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失敗者
從尹婉瑩說這句話開始,唐千染就意識到這個女人的意圖。
恐怕即便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也一定有她的參與。
否則她怎麽可能知情,用這樣得意的麵容笑盈盈地說出她的傷口。
今天晚上發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都是拜他所賜,不光如此,曾經她和池君寒的好幾次的矛盾不都是因尹婉瑩而起?
這個女人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她跟過那麽的多的主人,所有主人的共同目的都想要絆倒池君寒。
他養著這個女人,顯然就是養著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確定她的嘴裏說出來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誰也不確定她到底幾時爆炸。
唐千染突然發覺她應該勸池君寒放棄他人性的仁慈,嚴厲懲罰尹婉瑩,不要再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不要再聽她的任何話。
可是現在說什麽也來不及了,她若是早些想到,做出選擇的話,現在和池君寒的關係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唐千染一點也不想理睬尹婉瑩,她隻是冷冷的斜視了尹婉瑩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她擺擺手,語氣淡漠的說道,“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是誰害的我,我也並不好奇,因為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畢竟誰會放棄好好的日子不過,而總是將心思鑽在那些蠅營狗苟之中?我的生命比你有意義的多,我可不想把生命像你一樣糟蹋掉。”
唐千染說完,目不斜視的起身往上走,尹婉瑩被她諷刺的呲牙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
她回過頭,朝著唐千染說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人是沒有辦法違背自己本真的意願的,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就告訴你,你湊過來一點。”
賀進一直在後麵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攔住尹婉瑩,因為他們之間談論的事情顯然是需要唐千染做決定的。
如果唐千染想要知道的話,他也沒有權利阻攔,畢竟池君寒讓他把唐千染送回家的時候,並沒有說過要禁止唐千染和外麵的人談話。
唐千染看著她的眼中隻有居高臨下的不屑,那種模樣,仿佛就是智人看待著還沒有開智的野生動物,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輕蔑,讓尹婉瑩的臉色越發蒼白。
她明白自己和唐千染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少,唐千染可以被池君寒當作珍寶一樣捧在手心,可是她隻能當走狗,忙忙碌碌的為自己謀生。
唐千染朝後瞥了一眼賀進,“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沒有和池君寒離婚,我到現在還是池家的少奶奶,我有權利決定和允許誰與我說話吧?”
賀進聞言,立刻點頭,“是這樣的,少奶奶。”
唐千染指著尹婉瑩道,“那麽現在就立刻讓她滾出我的視線,我才是的少奶奶,在沒有離婚之前,我都是這個家裏的主人,我讓她滾,她就必須滾。”
就算尹婉瑩再怎麽生氣,她也不得不承認,唐千染說的是對的,畢竟池君寒給了她這個權利。
在尹婉瑩眼中,這個女人是多麽的可恨,三年前的宋若詞雖然不在了,但是這個女人顯然不比宋若詞好糊弄。
她千辛萬苦才扳倒了宋若慈,可是她現在卻沒有那麽大的力氣再扳倒唐千染了。
“我就不相信,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嗎?”
尹婉瑩還在苦苦掙紮著。
唐千染冷笑了一聲,“你這麽迫切的想讓我知道那些幕後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麽,你是想糊弄我,還是再給我下個圈套,那不好意思,我不想進你的圈套,我沒有那麽蠢,信過你一次以後還要再信你一次,在我的認知中,你是最不配有資格和我說話的人,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池家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犯罪的商業間諜,而我是這個家裏,才是名正言順的少奶奶。我不想看到你的話,我就有權處置掉你。”
唐千染的話十分硬邦有底氣,拋開了她之前溫柔麵容所展露出來的好相處與純善。
賀進也著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唐千染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倒是讓他格外震驚。
不過謝謝想的也對,能讓池君寒這麽青睞的女人,肯定有她的兩把刷子,必然不可能像別的女人那樣庸俗。
對,他說的就是尹婉瑩。
說到底,即便是賀進這個當秘書的,也是看不起尹婉瑩的,不光是他,池家的那些仆人也看不起她。
尹婉瑩這樣的人,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便是任何一個人都看不起的,何況他害了池家這麽多次。
“尹婉瑩,少奶奶已經發話了,我必須聽從她的命令,所以我現在要請你滾出少奶奶的視線,如果你違抗命令的話,我現在立刻就有權將你趕出池家,請你迅速離開,不要再打擾少奶奶。”
賀進攔在了唐千染的麵前,隔絕開了她與尹婉瑩的距離,以防尹婉瑩突然暴起傷害到她。
唐千染站在賀進的身後,她站在較高的台階上,剛好比賀進的肩頭多出半個頭,那雙視線沉冷而穩重地落在尹婉瑩的臉上,默然看著她狼狽的模樣。
尹婉瑩突然覺得自己的現在的樣子很可笑。池君寒都被她說的那般厭惡唐千染了,居然還能給她少奶奶的權利,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難道是她表現的還不夠嗎?
她說,唐千染是蕭明決的女人,這句話幾乎已經可以激怒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了,難不成池君寒是那唯一的百分之一的例外?
不可能,池君寒和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怒氣已經壓抑很久,恨不得把她殺掉。
光是那一瞬間,尹婉瑩就可以確定,這個男人絕對已經對唐千染起了殺心。
“唐千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我現在走了,你又能成功了嗎?那個男人已經對你喪失了所有的信任,你現在已經一敗塗地了。心裏著急嗎?生氣嗎?那又怎麽樣?你注定隻是一個失敗者,而我才會永遠的勝出。”尹婉瑩不甘心的撕扯著聲帶,聲音聽上去分外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