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墜入情網
如果他剛才沒有留一個心眼,貿然的闖了進去,肯定會被池君寒留下的人抓住,然後被識破身份。
他不是那麽魯莽的人,也很清楚像池君寒這樣的人,不可能會不留後手。
尤其那個房間裏,住著他心愛的女人。
保鏢輕聲詢問道,“大少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二小姐一直在那個房間裏麵困著,連她有沒有醒過來,我們也不清楚,可是照這樣下去,我們隻會坐以待斃。您說,有什麽需要我辦的地方,我一定幫你辦到,絕對不會再出任何的差錯了。”
保鏢的語氣也充滿了嚴肅。
他在唐家工作了許多年,知道這位二小姐找回來好不容易。
可憐他們的二小姐找回來還沒有幾年,就又遭到了這樣的事情。
唐家的所有人都很心疼她,自然會為了找到她而付出所有的努力,不辭辛勞。
唐風易不斷的把玩著一支畫筆。
他一旦覺得心煩意亂了,就會在紙上隨便打一些草稿,好像隻有這麽做,才會讓他煩躁的心情獲得短暫的平靜。
他剛才就不停的在紙上畫著速寫,他筆下的人物,無疑是他的二妹,也就是唐千染。
畫上是唐千染童年時的模樣。相比唐千愛那個高傲的大小姐,唐千染更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妹妹,讓所有人都想要捧在手心裏疼。
身上也沒有那種各位大小姐的架子。
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這個二小姐,就是唐家的明珠了,但沒有想到後來出現了那種事情。
唐家的兩顆明珠就隻剩下了那一顆,而唐千染也失去了唐家的保護這麽多年。
變成今天這個地步,和當年的那場變故息息相關,如果當年那場綁架案不會發生,他的妹妹也不會這麽淒慘,不會和池君寒產生這麽深的淵源,不會為他生下孩子,又隱姓埋名不能拿回自己真實的身份。
一切還是池君寒。
是不是隻要池君寒消失了,他的妹妹就可以幸福生活下去。
唐風易的臉色越來越沉,他的手指飛快的在紙上掃著什麽,最後硬生生的折斷了。
隨著啪的一聲,他最喜歡的那隻畫筆深深的斷成了兩截。
他用力的將手掌拍在了畫筆上,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旁邊的保鏢已經被他這個舉動嚇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再亂說什麽。
他知道他們大少爺一向是冷峻脾氣,平時也很少願意和別人說話交流,從小就慣著天才的稱號,脾氣自然也充滿了倨傲,不會太好。
如果真的惹到了他,必然會遭到報複的。
唐風易倏忽睜開眼睛,他的眼角有一縷暗光劃過,“你隻需要在後麵聽吩咐就可以了,有任何的消息,我都會讓你去辦的。你先走吧。”
保鏢連忙答應,退了出去。
他不敢再在大少爺的麵前久留,否則要是真的惹怒了大少爺,他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保鏢出去的一刹那,在門口遇見了正在等著的阮芷儀。
阮芷儀知道裏麵兩個人在談話,並沒有進去打擾,她看見保鏢走了出來。
保鏢對著她一愣,阮芷儀笑了笑,低聲勸道,“他也是因為太過心痛了,才會這樣的。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對你們發火,所以不要害怕。”
保鏢當然知道,他對大少爺充滿了敬畏,不過聽到阮芷儀這麽解釋,心裏也是一熱,隨即笑道,“阮小姐放心吧,我們對大少爺從來是敬畏和聽從命令,絕對不會起二心的,大少爺的脾氣我們也很清楚,早就已經習慣了。不過大少爺的心情估計真的很不好,正好阮小姐你在,大少爺平時也願意聽你的話,不如你就進去勸一勸他吧,隻要是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阮芷儀聽的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懷疑自己的臉是否紅了。
她都不知道,原來別人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她說的話,唐風易都一定會聽。
唐風易的性格,所有人都知道,是出了名的不聽勸,沒有人能夠幹涉他的決定,可是阮芷儀做到了。
她每一次都勸住了唐風易,旁邊的人也都看在眼裏,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心裏不清楚。
阮芷儀垂下了眼瞼,似乎有幾分害羞,“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定會勸好他的,不過這些話,你可不要跟別人說,我和他隻是朋友。”
她這句話越發的欲蓋彌彰,好像在刻意掩飾著什麽。
保鏢聽得哈哈一笑,心裏很清楚,拍了拍她的肩,轉身離開了。
看來他們大少爺這次是真的要墜入情網了。
不過這樣也好,大少也單身了這麽多年,脾氣一直沒有人能管一管。
現在有了這位阮小姐克著,對大少爺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況且阮小姐人也這麽好。
阮芷儀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才想要敲門走進去,她的手剛剛放在了門上,做出一個敲擊的動作,門就從裏麵被人打開了。
阮芷儀錯愕的看著門內站著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你怎麽知道我在門外?”
唐風易一手扶著門框,長眉微微擰著,好像對她說的話很是不屑,“我就算是個聾子,也能聽到你在門外躊躇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如果再不打開門,你的腳步就要煩死我了,快點進來。”
伴隨著唐風易的一聲令下,阮芷儀飛快地走進了房門,並且乖巧地關上了門。
在唐風易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往往是最聽話的,絕對不會給唐風易添亂。
“剛才那名保鏢有沒有打探到什麽關於二小姐的消息?”阮芷儀跟在唐風易的身後問道。
唐風易隨手為她倒了一杯果汁,頭也不抬的遞給她,“沒有,池家的下人守秘密守得很嚴實,一絲相關的情況都不允許透露出來,池君寒很擔心會有人撞破他的事情,所以我們接下來,步步都很艱難。”
阮芷儀的眸子轉了一轉,說了一件毫不相幹的事,“其實我剛才去洗衣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