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我和你保證
阮芷儀滿臉窘迫。
她都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早上鬧出的那一場烏龍。
她被唐風易氣走之後,是真的打算離開的。
不過她回房間準備收拾行李,卻意外的看到了外麵的山上,仿佛有一個女人正在艱難地行走著。
她本來走的就是一段很陡峭的山坡,如果不小心掉下去,會造成十分危險的局麵。
阮芷儀是一個醫生,自然對人命關天的事更為在意。
她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要收拾行李離開這件事情,急忙跑出了酒店,想要到山上去勸說那個女人。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產生了輕生的想法,還是僅僅隻是不小心誤入了這麽陡峭的山坡。
總之還是先把人叫下來比較好。
可是當她跑到山上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一遍又一遍的找著他,這麽陡峭的山坡,不應該這麽短的時間就能下來,所以女人一定還在山上。
她必須要把女人給帶走。
她重複的叫著,期待那個女人能回應她一下,不過她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就在她失望的打算離開的時候,她就聽見一聲尖叫從遠處傳來。
阮芷儀連忙順著尖叫的聲音往前走去,終於看見了那個女人。
女人驚慌失措的抱著一個廢棄的枯枝,似乎已經從山坡上滾落了下去,導致整個人的力量隻能懸在那顆枯枝上。
隻要輕輕一抖,樹枝就很有可能會斷裂,然後摔個粉碎。
這座山雖然不算高,可是足夠陡,人沿著那麽尖銳的石坡一路滾下去,估計就算是五髒六腑不被震得粉碎,也會被戳幾個大洞出來。
內髒失血可是更恐怖的事情,那可神仙難救。
阮芷儀一時間什麽都想不到了,隻想著趕緊去救人。
經過一番艱難的營救,可是女人的體力實在是透支了,她用力的抓住了阮芷儀的手之後,身體就像是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直接懸空,然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仿佛不畏懼死亡。
阮芷儀被她這麽狠狠的一拽,隨著女人身體的墜落,她整個人也被帶了下去。
女人像斷了線的風箏掉了下去,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而阮芷儀及時的鬆開了手,自己得到了緩衝,也從山坡上慢慢的滾落。
她的運氣比較好,加上身上的衣服又很厚實,並沒有受什麽嚴重的傷。
隻是她的腿部被山坡上的亂石和樹枝刮了一道很深的傷口,疼的她幾乎沒有辦法站起身來走動。
她隻能硬生生的拖著那一隻腿,緩慢的往前挪動著。
她已經從山坡上滾了下來,光靠著這雙受傷的腿,是絕對不可能再爬上去的,於是她隻能靠在山坡腳下艱難的喘息著,又往外叫著。
期待有人能夠發現她。
那個女人已經滾落下去了,她也看不見那個女人的屍體在什麽地方,不過多半是沒救了。
以她從業了這幾年的經驗來看,那個女人就算能救回來,也隻會變成植物人。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自己顧好。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有人來發現她。
因為失血多過多的原因,她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她嚐試著再次發出聲音,可是失血再加上高燒,她發出的聲音過於微弱,根本就沒有人能聽清。
不一會兒又昏睡了過去,下一次醒來就是天黑了。
她擔心這裏會有野獸出沒,也懷疑不會有人在找到自己,所以隻能扯下身上的衣服,簡單的做了一個包紮,然後艱難跑到了灘塗的山洞裏,勉強的生了一堆火。
做完了這些,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雖然之前嚐試著發出了幾聲呼救,但是她並不抱希望能夠讓唐風易找到她。
不過幸好她那聲最後的呼叫,被唐風易聽見了,所以才讓唐風易救了她。
如果不是她當時花盡最後的力氣叫出了那幾聲痛苦的尖叫,可能會與唐風易再次錯過,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阮芷儀將這些是斷斷續續的告訴了唐風易。
這期間,她好幾次都呼吸急促,險些喘不上氣,雖然腿部的外傷對人的內髒並沒有什麽損傷,但是失血的影響卻直接影響了她整個人體內的平衡。
原來和早上那個女人有關。
難怪唐風易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仿佛有一些和阮芷儀有關的影子,可是他又說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聯係。
隻當是那個女人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遊客。
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
如果他當時再留一點心,或許就能沿著警察的痕跡找到昏迷的阮芷儀。
不過現在再說那麽多也沒用了,好在人已經找到了。
唐風易微微俯一下身子,不吝嗇的給了阮芷儀一個擁抱,像是安慰的說道,“不用害怕,你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裏,醫生也已經為你做了救治,你的腿不會有事的,我和你保證。”
“所以現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隻需要好好休息。”
這個擁抱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讓阮芷儀吃驚的愣了一下。
她像是害羞一般微微的往後退了退,可是她的背後就是牆壁實在沒有地方可以退了,她隻能尷尬地迎接著唐風易的這個懷抱。
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摔了一跤之後,男人反而轉性了。
他不應該很討厭她,對她露出那種傲嬌又滿不在乎的表情?
現在這個充滿溫柔和溫和的人又是誰。
阮芷儀都快懵了。
唐風易才鬆開了雙臂,輕輕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有沒有覺得餓了,你應該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些暖胃的食物,你已經餓了一天,現在不方便進食過於油膩的東西。”
阮芷儀怔了怔,腦子裏卻轉向了一些和她沒有關係的事情,“等等,如果我受傷了,那這段時間我就不能再出去陪你們幫二小姐了,她那邊的事怎麽辦?”
唐風易猛的抬起頭,哭笑不得的問,“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她的事?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