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土行孫的跟腳
李靖卻依舊是沒有開口,就站在大廳之中,眼睛就是看著薑子牙。薑子牙見李靖如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薑子牙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明顯沒有被李靖當回事,心中氣憤,卻無可奈何,隻是眼神盯著李靖,而李靖卻毫不在意的與其對視。
黃飛虎見氣氛尷尬,給剛才領著李靖進門的守衛一個眼色,那守衛也是心思靈動之人,隻見那守衛輕咳一聲,開口道:“武成王,天化將軍讓小的傳信,說今夜或有人襲糧道,請武成王馬上返回帥府,商議對策,至於去也不去,請武成王定奪!”
黃飛虎見這守衛倉促之間找的理由還比較靠譜,朝著那守衛捕捉痕跡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薑子牙拱手道:“丞相,小兒派人傳信,擔心城內糧倉有失,故此派人來尋我,丞相,待我返回帥府安排好一切,再來找丞相議事!”
薑子牙看黃飛虎給自己一個台階,也就就坡下驢,輸了口氣道:“好!武成王,這糧倉乃是我西岐安身立命的本錢,萬萬不得有失,那武成王且先去,待安排妥善之後,再來本相府中,本相還有要事要與你商議。”
黃飛虎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在走出去之時,不著痕跡的輕碰了李靖一下,李靖原本和黃飛虎的關係也是很好,不過現在李靖為了避嫌,故此很少去尋黃飛虎,畢竟自己怎麽也是一路諸侯,還是那種掌握實權的那種,要是自己頻繁出入黃飛虎府邸,對黃飛虎也不好。
李靖理解黃飛虎輕碰自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不要咄咄逼人,適當的讓一步,但是李靖卻視而不見,這並不是李靖擺什麽架子,在上次薑子牙計算李靖,李靖就已經算是和薑子牙鬧翻,不過是因為李靖身屬闡教,不能不護持西岐罷了。
“李靖師弟,黃飛虎已經走遠了,有什麽事兒,還要避諱他人,我闡教光明正大,何時有此**、避諱之事?李靖師弟敬請直言,讓師兄我聽聽,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最後的“重要”二字就仿佛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而李靖且沒有因為薑子牙說話的語氣有任何神情變化,隻是淡淡的開口道:“薑師兄,這次不是李靖前來尋你,而是受了楊戩師侄之托,前來道破陣前那個身材矮小的敵將的跟腳,若是子牙師兄不想聽,也就罷了,師弟這就回轉!”
“什麽?楊戩師侄知道這人的跟腳?那楊戩師侄怎麽沒有來?難道是楊戩的師侄的束縛還沒有破開!?李靖師弟,還是說說這人的跟腳吧!”
“對,捆著楊戩師侄的法寶神異異常,根本不是我們能破開的,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法寶的主人才有能力解開束縛,不過現在犬子已經護持楊戩師侄前往法寶主人之所,想來在楊師侄回來之時,定然能逃得藩籬,脫困而出。”
薑子牙聽了李靖的話,點了點頭,自從燃燈道人也走了之後,闡教的李靖等人已經沒有人統領,有些事情已經不跟他請示,故此李靖說金吒等人護送楊戩離去,此時薑子牙才知道這些三代弟子已經不在西岐城中,不過薑子牙也沒有辦法,這些闡教三代弟子,各有師父,甚被寵愛,薑子牙也不敢貿然懲罰他們。
“李靖師弟說,楊戩師侄讓你轉述那矮子的跟腳,還請李靖師弟明言。”
李靖見薑子牙沒有理會金吒等人離去,點了點頭,開口道:“聽楊師侄所言,這矮子乃是闡教的二代弟子懼留孫的徒弟,叫做土行孫,楊戩師侄曾經見過他幾麵,而且現在捆著楊戩師侄的仙繩叫做捆仙繩,乃是懼留孫師兄的鎮洞法寶,故此這消息應該錯不了。”
“嘭~”
隻聽一聲巨響,原來是聽到這土行孫的身份,薑子牙氣的麵色漲紅,在薑子牙心中,闡教上上下下都應該支持自己的,要是讓姬發知道闡教還有部分力量支持大商,難免被姬發猜忌,認為闡教是為了穩操勝券,兩麵下注。
“如此逆徒居然去幫商紂,豈不是助紂為虐麽?這與申公豹何異?這土行孫是要叛教啊!”
李靖看著怒氣勃發的薑子牙,再次拱手道:“師弟剛才就是怕外人知曉闡教出了叛徒,從而影響封神大計,故此沒有在武成王在此之時說出,不過是維護闡教的顏麵,不使我們闡教形象有損罷了,至於如何清理門戶,處理叛徒,還請薑師兄自己斟酌。師弟告辭了!”
李靖說完,也沒等薑子牙同意,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根本沒有給薑子牙半點說話的機會,在薑子牙反應過來,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李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李靖的這一番動作,更讓薑子牙氣氛,不過薑子牙此時也沒時間追究李靖,而是到了屋外,騎上四不像朝著夾龍山飛雲洞而去。
以四不像的腳程,前往夾龍山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多久,薑子牙此去就是朝懼留孫要個說法,畢竟他的徒弟為禍,他這個當師傅的也逃不得幹係,就在薑子牙朝著夾龍山而去的時候,大商的軍營之中,申公豹再次出現在鄧九公的大帳之中。
此時的大商軍帳之中,鄧九公與申公豹對坐,鄧九公對這個氣度雍容,仙風道骨的道人印象也是極佳,這人自己第一次見之時,就拿著大王的親筆信和信物而來,那時候,在經過攀談鄧九公對申公豹也極為敬佩,這申公豹天文地下,星象占卜,治軍牧民無所不通,簡直好比聞仲那般的人物。
而且這申公豹上下奔走,為大商各個關隘的總兵官出謀劃策,鞏固各個地方的基礎,大商從南道北,從西到東,都有申公豹的身影,就是這次自己出征西岐,還給自己推薦土行孫這種神通詭異的異士,要是這人用的好,勝過數萬精銳。
“仙長,不知這次前來兩軍陣前,所謂何事?”
申公豹微微一笑,臉上還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神情,開口道:“是大王讓貧道前來,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征求鄧帥的意見,聞太師在彌留之際,給大王托夢,說了兩種策略,大王現在也拿不準,故此想要征求一下鄧帥的意見,畢竟事關西岐,鄧帥最有發言權。”
“聞太師?他臨終還給大王托夢?真是忠烈之士!大王有何言,請仙長直言!”
“聞太師在最後給大王兩個策略,其一是收縮實力,謹守各個關隘,我們大商各路總兵官之中奇人異士數不勝數,每個重要關隘可遣兩三員大將鎮守,可保我大商腹地不失,我大商占據天下精華之地,隻要數年發展,我大商國力定當大勝,而西岐和東海那裏,潛力不大,而且失去進取的鋒芒,數年後,可破之。”
鄧九公聽了申公豹的轉述,微微皺皺眉頭,作為三山關的鎮守,與南伯侯爭鬥多年,一向崇尚主動出擊的鄧九公對著對策不可置否,聞仲的策略雖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卻不是鄧九公作為武將心中所想,不過聞仲的想法,鄧九公也理解,聞仲是充分的考慮了後勤。
“第二策,就是集中大多數精銳,以雷霆之威,壓倒性的優勢,在闡教沒有再次增援之時,攻破西岐,這樣即使闡教在厲害,也無力回天,西方一定,東海之濱的李靖大王自有辦法,不戰而降!”
鄧九公聽完這一策,神情變得更加凝重,凝眉思索半晌,才開口道:“仙長,剛才鄧某略微思忖,聞太師之側一則太過保守,一則太過激進,都不為鄧某所取,請仙長轉告大王,且看鄧某勝負,再看取何種策略也不遲!”
申公豹見鄧九公態度堅決,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貧道把鄧帥的話,帶給大王,一切盡請大王定奪,不過現在大商境內並不好過,大商一連征戰多年,財政枯竭,鄧帥也考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