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驚變!噩耗!(感謝尼古拉斯Z4的大力支持)
衙內都指揮使。
掌管著雄軍最精銳的三千馬步親兵。
在這魏州城裏,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甲寅卻在這位隻比自己大了四歲的符昭信身上看到了謙和,穩重,自信與爽朗,就是沒見到霸氣與鐵血。
不管是走在街上還是在軍營裏,他似乎可以不知疲倦的永遠微笑著,看起來比九郎的灑脫還要更有魅力。
秦越歎道:“這不能比呀,都富貴不能三代,可他家呢,他爺當王,他爹當王,一門八節度,富貴頂了,在這樣的家門熏陶下,他要麽成為廢物紈絝,要麽成為真正勳貴,顯然,這亡鞍屬於後者。”
“你看看,同樣一個微笑,人家扯一下嘴角,就會被百姓讚上一,一聲辛苦,就會有甲士激動效死,而我們呢,腆著臉笑上半都不會有人理你,這就是差距。”
秦越拍拍甲寅的肩膀,“你省省心吧,學不來的,不過你可以快點竄升,最不濟掙個侯爺回來當當,然後好好培養兒子,下一代或許有些可能。”
甲寅有些沮喪,喊上啞巴赤山,就去城外放鷹。
他這次來大名府,隻把赤山帶在身邊,一來他要伺候白,二來祁三胖竟然被那瘦伶丁的鮑丫妹給迷住了,真是見鬼,甲寅一想祁三多那肥胖的個子,再一想鮑丫妹的瘦弱,忍不禁的就打個寒顫。
秦越也隻帶著莊生出來,這子機靈,嘴甜,與他爹三拳放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大相徑庭。眼見甲寅要放鷹,“嗚呼”一聲跟著跑出來。
來這裏五六了,符彥卿的好好的巡視三邊的安排沒下文就沒下文,他自個卻帶著人馬走了。眾人在符昭信的安排下,今參觀北城大營,明體驗雄軍的軍營生活,後觀看近衛親兵的馬軍操演,然後,就無所事事了。
依著甲寅的想法,那就快點回京,可秦越哪怕在這裏睡大覺,也是遊學。聖上讓我們在這遊學一個月,你提前走,是準備掃誰的臉呢?
“可我們就是在玩呐。”
秦越也有些無可耐何,“聖上想我們多學些本事,好壓擔子,魏王卻明顯不希望我們幹擾到雄軍的日常,雖然,他傳授了兵書人事軍律給我們,但他賴以成名的五行軍陣卻隻字不提。”
“為啥?”
“他把看家本領都傳給你了,他喝西北風去呀。”
好吧,既然無所事事,那麽大夥兒也就漸漸的有組織無紀律了。
史成從符家老太君的和氣熱情上看到了希望,每走路都似一隻戰鬥雞。吳奎、韓徽與慕容德業幾個不是下棋就是玩雙陸。
這裏民風彪悍,馬球盛行,武繼烈和白興霸喜歡,興高采烈的去,甲寅也感興趣,但沒下場就搖頭拒絕了,這麽熱血的玩法,他怕自己忍不住揮杆往人頭上砸。
剩下他和秦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時出身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不搭班子,那可是人生的大失敗。
甲寅可以屁股摸摸到衛河邊上放鷹,秦越卻不行,發了半呆,畫了一堆鬼畫符,自個摸去街上,尋尋覓覓,隻往手藝人堆裏湊,誰也不知他要幹什麽。
第二卻是抱個大包袱回來,重重的往桌上一擲,對玩雙陸下圍棋正起勁的幾個家夥道:“湊三個過來,爺教你們玩個做夢都想玩的好玩東西。”
吳奎笑道:“什麽玩意兒,這一大砣的。”
秦越起勁的搓搓手,獰笑道:“麻將。”
……
等甲寅悠哉悠哉的放完鷹回來,就發現一堆人圍著桌子,嗶哩叭啦聲亂響,雜著“三條,紅直等莫名其妙的叫喊聲。
湊進一看,一個個興奮的油光滿麵。
兩後,一桌變成了兩桌,就連武繼烈和白興霸這倆貨都把馬球杆子給扔了,虎威赫赫的大喊著:“碰,東風……”
甲寅也喜歡上了麻將這玩意兒,每次爭著搶位置,打不了兩圈就會被人給揪起來,理由很簡單,所有人都無聊的緊,就你帶著寵物,滾河邊放鷹去。
玩玩耍耍的過了九月廿三,符彥卿回來了,一身風塵,滿臉疲倦,但還是第一時間召見了他們,軍務繁忙,走的急,忘了交待,對不住雲雲,明起讓明誠帶你們去各州縣走走,來了總要領略一番河朔風光,最不濟也能熟悉熟悉地形。
眾人隻能真誠謝過,聽從大帥安排。
在符家用過晚飯,回到客棧,本該洗漱了早點休息,明好早起公費旅遊的,但經不過白興霸的一句喊:“還早呢,打四圈。”
這一句魔鬼聲音一發出,頓時有人響應,一桌湊滿,另一桌自然而然的也就坐滿了,隻留下甲寅與史成這一對難兄難弟,專幹替人尿工夫抓牌的事。
打牌時間過的最快不過,眼見子時將近,甲寅正要提醒大夥好休息了,卻聽屋外腳步匆匆,甲葉鏗鏘,有人正迅速的對客棧進行合圍,然後就聽到樓下侍衛的驚呼。
“什麽人?”
甲寅一聲高呼,提刀就閃在門側。
“奉大帥令,特來保護各位貴客。”
兩桌人個個停了手中動作,麵麵相窺,秦越示意大夥稍安勿燥,對甲寅道:“開門。”
甲寅先撥煉,再把門閂一撥,房門吱啦拉開,門外卻是一位虯須大將,全身披掛,手提鐵戟,殺氣凜然。
秦越走到門口三步處站定,問道:“這位將軍,為何大動兵戈?”
虯須大將麵有戚意,卻還記得行禮,“城中有賊子出沒,特來防範守衛。”
史成心急,插話問道:“可是出什麽事了?”
虯須大將遲疑了一下,終是答道:“大郎突然昏迷,恐……恐是遭人陷害。”
“啊……”
這一下,眾人既沒打牌心思,也沒有上床睡覺的想法,個個枯坐等候消息,比及明,卻是等來了一個噩耗,昨日還英姿勃發的雄軍少帥符昭信已經人鬼兩殊途。
眾人匆匆趕到符府,老遠就聽到悲聲傳來,進了府,卻不讓進後宅,隻在大廳奉茶。
眾人心焦,卻也不好冒闖,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出來相見的竟然是符彥卿。
這位本是不怒自威的鐵血老將佝僂著身子,腳步蹣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花白鬆亂的頭發異常刺眼,隻聽他澀聲道:“家門不幸,你們再待在這裏也是無益,這就回京吧,轉告聖上,老朽有失重停”
“這……”
符彥卿擺擺手,止住了秦越的話頭,拱拱手,送客的態度十分堅決。
秦越等人無耐,隻好行禮告辭。
回到客棧,本擬再住一晚再作打算,哪知那位虯須將軍隨後就到了,“奉大帥令,護送諸位貴客出城。”
秦越搓搓臉,對茫然的眾壤:“大帥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諸位,收拾行李,一刻鍾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