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受傷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滅有好生的解決,拒絕交稅,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要進行嚴刑的,婉清本就是和荀二有仇,現在有事有了這樣的事情,還不到三天,官府就是上門,將婉清給架了過去,婉清的後背還沒有好,一到衙門,就是狠狠的二十板子下去,打得婉清當即就是暈了過去,京兆尹坐在上麵,看著下麵暈了過去的婉清,一盆冷水就是就是破了過去,婉清激靈了一下醒來,便是看到無數的人都是圍繞在婉清的身邊,婉清甩了甩腦袋。
“顧氏,你還不從實交代,為何要拒絕交稅?”京兆尹的聲音十分嚴格,婉清笑了一下,趴在地上,什麽話都是不說。
有好心的村民早就是已經將這件事情說到了豆豆處,趙老夫人當即就是坐著轎子到了京兆尹,一聽到京兆尹的話,就是出現在了公堂之上。“我倒是要問問,這官家的地,緣何要交稅?”
趙老夫人的聲音十分的響亮,京兆尹看到一身樸素的趙老夫人,驚堂木一拍。“你這老嫗,打哪裏來的,驚擾公堂,可是要治罪的,我念你是觸犯,還不給我下去?”
“我驚擾公堂?”趙老夫人冷笑了一聲,然後就是扶起了婉清。“段祺,你可是給我看清楚了,我是誰?”照片夫人抬起頭,段祺這一看,可是傻眼了,立刻就是下來了。
“見過師母,師母大人,您怎麽過來了?”
趙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這你倒是要好生的去問問那些收稅的人了,砸了人家的屋子,打傷了人家一女子,回頭被狗咬了,又是過來攪和了,你說,這是什麽理兒?”趙老夫人當仁不讓的坐上了首位,然後就是看著段祺。“還不快去派幾個丫鬟給顧家的姑奶奶接到後宅去,請了女醫過來看看,這可是顧氏的小姐,若是有什麽差池,是個腦袋也不夠你的。”趙老夫人冷眼看著段祺,然後就是說道。
段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就是看著趙老夫人。“老夫人,這個戰爭關頭,上頭有命,但凡是逃稅的,都是要嚴懲,尤其是地主家的逃稅,更是要嚴懲不貸,這顧氏逃稅不說,還打傷了公職人員,按照呂玲,是要打二十板子,坐牢三年的。”
“我看你是做官做糊塗了,你可是查過,那顧氏的地,屬於什麽地兒?那可是顧氏家族的祖地,都是當初皇上賞賜下來的,你的腦袋看是被驢踢了才是。”趙老夫人氣哼哼的說道,早就是有丫鬟已經將婉清拖了下去,趙老夫人站起來,然後就是跟著朝著後麵走去。“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看你這頂官帽子還是不要戴了的好,免得到時候人頭落地,也丟了你老師的臉。”說完,趙老夫人就是不管段祺訕訕的臉,直接就是走了,趙老夫人這一剛走,秦玄曜就是拖著荀二出來了,直接丟在了公堂之上。
“段大人,許久不見,段大人可是過得好啊。”秦玄曜看著堂中的血跡,整個臉都是黑了下來。“段大人的手速倒是快,這麽快就是將事情解決好了,在下可是佩服得很哪。”秦玄曜隨意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段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就是抬起頭看著秦玄曜。
“下官見過秦大人,不知道秦大人來我這小小的京兆尹,可是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情,我和段大人,怎麽說,也是師出一個老師門下,真正說起來,段大人還是我的師兄,所以今兒個特地過來學習學習段大人怎麽斷案的,不知道段大人將犯人送到哪裏去了呢?怎麽我一來,就是將壞人帶走了?”秦玄曜原本的陰冷瞬間就是不見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段祺,然後就是說道。
“秦大人,小人的錯,您有事情就是直接和小的說吧,小的,小的擔待不起啊。”段祺一臉苦相,直接就是跪了下去,然後就是看了一眼荀二,荀二是押送糧草的官員,先前他說要去收稅,去看看情況,所以他邊也是同意了,隻是沒有想到,這才多久,怎麽就是闖禍了。
“哦,沒什麽,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做顧婉清的女子,我隻是想告訴你,她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是在下一個小小的姐姐,聽說我姐姐逃稅被拉來了,我就是特地過來問問,什麽時候,皇上恩賜下去的地,也是需要收稅了。”秦玄曜笑眯眯的看著段祺,然後就是說道。
聽了秦玄曜的話以後,段祺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段祺抬起頭看著秦玄曜,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秦大人,小的知錯了,現在顧夫人已經在後院治療了,趙老夫人也是在,您……”
段祺的話還是沒有說完,秦玄曜就是已經進去了,段祺怔怔的站在那裏,然後就是轉頭看向了荀二,看到荀二一臉的傷以後,嘁了一聲,“你這惹禍的本事,可是不少啊,我看你軍營也是不要回去了。”
“他本來就是逃兵,怎麽回去?”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錢勁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然後就是看著段祺。“段大人好本事,連我錢勁的前妻也是說拉來打就是拉來打,但是這個逃兵卻是放過了,段大人真是慧眼識人,比我這個風流公子,還是厲害。”錢勁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主座。
段祺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這些可是闖大禍了,原本不過是一樁小小的逃稅案子,照這個情況,他的烏紗帽,十有八九,是保不下來了。錢勁隨意的玩著簽筒裏麵的簽,然後挑了一支簽出來,直接丟了下去。“來人啊,替我將這個逃兵給直接砍了.”說完,錢勁就是看著段祺。
“段大人做官也是不容易,我也是不打擾段大人了,我隻是來告訴段大人,你今天打的那個人,是我的前妻,你自己看著辦吧,對了,她還有一個兒子,是我錢勁的兒子,錢家唯一的少爺。”說完,錢勁就是搖著扇子走了,段祺看著下麵的人將荀二拖出去,什麽都是沒有說,隻是癱坐在地上,臉上都是汗水,做了三年的京兆尹,本來是可以安然的卸任了,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段祺的心這個時候是十分的淩亂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後麵,整個人都是在發抖。
二十棍子下去,婉清完全就是承受不了,秦玄曜過去的時候,就是聽到房間裏麵傳來了婉清的痛苦的呐喊聲,秦玄曜就跟在身邊,然後十分無奈的朝著裏麵看去。“可是好了?”
“還沒有,婉娘這一次,可以說是傷筋動骨,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起來了。”趙老夫人皺著眉頭,然後就是說道,秦玄曜點頭,腦袋朝著裏麵看去,趙老夫人看著秦玄曜的樣子,咂咂嘴,顯得有些不開心。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你可是住在秦家。”趙老夫人微微帶著些質疑的問道。
“是五城兵馬司的人看到了,報備給我了。”秦玄曜淡淡的說到,心神都是放在了房間裏麵,恰在這個時候,陳寶蓮就是從外麵衝了進來。“我聽說婉姐姐被官府打了,可是有什麽要緊的沒有?”陳寶蓮的臉上都是焦急,直接就是闖了進來,看著房間裏麵,問道,趙老夫人看到陳寶蓮,臉色立刻就是緩和了,輕輕的拉住了陳寶蓮的手。“沒事沒事,受了些皮肉傷,沒有什麽大事,你怎麽儀容不整的就是過來了,一個姑娘家的,可是要顧及形象才是。”趙老夫人十分嚴肅的對著陳寶蓮說道。
陳寶蓮站直身子,然後就是笑笑。“姨奶奶,我沒有事情的,你看,這不是沒有事情麽?我就是擔心婉姐姐,我聽說婉姐姐是逃稅還是怎麽?婉姐姐還需要逃稅麽?若是缺什麽,直接和我們一說,我們定是周濟婉姐姐的。”陳寶蓮低著腦袋,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秦玄曜,秦玄曜卻是背過了頭去,秦玄曜沒有看向陳寶蓮,隻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背著手,背對著陳寶蓮。
陳寶蓮有些氣餒,趙老夫人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沒事,是那些官員不識相,做了這樣的事情來,這婉娘的地啊,本來就是皇上當年恩賜下來的,那些地,是不需要交稅的。”
陳寶蓮點頭。“原來是婉姐姐受到迫害了,姨奶奶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將這件事告訴爹爹。”
“女醫,婉姐的情況怎麽樣了?”陳寶蓮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玄曜就是十分焦急的說到,沒有等到女醫的答案,就是直接去了裏麵了。陳寶蓮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狠狠的跺了幾下腳,趙老夫人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也不能這樣急,你且做好你自己就是了,你放心,那婉娘,不管怎麽說,現在都是一個農門女子,和秦、陳這樣的大家比起來,就是她顧氏庶女的身份,也是不頂用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太過於心急,知道麽?”趙老夫人輕輕的摸著陳寶蓮的手,然後就是朝著裏麵走去。“那婉娘,也當真是一個厲害的女子,這二十板子下去,先前還受了傷,愣是什麽話都是沒有說,就是直接將這件事情這樣的壓了下來,她倒是聰明得很,知道民不與官鬥,所以你也是沒有必要再在這個事情上麵下文章,先就這樣吧。”
“連姨奶奶也是為她說話了,她真是有這麽好麽?”陳寶蓮嘟起嘴,然後就是悶悶不樂的說道。
“識大體,懂禮貌,這就是她的好,你啊,多學學。”趙老夫人笑著說道,然後就是走了進去,秦玄曜坐在床邊,婉清已經昏睡過去了,秦玄曜的臉上都是興疼,看著秦玄曜的樣子,陳寶蓮一點兒也是不開心,趙老夫人拍拍陳寶蓮的手,然後就是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陳寶蓮咬著嘴唇點點頭,然後就是出現在了秦玄曜的身邊。
“玄曜哥哥,婉姐姐情況怎麽樣了?”
“啊?恩?婉姐還是沒有起來,暫時也是不知道情況,你能幫我去弄輛馬車過來麽?剛才婉姐和我說,她要回去,我送她回去才是。”秦玄曜回過神來,然後就是對著陳寶蓮說道,陳寶蓮咬著嘴唇看著秦玄曜,知道這件事情秦玄曜是一定會管的,雖然心裏十分的不情願,但是這是秦玄曜第一次找她做事,所以自然也就是答應了。
“就用我的馬車吧,剛好老夫人也是要回去,咱們就是一起吧,我的馬車夠大,上麵也是有軟榻,婉姐姐躺在上麵,肯定是要舒服一些的。”陳寶蓮的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然後就是說道,秦玄曜點頭,親自抱起婉清,然後就是朝著外麵走去,陳寶蓮跟在後麵,跺跺腳,也是跟了上去,去了外麵,秦玄曜直接將婉清放在軟榻上,。自己則是坐在一邊陪著,根本就是沒有假手他人的意思,趙老夫人和陳寶蓮坐在旁邊,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有些不大開心,但是秦玄曜的所有精神都是放在了婉清的身上,根本就是沒有看到兩個人的目光。
這二十棍子,可是說是將婉清的半條小命都是給打了,秦玄曜將婉清送回去以後,立刻就是安排了丫鬟女醫過來守著,自己也是留在了莊子上麵,豆豆的臉上都是擔憂,管弦拍了拍豆豆的肩膀。
“別擔心吧,你娘不會有事情的。”管弦的聲音有些嘶啞,然後就是說道,豆豆點頭,然後就是默默的低著腦袋。
“管弦叔叔,你說,我爹怎麽這麽忍心丟下我和娘親呢,還要娘親受罪,我最討厭我爹爹了。”說著,豆豆就是直接就是哭了起來,管弦伸出手,猶豫了一下以後,然後就是直接將豆豆摟在了懷裏,“小子,沒事啊,你也不要太在意,你娘那麽聰明的人,肯定是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再不濟,還有我在,隻要是打人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去。”管弦拍著胸脯保證,豆豆點點頭,然後就是擦去了眼淚。
“管弦叔叔,你可不要和娘親說,我哭了,娘親最討厭我哭了。”豆豆轉過頭去,然後就是十分別扭的說到,管弦哎了一聲。
“我倒是什麽事兒,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時候不早了,我去準備點吃的,屋子裏麵的人,都還沒有吃東西呢。”說著,管弦就是朝著廚房走去,豆豆點點頭,坐在那裏,看著管弦在廚房裏麵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