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逛青樓
那女人身形一頓，眼裏閃著一絲忌憚，她說：“小郎君幹嘛提到這個女人？她是好命，被雲老爺看上了。”
雲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笑著對她說：“姐姐走吧，我們去房間裏。”
女人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她眼睛發光，點頭說道：“好好好，小弟弟就來我房裏吧，我來伺候你。”
“呦！這是哪家的小郎君啊？真是好看。”有個年紀大的臃腫女人一扭一扭地走過來，一雙鹹豬手快要碰上她的肩膀，雲笙躲在女人的背後順勢避開了她。
看來這個老女人是這家花樓的老鴇，老鴇臉色絲毫未變，仍然笑眯眯地道：“看來小郎君害羞了呢，小郎君多大了？這是看上了我們翠娘，哎呦，你真是有眼光翠娘可是我們這以前的頭牌呢。翠娘，你和媽媽說說，這小公子是誰啊，怎麽稱呼？”
這個老鴇像是和她自來熟一樣，嘴裏滔滔不絕講個沒停。還吸引了別人的目光，那些個女人一頭望向她這裏。
“宋媽媽。我也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你就別打擾我和他親熱了，快快走到一邊去吧。”翠娘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害臊，她的眼裏充滿著急切。
她從來沒有睡過這樣稚嫩可愛的男子，今天就算是沒有酬金，她也願意和他一度春風。
“翠娘，你可真不要臉，你這個歲數都可以做這位小郎君的娘了，你還想染指。”一個更加年輕嬌俏的女子挽著一個男客下樓，她掩麵嬌笑道。
“是啊，翠娘你還是把小郎君讓給年紀更小的姐妹吧，要不然小郎君日後回憶起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恐怕要氣的撞牆。”另一個女人也毫不留情地說道。
頓時，雲笙的周圍圍了幾個嬌俏的年輕姑娘，各有特色。
翠娘美豔的臉上出現怒容，她不屑地說道：“我的年紀是大了點，但是我和年輕時沒什麽變化，可是比同齡人看起來年輕多了，說不定你們到我這個時候，就要變得半老徐娘。”
雲笙心裏驚訝了一下，她想到了她的娘沈聽竹，從她出生到現在，幾乎就沒有變過。她記得她的娘對她講過的神話，向東邊的海上出發，有一座仙島，島上有一個聖潔美麗的國家，那個國家裏麵的人都是像神仙一樣，可以長生慢慢變老。
一個炎熱的夏天，幽涼的竹林裏，溪水清流，荷香四溢。在竹亭石凳上。她靠著娘的腿，她心裏感到有些好笑，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現在，她的眼神有點複雜。
“再說了。”翠娘轉過頭來對著雲笙說道:“說不定小郎君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呢。”
“嗯，我喜歡。”雲笙背著良心說出了這句話。
翠娘得意的笑了笑，其她女人臉色難看。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既然小公子都說喜歡翠娘了，就讓翠娘來陪公子。”老鴇開了話，一群女人臉色懨懨的散開了。
翠娘看著這個如玉的小郎君，打心眼裏喜歡，一心就撲在了他的的身上。
她帶著雲笙來到一個房間裏，裏麵的床上撒著一些玫瑰花瓣，牆壁上畫著一些春宮圖，十分香豔魅惑。
女人將門鎖好了，就想有所動作，她往一個香爐裏點上熏香。
雲笙聞著這股暖暖玉香，皺了皺眉，這是一種另類的百合香味的春藥，是有著助興的作用，功力不大，對她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她還是不喜:“翠娘，這味道我不喜歡。”
翠娘笑著對她說：“小郎君，這個可是好東西，聞了這香，待會讓你欲窮仙死。”
雲笙不理會她的話，徑直走到她眼前，問道：“你方才說你長相不老？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你不信啊。我現在三十九歲，你能看出來嗎？”翠娘得意的問她。
一點都看不出來，對麵的人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皮膚像雙十年華的姑娘一樣白皙透亮，甚至比那二十歲的姑娘保養得更好。
“你和雲府裏麵的雨姨娘有仇?”
翠娘皺了皺眉，手指撩動著青絲，“倒不算是什麽仇，那個女人是剛剛進這夢情樓就被這雲府老爺給看上了，這雲府老爺啊，以前倒是我的一個常客。”
空氣似乎變得氤氳，如夢如幻。
說完就暈乎乎地看向雲笙，這個公子去了香爐旁邊撥弄香料了呢，是等不及了嗎？反正她好像等不及了，她的臉上起了一絲紅暈，迷迷糊糊地開始拔自己的衣服。
“公子，快來吧，我，我等不及了。”翠娘難耐地說。
雲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摻了一點迷幻粉進去，無味，燃盡就會像水一樣蒸發幹淨，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眼裏瀲瀲水光，看上去無害純良至極。封閉的房間裏燃燒著碳火，溫暖得讓人想脫光衣服。
她扶著神誌不清的翠娘，輕聲對著她的耳邊說道：“你喜歡我是嗎？”
翠娘下意識的點點頭，雲笙將她拖到床上，衣衫淩亂的女人在紅色的棉被和玫瑰花瓣中躺著，有一股妖嬈的美。
“我問什麽，你都會告訴我，是嗎？”
翠娘點頭，是的，她什麽都會告訴她。
“雨姨娘以前是什麽身份？她你把你知道有關她的事全部告訴我。”
翠娘大腦思路跟著雲笙說的話走，什麽都告訴了雲笙。
雲笙托腮思考著，腦海中整理著雨姨娘的資料。
接著她眼睛一轉，把心中的其它疑惑問了出來：“你是哪裏的人，怎麽會有這樣奇怪的體質？”
“我是小時候被我爹賣進青樓的，當初我還是十五歲，那是女人的大好年華。”翠娘眼裏有些黯淡，她的眼裏流轉著淚光，似乎想到了那段令人傷心的記憶。
“我們住在容縣的一個小山村，家中貧困，我有一個弟弟，我爹就把我賣了給青樓。我那是娘也是和我一樣猶如二十歲的女子，她從來沒有變，甚至在看著我走的那一天上吊自殺了……”
翠娘流著淚講完了她的心酸史，雲笙看著床上的女人，感歎她生活不易。
但是她好像抓住了一個重要的內容，她來自榮縣。隨機問道：“你可知你的父親和弟弟過得怎麽樣？”
翠娘臉色突然一變，傷心化為怒火：“老娘管他們在不在，我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們賣了我，有逼死了我娘，就活該去死才好！”
雲笙撇撇嘴，嚇她一跳，她還以為這迷幻香燃燒完了呢。這女人應該是傷透了心吧。
“最後一個問題。”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這夢情樓的老板是誰？”
翠娘迷惑的看了看雲笙，這個玉麵小郎君的臉越來越模糊了，她努力的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在這裏沒人知道，除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公子，可要準備洗澡水？”龜奴的聲音傳來。
“不必！”清冷的聲音響起，字字如珠玉。
再看向翠娘時，她已經徹底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將會忘掉剛剛發生的事。
香爐沉沉，她輕輕滅了香灰。慢慢的思索著。
翠娘和雨姨娘不過也沒什麽矛盾，就是翠娘的頭牌被剛來雨姨娘搶走了，又搶走了她的老相好雲瀝，做了雲府姨娘，所以翠娘有些嫉妒罷了。
不過值得一探的是，雨姨娘是被誰弄進來的，應該和這青樓的老板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