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真的是把你養刁了,你不光比以前更聰明,而且比以前更漂亮,讓我看看你這張臉上是不是動過刀子,你和以前那麽像,可是又充滿了不一樣,你現在比以前更讓我陶醉,更像是在勾引我,總有一天我會從池君寒的手裏把你奪走,等著我來搶你的那一天吧。”
男仆突然張開手臂,好像又給唐千染一個大大的懷抱,唐千染嚇了一跳,敏銳的往後退去。
但是她沒有發現背後就是沙發,所以直接被絆倒在了沙發上。
男仆誇張的勾起一抹放肆的笑容,然後幾步走到了沙發邊上俯身,一隻手搭在了沙發上,一隻手撐在了唐千染的身旁,他用格外曖昧低沉的語氣溫柔的說道,“看來你是很忍不住的想要勾引我。”
唐千染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惱羞成怒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勾引你,我完全就是為了躲避你,所以才不小心跌在了沙發上,我勸你不要對我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這兒畢竟是池家,你永遠不知道池君寒的心思有多深,說不定你剛才所抹去的那些監控攝像頭隻是外在的,而內在的那些你根本就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有可能他就在辦公室的那一頭盯著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唐千染眯著眼睛,格外冷靜理智地吐出了那些話,她耀眼的紅唇,說著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聽上去有一種格外的刺激。
男仆忍不住伸手摸上了她的臉,卻被唐千染狠狠的別過頭,甩開了。
唐千染用手輕輕擦拭著被他碰過的臉頰,毫不遮掩地暴露出一種極度的厭惡,“請你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是別人的妻子,請給我最基本的尊重,像你這樣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還期盼著我當你的盟友,你在做什麽春秋大夢。”
唐千染冷笑著抬頭瞪了他一眼,男仆愣了一下,隻能高舉著雙手,像是投降的姿態,然後往後退去。
他默然地環顧著臥室裏麵所有的可能藏著攝像頭的地方,但是沒有任何的紅點,他比唐千染還要更了解池君寒的心思和做法,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池君寒會留後手。
但是正是因為了解,所以他是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得齊全,所有能看見他的攝像頭全部斬斷,才大膽的進來的。
否則如果池君寒真的發現了他,那麽現在他已經在和池君寒對峙了。
可是真正的池君寒現在估計正在辦公室裏忙著處理池家成堆的公務,完全不知道他的妻子在經受怎樣的折磨。
男仆深吸了一口唐千染頸上的香氣,因為沒有辦法靠近她,所以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心中的思念,“你現在越來越可愛了,比以前要可愛的多,雖然我也很喜歡曾經的你,可是我更喜歡三年後今天的你。等著,就算你再怎麽抗拒,我也總有一天會跟我走的。”
唐千染不耐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整理著衣服,眼中隻有冷漠和抗拒,“如果你覺得說這些話,做這些夢,能讓你心裏覺得好受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可是事實上你說的越多也隻證明著你的無能,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帶走我,而我也始終是池君寒的妻子,這是事實,也是法律所敲定的,你就算能把我帶走又怎麽樣,你確定你真的能帶走嗎?”
唐千染似笑非笑的嘴角帶著一抹流離的譏嘲,男仆看得怦然心動,眸色加深。
“幸好你現在是恨池君寒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否則我真的很擔心,如果你放下了心裏的那些隔閡,真的答應和他重新在一起了,我要怎麽把你奪回來,現在看看,我回來的還不算晚,一切都是將將好,在等待著我的開局。繼續保持你現在的狀態,千萬不要對池君寒動真情。他不值得你對他那麽好,隻有我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男仆深情道。
唐千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直接從桌子上奪過了剛才被男仆一飲而盡的茶杯,冷冷的朝男仆砸了過去,這一下充滿了力道,根本就不帶有半分的容忍。
“之前你還挺有禮貌的,可是現在說話實在是越來越入骨了,誰教你敢對女士這麽說話的,請你放尊重一些,我是池家的少奶奶,也是唐家的二小姐,不是能容你隨意淩辱的人。如果你再敢這麽對我說話,我會立刻讓池君寒和哥哥全城抓捕你,你可以看看,在那樣嚴密的抓捕之下,你到底能不能再次安全的進出池家。”
唐千染的眼中隻有一片漆黑,她不再是三年前那個柔弱的女人,而是充滿了鋒利的女人。如果還是三年前的宋若詞,那麽她現在早已經被男人拿捏在手心裏羞辱,可是她現在不是了,她有靠山也有後盾,她什麽都不怕,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小賊。
男仆果然有了幾分忌憚,可是他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嬉皮笑臉的舉起雙手,又往後退了幾步,他的聲音聽上去頗為懶散慵乏。
“好好的說著話,怎麽又開始打打殺殺了?你可千萬不要學你哥哥那一套,池君寒和你哥哥作風凶殘,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隻需要對我笑就可以了——現在幾點了?”
男仆岔開話題,突然問道。
唐千染擔心他又有什麽新的花樣,視線根本就不敢離開他的身上,隻能舉起手腕粗略的看了一眼手表,冷厲的說道,“太陽快下山了。”
男仆偏了偏嘴,遺憾極了,“今天又沒有能和你談成一場愉快的聊天,我很抱歉。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人的心是能被打動的,隻要我堅持不懈的來找你,讓你知道我的真誠,你總有一天會相信我把你的真心交給我的,對嗎?”
剛才在演戲,現在又開始說童話了。
唐千染輕嗤笑了一聲,她冷冷的眉梢往上輕挑著,沒有一絲的溫度,“很抱歉先生,這兒不是供你演童話的戲場,你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