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說的都對
蘇芷快速的看完,馬上扭過頭,哪裏還能注意秦郯眼裏的笑。
她在心裏深呼吸了幾次,算是冷靜了一些。
這才重新給秦郯把脈。
兩分鍾後。
她說道:“秦爺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各個方麵沒有問題,身上的疤痕也都長好了,我會給秦爺配一種藥,秦爺每天堅持抹,疤痕會逐漸變淡,直至消失,對了,說起疤痕,秦爺最近臉上怎麽不貼疤痕了?”
秦郯起身,靠近她,半圈著的樣子,在她耳邊說道:“這次任務出現的問題告訴我,疤痕沒用了。”
“可是.……”
蘇芷覺得耳邊的氣息不對,立刻站了起來,背對著他,接著說:“掩耳盜鈴,不失為一個辦法,也能做一層保護秦爺的膜。”
秦郯將衣服穿好起身,走到蘇芷的麵前,靠著衣櫃,垂眸看著她道:“如果你擔心的是桃花,那大可不必。”
“.……”蘇芷壓住暴躁,“秦爺有沒有想過,爆出去的後果.……等一下!”
蘇芷抬頭看他,“你剛才去研究院,為什麽吳教授沒有因為你的臉驚訝?也沒問你疤痕的事情?”
秦郯勾了下嘴角,“或是是嚇到,沒來得及問。”
“不可能!”蘇芷立刻反駁,“怕是這裏麵有我沒注意的事情吧。”
“倒也不是。”秦郯不急不緩的解釋道,“當初和吳教授開始做研究的時候,我的臉上沒有疤痕,是後來去做了一項任務,才留下的,因為吳教授這人熱心腸,總是要給我找醫生,我才告訴他,這疤痕是假的,所以他是知情的。”
“嗬。”蘇芷的嘴角浮上譏諷,“行,是我和吳教授的關係一般,所以他才知情而不說。”
秦郯聽出她語氣裏的酸味,伸手揉了兩下她的頭,溫和的嗓音道:“你的事情,吳教授不也沒和我說?怎麽關係一般了?我看吳教授分明很欣賞你。”
“他是覬覦我腦袋裏的東西。”
秦郯又揉了兩下她的頭,“你說什麽都對。”
蘇芷:“.……”
“我在說認真的。”
“我也是。”
蘇芷:“.……”行!
*
幼兒園門口。
蘇岸和秦昱遠打過招呼之後,上了車。
看到是王管家,飛速的皺了下眉頭,問道:“回哪兒?”
王管家如實說:“謝權說爺晚上和夫人有事情,所以接小少爺你回秦禦蘭庭,小少爺想吃什麽,和我說,我吩咐廚房給你做,或者你想吃哪家餐廳,我叫人送到秦禦蘭庭。”
蘇岸略微怔了一下。
這就和好了?
鬧半天什麽事情都沒有,害他白白的擔心了那麽久。
真是的。
“我不回秦禦蘭庭,我去基地。”
“這.……”王管家有點為難,“我先問問謝權。”
“問。”
王管家撥通了謝權的電話。
因為是車載,蘇岸也能聽到。
“來基地?理由。”
蘇岸直接說:“我想去哪裏,你能說的算?”
王管家和電話那邊的謝權皆是一愣。
謝權率先反應過來,“我當然無法左右小少爺的想法。”
“那我去基地怎麽不行?”
“.……是我說錯話了,小少爺想來便來吧。”
王管家掛掉了電話,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蘇岸。
這小少爺,怎麽還越來越凶了?
之前他還想著能和別的小朋友敞開了心扉,可以像個孩子。
但越看越像爺了。
可怕。
合楓園。
秦昱遠知道蘇芷不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難免有些難過。
本來是可以和媽咪借此機會相處的,卻出現了問題。
也怪他自己,不中用。
穿個衣服還能過敏了。
太丟人。
“寶貝幹兒子,你今晚想吃什麽?你媽咪說今晚不回來了。”唐思甩了甩手中的便簽,“一會兒我給你塗藥,你媽咪還說了,給你新做了幾件絲質的衣服,已經洗好放在衣櫃了,等吃了飯,你可以試試合不合適。”
秦昱遠點點頭。
又覺得太冷漠了。
努力扯出笑容笑了笑,“知道啦,幹媽。”
唐思一直覺得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就忽略了這種不對勁兒,將便簽貼到冰箱上,打開冰箱看了看,出來問道:“你還沒說你想吃什麽呢。”
“我都可以,隻要是幹媽做的。”
唐思笑笑,“小嘴真甜,但我做的可沒有你媽咪好,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秦昱遠趕緊搖頭,“幹媽做的不錯了,馬上就可以和我媽咪並列了。”
唐思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正準備進廚房,隨後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臉上的笑容立刻沒了。
秦昱遠因為要時刻注意不能露出馬腳。
所以沒錯過唐思的表情變化。
而蘇岸也交代過他,多注意給幹媽打電話的人。
到底是什麽人,讓幹媽隻是看到電話號碼,都如此的不開心。
想著,他往前走了兩步。
但下一秒,他眼看著幹媽拿著手機去了外麵接。
他等了兩秒,才走到門口,貼著大門聽了聽,卻因為隔音很好,什麽都聽不到。
他便打開了顯示屏,調出了門口的監控。
順便給蘇岸發了消息。
蘇岸已經到了基地,因為謝權在,就沒有立刻回複,等再恢複的時候,唐思已經打完了電話。
而秦昱遠除了看到唐思的憤怒和眼淚,沒聽到任何聲音。
畢竟他不會蘇岸那招。
你為什麽不直接在幹媽的手機裏安監聽?
蘇岸歎息:媽咪不查,我不能直接查,幹媽既然不想說,硬要查,幹媽會不高興,但這不小心聽到,就是兩碼事了。
秦昱遠聽的似懂非懂:那我接下來做什麽?
蘇岸:暫時沒什麽了,等下次再來電話,再具體處理。
秦昱遠:好。
回複完消息之後,秦昱遠看了看餐桌上的手機,然後悄悄的溜到廚房門口,看了眼唐思。
見她神色淡漠的做飯,沒有再哭,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到底是為什麽,幹媽如此難過的情況下,還要接那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