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上你了
“查到什麽了嗎?”少年聲音低沉,眼神清冽,看著他。
“那香莊的人都是被大火燒的隻剩下骨灰了,屬下未能找到什麽線索。”
“近日出現了不少命案,那些人你看了嗎?”少年拿起旁邊的一封信。
信已經開封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麵慢慢的摩挲著,眼裏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這些人和那場大火有什麽關係?”李淩不解地問道。
“你是越來越傻了嗎?”轉身,少年精致的眉眼蹙起。“看看那些屍體上的劍傷,可能會知曉一些幕後黑手的線索。”
李淩愣了愣,說道:“屬下愚鈍。”
“罷了”少年撇了一眼心思簡單的侍衛,“我親自去看看。”
李淩覺得公子不僅行為奇怪,性格也越來越乖僻了,這位爺不好惹。
雲府竹園,清風徐來,翠竹搖曳,颯颯起聲。
林內來了一男一女,像是私會偷情。
“幹嘛偷偷摸摸的,這裏沒人,放心吧!”
“我可想死你了,雨兒。”
說著一陣親嘴脫衣,糾纏了起來。
雲笙嘴角一抽,特別無語,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聽著聲音不小的****,她想把耳朵給封住。
此時,男喘息說:“雨兒,你什麽時候跟我走?”
“我,我還要一陣時間,大人交代我做的事,嗯,還沒有做完呢。”女的嬌聲說道。
雲笙眼神一頓,接著豎起耳朵聽著。
“等你完成大人的任務,我們就遠走高飛。”
“好,倒時候大人給的獎勵,夠我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我,我也不想在這裏府中就這麽待一輩子,雲瀝那個家夥一點兒也不中用。”
“那還是我比他中用,嗯?你說是不是?”男子粗聲粗氣,動作粗暴。
接著又是一陣辣耳朵的話,雲笙陷入了沉思,她猜到女人是雲瀝的侍妾,竟然給雲瀝戴了綠帽子。
她一點都不為她爹感到氣憤,甚至覺得他活該,一個種馬男人不配要求女人給他守身如玉。
值得深思的事是,那侍妾要做的是什麽,若是要威脅到了雲府,她也會出手,畢竟這裏是她長大的地方。
兩人完事後,喜滋滋地走了。
雲笙查了查周邊,沒有人,推門出來,她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樣貌。
她一襲白衣,皮膚白嫩,相貌隻能算是清秀,猶如一位玉麵小郎君,但一雙翦水秋瞳卻給整個人增添了不少的光彩,就像是剛出生的小鹿,天真可愛。
她的身高也算是女人中高挑的,就算是在男人中一站,也算是中上身高。
她非常滿意自己這個樣子。
不過今天晚上,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沒空管那侍妾。
此時,肚子卻咕嚕一聲叫起了空城計,臨近傍晚了,她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想起上一次是弄香給自己做的膳食,她感到一陣悲傷,心髒又有些疼痛,便強製地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來到小時候最喜歡去東城的醉月樓。小二熱情地招呼著她進來。
本想上二樓雅間,猶豫了一下,她去了一樓普通的用餐地方,也是普通的飯館沒法比的,這裏的餐桌之間有隔板,人不會互相打擾。
來到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她點了一些愛吃的菜。
吃飯的人大概都是一般富裕的人,他們大都在討論今天的屍體的事。
“聽說那裏榮縣的縣老爺沒法解決這個事,就報到上麵去了。”
“現在做官的沒點本身,就知道吃喝玩樂。”
“噓,小聲點,小心被人聽到了抓你。”
“誒,我聽說啊,死的人不隻是二十個啊,我們這裏就運了一部分的屍體回來,說是我們這邊的人,其他地方,也死了不少人呢!”
雲笙一麵吃著飯一麵細細地聽著,突然不經意間看到一個黑衣少年從樓梯上走下來,氣質森冷,那雙冷清的黑色瞳仁,緊閉的薄唇,好像她看過了無數次。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個陌生的少年吸引過去了,心髒飛快的跳動著。
她停下了吃飯,不知不覺地起身,黑衣少年似乎心有所感,眼神往這個方向輕輕一掃,雲笙瞬間回神。
少年黑潤潤的眸子盯著對麵的白衣小公子看了一會,這人長得白白嫩嫩,八成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
長睫輕垂,隱住眼中的神色,他還是慢步走了。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雲笙胸口很悶,她也想不清楚自己見了那位公子會有這樣大的反應,莫不是她以前認識。
想到這,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始終和那黑衣少年保持一定的距離。傍晚來臨,燭火逐漸點起,閃閃爍爍,街上還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少年進了一處小巷,巷子裏烏漆抹黑,寂靜無聲。
雲笙看著少年進去,已不見身影。褐色的清瞳李閃過一絲糾結,要不要跟上去,是被他發現了?
想到對方很有可能發現了她,還不如就直接去見見,想來想去,她不施展輕功,也不故意隱匿身體。
她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同時又有點畏懼不安的樣子,不斷地東張西望,帶著好奇和執著,尋找著一個人。
少年在黑暗之處看著眼前這個幹淨白嫩的像一隻兔子的人,有點可愛,有點天真,纖長的頸脖似乎一掐就斷。
他的眼神閃著不明的幽光,像是一隻伏在暗處的野狼,等待著獵物,一擊致命。
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就是個獵物,可惜,他現在沒有興趣。
“你跟著我做什麽?”少年突然從暗處出來,在柔和朦朧的月光下,少年黑衣仿佛鍍了一層模糊的珠光,眼裏黑暗天成。
周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信號。
雲笙愣了愣,她對著少年的眼睛,扭捏地說道:“我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叫什麽名字啊?”
她知道現在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即使以前和他認識,他也不可能認出來。
她隻是來套他的話而已。
“哦”少年似笑非笑地對著眼前的“兔子”少年說道:“你覺得我們在哪裏見過呢?”
“我隻是覺得你有點我的一位故人。”雲笙裝作臉紅,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神。
看著這個少年羞澀的模樣,黑衣少年心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真是娘氣。
心裏的戒備稍稍減了點,他的笑容頑劣,語氣輕浮:“難道你是從那個花樓出來的小倌?把我認成了你的老相好?”
“我……我不是。”雲笙頭低得更下了,聲音細若蚊蠅,心裏不斷吐槽,這人自己以前絕對是不認識。
“那你說,我像你的什麽故人?”少年湊近了腦袋,眼裏黑白分明,聲音輕快,眼裏卻無一絲笑意。
雲笙一頓,頓時覺得少年殺意大增。
眼前這個“兔子”,外表看起來天真無邪,可能不簡單呢?高手是看不出來破綻的。
何況真正膽小怕事的人怎麽敢一個人跟進這幽深暗黑的小巷,就是來找他?
“我……我沒有騙你。”雲笙感覺到了他的殺意,語氣驚惶,猶如受驚的小獸。
她的眸子清澈,充滿乞求的味道。
少年語氣漸緩,溫柔一笑,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跟著我做什麽。騙人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喲。”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雲笙的潔白纖細脖子處,似乎稍稍用力就會掐斷。
“我……”雲笙支支吾吾,吐不出個原因來。
少年的視線越來越冷,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正當他準備結束了眼前動機不良的人時,那人說話了。
“我隻是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