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初踏玄門血染醫樓老胖失蹤。
金不換和錢富有有些無奈跟無語。
這臭孩子,幹什麽總是吊著他們的心肝肺啊?
很讓人發毛的好不好?
“嘖~”
看著他們那樣兒,少年嘖嘖搖頭,望向了一邊的牛嵐一,眉眼彎彎,笑意瀲灩。
“牛爺爺呀,他們看上去很精明的呀,為什麽這麽的,嗯,一言難盡呢?”
!怎麽說話呢?!
金不換和錢富有的臉都綠了,怒瞪著他。
然,還不等他們開口,邊上那坐在手攪三輪車內的牛嵐一,磕了磕手中的旱煙袋,深沉的歎了口氣,無奈道:
“是啊,你瞅瞅這幾隻,哪一個看上去像是蠢的?不僅都長了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兒,那腦瓜子在很多時候,也是挺好使的,但是吧——”
他一邊往旱煙袋裏麵塞著煙葉,一邊唾棄搖頭。
“二的時候,那是真二,同樣的,蠢的時候,那也是真蠢到不忍直視啊!”
花芬芳:“……”關我什麽事?為什麽我也要躺槍?
鳳蜻蜓:“……”關我毛事啊?幹什麽我也要中槍?
穴青雲:“……”我不二!也不蠢!牛叔,請把我從他們一行中單獨摘出來,謝謝!
金不換:“……”我,我——
錢富有:“……”我,你——
一時間,牛嵐一這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話,讓在場的三個老頭子兩個老太婆的臉色皆很是精彩,但,他仿若看不到一般,望著那笑意加深的少年,‘憂慮’的囑托。
“所以啊,娃娃,往後啊,多看著他們點兒,省的回頭啊,別說褲衩兒了,就連那狗腿骨怕是都留不住一根的!”
……不是,褲衩兒也就算了,狗腿骨算是怎麽回事兒?
五人的臉皮子齊齊一扭曲。
他們哪裏有狗腿骨了?明明就是人腿骨!跟狗不是一個屬性的!
完全抓不住重點的幾人,哀怨又憋屈的瞟著牛嵐一,試圖想喚起他那為數不多的良知,將那狗腿骨什麽的給收回去。
然,並沒有任何鳥用。
重新點上煙的牛嵐一,衝著少年招了招手,夙顧白走了過去,彎下腰,半蹲在他跟前,他伸手,輕輕的,慈愛的摸摸少年的腦袋,歎息一聲。
“俗話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爺爺給你摸摸頭,一褪你傷,二褪你憂;三褪你苦,四褪你疼;五褪你顛簸,六褪你流離;七褪你孤寂,八褪你遺立;九褪——”
牛嵐一頓了一頓,聲音輕輕的,淺淺的,在院中突生風起,卷起地上銀杏葉發出的沙沙聲中,亦是院中其他五人耳內突現忙音之中,徐徐緩緩的說道:
“你負憎,妞妞,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他在少年,不,是在少女眼眸微微睜開幾分之際,鬆開手,彎起了眼睛,衝她笑。
溫和如春水,暖霖如甘露。
“去吧,跟著他們三人去玄門吧,查一查胖學海的事,也好借此,讓你窺一窺玄門的景致,望你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風景,亦望你能夠達成所願,了去心結,重新開始。”
?
了去心結?重新開始?
牛嵐一這話,說的有些過於莫名其妙,讓在場的五人有些怔忡與不解,但是夙顧白卻彎唇一笑。
“聽說,露仙珠很好喝的樣子,有機會,我捎帶一些給爺爺喝?”
這話,讓牛嵐一抽著旱煙袋的手頓了一頓,緊接著便大笑出聲。
“好啊!爺爺等著!等著娃娃給爺爺待露仙珠!”
“?!露,露仙珠?!”
牛嵐一的大笑,卻讓邊上的五人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怔忡不解的神情,瞬間竄變成了震驚與駭懼。
“臥操!你為什麽會知道露仙珠?!”
金不換和錢富有嗷的一下叫出聲,不管不顧的朝少年撲去,試圖狠狠的搖他,使勁兒的搖他,讓他交代出來,這小兔崽子為什麽連露仙珠都知道!?
“唔~,爺不僅知道露仙珠——”
輕飄飄的避開兩位爺爺的虎撲,少年眨著狹長的眼眸,晃著卷長的睫毛,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語氣溫吞慢慢,卻驚不死人不方休。
“爺還知道~,五首之一的——宗~祭~穀~,以及,同卵雙生的~,沉蓮~,沉樓喲~”
砰砰砰!!!
他扔下這一道又一道驚雷,在五人皆控製不住腦殼撞腦殼,腦殼撞柱子,腦殼砸地麵聲中,雙手往口袋裏一插,曲膝一彈,竄到院牆之上,立在那裏,衝著狼狽恐懼的幾人,燦爛一笑。
“爺去收拾收拾,一會兒見呀~”
話落,他便竄身一躍,閃至數米,消失不見,徒留下牛爺爺家後院的一地狼藉。
“嘖!”
瞅著被駭到癱地上爬不起來的幾隻老頭子老太婆,牛嵐一搖了搖頭,一邊磕著旱煙袋,一邊攪動著三輪車。
“出息!”
……
與此同時,日月閣樓。
“阿嚏!”
正一手攬著寬大的卷蓮袖,一手執黑子下棋的青年,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讓對麵的胡亂往棋盤上放著白子的墨蓮黑袍的青年,抬眸看他一眼,聲音錘擊煉鋼,低沉如鼎。
“病了?”
“沒有。”
綿綿和風,溫雅如弦,開口間萬花齊綻的白袍青年搖了搖頭。
“該是有人在惦念我呢。”
“惦念你?”
墨袍青年收回目光,拾了一粒白子放到棋盤上,唇角扯動。
“沒有會惦念你,隻會紮小人罵你。”
“……阿樓,你這話說的,我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
白袍青年哭笑不得,卻讓墨袍青年掀他一眼,又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
他那般沒什麽情緒的態度,讓白袍青年淺笑出聲。
“看來,我在阿樓的心目中,竟然是這般形象啊——”
“本就如此。”
又拾一枚白子放到棋盤上,墨袍青年拿過邊上的黑劍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十步,走完了,別找我。”
話落,他便閃身消失,讓白袍青年無奈的放下黑子,伸手點點眉心,歎息一聲。
“這棋藝,怎的還是這般臭?”
“說的好像你武藝不臭一樣。”
誰知,白袍青年類似於吐槽的話一落,那原本消失不見的黑袍青年,聲音卻不鹹不淡的傳了過來,讓白袍青年頓了一頓,伸手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將黑白子收起來,放進棋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