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遊戲開始(2)
戚一的電影上映一周後,社會反響特別大,警方也開始更加重視吳樂的案子,更有很多人譴責那些人。媒體對於戚一的話題也越來越又興趣,也不知是誰透露出吳樂是戚一的好朋友。
“戚導,據說電影裏的原型是你朋友?”
白戚一聽到後盯了眼那名記者,說:“是的,凶手逃之夭夭,但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QJ對於女性的生理、心理危害有多大,我們應該更加重視這個問題,也應該嚴懲這些QJ犯。”戚一的情緒有些激動,心裏那道坎她一直走不過去。
另一端黑暗盡頭的柴君偉蝸居在地下室10平米的房間,雖然已是春天,但地下室一直都是陰暗潮濕。這間房沒有獨立衛生間,床的旁邊就是一個馬桶,他蹭著別人的無線網蹲在馬桶上,用袋子和繩子固定住手機,邊吃泡麵邊看手機裏播報的戚一采訪新聞。
喝完最後一口麵湯,又拿出抽了一半的煙點燃抽著,沒抽幾口又滅掉,拿著手機躺在床上睡覺。
沈全的房東來收房租,敲了幾次門,打了無數次電話發現還是欠費停機狀態,房東打開門進去發現除了堆滿了灰塵,房間還挺安靜的,看這樣子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嗎沒人住了。
房東還以為沈全不交房租跑了,報了警調查後才發現沈全這個人失蹤了。沈全上班的地方領導也表示聯係從過完年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他,還以為他不幹了。又聯係沈全家人,說從他入獄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
小區沒有攝像頭,也因為此時小區也陸陸續續安裝上攝像頭,警察挨個敲門詢問沈全的事,大多數都表示過年沒有在出租屋裏,都回老家了。
隻有一對年輕夫婦說:“我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好像碰到過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他手裏當時拿了很多垃圾,似乎還有腥臭味。”警察問道:“你們是多久回來的?”
“初七,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情人節。”
“那你們記得他是從幾樓下來的嗎?”
“這個不太清楚,我現在都還記得那人的眼神,很冰冷,我們在這裏住了快4年了,好像從來沒見過那個人,我當時還感到納悶,大過年的不回家,還產生那麽多垃圾。”妻子回道。
警察似乎感覺出什麽問:“你還記得垃圾袋的顏色嗎?”
“記得,黑色。”
黑色,血腥味,陌生人,口罩,帽子,警察心裏嘀咕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回到警局把這件事匯報出來,那間房子被警方封鎖了起來。
這名警察叫王齊強,從事這行業15年了,是個資深的刑警,他指著黑板上的照片對著他的小組成員說:“他的衣物都在,最主要是衣櫃裏一個黑色盒子裏放著錢和銀行卡,如果說是為了逃避房租,他為什麽不帶上錢呢?還有這張照片,可以看出沈全經常在家做飯,這些調料擺放位置離灶台特別近,經常做飯的話,調料瓶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油漬,奇怪的是,這些瓶子表麵隻有灰塵。”
其中小組成員李繪說:“強哥,會不會沈全是個潔癖?”
王齊強搖搖頭說:“一般有潔癖的人都會有強迫症,無論是衣櫃還是廚房調料瓶的擺放都不像是有強迫症,更別說潔癖了。”
閆宇彤說:“強哥,你最開始說沈全的鄰居曾見過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陌生男子,手裏提了很多黑色垃圾口袋,還有股血腥味,我有些懷疑,這是一起凶殺案。”
王齊強點點頭,他也有類似的感覺,並開始組織任務:“宇彤和我去出租屋再仔細調查一遍,李繪、湯澤陽你們去調查監控,以和平小區為中心,方圓幾裏都得查看。”
“是”
“開始行動”
王齊強和閆宇彤再次來到出租屋裏,其他警察查找指紋,還有血跡。
“太奇怪了,居然沒有指紋。”閆宇彤疑惑的說著,王齊強說:“看來是我們的猜測位置是正確的,是有人故意抹掉。”
王齊強在廚房裏蹲下,打開櫃子,最底下放碗的地方有幾個碎玻璃塊,他用鑷子夾起來放進物證袋裏,又再次仔細查看,發現沒有什麽合上櫃子,然後就是專業人員檢查,先是在所有地方噴灑著熒光胺,關上燈,用紫外線儀器掃射,在廚房地上,洗水槽、菜刀、菜板,和廁所處均發現血痕。
這個證明再次證實他們的猜想,這就是一起凶手案。經過一周的調查時間,搜集了大量證據。
“強哥,我們發現在2月14號那天,有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手裏確實提著黑色垃圾口袋,奇怪的是,他從不把垃圾放在一個垃圾桶裏,而是隔一段路程才放進垃圾箱裏。”湯澤陽播放出一小段監控視頻,王齊強仔細查看,發現監控裏的人是故意在有攝像頭的地方丟垃圾,並每次舉起中指,這就是**裸的挑釁。
“我王齊強見過猖狂的,沒見過這麽猖狂的。”
這件碎屍凶殺案引起恐慌,警察最後也發現和奉安山拿起凶殺案案死者都認識,而且還都跟柴君偉很熟,警察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兩起凶手案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柴君偉靠著身上一點點積蓄整天待在房間裏,家裏的糧食都吃完了,身上也沒什麽錢,在深夜裏準備出去找找。
帶上帽子和口罩走了很遠地方,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裏他假裝是客人買東西,這個點街上也沒什麽人,柴君偉見收銀員是個小姑娘,走到買火腿腸的地方,撐著小姑娘玩手機,往褲包裏塞了很多火腿腸、鹵蛋。拉開衣服拉鏈,往裏塞麵包還有袋裝方便麵,小心翼翼的走到收銀台,手裏隻拿著一袋泡麵,結完帳正轉身走時,懷裏的泡麵和麵包從衣服裏掉了下來。
小姑娘驚呼著:“小偷”
柴君偉趕緊撿起地上的麵包和泡麵就想跑時,迎麵撞到來便利店買點水喝的易軒易,小姑娘大喊道:“小偷,抓賊啊!”
易軒易趕緊攔住他,在打鬥中柴君偉的帽子掉在地上,軒易看著那雙眼睛他是在熟悉不過了:“柴君偉,我看你往哪兒跑。”
柴君偉掏出一把刀,易軒易的手臂就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柴君偉冷哼一聲說:“小鬼,你還太嫩了。”說著快速的一刀刺進易軒易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我說過我們會見麵的。”
收銀員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嚇壞了,蹲在地上報警,柴君偉聽到那姑娘在報警,買來的及拔出刀就想衝過去阻止,卻被易軒易攔下。
柴君偉憤怒的手手肘狠狠的砸向他的背,砸了幾下易軒易嘴裏吐出血,易軒易忍著疼痛,發出嘶吼拔出肩上的刀,直接刺向柴君偉的腰上,連捅好幾刀,柴君偉這才倒下瞪大雙眼看著他,警察趕來後把柴君偉和易軒易都送進醫院。
醫院裏的人通知白戚一,本睡下的戚一起身跑到醫院,病房門外站了兩三個警察,她表明身份後走進去就瞧見軒易手臂上纏著繃帶,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捂著嘴小聲哭著。
直到第二天軒易醒來後,警察問之後就聽軒易說:“昨晚在公司處理很久才下班,我的車在上個星期出了點問題,就拿去4S店維修,然後我想去便利店買點水,結果一進去就聽到店員說抓小偷,剛好小偷撞進我懷裏,我把他攔下,發現他是柴君偉,他拿出刀刺傷我,又聽見店員報警,我知道柴君偉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擔心那個店員出事就攔住他,他一直.……用手肘打我得背,我沒辦法,拔出刀就捅了他。”
戚一聽完後哭成淚人,沒想到柴君偉因為這次險些喪命,被搶救回來以後也是個殘廢,沒追究柴君偉的責任,柴君偉反倒告軒易。
等他們倆傷情好轉後,法院開庭審判,幾次開庭最後結果卻是易軒易防衛過當,被判3年。而柴君偉當然逃脫不了,因為吳樂案件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柴君偉QJ吳樂,但他綁架白戚一和易軒易卻是屬實,最後開庭柴君偉綁架罪判刑5年。
雖然柴君偉入獄了,白戚一對這結果不滿意,是他害死的吳樂,這種人應該處死刑。
戚一去監獄探監,看著易軒易穿著囚服,滿臉胡渣頹廢的走來,戚一趕緊擦拭眼角的淚水,拿起電話說:“軒易”
“戚一,以後.……你別來看我了。”
戚一很不解,疑惑道:“為什麽?”
“戚一,你前途一片光明,而我是個有汙點的人。”戚一打斷他的話:“什麽汙點?你是在做正確的防衛,你沒錯,我會再次上訴,我就不信了,法律會這樣不公平。”
軒易看著她的眼睛說:“戚一,不用了,我們.……分手吧。”這是他這幾天深思熟慮過後得出的結果,他不能耽誤她。
戚一突然笑出聲,吼著:“易軒易,你TM怕什麽呢?我會等你出來的,你一出獄,我們就結婚。”這也是戚一第一次說髒話,她就不懂了,為什麽要提出分手。
易軒易眼眶裏紅潤,哽咽道:“戚一,分手吧,你會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男人。”
“我TM,易軒易,你TM就是個懦夫,我都不嫌棄你,你嫌棄什麽?不就是坐牢嗎?你又沒殺人,你隻是防衛過當。”戚一情緒有些激動,哭著聳著鼻,就因為這事要和她分手。
易軒易另一隻手捏成拳強忍著,其實他知道媒體報道都是戚一的男朋友坐牢,他不想因為他影響到戚一。軒易匆匆的說最後一句:“戚一,以後.……別來看我了。”然後掛掉電話起身,決絕的走進去。
戚一掛上電話趴在台上痛哭,本來軒易入獄的事情她已經很難受了,現在又提出分手,過了幾天戚一再次去,等到的結果就是軒易不見。
戚一在5月22號去參加第六十九屆國際戛納電影節,當晚入圍了最佳劇本獎和最佳處女作獎,同時獲得最佳導演獎。白戚一這三個字在影視圈名聲大噪,所有人都看好這位美女導演。
回到國內,圈內的人都祝福她,但她唯一想分享的人卻不在,她一個人住在這房子裏,衣看著衣櫃裏易軒易的衣服,瞬間跌坐在地上哭了,她又去了一趟監獄,易軒易任是不見她。
戚一無奈又去了好多回,最後軒易終於肯見她,戚一開心的拿起電話說:“軒易,不分手好不好?”易軒易沒有說話,簡單的看著他,戚一發現他這幾個月都瘦了,她繼續說:“軒易,我會等你出來的,你說話啊,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媽媽他們都沒有嫌棄你啊,我也不會嫌棄你,軒易。”
易軒易歎了一口氣緩緩道:“煩不煩?別來找我了。”
戚一聽後沒有再大哭大鬧,而是安靜的流著淚,聽她說:“你知道嗎?我得最佳導演獎,我最想分享的人,要和我分手,每晚在家裏,我天天劃著日曆,期待三年後你出獄,然後期待我成為易太太的那天,你怎麽這次殘忍?我說了我會等你出來,你為什麽要這樣說?”
“別鬧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即使出獄我們也不可能結婚,你走吧,別再來看我了。”
戚一接著說:“易軒易,你真殘忍,以後,我再也不會來看你了。”嘴巴上說著惡毒的話,其實心裏很痛恨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戚一轉身離去的身影,軒易掛著電話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
當晚戚一就買了好多瓶酒,並叫上李思思一起喝,這兩個失戀的女人在客廳裏鬼哭狼嚎,還好小區裏隔音效果比較好,要不然就會遭受到鄰居擾民舉報。
“思思,我單身了,我不嫌棄那個混蛋,他卻嫌棄我。”戚一傷心著喝了口酒,思思點點頭附和:“男人都是混蛋。”
“對,都是混蛋。”說著說著又哭了:“可是我心裏好難受。”她抱著思思繼續哭著:“我都說了我會等他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