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笨拙的人

  一雙清涼如玉的手從天而降,讓她獲得了片刻的慰藉,宋若詞迷糊的抬頭看去,落入了池君白關心的眸子裏。


  “大嫂,你還好嗎?”


  宋若詞下意識縮了縮手,“我還……好,我回房間休息休息就好。”


  她虛弱的撐起身體要進房間。


  沒兩步就倒了下來。


  雙腿像是化成水,根本走不動道。


  “腿上沒有力氣嗎?”池君白蹲下身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拈起她的腳踝,輕輕一揉,“這樣會好一點嗎?”


  男人的冰涼像藥一樣驅散了宋若詞體內的火熱,宋若詞逐漸神誌不清,傻乎乎的看著麵前的池君白,目光說不出的柔密嫵媚。


  池君白不為所動的皺著眉頭,伸出兩指搭在她額上,“燒的很燙,我送你去醫院吧?”


  宋若詞沒說話,一道威嚴冷厲的男聲穿插在二人之間。


  “你在幹什麽?”


  池君寒沉著臉大步走來。


  池君白將宋若詞扶起,用手臂墊著她的頭,“大哥,大嫂似乎生病了,病的很重,得快點去醫院才行。”


  池君寒的手肘撞開他,徑直將女人搶回了懷中,“用不著你來管!”


  到了池君寒懷中,宋若詞軟綿綿的小手卻還勾在池君白衣襟上,她迷離的眼神像會勾人,“別走。”


  饒是風清朗月般的池君白,也被她看的耳根一紅,溫柔的將她的手解了下來,“大嫂,大哥來了,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宋若詞委屈的撇著小嘴,嘴裏重複著兩個字,“別走。”


  像個要糖吃的奶娃娃。


  池君寒的臉越來越黑,終於忍無可忍的將宋若詞的手粗暴的拽了回來,“跟我進房間!”


  宋若詞被他弄痛,嬌滴滴的驚呼了一聲。


  門被應聲帶上,池君白站在門外,目光說不出的悵罔深邃。


  宋若詞被池君寒狠狠丟在床上。


  她到了床上也不安分,兩條雪白筆直的小腿在旗袍下絞著,粉白的小臉沾著密密的香汗,像一碟剛出爐的美食佳肴,正是最佳品嚐期。


  “熱、熱,水……”


  宋若詞發著這兩個字,婉轉嬌啼,聽的無法按捺。


  池君寒還在震怒之中,掐著她的下頜問道,“為什麽要勾引池君白!”


  宋若詞單純不染塵埃的眸水汪汪的盯著他,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池君寒……”


  池君寒聽見自己的名字,往身下一看。


  繚亂的小女人皮膚雪白,甜的想讓人咬一口,帶著哽咽,哭哭啼啼的抱住他的勁腰,聲音又綿又細,“抱抱我好不好?”


  池君寒一怔,反手想把她推開,不知為何又頓住了。


  他挑起她巴掌大的小臉,細細俯身打量,從她眼角迷亂的紅色,與唇上殘留的氣息中,發現了真相——居然有人敢給他池君寒的女人下春藥?

  真是活的嫌命長了?


  宋若詞還在哭,哭的又小聲又軟和,聽的人心碎,她顛來倒去說著幾句稀裏糊塗的話。


  “池君寒,你真好看……”


  “我好熱呀,你為什麽這麽冰,好舒服。”


  “你看看我,看看我……”


  清醒時的宋若詞,絕對不會說這些話。


  池君寒忽然覺得小腹躥火,極為煩躁的拽了把領結,他操控莫大的自製力將將忍住,撥通了賀進的電話。


  “把醫生找來。”


  “大少,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是宋若詞。”池君寒低頭看了眼痛苦到開始剝衣服的女人,目光一暗,“她被人下藥了。”


  賀進沉默了幾秒,方才說道,“大少,現在叫醫生,肯定會驚動下麵的客人,少奶奶現在的情況恐怕不宜見人,況且,就算醫生也沒有辦法,你忘了嗎……”


  賀進的話勾起了池君寒的回憶,他仿佛想到了什麽,不耐煩的捏了捏眉心,“那怎麽辦?”


  “隻能對症下藥。”賀進猶豫著說,“既然被下藥了,隻能按規矩解決,這藥可沒有解藥。”


  “現在去哪兒給她找——”池君寒懶得再說,徑直摔了手機,猶如被激怒的雄獅,不斷在房間內踱步。


  女人已經褪的隻剩下內衣,雪白的肌膚像被水洗過,細嫩的驚人,滿目春色,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此刻的誘惑。


  宋若詞還想往下繼續脫,池君寒黑著臉扣住了她的手。


  宋若詞失去理智的扭動著,鼻尖的呼吸燙的像蒸汽,她發現男人不給她解熱以後,報複性的張開牙齒叼住了他手上的肉。


  微微的刺痛,伴隨著小舌的濕潤和溫度,池君寒胸腔中的火幾乎要炸開。


  門口傳來一陣輕手輕腳的腳步聲——


  池君寒勉強拾起理智,用被子將女人裹上,衝著門外道,“誰?進來!”


  門外的人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原來是池君晴,她眼淚汪汪,“大、大哥,我知道錯了。”


  池君寒淡淡道,“你怎麽了?”


  池君晴哭著承認,“是我給大嫂下的藥,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再也不敢了!”


  池君寒兩步上前,將發抖的小妹抓提了起來,“你為什麽要下藥,從哪兒弄來的?”


  池君晴眨巴著眼睛,一個字也不敢吱聲。


  池君寒耐心快要被磨光,“快說!”


  昔日總是關愛她的哥哥突然疾言厲色,池君晴被嚇的不輕,抖著唇瓣道,“是我……我問朋友要的,我想今天給葉溪哥哥下藥,和他在一起,嗚嗚嗚,我一時糊塗,太喜歡葉溪哥哥了,沒想到那杯水被大嫂喝了,我也不敢告訴你。”


  “你這個丫頭!”池君寒氣的捏拳,卻沒法對一個剛滿十八歲的黃毛小丫頭如何,“你的事,回頭再跟你算總賬,出去!”


  池君晴一被鬆開,立馬往門外跑,突然又回過頭,害怕的問道,“大嫂怎麽忘了,她還好嗎?”


  池君寒正在怒頭上,壓抑著怒氣道,“用不著你管,趕緊走!”


  “大哥,這個藥聽說很烈,下了之後人喪失理智,一定要那個那個……”池君晴小臉紅的快滴血,“才有救,你們是夫妻,不能看著大嫂難受,你快救救她吧!”


  轟隆一聲,大門重重在眼前合上。


  池君晴摸了摸鼻子,喪的不行,今天和葉溪哥哥在一起的計劃,又泡湯了。


  樓下是賓客滿門,宴會正進行到高潮處,樓上都能聽見那笑鬧喧囂。


  宋若詞不斷的說著胡話,喉嚨發出痛苦如貓叫的呻吟,恐怕是撐不了太久了。


  池君寒回到她身邊,發現這藥效的確強勁,宋若詞像八爪魚一樣聞著味爬了上來,水潤嫣紅的唇胡亂烙在他裸露的皮膚上,靈巧的小指到處縱火。


  這藥如果不解,恐怕傷根傷底,也不知會不會傷到她腹中的孩子……


  賀進與池君晴的話,不斷在耳邊交替。


  無解,夫妻,幫她……


  這樣的詞匯亂哄哄一團,在池君寒腦子裏炸開,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上了頭,剝開衣服吻了下去,大概是女人的笨拙讓他煩躁,他想親自啟蒙。


  宋若詞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催促他,哭泣著,哀求他,甚至為他的舍身進入而滿足欣慰的喟歎一聲。


  瘋狂的仿佛無止盡的夜晚,池少和少奶奶,直到宴會結束,也沒有再出現。


  宋若詞身體虛的不行,在渾身幾乎要碾碎的痛苦中醒過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沒有察覺異樣,才鬆了口氣。


  可腰為什麽這麽酸,腿為什麽這麽疼……


  宋若詞幹咳兩聲,吵醒了身旁安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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