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黃飛虎傷鄧九公
此時的李靖、楊戩、以及金吒等人已經從岐山趕到了西岐城下,眾人見戰場極為焦灼,也就沒有上前,站在大軍之側,觀察著黃飛虎和鄧九公的戰鬥,眾人看著二人戰鬥,心中對二人都心生幾分敬佩之意,隻是修習氣血狼煙之術,就能到如此地步。
此時的戰場之上,黃飛虎和鄧九公還在焦灼,打的難解難分,可是李靖看的出來,這鄧九公畢竟是年紀大了,氣血衰頹,雖然可以一時占據上風,卻耐力畢竟不足,拳怕少壯,這戰場亦然,現在的鄧九公不過是用了些以命搏命的辦法,投機取巧,才能堅持如此之久。
“父親,孩兒前來助你!”
就在黃飛虎和鄧九公還在僵持著的時候,從鄧九公的陣營之中飛馬出來一員女將,這女將一處戰陣,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這員女將身著一件火紅的戰甲,勾勒出此女將姣好的身材,一雙玉手之中各提一把柳葉刀,在戰馬之上舞動如風的朝著黃飛虎而來。
黃天化見大商軍中衝出一人,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也不忍心讓父親一人麵對,根本沒用別人出言,就一催玉麒麟,一邊朝著那女將奔去,一邊大喝道:“唔那女將,我父親和商軍主帥在放對,你休要打擾他們二人,讓我來會會你!”
麵對騎著玉麒麟,手提雙錘的黃天化,鄧玉嬋怡然不懼,揮舞著雙刀,兩把柳葉刀如黑夜之中的月光一般,傾瀉向黃天化,這刀勢一刀勝似一刀,就算是黃天化武藝精熟,而且遺傳黃家習武天賦,也被鄧玉嬋的刀光所包裹,不得脫身。
不過黃天化到底是男子,而且還修習玄門煉體神通,一身巨力,不是鄧玉嬋所能比擬的,在黃天化漸漸的適應了鄧玉嬋的攻擊,一招一招勢大力沉的招式,每每打的鄧玉嬋氣血翻湧,鄧玉嬋見此,知道要是如此,根本不能取勝。
鄧玉嬋咬了咬牙,周身氣勢再次爆發,手上雙刀再次被鄧玉嬋發揮出十成的攻擊,一時間再次把形勢搬回,在二人鬥的焦灼之時,鄧玉嬋突然賣了個破綻,手從纖腰上一抹,一枚釋放五色光華的石頭,朝著黃天化的麵門而去。
“著!”
隨著鄧玉嬋一聲嬌喝,手中五色神石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黃天化麵門,這五色光華的速度是極快的,還沒等黃天化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眼前,黃天化此時想到自己的攢心釘,心中暗道不好,背脊發涼,自己肯定是躲不開了,要是和攢心釘一樣的法寶,此時自己就折在這裏了。
“啊呀~”
一聲痛呼從鄧玉嬋和黃天化交手的地方傳來,隻見黃天化滿臉是血的跌落了玉麒麟,鄧玉嬋和黃天化交手,剛才還是黃天化占據上風,誰也沒想到,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就被擊中麵門,倒下坐騎,生死不知。
“天化!”
此時的黃飛虎聽到了黃天化的喊聲,心中一陣抽搐,也顧不得是不是與鄧九公以命搏命,隻見黃飛虎大槍一抖,此時他身上的氣血狼煙擊中在槍尖之上,這一擊是發揮了黃飛虎的全部實力,灌注了一股勇往直前的意識,正附和為戰陣而生的氣血狼煙,這一擊鬼神辟易,鄧九公勉力用大刀一橫,卻被震得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此時的鄧九公已經搖搖欲墜,就是黃飛虎現在一顆心鋪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顧不得鄧九公,這才讓鄧九公強忍傷勢,撥馬返回本陣,而此時的鄧玉嬋見鄧九公受傷,也沒有心思在呈威,就護著鄧九公返回本陣。
而黃飛虎來到黃天化身側,一躍下了五色神牛,直接把黃天化抱起,返回本陣,在抱起黃天化之時,見到黃天化脖頸之處,強大而有力的脈搏,黃飛虎這才鬆了口氣,此時的黃飛虎才發現,黃天化雖然樣子淒慘,但是卻沒有受致命的傷勢。
此時的雙方,各有傷亡,士氣之上,還是西岐這裏占據上風,不過黃飛虎也沒有輕易的全軍出擊,而是在僵持一會後,發現大商陣型變化,徐徐後退,而那個剛才把黃天化大落馬下的鄧玉嬋在斷後,黃飛虎有些忌憚,就沒有追擊。
大商軍營之中,原本中氣十足的鄧九公一陣猛烈的咳嗽,一點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此時的鄧九公長歎一聲,年歲大了,就不能以筋骨為能,這次要不是自己的女兒出陣救援,自己這次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隻要黃飛虎放下心中的猶疑,實力真是不下於自己全盛時期。
就在這時,帳外有人來報,督糧官土行孫來交令,想到這土行孫,鄧九公就一陣頭痛,這人是申公豹介紹而來,可是個子矮小,長相醜陋,性情更是跳脫不定,真不是一塊美玉良才,但是申公豹推薦,他還不得不給些麵子。
“讓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穿著一身並不怎麽合身的鎧甲的土行孫進入大帳,看到坐在上首的鄧九公麵色蒼白,嘴角還帶著些許的血跡,心中疑惑,但是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有模有樣的拱手道:“末將土行孫,押送糧草至此,特來交令。”
“咳、咳咳~”
鄧九公剛要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致使鄧九公的話根本沒有說出來,就在此時,鄧玉嬋撩開帳門,跨步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深褐色的湯藥,也沒有顧忌在哪裏行禮的土行孫,徑直的走向鄧九公,在鄧九公的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後把湯藥放在鄧九公的帥案之上。
“父親,你被黃飛虎震傷了髒腑,不宜操勞過甚,這湯藥你先服用下去,有什麽事兒,女兒能做的,玉蟬必會全力以赴,父親還是多多休息,在身體康複之後,再和那西岐計較也不遲!”
而在那裏施禮的土行孫看到鄧玉嬋,驚為天人,一雙眼睛在鄧玉嬋周身遊走,那種仿佛色中餓鬼的形態表現的淋漓盡致。鄧玉嬋明顯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這種眼神她見得多了,不過在這軍中,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隻見鄧玉嬋柳眉倒豎,神情冷厲的掃了土行孫一眼,土行孫與鄧玉嬋眼神相遇,看著鄧玉嬋粉麵上的神情,不由得自慚形穢,低下了頭,樣子真是像極了那有色心沒色膽的窩囊廢,鄧玉嬋朱唇不動,自口中發出一聲輕哼,聽在土行孫耳中,仿佛聽到美人薄嗔,瞬間骨頭都酥了。
就在土行孫低著頭之時,突然想到鄧玉嬋在服侍鄧九公喝湯藥,靈機一動,想到了討好鄧玉嬋的方法,於是不再遲疑,抬起頭來,再次拱手道:“大帥,剛才聽小姐說大帥被人所傷,不知大帥可是被震蕩肺腑?末將有神藥,可助大帥痊愈!”
聽了土行孫的話,不僅是鄧九公,就算鄧玉嬋的眼神都被吸引而來,土行孫見二人眼神同時會聚,瞬間覺得自己高大了幾分,雙手背負在身後,邁著四方步上前幾步,在距離帥案十餘步外停下,傲然而立。
“不知將軍有何神藥?居然能那麽快速的治療父帥的傷勢?還請將軍施以援手,玉嬋日後,必有厚報!”
鄧玉嬋看著土行孫的樣子,分明是小人得誌的形態,不過此時鄧九公的傷勢關乎大商伐西岐的兵事,要是能治愈,對大商有很大的好處,也隻能傷刃心中的不適,開口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