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初見楊戩
三日之後,李靖就從陳塘關啟程,告別依依不舍的殷素樺,和一臉懵懂的小金吒,李靖頭一次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被世俗的羈絆住了,要不是大劫來臨,說什麽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不過現在也算是沒有辦法。
李靖這次誰也沒帶,就算以前當做坐騎的花斑虎也留在了陳塘關,現在的花斑虎與之前已經大為不同,花斑虎在海外散修之中吃了大虧之後,現在一心修行,不過沒什麽好的功法,到現在為止,還是止步不前,不過其本命神通確實更加精熟,而且他的虎尾經過煉化,已經成為一個不錯的法寶。
李靖這次是踏著太白金星與自己交易的三色祥雲,一路疾馳,直奔昆侖山而去。原來幾次,李靖都是在地上行走,這次在天空中駕著祥雲,李靖現在終於有了些作為仙人的感覺,李靖也是頭一次以這個視角看待這個大地。
在天空的視角上,李靖才真正的意識到,什麽叫做大爭的時代,在天空中俯瞰整個洪荒大地,李靖走的一路,基本沒走多遠,就有人鬥法,有人與人鬥,有人與妖鬥,更有妖與妖之間的爭鬥。
李靖此刻才了解這洪荒中散修麵臨的處境,他們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就要與其他的人生死相搏,為了一件法寶,可能你最信任的道友,都會出賣你,想要把其占為己有,李靖一路上走走停停,對那些散修費盡心機,想要上封神榜,終於理解一些。就算自己,最初上封神榜,不也是度厄真人答應玉帝在天河坐鎮換來的麽?
李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師父為何在得知自己入得闡教並沒有對自己疏遠,自己師父度厄真人才是真正的對自己真心之人,他為了自己的前程,不計較麵皮,要不然李靖在已經拜了度厄真人為師的情況下,再轉投他門,度厄真人廢除自己自身修為也不會有人替自己求情的,李靖此時沒來由的特別想念度厄真人起來。
李靖的心情並沒有耽誤自己趕路,這三色祥雲真是趕路的上好法寶,雖然聽自己的便宜師父燃燈道人所說,這祥雲並不是什麽稀奇罕見之物,在闡教中人人都有,這些不過並不耽誤李靖對這個法寶的喜愛。這祥雲法寶雖然沒有攻擊,沒有防禦,但是可以讓李靖在天空中飛行,也算補齊李靖的一個短板。
兩天之後,李靖到達昆侖山下,李靖並不是第一次來昆侖山,度厄真人的道場在西昆侖山,而闡教的所在則是在昆侖山的正中的山巔,李靖到達山下,或許是因為闡教外的法陣關係,李靖並沒有發現此處有一絲聖人道場的樣子,滿山鬱鬱蔥蔥的樹木,根本沒有其他建築。
李靖從百寶囊中拿出文殊廣法天尊給自己的淡金色的珠子,李靖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用力,這珠子就應聲而碎,一股淡金色的煙霧會聚成一個箭矢,朝昆侖山上而去。李靖望著這極速而去的箭矢,笑了笑,坐在一個突出的大石頭上,等待來人接自己。
不知道是山中早有準備,還是正好有人空閑,李靖剛坐下沒多久,隻見一道身形從遠方疾馳而來,李靖看了大吃一驚,這人一不禦風,二不駕雲隻靠著身法,就急速的朝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那速度不下於李靖駕三彩祥雲。
李靖站起身,手搭涼棚,望向來人,遠遠看去,看其身形,來人應該是一個少年,這少年頭戴雲扇冠,身穿一聲水合道袍,腳登麻鞋,儼然是一個小道士。在李靖印象中,現在,闡教十二金仙的弟子們還都沒有幾個拜師,闡教中應該少有這種年輕的強者。
片刻之間,那少年就來到李靖身前,李靖此時看清對方相貌,隻見這少年長的麵白無須、氣宇軒昂的,雙耳垂肩,眼中金光四射,一看就是道法精通之人。李靖再看對方的兵器,居然是一把三尖兩刃刀,李靖看到這個兵刃,就頓時恍然大悟,現在闡教十二金仙的弟子大部分都沒入門,但是這個三隻眼,卻早就入得闡教,乃是闡教三代弟子中的領軍人物。
李靖仔細觀察,想要看出對方的第三隻眼睛,但是觀察半天,隻在對方的額頭處看到一個類似眼睛的痕跡,李靖覺著這眼睛估計就是在使用的時候才能顯現,李靖現在真的好奇,這楊戩的第三隻眼睛到底是何用?
楊戩到了李靖身前,眼睛一亮,李靖此時的肉身已經頗為可觀,已經可以與一般的法寶相比,肉身之中隱隱有光芒流轉,作為同樣是修習煉體之術的人,楊戩自然能看出李靖的肉身的不平凡之處,有其在闡教之中,作為煉體者的楊戩算是一個異類,見到李靖分外的親切。
隻見楊戩拱手道:“來人可是李靖師叔,我乃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弟子,我奉老師玉鼎真人之命,前來山下接李靖師叔上山,此處不是敘話之處,還請師叔跟隨楊戩上山。”
李靖聽了楊戩的話,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跟著楊戩往山上走去。二人大概走了四五十丈,楊戩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牌一樣的東西,對其打出一連串的法決,隻見原本是鬱鬱蔥蔥的山上,突然變了樣子。
山上雖然還是由無數的樹木,但是這些樹木不再是紛亂的,而是按照某一個陣法排列,樹木從眾,有無數的亭台樓閣,一條蜿蜒向上的山道,直通一座規模氣派的的殿宇,楊戩一路上山,就把玉牌舉過頭頂,李靖也沒有過多言語,跟在楊戩身後,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李靖見到了真正的仙家福地的樣子,一路上仙鶴、麋鹿以及成了精靈的藥材滿地亂跑,而在山路兩個,有很多弟子在研習各種法術,有些法術李靖見都沒見過,不過這些人修為都並不高,看這居住的位置,估計也是記名弟子的樣子。
楊戩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健談之人,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李靖最後還是在楊戩口中得知,這些人都是用了各種方式通過煉心路之人,過了煉心路之後,就可以加入闡教,但是要成為真正的弟子,還是要看在數年之內能否達到一定境界,要是不能達到要求的境界,下場就跟之後的薑子牙一樣,被趕下昆侖山。
說到煉心路,這是根據境界表現出氣威能,境界越低,也有機會闖過煉心路,所以很多修為不錯的人想要加入闡教,都被煉心路拒之門外,而一些凡人,因為沒什麽修為,反而通過煉心路成為闡教的弟子。
闡教通過此種方式,把闡教經營的十分嚴密,少有帶藝投身闡教的,所有人修習的都是純正的玉清**,也使得闡教任意一個弟子,都能真正的能發揚光大闡教教義。而且這些人修習的功法同源,彼此還能更好的碰撞出一個係統的修煉體係。
與闡教不同,截教之人很多都是帶藝拜師,每個人修行的功法都帶有強烈的個人氣息,這些人雖然各個都是修為高深之人,但是對於形成截教的修煉體係很不利。這些人修行的功法千奇百怪,也導致互相之間隻有修行功法類似之人才能互相指點,使得截教不知不覺成為幾個小團體。
李靖歎了口氣,玄門之後要與西方教進行道統之爭,犧牲截教也是定數,隻有凝聚力強的團隊,才能更好地反抗外敵,截教魚龍混雜,很容易因為某個弟子胡作非為,導致整個玄門被其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