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迷迭詭譎暗鞘隱現。
至於,被他吼叫的女生有點兒懵,更狐疑的反手指指自己。
“我?”
“不然呢!”
……女生的表情明顯一噎,甚至帶上了不可思議。
“我什麽時候拿你東西了?在街上的時候,不過是看你修為挺不錯,跟你過了個招而已,怎麽可能會拿你東西?”
說拿這還是好聽的,瞅這男人的樣,完全是認定她偷了好嗎?
該死的!
她雖然不富有,但也不差錢啊,至於偷別人東西嗎?
快要被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給氣笑了的女生,咬了咬牙。
“我不管你丟了什麽!但絕對不是我拿的!”
“嗬!”
誰知,她話落,喻燼便是一聲冷笑。
“在路上,我除了跟你動過手外,就沒別人了!而,你剛一離開,我東西就不見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
女生還想解釋一下,便見那男人抬手一揮,惡狠狠的盯著她。
“再說了,你覺得一般人,會讓我覺察不到,然後從我身上偷走東西嗎?”
“……你——”
明明啥也沒偷,卻被人一口咬牙,當真有些啞口無言的女生,氣的腦殼上的青筋都突突的直往外跳,亦讓她深吸口氣,怒結的瞪著那個男人。
“既然這樣!你倒是說說你丟了什麽?!非要一口認定是我偷的!”
他媽的!
竟然會有人認為她是小偷?
她長的像小偷嗎她?
“餅幹!”
……哈?啥玩意兒?
女生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更似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才會聽到這男人竟然說——
“一袋沒有任何牌子,還沒拆過的餅幹!快還給我!它很貴的!你絕對還不起!”
“咳——”
他那氣急敗壞又理直氣壯,更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問題的火爆氣勢,令女生邊上,那拎著啤酒罐喝了一口的男生,冷不丁的被嗆住,亦讓他沒忍住的咳嗽出聲,更用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眼神兒瞅向那男人,覺得——
這男的看上去不像是傻子,可說出的話,辦出的事兒,怎麽就這麽的神經病呢?
別說他了,就連一直處於隱身,靜觀事態發展的良十六和良一的表情,都是這麽個狀態。
倒是校花大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無語凝噎。
“這貨怕是個傻子吧?”
對的,可能真是!
她這話一出,良十六和良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非常認同。
唯有夙顧白挑了下眉,望向喻燼的眼神兒有那麽些危險了。
很好,竟然還敢窺視她家小妮子,看來,渠五爺沒把他家這親兄弟給‘調教’好啊——
既然這樣——
而,跟著喻燼一路風風火火追賊的渠長歌,亦沒有想到,喻燼的那句——
“槽!東西丟了!”
竟然丟的是一包餅幹?
這讓渠長歌的表情窒了一窒,下意識的就反應過來,這廝在乎的哪裏是餅幹?
雖然那餅幹確是很好吃,可,最主要的還是要看,是誰給他的吧?
這個認知,讓他伸手掐掐眉心,非常慶幸,這會兒某位祖宗沒在這裏,要不然,喻燼這貨怕是要被人當場打死了!
完全不知道,被他慶幸不在的某位三爺,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口袋裏,用一種非常溫柔的微笑,凝望著他,以及他家親兄弟!
至於,緩慢反應過來的女生,不可思議到了極點的反問。
“餅,餅幹?我,我偷了你的餅幹?”
“不然呢!快把它還給我!不然——”
凶神惡煞的喻家主,通身氣息暴漲,隱隱有撕裂身上壓製的嫌疑,且,天高夜黑,銀月半掩的夜空,也因他這氣息的外泄,有了偶爾了電閃略過。
顯然,那電閃已經是警告了,且,倘若喻燼當真將壓製給突破,等待他的定然是天罰!
同一時間,幾人下意識的朝天上看去,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在外門為什麽會有修為壓製,以及強行突破修為壓製用有什麽樣的後果?
怪不得,玄修在外門都是特別安生的,竟然被天道隨時‘監控’。
“冷靜——”
覺察到不對勁的渠長歌,伸手攔下喻燼,蹙眉。
“你是想被天道劈死?還是想被夙少打死?”
?夙少?
他那話一落,那一直處於看好戲狀態的男生,眯了下眼,開口。
“夙顧白?夙少?”
嗯?
這是——
“認識?”
喻燼斂了斂氣息,狐疑的瞅著麵前的男生和女生。
“你們認識他?”
“嘖,這就有意思了——”
那男生表情很是微妙的瞅著他們。
“不是說,那位夙同學一直在外門的嗎?那麽,他是如何認識玄門中人?以及還與你們頗為熟稔的?”
在意識到天道對麵前那個男人有了警告之意時,這男生就知道,這二人絕對不會是外門中人,既然這樣,他們定然是來自玄門的。
那麽,從玄門來的人,是如何認識那位貌似,打小就生活在廢都老街的夙顧白呢?
那位夙同學,到底還有多少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乃至,他那身令人完全勘不破的修為,到底是先天的還是後天機遇的?當真讓他好奇萬分啊!
“這麽想了解爺?為什麽不當麵問爺呢?”
就在喻燼和渠長歌意識到,這男生的話有些古怪,亦告訴他們一個確切的信息——
他們不是友方,既然不是友方,也不會是中立方,那就是隻能是敵方了!
且,還在他們正準備開口說一些什麽時,就聽到了這麽一句含笑瀲灩,亦讓他們熟悉到骨子裏的戲謔嗓音時,渠長歌便是一僵,更想臥槽了!
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在的?
有沒有聽到——
相較於他的‘忐忑不安’,喻燼下意識的眼一亮,更嗖的一下扭頭朝發聲處看去。
這小子都在,那豈不是代表——
而,被獨屬於某人的聲音回應該的男生,指尖一繃,將啤酒瓶給捏出了一個小坑,亦側頭朝那邊看去。
便見,不知何時,那裏立著四人。
他,經常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兒,以及——
清潔組的?
其中一個清潔組的男人,他見過,而另外一位眼生的卻沒見過,但,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是同事無疑了。
“夙同學——”
男生從護欄上跳下來,亦把啤酒罐放一邊,望著他,笑了一笑。
“這麽巧?深夜不休息出來散步?”
散步?
少年輕笑,揚了揚下巴。
“呐,看看頭頂。”
這話,讓他以及他身邊的女生,以及渠長歌亦朝他的腦袋上看去,這一看便瞅見了那裏靜浮著一張小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