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聽說你在對爺下黑手
“自己考不好,技不能如,心氣兒不順,就莫名其妙指責別人作弊,這樣還情有可原?仸侖先生的三觀有些清奇呀,讓夙同學我很是震驚——”
“我,舒同學與李同學,除了同學外還有什麽關係,長輩?親屬?一個校友情不計較,這還不算大度,還被苛責的?這情有可原是住馬路邊嗎?寬到我家大門前不算,還直往屋裏鑽?”
“請問仸侖先生,情有可原的智商可否在線?請它出來辯解一二,好讓我看看,它的三觀是否和仸侖先生的一樣清奇~”
“噗——”
這般純粹性,好奇到天真無邪的語氣,讓數位記者沒憋住噴笑出聲,反應過來後,瞬間閉嘴,像模像樣的調整鏡頭,隻是那上翹的嘴巴,可是怎麽都壓不住的。
別說他們了。
方理事幾人都想衝他豎大拇指了。
好家夥,這嘴犀利的可以啊!
看似漫悠散懶,實則句句挖坑,偏生這崽子旁的話也不扯,隻抓著狀詞不撒手。
既然你狀詞都敢這麽寫了,還不允許我反駁的?
你既然有膽子汙蔑,潑髒水,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往你臉上招呼了。
不僅啪啪啪打臉,更讓你顏麵掃地到,任何一人都能上來踩一腳。
這年頭,對待高官貴人,權勢財力有多阿諛奉承,那麽對待失敗者就有多嘲諷擠兌。
欺軟怕硬人之本性,踩低捧高人之劣性。
對於無錯之人,歎一句可惜,已經良善;對於有錯之人,罵一句活該,也是血氣,與別無關,全乃人性為之。
而像仸侖這樣,以死者之名助紂為虐的,更是讓人痛恨,這場官司若是敗了,他縱然再能耐,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更何況——
眾人皆朝那少年望去。
眸光深深,思緒翻湧。
這位,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仸侖留後退,在清洗自身汙點之餘,更是準備將仸侖捶死在這場官司裏!
意圖之明顯,輕狂味之濃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然,他不會直接代表校方接話,而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等著校方處理就好了,就跟先前一樣。
然而現在,這位準備殺雞儆猴了!
且這一出招便直殺仸侖,將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魔術師仸侖——”
方理事嘖嘖搖頭,幸災樂禍之餘,卻有厭惡的冰冷。
“那可是有名的,黑白兩道響當當的反逆論人物,戰績輝煌,幾乎無敗績,再加上他的團隊人物未知,卻傳言皆是十分厲害,是讓人十分頭疼與聞風喪膽人物。”
“就拿他身邊的鬼醫傑克為例,手上染命無數,是個十足的殺人狂,可偏生此人能耐高超,縱然犯了案,縱然眾人知道是他,可偏生找不出來蛛絲馬跡不說,更有平凡路人為其作證,證明清白的。”
“不僅如此,他在醫學界還享有很高的榮譽,參與過很多疑難雜症的破解案例,貢獻也是非同一般的,當真難纏的緊,而仸侖與他相比,雖然不是同一領域,可成就與能耐也不低啊——”
“可是眼下,卻在這小子手中,毫無還手之力!他一人,看上去毫無難度的就力壓仸侖這一方,足以見得,這小子的心智手腕有多高深,真真厲害啊——,都說無事看不出深淺,有事高下立判,真真不假。”
方理事的震撼與感慨,亦是在場直觀這場官司眾人的心情。
然,舒千落卻掀掀眼眸,似笑非笑的扯扯嘴。
“太天真了。”
“什麽?”
坐離她最近的厲臣看她一眼。
“誰天真?”
“你們所有人。”
呼嚕嚕的吸著豆漿,這女孩兒那清冷似霜雪的臉上,綻放出詭異的表情,愣是讓厲臣都有些發毛。
這丫頭,當真被小白給帶歪到黑芝麻湯圓兒了?
嚇死了人!
“哪兒天真了?”
厲臣隔壁的方理事,不解的探過頭來問。
“我分析的不對?”
“與分析無關,隻是——”
她將喝完的豆漿扔垃圾桶裏,雙手環胸,霸氣莫名。
“你們,該不會以為——,這場官司他顯擺自己的才華壓製仸侖,隻是為了扒出,誰找來仸侖搞事的吧?”
“??難道不是?”
方理事有些愣,別說他了,餘下幾人也是一愣,奇怪的看著她。
“不然呢?”
“嘖嘖~”
誰知,這鬼丫頭竟然嘖嘖搖頭,唾棄的瞥他們一眼。
“在你們眼裏,夙顧白是這麽良善的人?”
……這就放屁了!
幾人嘴角一抽,先前校理室那趟,足夠讓他們理解,這少年絕對是個腹黑心辣的。
隻是——
良善跟那問題,有什麽前後關係?
幾人一頭霧水,懵懵的不明所以。
而,聽著她這鄙視語氣的厲臣,忽的就眉心一跳,心下不妙,這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這小子是怎麽坑賀三和古九的。
連那樣的人物都被他給坑的毫無還手之力,那麽對待一個惡意搞事情的仸侖一夥,他豈會輕易放過?
“嘶——”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讓他倒抽涼氣,咖啡都差點兒撒身上。
至於,那被他們討論,又被校花大人直罵顯擺的少年,卻含笑瀲灩的望著仸侖,揚揚眉。
“——仸侖先生還能確定這狀詞不存在汙蔑,潑髒水一說?既然這觀點沒錯,那咱們就繼續——”
似是玩兒上隱的熊崽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悠悠道:
“那麽,話題拐回來,關於狀詞上明確提到,‘舒千落同學的成績雖然大家有目共睹,被指認作弊可能有所誤解’中的可能,很是讓人不愉快啊——”
“既然成績是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甚至驗證過的,這個可能是何意?敢說沒有存在一定的惡意詆毀與猜測?這不仍舊是汙蔑跟潑髒水和詆毀她人一生掛鉤?”
“說起來,仸侖先生接過的官司案件不少,怎麽能犯這種致命的失誤呢?”
在吐出致命二字時,仸侖瞬間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冷了下去,似是冬風吹凜寒,透骨的冷,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壓在桌麵的手都繃起了白。
更讓一邊的傑克都坐起了身體,手術刀在桌麵上劃出清晰又尖利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