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咳嗽了好半晌的男人,才慢慢的止住了難受感,亦平緩下了呼吸,可他依舊強行的坐起來,這讓渠長歌蹙了蹙眉。
“很急?”
“——嗯!”
男人穿鞋的動作頓了一頓,點了點頭,嗓音嘶啞。
“很急!”
“這樣?”
渠長歌靜了一下。
“那麽,來交換一個交易如何?”
這話,讓穿好鞋子的男人愣了一愣,抬頭朝他看去。
“交易?”
“對,交易。”
渠長歌點頭。
“我帶你去辦你的急事,但,相對的,你需要把你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如何?”
這——
男人遲疑了下,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可以,那麽,多謝——”
“不必,各取所需罷了。”
他搖了搖頭,拎住男人的領子‘快速’的閃到門外,衝著外頭那群吃飯的人開口。
“我帶他出去一趟。”
話落,人就閃了個沒影兒,把眾人給瞅的一愣一愣的。
“他們這是——”
狐疑的看著速度慢了不止十倍,但,跑還是挺快的渠長歌的笠彥,奇怪的歪了歪頭。
“不是才剛醒的嗎?怎麽這麽急?”
“誰知道——”
喻燼聳了下肩。
“在那種地方,遇到這種事情,還這般著急的,想來是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需要找回來吧?”
“唔,可能。”
點了點頭的笠彥,看著麵前這吃了個差不多的飯菜,撓撓頭。
“那等一會兒渠歌回來的話,可能要另外給他做了——”
“不用麻煩。”
放下碗筷的喻燼搖了搖頭。
“等會兒給他叫餐好了。”
“成吧。”
既然喻哥都這般說了,笠彥也沒想當相爛好人,畢竟做飯什麽的,也挺夠嗆,雖然他確實挺喜歡做飯的,但,咳,他的刀工著實不太行,還需要麻煩別人,所以,嗯,就算了吧。
看著眾人都吃完了,笠彥和小野澤站起來收拾碗筷,卻被舒千落伸手一擋。
“我來。”
“不用!我來!”
原本打算收拾桌子的喻燼,嗖嗖幾個就把東西給攬了個幹淨,端著它們閃了個沒影兒,那速度快的,都讓笠彥和小野澤反應不過來了,亦讓二人嘴角一抽,表情很是微妙。
不是吧喻哥?
您這樣的目的也忒明顯了點兒吧?
所以,但凡有點兒眼力勁和情商的人都能夠看出來的吧?
邊在心裏吐槽,邊悄咪咪朝舒千落看去的主仆二人,在瞅見那撇了下嘴又攤了攤手,亦扔出一句。
“眼瞅著不是個勤快的人,這會兒卻這麽勤快?一會鐵定有事兒求人!哼!出息!”
……啊,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在感情一方麵,丁點兒智商和眼力勁兒都沒有的人啊?
一時間,主仆二人皆露出驚呆了又窒息般的無語表情,把邊上的少年給瞅的低笑出聲。
“喲?二位這是怎麽了?嗯?”
“!沒有沒有!就,嗯,覺得喻哥可能當真有事想求舒四小姐,所以才這般勤苦(狗腿)的!”
“沒錯沒錯——”
笠彥說,小野澤點頭,主仆二人配合的當真天衣無縫,亦讓校花大人連連點頭。
“看吧!就知道會是這樣——”
……行吧,您身後有大(魔)神級別的祖宗在,所以,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控製不住嘴角直抽抽的二人,默默的坐下,給二人倒了茶水,讓他們消消食。
至於,拎著男人嗖的一個閃了個沒影兒,結果沒過多久又回來的渠長歌,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桌子,這讓他默了一默,瞅著歉意望著他的笠彥和小野澤。
“沒給我留?”
“咳,吃完了,要不?渠哥點個餐?”
“……算了,我不是很餓。”
食欲瞬間沒了的渠長歌,冷漠臉的拒絕,然後把那失魂落魄的男人扔邊上,坐下來接過笠彥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這才斜視向那個男人。
“那麽,該你了。”
??
這話,把笠彥和小野澤聽有一頭霧水,不解的瞅著他。
“這是?什麽意思?”
“哦,就先前,我帶他去辦急事,他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麽事罷了。”
“這樣啊?”
恍然大悟的二人看向那男人,小野澤倒了杯水遞給他。
“來一茶嗎?冷靜一下?”
表情很是蒼白難看的男人,搖了搖頭,嗓音之中都難掩發顫。
“不用了,多謝——”
話落,他伸手捂了下臉,讓自己冷靜片刻後,緩緩開口。
“——我們一行人,在之前聽到這裏莫名的出現了一座比較奇怪的島,所以就過來看看,在起初踏上那座島之時,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覺得這裏比較冷,同極寒之地有的一拚——”
“可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了,那個時候,天色有些晚,我們所天一黑會有什麽意外,便在那半山腰尋了個能夠擋風的地方,在那裏安寨紮營好休息一夜,明天繼續探險,誰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讓男人止不住的瑟瑟發抖,雙眼之中亦流露出了深入刻骨的恐懼,讓他平息了好一會兒,才接著把自己之前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在我們輪流守夜的時候,聽到了很多慘叫,把我們都給驚到了,便決定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然,然後——”
男人的聲音直哆嗦。
“就,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在那裏大開殺戒,不僅如此,他,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一個,無,無法形容,也沒見過的怪獸,那怪獸可怕極了,亦很是巨大,不僅生吞人,更喜歡玩弄人——”
“且,它還有著很尖利的爪子和牙齒,就那麽一揮爪,一張口,便把數人咬碎,或者分屍,簡直讓人無法抵抗與反抗,隻能慘叫著竄逃,當真毫無還手之力——”
“我,我們在看到這一幕時,真的嚇傻了,都反應不過來,因,因此——”
男人閉上眼睛,神情淒楚絕望,似是陷入了惡夢之中無法自拔。
“就,就沒來得急逃,而,而我們一起的同伴,也都遭遇了屠殺,在,在那怪獸幾乎要把現場的人給撕光咬光時,地麵又莫名其妙的朝下深陷,讓我們皆控製不住的朝下掉去,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聽著男人敘述的幾人,眉心蹙了一蹙,在男人緩了一會兒之後,笠彥輕聲詢問。
“那麽,你還記得那男人和怪獸長什麽模樣嗎?或者,你會畫畫嗎?能把它們畫出來嗎?”
“抱歉——”
男人搖搖頭。
“我,還是記得的,可卻不會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