昨天才談論過的嚴龍。
嚴龍剃著光頭,身上穿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袋子鬆鬆垮垮的係在腰上,露出一大片肌肉結實的胸膛,一看就爆發力十足,一點也不像是四十來歲的人了,而且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見到葉蓉,原本沒什麽表情的臉似乎柔和了一些,等人走進身邊,伸手將人拽進懷裏,動作有些粗魯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軟,低頭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才開口說話,“怎麽來的這麽晚?”
在外人麵前一向表現的矜持高雅的葉蓉此刻就像是一灘水一般攤在嚴龍的懷裏,任他上下其手的吃豆腐,聽到他語氣裏透出的意思不悅,忙撐起身解釋道:“龍哥別生氣,工地上突然出事,有人受了傷,我剛從醫院出來就趕過來了,龍哥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話語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說完還主動湊上去,將自己的紅唇送到他嘴裏。
“當然不介意!”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嚴龍立刻反客為主,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突然粗魯的將人一把扛起就朝一旁的大床走去,不多時整個房間就被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充斥。
激情方歇!葉蓉滿臉春意的靠在嚴龍的懷裏,眼神轉了轉,仰起頭看著他說道:“龍哥,我請你幫忙的事情怎麽樣了?”
“急什麽?我答應過你的事情那次沒做到?”嚴龍的話語中透出了一絲不耐煩,說話間再次壓下身子,想繼續剛剛結束的情事。
葉蓉一看情況就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不能輕易脫身了,連忙用手撐住他的胸膛說道:“龍哥,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嚴龍有些凶狠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身下得寸進尺的女人,目光變得危險,盯著她良久,久到葉蓉都以為他要發火時,才不耐煩的開口說道:“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
葉蓉原本高高提起的心頓時落下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挺起上身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要那個工人……”後麵的她說的很小聲,雙眼裏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從Z城到A市,正常行駛下需要五到六個小時,而阮馨和藍恩愣是將時間縮短為三個小時,可見車速有多快,回到A市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回程都是藍恩在開車,所以一回到酒店,阮馨就讓藍恩趕緊去休息,而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看看那個受傷的工人,於是撥通了納蘭珍琴的電話,“珍琴,你現在在哪?”
“夫人,我還在醫院!”
阮馨一聽,立刻說道:“在幾號病房?我馬上過來。”這一路上,她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她必須親自去確認那個人的情況。
……
聽著納蘭珍琴報出來的病房,阮馨微微吐出一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我半個小時就到。”說完掛斷電話,對剛洗好澡出來的藍恩說道:“藍恩,我去一趟醫院,很快就回來,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恩?”藍恩擦頭發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正打算出門的阮馨,幾步走過去將她拉住,柔聲道:“等我換身衣服,我陪你去。”說完不等她回答,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快步朝臥室走去。
阮馨本來還想說不用了,畢竟藍恩開了這麽久的車一定很累了,她不願意他再陪自己操勞,不過想想他的脾氣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麽反對,他也不會改變注意,幹脆什麽都不說,站在門口等著他。
五分鍾後,藍恩換了一身休閑裝走了出來,很簡單的白色襯衣米色長褲,看上去幹淨又舒適,邁著大長腿走到阮馨身邊,自然的摟過她的腰肢,低頭親了親她緊皺的眉頭,柔聲說道:“好了,走吧!”說話的同時摟著她走出房間。
受傷的工人大約有四十來歲,左腿被鋼筋砸斷,肋骨也被壓斷了兩根,身上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傷的不輕,在手術室呆了三個小時出來就進入了重症病房,直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而他的家屬原本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結果葉蓉一來就追究因他停工的損失,傷者的妻子和兒女頓時就不幹了,我人都還躺在床上沒睜開眼睛,你不說賠償也就算了,現在還反過來追究他們的責任是什麽意思?
所以當場就險些動了手,要不是還有警察和護士在一旁攔著,估計葉蓉有的受,而納蘭珍琴之所以到現在都還在醫院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傷者還沒醒,二來是傷者家屬不放行,怕他們走了後撇清責任。
阮馨和藍恩開車來到醫院時,剛好半個小時的時間,走在去病房的路上,阮馨不禁玩笑的說道:“我們今天和醫院還真是有緣,一天的時間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醫院。”
“有我在,沒事的。”藍恩知道她在擔心,摟著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緊,柔聲安撫著,遠遠的就看見納蘭珍琴和一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年輕男人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似乎在等著他們,藍恩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垂眸看向懷裏的人兒,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寵溺的笑笑,隨即端正了神色。
納蘭珍琴見自家老板來了,立刻上前一步打招呼,“老板,夫人,這位是傷者的兒子祁俊。”
祁俊因為藍恩明顯的混血兒外表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扭頭看著納蘭珍琴說道:“他就是你們總經理?”
“不,祁先生,這位才是我們總經理。”納蘭珍琴見祁俊看著藍恩,目光閃爍一下,不慌不忙的指著阮馨糾正。
阮馨上前一步,主動的伸出手打招呼,客氣的說道:“祁先生你好,我是阮氏地產總經理阮馨,不知道我是否能進去看看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