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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捉奸

  那名年輕的弟子一聽,背後頓時冷汗岑岑,他和幾位師兄弟下山遊曆,聽見這件滅莊慘案,又恰好經過臨州,便想去看看那裏的慘烈景象。


  沒想到在那斷壁殘垣處發現了這把埋在黑灰之下的長虹劍。


  他想花清派和自家門派的矛盾,那花清派總是給星劍宗使絆子,就是卑鄙陰險的小門派,這下自己找到了花清派的汙點,昭告天下時,花清派必會成為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鼠輩,江湖上的人一舉鏟除此等惡毒的門派。


  而自己,則將在星劍宗立大功,還能指望拜在掌門門下,成為親傳弟子。


  那時候自己想到這些,就頭腦發熱,認為自己肯定前途無量,於是一股腦地將想法告訴同行的弟子,他們幾人在江湖上大肆宣傳,現在整個江湖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這幾名弟子在堂下憋紅了眼,知道自己惹了大禍,本來下山曆練一年之後,便可以擇師。而現在,自己不僅沒有收獲,沒練到本事,還捅了個大簍子,將掌門和長老們都招了過來,恐怕回到倉山,都找不到一個好的師父。


  “弟子愚鈍,請掌門和各位長老懲罰,即使將弟子逐出師門,弟子也心甘情願。”那名帶頭的年輕弟子站了出來,無所畏懼的樣子。


  “但是,弟子懇請掌門和長老們能饒過師兄師弟們,是弟子一人的主意,弟子願意一人承擔。”


  說完,鞠了一躬,他們周圍的弟子都用著感動的眼神望著他。


  “掌門,要罰就一起罰吧!王黔師兄也是無意的,還請掌門網開一麵!”有個聲音忿忿不平。


  宋陽臉色稍微緩和一點,說:“既然你是無心的,那就不必逐出師門,該受得罰還是要受的。”


  王黔感激地望了望宋陽,“弟子謝過掌門!”


  “我問你,那長虹劍你可給別人看過?”左使者氣質修養十分好,他聲音溫和,威嚴十足。


  “未曾。”


  “那就好,把劍交下來。”


  王黔將劍雙手捧著上前去遞給了左使者。


  掌門宋陽看了看,繼而對著那群弟子說道:“既然你們做錯了事,就應該領罰。那就罰你們曆練三年,如何?”


  那群弟子個個愁眉苦臉的,在山下曆練一年是最恰當的時間,而三年則是兩年都在虛度光陰,根本學不到什麽。何況這時候是他們最好的學武年紀,過了這個年紀,也就學得不多了。


  到時候回來星劍宗時,恐怕當初一同進來的弟子要遠遠地超過他們。


  還能如何呢?不被逐出門派已經是很好了。


  “怎麽?你們不願意?”宋陽臉色不悅,說話的語氣有些威脅。


  “不,我們服從掌門的安排,謝掌門不逐之恩!”王黔飛快地答到。


  其他弟子也是識時務的點點頭,“掌門,我們也願意。”


  “嗯。”宋陽滿意的看著他們的表現,“你們走吧,直接出了這山莊,記住以後莫和別人提花清派的事。”


  “是,掌門!”


  那一群弟子陸陸續續的走出去,像山莊的出口走去,隨即相互分別,各自闖天涯。


  看到所有的弟子走後,宋陽拿起一盞茶杯,慢慢的品茗著杯中清茶,不徐不慢地看著使者和眾位長老。


  “各位以為此事改如何善後?”


  大長老說道:“我認為花清派雖然不一定是幕後黑手,但是嫌疑是最大的,我們星劍宗保持中立就行,什麽都不要做。”


  三長老似乎不太讚同,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掌門師兄,我們已經參與了其中,不可脫身,除了花清派就是我們的嫌疑最大,如果不做些事情改變的話,恐怕會受到別派的攻擊。”


  一時間,大堂下的幾位長老開展了一場唇槍舌戰的辯論賽,誰也說不過誰。


  最後宋陽看了看悠閑的左右使,問道:“兩位使者可有何看法?”


  左使者轉過頭笑眯眯的對宋陽說道:“我覺得三長老說得對,我們可以對外澄清說並無撿到長虹劍,此法能夠洗清一些星劍宗的嫌疑。”


  大長老不解,瞪了一眼左使者:“我不明白為什麽這樣做,還說這樣可以洗清我們宗的嫌疑,左使者,你不會是吃裏爬外吧?”


  左使者鄙夷的看著大長老這個粗大條:“大長老回去多看點書,多長點腦子就行了,我何時的方策對星劍宗產生了危害?”


  宋陽看向冷冰冰的右使者,問道:“右使者認為呢?”


  “左使者說的不錯。”右使者冷淡地開口,不再多說一句話。


  “那就這樣定了。”宋陽起身說道,威嚴十足,不容置喙。


  “左使者去安排吧!你負責去處理這整件事情,將我宗從世人的輿論風浪口給撤下來!”


  “是!”左使者的表情嚴肅起來。


  雲府內,雲妙將劉姨娘留下來雲府十幾天了,雲妙自從接管雲府的大小事務以來,就在雲府逐漸樹立了威信,管家也是對她說一不二的。


  當初沈聽竹還沒有走,掌管著雲府上下,無人不聽,劉姨娘也是一直待在李莊,不得出去。


  現在雲妙將劉姨娘留了下來,雲府上下也無異議。除了這新來的雨姨娘,她的囂張都快要蓋過雲珠了。


  雨姨娘此人生的嬌媚,心思狹隘,碰到了雲妙和劉姨娘就總愛找麻煩,雲妙自知雲瀝被這個狐媚子迷了眼,雲瀝不會幫她,她能躲則躲。


  隻是氣得劉姨娘每回都直跳腳,雲妙拉住了劉姨娘,不然她可直接上去揍得那賤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天,雨姨娘又氣了一回劉姨娘,劉姨娘握著雲妙的手直掉淚,她心疼得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雖然不是嫡女,但這周身的氣度哪裏比嫡女差?還這樣能幹,可惜自己不爭氣,就給女兒惹麻煩。


  “妙兒,娘真沒用,讓那個狐媚子總是欺負到咱們娘倆的頭上。”


  “娘,不必在意,我有辦法對付她,她得意不了多久的,方心吧,我們這段時間能躲則躲。”雲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身著上好的紫色羅裙,稱得她氣質高貴典雅,慢慢地走到窗前,看著遠處西院的一叢青蔥秀竹。


  此時,天已經慢慢變黑,晚風拂過,竹身搖曳,蘊藏著一絲詭異。


  又到了晚上呢,月黑風高,正是方便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正想著,叫來貼身侍女小桃,雲妙覆於小彤耳邊,輕輕的吩咐著接下來的任務。


  雲笙穿過小巷,小心地回到竹院,今天收獲似乎不小,又打聽到了花清派和星劍宗的江湖上的輿論,這幾天讓雲笙忙得頭大。


  白天去觀察雨姨娘,晚上又去義莊,今晚她不準備去了。在她看來,雨姨娘對雲府做的事才是迫在眉睫,而香莊的慘案顯然是一場精心密謀了許久的陰謀,就憑她現在的實力,恐怕一絲一毫的真相都摸不到,還不如先解決眼前的事。


  竹院是沈聽竹的專屬庭院,任何人除了雲笙都不能進來。而此時雲笙又聽見一絲絲細微的聲音。


  雲笙的表情有點微妙,難道她不在的這幾天夜裏,這雨姨娘又和奸夫跑到這裏偷情了?

  顯然是真的,雲笙還沒有回到竹屋,她急忙隱藏起來,在暗處看著這一對偷偷摸摸的男女。


  雨姨娘笑著對那情夫說:“魏大哥,雨兒好想你啊!”


  情夫聲音有些不滿,他說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跟我走?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大人有說嗎?”


  雨姨娘說:“快了快了,大人的心思我怎麽敢猜,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麵嗎?”


  “我不想你和那個糟老頭子整天都混在一起,到時候拿了錢,我們就走,知道嗎?”


  話說,雨姨娘每天都給雲瀝的菜裏麵下寒食散,雲瀝才會變得形消骨瘦,神經兮兮,不分黑白。


  為了不驚動雨姨娘和幕後的操縱者,她秘密地換了一包一樣的粉末,這種粉末是普通的米穀食物粉,唯一特殊的是粉末中摻雜了自己的血液。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血液很特別,就像是百毒不侵,而自己受傷了,傷口也恢複的特別快。


  所以今天去青樓時她也沒有被迷香給迷惑,任何有毒有害的東西都傷不了她。


  她的血既然能解百毒,也能救治這毒癮吧。她不打草驚蛇,先看看沒了這寒食散,是哪個暗中人能夠算計雲府。


  過了一會兒,這周圍似乎有些動靜,像是有一堆人向這個方向趕來了。


  雲笙身形一閃,躲到黑暗之處。


  遠看,則是幾個丫鬟婆子點著燈籠像是搜尋什麽東西一樣四處掃蕩,雲妙穿著一身白色披風,眼色不明,顯得十分神秘,旁邊跟著管家,管家麵容嚴肅,在場指揮著。


  她嘴角微微上揚,眼裏發出淩厲的光芒,一隻手指著前麵的草叢:“去,看看。”


  “是。”管家自己親自上去,燈火通明,照著前麵的草叢,草叢遮過一部分的光,另一部分透過縫隙射到了雨姨娘的臉上。


  雨姨娘大驚失色,這腳步聲嚇得她幾乎要兩眼一翻暈過去,而這情郎反應倒是挺快,沒穿衣服就直接跳起來抓住一角布料轉身逃跑。


  這嚇了所有人一跳,雲妙看著那**裸的逃跑男子,下令道:“給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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