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 凶手
一定是韓春柳殺了丁琴,又因為越星澤見死不救,懷恨在心,所以他的動機最大!
隻有他的嫌疑最大,丁三思腦中已經在想著把他千刀萬剮了。
不久之後,韓春柳被人帶了過來,丁三思便上前給了他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因為越星澤上一次的到來,韓春柳這幾天沒有挨打,傷好了不少,臉已經恢複了英俊的模樣。
他的低著頭,臉色隱晦沉凝,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雲笙看著他,眸子閃了閃,她不是沒有想方法把他救出來,隻是以為他這幾天是境遇好了不少,也就稍微放心一些。
而且,她也覺得韓春柳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真的需要別人來拯救他嗎?
韓春柳忽然抬頭對上她的目光,陰森森地笑了笑,雲笙一愣。
“是不是你殺了她?”丁三思憤怒地喊道。
韓春柳轉過頭,看了看死得透透的丁琴,承認道:“是我!”
“好啊,你竟這樣無所謂地承認?既然是你做的,那我便成全你,讓你嚐嚐下油鍋的滋味!”丁三思陰狠地說道,“來人,架油鍋,我要看著他死!”
殺了他的女兒,他就要他生不如死!
越星澤皺著眉頭說道:“丁大哥,丁小姐的死還有些蹊蹺,不應該這麽快下定論。”
“她都死了,你們還想要聽什麽?聽得再多,我的女兒可以複活嗎?”丁三思情緒又激動起來。
人死不能複生,他不能放過這個該死的韓春柳。
“救我!”雲笙忽然聽到韓春柳向她求救的聲音,飄飄渺渺穿入耳。
喲!這小子還怕死呢,剛剛怎麽就大方地承認了呢?
雲笙斂著眸子,向前走出一步,說道:“城主,人不是韓春柳殺的。”
丁三思眉毛一豎,“你又知道些什麽?”
雲笙徑直向丁琴躺著的方向走去,蹲下身子,細細地看著地上的泥,“你們都忽視了別的細節,丁小姐的確是自己主動來到這個院子裏,然後凶手在她背後打了一掌。”
“你又是怎麽知道,她是主動來此院?”越星澤眸子一挑,有些興趣。
韓春柳也怔怔地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隱晦。
“她被人發現之時,也是她斷氣不久之時,凶手來不及處理現場,隻能倉惶逃竄。這地上的泥土細軟,普通女子站上去也會留下痕跡。”
雲笙不停地扒開落葉和白草,突然發現了這裏的腳印痕跡有深有淺,也就是有兩個人的腳印。
她繼續說道:“這裏的腳印有兩個人的,一個較淺,是丁大小姐的,另一個便是凶手的,被大小姐壓著,沒破壞。”
那凶手顯然隻是慌亂地踩踏一番,完全忘了把屍體移開。
“這是個成年男人,和丁大小姐很熟。”
雲笙繼續看了看別處,發現她指甲裏麵似乎有些異物,於是把丁琴頭上的細長尖銳的簪子拔了下來。
丁琴的頭發瞬間散下,淩亂的發絲,稱著丁琴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就像是個惡鬼。
看得人都心裏一頓,背後冒出些冷汗。
丁三思氣憤道:“住手!你在做什麽?”
丁琴死得夠慘了,這個女人還對死者不敬!他大步走去,想著拉開她。
越星澤突然擋住了他,說道:“丁大哥,冷靜下來,她正在幫你推查凶手,你難道想丁大小姐在九泉之下永不安寧,看著真正是凶手逍遙自在?”
丁三思頓了頓,冷笑道:“真正的凶手?哼,我看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吧!”
雲笙繼續說道:“凶手被大小姐抓傷了,現在凶手的身上應該留有抓痕。”
越星澤示意隨侍去檢查韓春柳,檢查過後,越星澤問道:“他身上有爪痕嗎?”
“沒有。”隨侍回答道。
“怎麽會這樣?”丁三思覺得十分崩潰了,為什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誰殺了丁琴?
他不得不重視雲笙的推理了,熱切地問道:“你說說,還知道了什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越詳細越好!”
順著這些線索,他不相信找不到凶手,為丁琴報仇!
雲笙偏過頭,笑道:“城主,小女子不才,隻是個女流之輩,隻能知道這麽多了。”
“你……”丁三思氣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不說的,這是在表現她的不滿嗎?
丁三思道:“你若是找出了凶手,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雲笙搖搖頭,臉上有些無奈:“城主,我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不行!你若是不說,今晚就別想離開這裏!”丁三思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或者說,你若是知情不報,我就讓你嚐嚐這炸油鍋的滋味!”
雲笙低著頭,臉色似乎有些難意,“城主如此為難小女子,若是小女子出了錯,沒能夠推出凶手,那不是犯了大錯?”
丁三思連忙說道:“你盡管去查,若是查錯了,我也不會為難你!”
雲笙點點頭,“那城主允諾了小女子一個要求,是真的嗎?”
“自然是!”
“我想要帶走韓春柳,不知城主答應可否?”
“你……帶走他做什麽?”丁三思眸光漸深,有些警惕起來,雖說韓春柳此人已經沒什麽用了,放了他倒也不怕掀起什麽風浪來,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帶走韓春柳?
不管了!揪出凶手要緊!
“好吧!你可以帶走他,不過,要保證你找的凶手,是真正的凶手才行!”丁三思道。
雲笙點點頭,繼續說道:“丁小姐還被下了藥,此藥類似軟筋散,但是卻比軟筋散更為上品,喝下之後,一刻鍾後藥效發作,再過一刻鍾之後藥性消散。”
“砰”的一聲,屋裏似乎傳來不小的動靜,似乎是杯子碎了,隨後傳來咳嗽的聲音。
“這……你怎麽知道?”丁三思有些愣怔,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雲笙瞥了一眼屋裏的方向,猶豫片刻說道:“我會一點醫術。”
醫術自然檢查不出來的,不過糊弄過去就算了。
丁三思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倏然變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