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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 不夠資格

  這飛英公主的囂張已經盛名遠揚了,但許多人也隻是聽了聽名號而已,從沒見識過是怎麽個囂張之法。


  今日就算是見到了,人人都震驚無比,大開眼界,連一國太子都敢砸,看到太子那副樣子,眾人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以為今日是在做夢。


  尤其是太子那個縮頭的動作,像一個縮頭回殼的動物。


  雲笙也被賀蘭英的舉動震得回不過神來,心裏也似乎冒出一點感動的情緒。


  這是真朋友,能為她兩肋插刀啊!

  賀蘭英臉上一點懼意都無,而太子已經快氣得七竅生煙,都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但是作為太子,在這種公眾場合下麵更要保持大體和規範。


  太子緩緩地抹了一把臉,垂下眼,斂住眼中的陰狠和羞愧,沉聲道:“飛英公主今日之舉,不僅對孤無禮,實乃破壞了兩國友好結盟,孤一定會讓你為今日所做之事感到後悔!”


  賀蘭英一愣,隨即毫不在意地說道:“草包太子,這是你我的私人恩怨,你還好意思升到國事之上?”


  她敢砸的原因有二,一是看到慕安要被帶走,一時衝動;二是她早就看太子不順眼了。


  不過現在細細一想,自己還真的做過了頭,要是他們大澤拿著這件事不放,他們赤西國會理虧,不得已放棄兩國之間的利益,那她就真的有大過了。


  太子陰惻惻地一笑,“公主所作之事,之後便會傳入赤西國大使館!屆時,孤會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賀蘭英抿著嘴角不說話了,偷偷地看了慕安一眼,隻見慕安對她笑了笑,眼神比起以往柔和多了。


  她一怔,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做的也值了。


  “公主,保重!”雲笙無聲地說道,她不應該連累賀蘭英,現在也不宜和太子對峙起來,還是應該和太子走一遭。


  賀蘭英覺得現在的感覺十分奇妙,心裏悶悶地看著慕安和太子一起走了。


  慕安明明沒有綁架貴妃,要不要暗中告訴太子呢?

  太子還真的把雲笙押送去了天牢,因為種種私怨,太子命獄卒安排了環境最差勁的一間牢房給雲笙,自己也懶得上前一步,隻命人好好看守就走了。


  雲笙低著頭,打量著旁邊的環境,這的確是真的差勁,還未走到裏麵,空氣的惡臭撲鼻而來,像是因為潮濕和腐爛混合發酵的味道。


  獄卒也捏著鼻子,憐憫地望了一眼雲笙,利索地開了門,說道:“快進去吧!”


  雲笙一抬進腳,那獄卒便趕緊鎖上門飛奔而走,雲笙環顧一周,眼裏閃著嫌棄的意味,她走到了一個較為幹淨的地方站著。


  她覺得自己在這裏應該待不了多久的,隻要好好等著便可以了。


  太子回府沐浴了一番,更衣熏香之後才進了宮。


  康帝毫無疑問就是在禦書房,他腳步加快了些,把這個消息告訴父皇,讓他準許自己批審慕安。


  因為上一次的教訓,他不敢對先慕安動用私刑,他自覺地上報,加之慕安的嫌疑太大,父皇也應該會同意他審問慕安的。


  這一次,他不僅可以救母妃,還要讓父皇對他刮目相看。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順公公輕聲提醒,康帝抬眸,眼裏黑不見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讓他進來!”


  “是!”順公公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太子大步邁進了禦書房,他突然感覺這裏光線暗了一瞬,隨著氣氛也陰沉起來,他的心也沉了沉。


  “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為了母妃失蹤一事,新晉的慕興子爵慕安有重大的嫌疑,還請父皇準許兒臣親自審問!”那道犀利的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早就死了,你還去找她做什麽?”帝王無情地開了口,讓太子感覺如墜冰窟。


  太子咬牙說道:“父皇,兒臣真的找到了證據,隻要您批準,兒臣就能從慕安口中撬出母妃的下落!”


  康帝不為所動,“上一次,你私自出兵,將慕興子爵府的慕尚擒入天牢,濫用私刑,將人逼死,朕查出那慕尚根本沒有殺戶部侍郎,都是你府中那個侍妾慕黎,在自導自演,牽著你的鼻子走,你還當做一回事!蠢貨!”


  這空氣突然冷了下來,太子似乎如雷擊中,在原地愣住了,“慕黎?”


  所以,她便是那慕尚的女兒?來到他的身邊,就是為了報複慕安和他?

  可是,他還是有幾分不信,他是太子,而她確是一介女子,怎麽可以騙到他,他怎麽可能被人欺騙?


  他可是太子!

  太子的眼睛瞬間赤紅,聲音有些哽咽,“父皇,若是她可能沒有說錯,慕安她……”


  康帝不耐煩地說道:“朕的壽辰將至,你難道要弄出一件驚天奇案,成為他國之人的飯後談資嗎?”


  太子突然跪下,低著頭,“不!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愚鈍,不應該被那慕黎迷惑,但是母妃畢竟和您有多年的夫妻之恩,她隻是失蹤了,她沒有死,還請父皇救救她!”


  夫妻之恩?康帝麵上浮現嘲諷,有些不屑,當他的妻,她還不夠格!

  “她從來就沒有資格,太子之位,你也沒有資格。”


  太子不知是如何走出禦書房的,隻覺得這一次去見父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感到無比的心涼。


  他想起父皇說的話,他不夠資格當太子,原來,父皇一點都不信任他,他也一直活在父皇的監視之下。


  他一口血氣上湧,眼前一黑,生生地倒了下來。


  ……


  一個時辰前。


  天牢裏,獄卒一邊走,一邊熱情地對旁邊的人說道:“大人,裏麵又髒又臭的,您還是別進去了……”


  “別說話,帶路!”清越的聲音裏明顯是不容拒絕。


  獄卒隻好乖乖地把人帶到最裏麵的那間獄房裏,然後識趣地離開。


  他站定,入眼望去,隻見那房裏麵的人磕著眼,似乎疲憊不堪。


  “慕公子?”他似笑非笑地喚了雲笙,眼裏並無幸災樂禍。


  雲笙掀開眸子,看見是徐瑾元,突然愣了愣,太子一走,他就代表皇帝來審問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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