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浴後(一)
沈淩心看向朱彥哲,或許是因為晚上的原因,朱彥哲說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是因為燈光的原因,他的眼神裏還是那樣冰冷。
窗外的夜景很美,可她卻沒有什麽心思享受,這兩天發生的事壓得她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看了一會兒,她發現這並不是去往朱家的路。
不一會兒,李天航將車停到了一片別墅區內。
這裏是x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這裏的建築,雖然沒有經典中式建築的厚重感,也不像法式古典建築的清新、亮麗。卻有著宋代建築的精細與簡約,和英式風格的創新,這兩種不同元素的碰撞,讓這片地方顯得是那樣讓人震驚。
這一片別墅區都是朱彥哲名下的,平時的他也在這裏生活。
車子開了進去,在一個靠海的房子處停下。
李天航下車拉開車門,對著沈淩心和朱彥哲道:“少爺、夫人,咱們到了。”
“這是哪啊……”沈淩心問道。
“這裏是少爺住的地方,少爺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所以就買下來這塊地方。”李天航解釋道。
“哦哦。”
還沒等李天航說完,朱彥哲就已經走進了屋子,沈淩心也隻能快步跟上,但是這間房子太大了,一個不留神,朱彥哲就沒看到了。
正當沈淩心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傭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道:“您就是沈小姐吧,我們少爺在家裏不喜歡被人打擾。您跟我來吧,這邊是您的住處。”
“嗯嗯。”沈淩心點頭道。
這間房子沒有被裝飾的碧瓦朱甍、雕欄玉砌的奢華樣子,而是極致的簡約。房子裏的傭人也不是很多,讓原本就很大的房子,顯得更加寂靜。就連自己腳下也鋪滿上了一層隔音地板,走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房子靜得讓人有些不適。
“沈小姐,就是這了。如果有什麽吩咐的話,撥一下屋裏的電話就行。”傭人道。
“好,那……”
“小姐是想問少爺吧,我們少爺還又事在忙,他忙空了應該就會來找您了。”傭人像是看出來沈淩心的顧慮,說完像她點了點頭退下了。
沈淩心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全尺寸的落地玻璃幕牆,牆外就是海,就像是一個高級的海景房一樣。
沈淩心徑直走到床邊,整個人趴到柔軟的大床上,這兩天的事情讓她身心俱疲,躺在這張床上,讓她舒緩了許多。
躺了一會,沈淩心拿起一件準備好的浴衣準備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她之前回家已經洗過了,在這隻是簡單的衝了一下,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剛出來,沈淩心本來還是睡意朦朧,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
頓時睡意全無,窗邊站著一個男人。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嗎?”沈淩心不自覺的將手抱在了胸前,支支吾吾的問道。
“怎麽,不歡迎我?”朱彥哲說著走向了她:“包這麽嚴實幹嗎?昨天晚上,為什麽沒看過。”
沈淩心聽了後,臉色無奈的放下了自己抱緊的手,有些無力道:“是啊,這是你家裏,來自己家裏,還用看我的意思嗎?”
朱彥哲這時已經走到沈淩心的身邊,一手扶著她的下巴道:“那不就得了。”他原本還有些文件沒有處理完,但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朱彥哲的注意力便集中不了,所以他來了沈淩心的房間。
“太晚了……”沈淩心想往後退,可是想到朱彥哲的性格,她又不敢。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還要我提醒你?”朱彥哲低聲道。
“我……我是你的太太。”沈淩心的聲音極小,要不是在她身邊根本就聽不清。
“你還知道啊,那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了嗎?”朱彥哲的手從她的下巴開始向下慢慢地移動。
沈淩心心裏十分糾結,昨天晚上因為酒精和藥的雙重作用,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做的,可是現在,自己已經累得毫無氣力,而且自己對朱彥哲實在是沒有感覺。
“朱彥哲,你沒想過朱彥麟為什麽非要讓我嫁給你,你就不怕我是被安排過來的。”沈淩心知道自己拒絕也是徒勞,隻好轉移話題。
“我這個弟弟為什麽非要讓你嫁給我,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懶得知道。而你要是被安排在我身邊的話。”朱彥哲收回了手,搖了搖頭道:“就憑你的話,能怎麽樣?”
“你的底細我也查過了,包括你小學發生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可以給我帶來什麽威脅吧?”朱彥哲笑道:“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包括——娶了你。”
“但是我們昨天才見過,而且我之前還是朱彥麟的未婚妻,你為什麽這麽簡單就願意娶我……”沈淩心有些疑惑。
“怎麽?你不想嫁給我?”朱彥哲眉毛微揚,聲音又冷了幾分。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沈淩心趕忙搖頭。
雖說是為了轉移話題,但是她也確實想知道,到底為什麽,為什麽朱彥麟找她做未婚妻,又把自己送上了朱彥哲的床。
不過現在的她想這麽多也沒用,對於朱家來說她隻是一個玩物罷了,她隻能討好朱彥哲看他什麽時候能大發慈悲,把弟弟的醫藥費給結清。
朱彥哲伸了個懶腰,順勢坐在了一旁的大床上,上身倚著後麵的墊子問道:“手臂怎麽樣了?”
“啊?”沈淩心被他這麽突然一問還有些疑惑,然後才想起剛剛被燙的手臂,本來因為太累也就沒什麽感覺,聽他這麽一說,手臂上又有一股灼燒的感覺。
朱彥哲掏了掏口袋,將一支藥膏扔向沈淩心:“上個藥吧,別留疤了。”
沈淩心兩手一接,看了朱彥哲一眼,沒想到他還能記得這件事,還給自己準備了藥膏,脾氣也不算很惡劣嘛。
她坐在床邊,低著頭緩慢的給自己上著藥,因為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朱彥哲,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一樣。
朱彥哲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樣的她隻是因為顧忌自己,所以才裝作這樣,真正的她可不像這麽乖巧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